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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色下卖身的白领帅哥(下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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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你凭什么那么自信?”
“因为你是陈凯琦,因为我是李云奇。”我终于抬头看向她,这个美丽妖娆的女人。
沉默――
我们谁都不知道接下去的话怎么说。空气在此刻冻结。
“咄咄。”门吱呀的开了。
“陈姐。”是保罗,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的出现。
“去换衣服上班吧。”陈凯琦憋开头不再搭理我。
我进入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更衣室。三个月后,我就像个逃犯,在逃脱了这个监狱,终究还是要回来的,好像我真的有太多的罪孽,要在这个人间,天堂,地狱的夹缝中煎熬着生存下去。
就像四年前第一次被保罗带进来一样,这里就是一间改造的工厂。从这里,我要脱去那邋遢的衣服,退去我的眼镜,穿上合身的礼服,抹上香味的摩丝,走出这里,我又带上了一幅人生面具,开始我的另外一个人生角色。
“小奇?你回来拉。”我一进场子就迎来以前一群同事的热烈欢迎。
“恩。”我冲他们点头笑了笑。
平时几个不太和我说话的人竟然还过来给了我拥抱,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最近都忙什么去了,怎么都不来拉。大家都想你呢。”
“我在家写论文。”
“哦,毕业拉。毕业了,怎么还……”那个要继续说的同事在其他同事的眼色下住嘴。
我笑了笑想掩饰自己的黯然,道:“现在大学生就业也难啊。我想先过来打工,一边找工作。”
“找什么狗屁工作啊。现在大学毕业找个千八百的工作难得跟个屌似的。还不如就在这里正式做拉倒了,每个月拿的钱他,妈的可以去当老总了。”小胖带点家乡口音的粗鲁的话引来的周围一群笑声。
他们似乎都很过瘾,因为虽然在这里当低下的服务工作,但是能把现在的大学生比下去,那种暗爽就别提多有劲了。
“臭胖子,别那么说话,小心被陈姐看到骂。”
“奶奶的,女人就喜欢老子骂脏话,越骂越爽。”小胖抬头挺胸的神气。
我只能笑笑,四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他们私下的脏话,只是不想听,也不想说。说实话,长那么大我还真的没有学过几句脏话,能骂人声猪,几经觉得大不了的事情了。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示意自己进去工作了。
“鹏哥。”我对迎面走来的鹏哥点头问了声好。
“眼镜修好了?”他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的心里一惊,那晚我喝醉了,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临走的时候撞倒了谁。难道那天正巧是鹏哥?
我不自在地往附近那群驻店的小姐望去,那里有那晚和我疯狂的几个女人。她们看到了我,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鹏哥,我知道他并没有说出那天是我,最起码今天见过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情。
“谢谢鹏哥。”我微微鞠躬。
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哼”了声就走了。
“哟,是小奇啊。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快到我包厢去啊,为了见到你,我们也要开瓶波本威士忌庆祝一下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人涂着鲜艳指甲油的鬼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有些厌恶地皱眉,但是下一刻我就自然地搭上了那只鬼手,满脸职业笑容地回头了。
“玛丽姐,你也太大方了吧。为我开那么贵的酒,我怎么谢你啊?”
“你会不知道怎么谢吗?”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好像虚弱地往我身上靠了过来,我忍住没有逃开,四年了,我也习惯这里的这种男女间打情骂俏的方式了。她朝我放浪地抛了个眉眼。
“那你去包厢等我,我帮你拿酒去哦。”我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在这里躲开这种女人是需要技巧的。
我拿完酒,站在玛丽姐包厢的门口,深深地用力呼吸了一下。我知道我必须要进去的,然后我还要出来的。




第三十七幕 情感漩涡
她用力地拖着我
就像唯一的救命稻草
难道注定
同样的沉沦


“你怎么那么晚还没有走?”
