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卖身的白领帅哥(下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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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球哪里见过那么多的血,一下子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不许哭。”纪敏冷静地叫道,“男孩子哭什么?”
小球球憋着嘴抽泣。纪敏对儿子是慈爱的,但是她对孩子的教育却很严格,她曾告诉过我,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当初纪敏生下小球球,然后告诉我为他起名叫蓝明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在儿子的身上烙印下了对我的感情。我不知道蓝浩怎么会同意她起这样一个名字,但是有时世界就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缘分――我们称为“命”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对于小球球,我也有种超乎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叔叔的对他的感情。也许因为我知道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一直认为生活是种困苦,不想再让自己的亲人来忍受,无法亲眼去看到他们的烦恼和哀愁,我是懦弱的;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无论我是否真的成功,我的心已经变得丑陋扭曲,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天知道父亲的肮脏。
我爱着小球球,有时却无法的表达,而且我一直不敢叫他的名字――蓝明奇。小球球是我为他起的名字,因为他胖乎乎的像只球。
“别凶他了,还是个孩子。”我快速地抓了些干净的纸捂住了她的手掌。
“嗯……嗯……都是她和外婆抢相框把东西打烂了,让外婆不开心的。”孩子就是这样,有时一根筋地一定要把自己想说的事情说完。
我望向地上。一种钻心的痛涌起,我的脸色白了下来。我,父亲和母亲的全家福在碎裂的玻璃后,再也看不清脸。这个曾经是我们家拍得最好的照片。因为家贫,父母的结婚并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拍结婚照,自然也就是一种奢求。在母亲30岁的生日的时候,父亲掏出了自己多年来为人打零工攒的私房钱给母亲,说要带她去拍结婚照。女人是傻的,即使一点点的小事也能感动,能记住一辈子。她硬是带上了我这个小家伙,一起加入了他们婚纱照的行列,我也神气地穿了一次礼服,那年我6岁。
“这个照片不是收起来了吗?”
保姆看我的样子根本不敢回答。
“她打扫角落看见一个牛皮纸包的东西都是灰,想打开擦一下而已。”纪敏一边在我的帮助下处理伤口一边代替她解释。
我看了眼纪敏,我知道这是假的,明显的谎话。保姆一定是好奇才打开的。
我从外套里摸了钱包出来,随手抽了几百块扔给那个保姆,道:“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轻的保姆一下子呆愣住了。
“小奇,算了。她还小,不懂事。”纪敏包扎好了伤口劝我道。
“小?不懂事?我也曾经小过,不懂事过;有谁原谅了我?”我一直忍住的脾气终于按耐不了。
我去拿起了那面碎的相框,把里面的碎玻璃屑清除了后,把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
“小奇,你想干嘛?”
我没有回答,拿出随身的打火机,一把点燃了照片。我不想再看到它了,把它藏起来就能藏得住吗?过去的记忆的片段只有让我和母亲再次地经受痛苦。
“小奇――”纪敏跑了过来,想从我的手上夺过已经被点燃的照片。被我推开了,我固执地不怕烫手地抓着燃得越来越旺的照片去卫生间。
当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得纪敏哭了,抱着儿子的头。
“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残忍地对自己?”
“我心情不好,不吃饭了。我走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还有什么能解释呢?
