宦海征途-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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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枫,你的解释你自己信吗?即使真如此,这样就能撇干净?”滕哲彦苦笑笑,“你犯了众怒,葛老保你一命已经很艰难了,而你最后的一个错误,彻底让葛老寒心了。老王最初可是葛老的贴身警卫,他给了你是疼你,但是你——唉,好自为之吧。”
都逼他,每个人都在逼他葛元枫的傲气又回来了,头一昂,“清者自清,华夏我会回来的,当我回来时,所有人都会认识到赶我走是个极大的错误”
滕哲彦摇摇头没有接话茬,礼貌的把葛元枫送出了大门,又陪他一车到京都机场,看着他登机离开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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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看到滕哲彦轻手轻脚走进来,葛博生的脸上闪现伤感,自己从小喜欢,寄予厚望的孙子竟然被他亲自逐出了家门,这对于一个九十二岁的老人而言,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走了。”滕哲彦用两个字简短回答,他知道具体的描述很有可能会让葛老更伤心。
葛博生指了指躺椅边花架上的紫砂壶,“换壶水,你在这坐坐。”
滕哲彦换了一壶茶,在葛博生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自小就聪明机灵,我很喜欢。也许是隔代亲,也许是其他,他要干什么,我都由他性子去干,一度我想培养他,可他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他。”葛博生闭上眼抿着嘴,脚跟在地上踩了踩,“可惜啊,我还是看错了他,不择手段、凶狠手辣,活在盛世终究是个祸害”
“葛老——”看到葛博生情绪激动,滕哲彦连忙站起来。
葛博生摆摆手,“老王不死的话,我还想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现在嘛,留他一命就够了。长生不死那是唯心主义,我也会死的——”
“葛老——”
“你让元斌回家一趟。”葛博生没有理会滕哲彦紧张的神色,“怀老那边我道了歉,打过一辈子交道了,怀老会体谅我这次的。可怀老也九十了,我要跟元斌讲,适当的时候请吴越到我家来。”
“葛老,你的意思——”
葛博生抬手摇了摇,“他走的不甘心,我也不放心,我只想小辈们也给他一次机会。他是斗不过人家的,我估计等我一闭眼,他又要折腾了,我算是尽一个爷爷最后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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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远在徽山的葛元斌就被一个电话叫到了京都,他在京都只留了一晚,第二天早班飞机赶回徽山。
这一趟回京都,葛元斌是带着疑惑去,抱着震惊归的。他被堂弟葛元枫的疯狂,被爷爷作出的决定彻底惊呆了。
吴越遇刺的事,他知道,但他也认为这次事件肯定是黑社会的打击报复,没想到幕后黑手居然是堂弟葛元枫。
爷爷给他的任务,他觉得有些重,超过了他能承担的极限,可望着爷爷跟他谈话时的脸,他又实在不忍拒绝。
这天葛元斌推掉了一些活动也没接见任何人,在办公室枯坐着,面前的烟缸挤满了烟头。
“吴书记吗,我元斌呀,今晚上来我家吃晚饭,请务必要来。”葛元斌考虑再三,还是给吴越打了个电话,没等吴越答复就心虚似的抢先挂断了电话。
既然怀老上门问罪了,吴越自然也知晓了内情,葛元斌觉得愧疚起来,如何开口,他真没有方略。
一下班,葛元斌就直接回了家。
“呦,你个大忙人今天咋这么早?”吕维娜笑着跟丈夫说话,可看到丈夫阴沉沉的脸,忙问,“怎么啦?”
葛元斌勉强笑笑,“没啥,没啥,哦,对了,晚上吴书记可能要来吃晚饭,家里有菜吗?”
“元斌,吴书记要来,你不早说,这会去菜场,菜也不新鲜了。”
“忘了,忘了,是我的不是。”
“到底咋啦,跟失了魂似的。”吕维娜担心起来。
葛元斌松开领带往沙发上一躺,“没事,真没事。”回头看了看妻子,“有几个菜就行,不在于吃饭嘛。”
“那吴书记啥时过来?”