我抬头看了眼说话的陈姐,继续埋头扫地上垃圾,道:“我打扫卫生。”
“留给明天的阿姨打扫吧,太晚了。”陈姐走近我,身上的幽香越来越浓郁。
“我扫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你有心事吗?”陈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坐下,翘起她的长腿,“为了找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吗?”
我不吱声。
“我也许可以帮你。我认识些人的。”
“不要。”这个是我从牙缝中蹦出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和她再也难以亲近,也许因为那次小威的事情,让她跟我越来越疏远。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悠悠地说。
“没有。”
“你为什么还没有长大呢?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都是每个人的选择吗?我做了我的选择,小威也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是我们甘愿的,有什么好埋怨呢?”
“你可有其他的选择,小威也可以。”我终于说出来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其他的选择?什么选择?”陈凯琦有些讥讽地道。
“你可以不要到酒吧这种地方来。你可以在被强奸后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个好男人,找份挣干净钱的工作。你为什么要为自己的堕落找出理由,为什么要说得自己好像被迫害了。那你现在呢,你不是也在做拉皮条的生意,你在迫害谁?”我用力地吼了她。
“啪”我挨了一个再实在不过的耳光,我的右脸发麻。
但是陈凯琦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她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的用力喘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我给你点颜色就可以让你来指责我了吗?是,我是自甘下贱,我愿意出卖我的肉体,我愿意陪男人睡觉来换取我要的金钱。因为我有了钱,我就有了一切,我可以不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我可以让别人也来看我的脸色活,你不知道现在钱可以买一切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来,我看到她的脸色是铁青的,第一次,我从这个一直对我温柔的女人脸上看出狰狞的狠毒,“你呢?你以为你自己清高吗?你不是也在我这里出卖自己的尊严?你要清高是吗?那值多少钱?你能用你的清高去保护你的女人吗?你只能要别人把她从你的身边拖走,你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而连去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你能用你的清高去捍卫你的朋友吗?你看到你的朋友被人性虐待了,能做什么?你只能用祈求来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个受了伤的女人像发了疯一样掏出一把带毒的匕首,往我的心窝里面一刀一刀的扎了下去。我扔开扫帚,我要离开这个疯女人,我要走,快点走,不要再听她的话。
她拉住了我,我感觉就像一个怨灵一样要拉我和她一起的沉沦。
“小奇,求求你。别走,求求你。是我说错我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开始哭泣,散乱的发,污浊的化装告诉我这个女人在崩溃的边缘了。我终究还是对她恨不下心,我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随着她拖着我哭,一直哭倒在我的怀里。
“小奇,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下好吗?你走了三个月,我突然觉得好孤单,我好害怕。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除了钱,除了噩梦,什么都没有了。你陪着我好吗?陪着我。我真的喜欢你,我不会再逃避了,我真的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答应你。”她拉着我的手扯下她吊带裙的肩带,拉着我的手覆上她饱满的胸部……
我用力地把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的手按到背后,然后用力拥抱住她。我看不下去了,我真的看不下去她如此的作贱自己了。
我把她的头埋入我的胸口,打横抱起她,步入她的办公室。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像只猫一样躺在怀里。我解开白色衬衣的袖口,用它轻轻地把陈凯琦脸上花了的装抹掉。我抹掉了她浓重的眼影,鲜艳的唇,但是我更加想抹掉她身上的浓重悲哀。原本清丽的脸庞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厥起她的唇等待我的光临。我低头,轻轻地,将我的吻映在了她的额头。
她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我,张嘴要说什么。我用食指及时地堵住了她的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知道她愿意把身体给我。
但是我不想,我觉得我的占有只有让这个女人变得更加的混乱。性爱的温存只是短暂的放纵和短暂的忘却。