一种郁结在心底的痛苦让我又像个犯病的瘾君子,我想找地方发泄。
林漪澜,我第一想到的是她。
当她为我打开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明白过来,我已经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扔进她的大床,我红着眼睛拉开自己的衬衣纽扣,然后扑向她。
“啊……”这次她反抗了,尖声的惊叫,然后挥舞着双手。
可惜房间的隔音太好,她的手太无力。
我只用了三层力气就单手把她的两只手固定了头上,并用双腿压住了她踢动的双腿。当我用空出的一只手撕开她的衣领的时候,她愤怒地瞪视我道:“你要再那样对我一次,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她没有哭,没有求饶,也没有逆来顺受;她是愤怒的,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样竖起全身的毛。她对我第一次提到了死,用死来威胁我。这句话让我的心有种麻,说不出的酸涩的感觉。
我退缩了,在她的面前。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放开了她,然后倒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推开我,没有嫌弃我,反而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
我温顺了,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去征服这个女人。
但是心底的郁结的痛是不会消除的,我的情感一定会以另外的一种方式转移发泄。
第六十二幕 泄愤
悲伤
我们告别自己的爱情
无奈
我们必须为着自己被划定的人生而活
结束吧
我奢望能回到原点
“下周一和我去公司开会吧。”林漪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道。
她在我的要求下搬到了我的公寓,虽然很小。不能和她在艺圃苑的套房相提并论,但是这会让我的心里好受点,我不得不怯懦地承认自己还有自尊心。
她爽快地同意了,并没有介意我这里很多条件设施不如艺圃苑。
“什么事?”我解着衬衣纽扣道。
“股权变动肯定要给董事会一个交待的。而且你现在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她的理所当然让我吃惊。她没有想过这将在她的公司,她的家族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吗?有时她在一些大事情上的坦然和镇定是远远胜于我的――就想我们的第一次的结合,所有的都是她的主导。
第一次……我的脑海中突然联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她又是在算计什么吗?我狐疑地暗自凝望她,想看穿她的内心。
我的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猛地抬头,淡淡的笑――从容而纯净。我万分尴尬地掩饰自己的窥视行为,假装继续手上的事情,边开诚布公地问道:“你不担心吗?”
“做前想清楚了,担心是没有用的。我已经有面对和处理的信心了。你不用太担心了。”她放下马克杯安慰道。
也许我的智商会比林漪澜高些,但是在情商上,我应该和她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有时,我也曾荒谬地假想――即使林漪澜没有获得那个本该属于我的高等学府的录取,以她的个性和处事,在如今的社会中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正如我想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当我和林漪澜一起出现在紫江纸业的股东大会上,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一种不安的骚动中。
林父认出了,我可以从他变得灰暗而怨恨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大家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云奇先生。你们听说的公司股权异动是真的,我现在向大家宣布,我已经把我名下的20%的股权全部转赠于李……”
“啪”一个烟缸直接向林漪澜迎面飞来打断了她的话。我出自本能的反映,眼明手快地一把拽开了她,但还是晚了些,距离太近,她的眼角立刻崩开了血口――下手的正是她的父亲。
会议室变得很静,刚才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了,空气中似乎已经开始凝结冰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个人身上――林父、林漪澜和我。
“滚,给我滚――”林父突然喉出,脸色已经涨得发紫。
林漪澜没有动,捂着流血的眼角;我也没有动,克制着自己关心她的冲动,逼迫着自己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戏。
“大家先去休息吧。这次会议暂停。”一个带金丝边眼睛的男子动了,他大胆地站起来做着安排。说完话,他有些忐忑地审视了眼林父,见他没有什么反映,才离开位子,亲自去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十多个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把所有的安静空间留给了我们。
“你想毁了公司是吗?”
“这是我们欠他的。”林漪澜平静地道。
“那你欠我的呢?你拿什么还?”林父颤抖着唇嚷着,“就这么个臭小子,穷瘪三,值得你跟你爸爸作对?值得你放弃一切?”
“值得。我毁了他的家,他的人生。因为我,他的父亲死了,他的母亲疯了。三个人的一辈子的命运,我用这些还,难道多了吗?”林漪澜倔强地紧紧盯着父亲不肯放松,但她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哽咽。
我看着她,开始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她在我心中突然是双面的,善和恶在一起交汇。这是我第一次作为第三者来听她谈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心里百味陈杂。
“3个人?这些人的命天生就注定了。难道因为没有你的出现他们就能改变什么吗?他们在生活的贫困上挣扎,为了温饱而奔波浪费着自己的生命。他们和那些猫猫狗狗是没有区别的,一生都会在多于中渡过。这个社会生存下来的应该是强者,弱者注定了作为前进的牺牲品。漪澜,你太善良太仁慈了,如果你觉得歉疚,那我可以陪他们钱啊,陪他们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够了。”我走到这个从头到尾都当我不存在,没有正眼看过我的男人面前,打断他恶心的“优生劣汰”论。
“你是人吗?”我用一种对孩子说话的语气问,在他来不及翻脸前又道:“我是人。如果你也是的话。那么你每天也只有24个小时,也只能睡一张床,吃3顿饭。难道会因为你有钱而改变了吗?”