“喔唷,这个我倒没留意听。”
“你呀,我怎么说你?”吕维娜没好气的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好,你问。我去书房了,吴书记要是来得早,请他也到书房来。”
接了葛元斌那没头没脑的电话,吴越纳闷了好一会,葛元斌从来不是这么马大哈的人,也不是大大咧咧粗放的性格,怎么今天打电话才讲了一句,没等他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既然葛元斌说了请他去家里吃晚饭,吴越就临时调整了工作,车还没到省委常委住宅区,吕维娜的电话就到了。
“嫂子呀,你好……对对,我马上就到。”
看见吴越的车进了自己院子,吕维娜走出去迎接,一面低声问吴越,“吴书记,是不是省里有啥大动静?”
“嫂子,省里有啥大动静也应该葛省长先与我知道呀。”吴越笑道。
“那他怎么神神叨叨、丢三落四的。”吕维娜嘟囔了一句,笑着指指,“老葛在书房,他说你一到就请你也进去。”
吴越进了屋,穿过客厅,来到书房门口,书房门开着,吴越敲了敲门框,“葛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又要请客?”
477章 吴书记的人脉(一)
“刚从京都回来,有些事想和老弟商量商量。”葛元斌起身相迎,把吴越请进书房。
吴越笑了笑,“什么消息要葛兄来亲自传达?”
葛元斌关上书房门,顺手递了支烟给吴越,“要不是爷爷再三嘱咐,我还真难以对你开口。”
“葛兄言重了,你我之间有啥说不得的?”
葛元斌抬起手摆了摆,“老弟,我做梦也没想到,元枫会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爷爷很失望,也很伤心。”
“哦,过去的事的,不是说到此为止了吗?”
“老弟,你是大度,这一点我佩服。问题是元枫这种性格,爷爷很担忧啊。”
“葛兄,这话你跟我说可起不到什么作用。”吴越端起茶吹去伏在杯口的茶末。
“老弟,所以我很为难呀,元枫虽然被爷爷逐出了家门,可他毕竟是爷爷最牵挂的小辈,爷爷不想看到他以后真走上不归路。这才把我叫回去,谈了小半个晚上,托我向你道个歉。”葛元斌斟酌着字词,很有点欲言又止的尴尬。
“葛兄,这我可不敢当。葛老是前辈,他有什么吩咐,葛兄直说吧。”
葛元斌看着吴越,一顿头,“那好,我也不东来西扯了,爷爷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在了,万一元枫还搞小动作,请你吴老弟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元枫一次机会。”见吴越没有回应,葛元斌苦笑笑,“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对老弟不公平呀。”
“不不,这个要求我完全可以答应,只不过事不过三,葛兄也是清楚我的性格脾气的。”
“给他一次机会就行了,他还纠缠的话,自生自灭好了。”葛元斌眼中闪过一线森然的冷光。
“不就一件小事么,葛兄倒把它当大事做了。”吴越呵呵一笑,“应该能安分几年,他的资源消耗的差不多了,没有能力再掀起大风浪的。”
葛元斌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我是他堂哥,可我也弄不清楚他脑子里整天盘算啥。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人生意义何在,我都想不明白。”
“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的想法,你我怎么会知道。”
“元枫是可惜了,可见越是聪明的人走上邪道危害越大。”葛元斌吸了几口烟,“老弟,下次去京都有时间的话,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
“长者有命,焉能不从。”吴越放下茶杯,“葛兄,你我交往也有年数了,在这里我给你一个保证,假如你堂弟小动作不断,我会给他找个安静的去处。这样也对得起葛老的拳拳爱心了。”
“老弟,你这话我不太明白。”
“他要我的命,我不要他的命,这个回答葛兄满意否?”