我把她的头埋入我的怀,抚摸着她的柔顺秀发,在她的耳边低喃:“睡吧。我抱着你睡会。”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偷溜了进来,我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敛。我的右臂已经好像从我的身体上卸走了一样地没有了任何感觉。陈凯琦依然躺在我的怀中。她呜咽地动了一下,我紧张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停顿了那么几秒,在发现她只是调整个更加舒服的位置而已后,我才呼出口气。我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凝视她满足的睡颜。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可以睡那么沉?浓妆背后的她虽然清丽却也难掩的憔悴苍白,这是一个才30来岁的女人不该有的沧桑。
我应该早点走,我不想等她醒来。我有些害怕――我敏感地感受到现在还贴服在我大腿和小腹上的体温和柔软,如果她醒来再像昨晚那样纠缠我,现在的我肯定无法做一个谦谦君子。悄悄的,缓缓地抬起她的半身,然后又小心地把她放到沙发里。临走的时候我不放心地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她的办公椅子上有件披肩,我蹑手蹑脚地取了给她盖上,然后出门。
从暗处走到明处,感受早晨的空气,阳光,这也许是人活着的唯一美好的不带任何杂质的一桩美丽事情。我喜欢有阳光的日子,什么都会因为阳光而有了生机,只是在这个城市阳光是种奢侈。
我除了白天在继续找我的工作,晚上都在夜色中度过了。
陈姐没有和我再提那晚的事情,但是我感觉她对我的变化。在无数次无意中抬头的时候,我会搜索到她炙热的目光像火一样要融化我,她不再掩饰对我的兴趣,有时赤裸的欲望让我不敢和她对视。我总有种不舒服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等待着,要发生。
“小奇,保罗让你去18号包厢。”
“哦。”我应了声,思索18号包厢会是谁找我。夜色的包厢通常都是熟客包的,每个包厢的服务人员也基本固定的。我从没有去过18号,我不知道谁会突然要我去。和我擦身而过的鹏哥看了眼我,我没有太在意。
当撩开厚重的纱幔,刚探入半个身子的时候,有一直大手把我一把拽了进去。在我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我的小腹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那种力道,我蜷缩起身体,蹲了下来,肚子里面的酸水直往上涌。但这个似乎还只是好戏的开始――
我被揪了起来,接着是我的脸,我只感到了脸颊的火辣,嘴巴里一股难闻的血腥。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痛的时候,我的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我跪到了地上。我不是个软弱的人,但是显然出手打我的人真的非常的专业,没个动作都没有浪费,都结实地制到我的软肋要害上。
头很晕,身体很痛,但是我神志仍然清晰地意识到打我的人,一定有原因的。没人会轻易敢在夜色里动手这样给我颜色看的。我克制着没有挣扎,没有还手……
打够了吗?我被人从背后揪起我的头发,我抬头,睁开眼,看清我面沙发上的人――一个男人,我不认识的男人。
“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打你吗?”
我没有出声,但是我看到站在他身侧的人,是冷漠的保罗和满脸惊恐的陈凯琦。
“你很年轻,而且我感觉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那个男人用拇指来回抚摸着手中水晶酒杯的檐口,然后把酒杯送到口边,我看见像血一样鲜红的液体从他刚才抚摸过的地方慢慢地流入他的口中。
“我叫 乔悟俊。”我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当我看到保罗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明白。我明白为什么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发现老板对保罗,这个领班,要假以辞色;为什么保罗几次都会撞见我和陈姐;为什么他会给我警告――保罗就是乔悟俊安排在陈凯琦身边的监视者。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了吧?”他忽然把喝完酒的水晶酒杯从手上放开,让杯子自由落体一样地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碎裂,水晶是碎片在灯光下闪耀着妖艳的光。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用过的东西,即使我不要的也不行。而且你知道吗?很多东西就像这个酒杯一样,只要我放开,它就会碎,就会成为尘埃,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用眼睛盯着我,一股寒意从我的心里升起,阴冷的让我的骨头都在疼痛。我用破裂的眼角瞥见了微微颤抖的陈凯琦已经满脸是泪。是害怕吗?害怕我被伤害,还是害怕自己被放开?
“你觉得我要怎么对你呢?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
我张不了口,我知道这个男人的的心中已经给我判刑,根本不需要我的申辩。我看了眼乔悟俊身边的冰冷的保罗,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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