“我不想和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说话,你没有资格。”
傲慢的,又是这句话,在10年前,他就用同样的语调和眼神鄙视着我和我可怜的母亲。它毫不留情地再次揭开我心底的伤痕。
“哈哈――”我仰面大笑,不停的,笑得快要呛出了眼泪。
“高贵的林总。别忘了,我这个社会的垃圾在10年前就睡了你高贵的女儿。而你们这些高贵的人是用手段勾引我睡的,只为了个可笑的大学录取通知。”我恶毒的讥嘲从牙齿的缝隙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每一个都是一颗子弹,准确射入敌人的胸膛。
林父用手指着我,明显发福的身体因为剧烈地喘息而开始抽动着。
我没有去看林漪澜的反映,逃避地不敢去多看她一眼,我真的是个懦夫。
“爸――”林漪澜忽然大叫着从我的身后冲了过去。
是泪吗?我望见她脸上的晶莹,飘进了我的心里……
“药――药――”林父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手探向自己的西装口袋。
“在哪?在哪啊?”林漪澜紧张地朝父亲手指引的方向一阵乱摸。
“在这!在这!”她因为紧张而颤巍巍地把药塞入父亲的嘴里。
“滚!滚!”吞下药的第一刻,林父想到的就是这个。
“求求你,走吧……”
我看着抬起的梨花带雨的脸――哀恸,绝望的哀恸,是对我还是对他父亲。我沉默着走出去。
他的父亲不会容忍我的肮脏来玷污他的女儿;我的仇恨让我不能去安慰受伤的她;我们注定了今生的一场孽缘。
为什么还要相遇?
我宁可一个人就如此行尸走肉地活着,怀着自己对整个人生的愤愤不满,寂寞的活。我的爱情,不得不承认的此生唯一的爱情,早已被这尘世的不公碾碎,留下的碎片除了让我们回忆痛苦外,还能有什么。
第六十三幕 留恋
在知道即将失去的时候
我们深深的彼此留恋
在未来的岁月中
将依靠今天的记忆活
望着躺在身边的被我蒙骗的女人,她安静地熟睡,与世无争。自从那天公司股东大会上大闹一次回来后,她就变得沉默。即使在房里,都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我们和平地在一屋共处,但是感觉却越来越陌生。
我轻轻地抚摸她的侧脸,温暖的体温让我留恋。她在想什么?她难道真的相信我只是单纯地想收购一飞广告而已吗?她难道真的相信我会去珍惜她给我的东西?她在我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盔甲,甚至将自己最宝贵的一切都交到了我的手中。她把紫江纸业的股权当作一剂给我疗伤的圣药,却忘记了它也是对自己致命的匕首吗?
她难道真的试图用妥协和祈求来熔化我这埋藏了10年的怨恨吗?假如可以,我也愿意,但只是假如。我不可能会忘却,不可能不去为我的父母去做些什么。
“嗯……”她呜咽着,因为我的骚扰而醒来。黑暗中,借着外面的夜色,我看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迷蒙地睁开。
“睡不着吗?”
“嗯。”我不自然地想抽回刚才轻轻抚摸她脸的手,却被她按住了。她蜷缩着身体向我更加靠拢,我无奈地将她的身体纳入自己的怀中。
“在想什么?”她抬头问道。
“没什么。睡吧。”我按下她的头,想哄她入睡。
她反而仰起些身子,侧身想去开灯。
真的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索性翻身把她扣在自己的身下,道:“别开灯。我告诉你。”
她微微地点头,没有作声。我们的身体完全地贴合着。
“江凤铃同意你入股了。”
“嗯。”
“我也说服了公司的几个其他的股东出让手中的股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