“一次机会之后,怎么处置随老弟,当然,老弟能有如此胸怀,想必爷爷听了很高兴。”
吕维娜敲了敲书房门,“两位领导,可以吃晚饭了。”等吴越出来后,又歉意道,“吴书记,老葛通知的晚了,也没啥准备。”
“嚼得菜根百事可成,我看嫂子摆的这一桌,我和葛兄吃了,那是千事万事也能成的。”
“嗯,今晚上这桌菜,老吕同志真正展示了厨艺功底。”完成了爷爷的托付,葛元斌心情大好,接上话茬打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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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江党政考察学习团于2004年四月二十日,正式组团赴沿海发达省市。
考察团的第一站是华夏经济最发达的省份——江南省。政治局委员、江南省委书记谷明伟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接见了吴越一行人。这种超规格的政治礼遇,让考察团的成员们更坚定了此行的收获必然丰盛的信念。
李新亚是市长,当然的随团同行,危明宇留守池江,顺带过一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瘾。
考察团达到江南省省城已是下午…多了,谷明伟接见后,就到了饭点。
下榻之处是石城饭店,考察团四十多人占据了整整一个楼层。从多功能厅出来后,吴越吩咐常务副市长姚如南,“姚市长,你安排同志们吃晚饭,这边就由你暂时负责了。”
“吴书记,饭后要不要开个会?”姚如南请示道。
“自由活动吧,注意纪律就行。”吴越笑笑,邀请边上的李新亚,“李市长,江南省有些老朋友请客,咱们去参加一下?”
虽说前段时间,两人之间并不是太过融洽,可书记的邀请,李新亚不便拒绝,再说他也想见识见识吴越在江南省的人脉。
“有吃大餐的机会,吴书记不请我去,我也会自告奋勇的。”李新亚回头望了望,“还有其他同志去吗?”
“杜部长和翁书记跟我们去吧。”吴越对杜华敏、翁强招招手。
金陵饭店离下榻地不远,吴越四人步行,一面欣赏街景,一面相互交谈,仿佛就是几位平常的游客。
“吴书记,石城的市政建设还不错的。”李新亚看着宽敞平整的马路和人来人往的过街隧道,有感而发。
“石城六朝古都,底子本来就好,现在舍得投入,新气象又出来了。”吴越随口道。
李新亚摇摇头,“池江要做到这一点,投入可是吃不消。”
“凭现有的财政,是不够支撑的,所以这次出访的目的性很强,就是要把池江推介好,争取更多的投资机会。”吴越一边说,一边指着路,“过了这个红绿灯,穿过对面的小巷子就到了。”
人行道那头聚了很多人,走进一看,两辆车吻在了一起。
“兄弟,是你违章呀,看看我这车,全进口的,给你搞得这样,我——”一个光头戴拇指粗金项链的,拍打着一辆白色奔驰,瞪着一位明显傻眼的中年人,似乎要把中年人生吞活剥。
他身边有两个高个子帮着出主意。一个穿草绿夹克的说,“给个一两千跑路吧,要是交警过来,你就是个全责。”
另一个拎皮包说,“这车修理老贵的,我弟弟在汽修厂上班,说上次有辆进口车,磕掉了拇指盖那么大的一块,补漆补了近万块呢。”
中年人吞了一口唾沫,喃喃道,“不要这么多吧?不就一道痕吗?”
“不信?你帮老子把车开到修理厂去试试。”光头恼了,把中年人推了个踉跄,“你以为是你的破车呀。”腰间手机响了,摸了听几句,又对中年人说,“老板催我了,我不跟你烦了,爽快点拿个五千出来,我就这么算了。”
刚才帮腔的夹克低声对中年人说,“依了他吧,他可是混社会的,你一个外地人斗不过他,他今天算好,要是脾气上来,你赔了钱还得挨顿打。”
“刘哥,五千怕是修不好吧。”拎皮包的对着光头摇摇头,言语中满是讨好。
光头不屑的瞅着中年人,“看他那吊子样,老子也不逼他,反正老板晚上用车,混一夜明天开去哥们的修理厂,冲我这面子,五千应该够了。”
拎皮包的推推中年人,“痛快给钱吧,刘哥让了一步了,不要不知足。”
“我没这么多现金呀。”中年人哭丧了脸,他刚才说的是普通话,心里一急就讲了一句徽山话。
“卡总有吧,我看你也像个小老板。”拎皮包的赶紧出主意。
中年人看了眼凶神恶煞的光头,犹豫道,“五千呐。”
“拿不拿,等会就要一万。”光头吼了一声。
中年人摸出手机,“我报警,等交警来解决。”
夹克慌忙的按住中年人的手,“找死呀,刘哥会不认识警察?警察一来,你赔钱不算,还得拘留吃苦头。我也是看你老实,才帮你说话的,你这人怎么死不开窍?”
“要你**啰嗦,帮谁呀。”光头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夹克。
“吴书记,这像是碰瓷。”人群外,翁强小声跟吴越讲,看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