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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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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七公点头:“这小子老夫还看得入眼,看那二木头还有什么花样出来,三木头这场子,老夫是帮定了。”

木泉气呼呼冲出去,濯风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道:“木泉,怎么了,你问得怎么样?”

木泉嘿嘿嘿一阵冷笑,道:“问得怎么样?哈,我只能说,三师弟真个是好手段,我这做师兄的惭愧无地。”

他这话,濯风木虚都是莫名其妙,木虚看向后面跟来的木石,道:“三师兄,二师兄到底问的什么?”

“不必废话。”不等木石回答,木泉一口打断,一脸横暴道:“一句话,老三要想做掌门,除非我先死了。”

他放了这话,场面顿时僵住,木虚一张脸黑得象锅底,濯风眉头上则象加了一把锁,到是木石抿着嘴唇,没什么表情。

战天风对壶七公道:“这老实人其实也贪权,你看这会儿,他就不做声了。”

“除了泥菩萨,是人就都有三分贪。”壶七公哼了一声,斜眼瞟着战天风:“你小子还不是一样?”

“我哪有?”战天风一脸冤枉的样子。

“你没有吗?”壶七公嘿嘿笑:“苏姐姐鬼姐姐白姐姐,以后不知还有多少呢。”

“云裳姐可真是我姐姐。”战天风叫,不过话里有些虚。

“是吗?”壶七公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头看向场中。

濯风看看木泉又看看木石,道:“那现在怎么办?”

木石两个都不吱声,木虚眼光一凝,忽地道:“我有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濯风看向他,木泉两个也一齐看向他。

“让二师兄三师兄他们提前进灵剑洞去,两个都进去。”

“什么?”濯风讶叫一声:“你不是说胡话吧,你难道不知道,灵剑洞石壁上刻录了祖师爷最后的心得,乃我听涛岩最高绝密,除了掌门人,任何人都是不能入洞的。”

“灵剑洞?”战天风起了好奇心,看向壶七公:“在哪里,里面有什么?”

“就在这岩壁下的石洞中。”壶七公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据说听涛子当年就是在那洞中坐化的,然后在洞壁上刻了几式剑招,说是晚年悟出的心得,可后辈弟子谁也看不懂,却还神神密密的,除了掌门人,谁都不准进去看,嘿,无聊。”

两人说话间,木虚道:“我当然知道,可师叔你也知道,历代掌门,没听说谁能将石壁上的剑招全部悟出的,现在遇到了难题,不如就让二师兄三师兄一起进洞参悟,若灵机触发,谁能悟透师祖剑招,则不但掌门人有了,更可将我听涛岩发扬光大。”

“你这话倒好象也有道理。”濯风凝眉一想,看向木石两个:“你两个怎么说?”

“这还算公平。”木泉点头,斜眼看向木石,木石想了一想,看一眼木虚又看一眼濯风,也点点头,道:“好吧。”

“那就这样。”濯风一挥手:“你两个今夜子时入洞,以三日为限,三日后子时出洞,再各自参悟三日,第七日的早晨,以剑法高下,决定掌门人的人选。”

他这话说得明白,七日后不管两人悟没悟出剑法,总之以剑法决高下,定要选出掌门人,但其实他这个还是废话,木泉两个功力剑法相差无几,除非生死相拼,难以分出高下,不过对两人来说,这法子至少是公平的,而且两道都抱了个侥幸心理,说不定真的灵机触发,能有新的领悟呢,所以两人都不反对。

看群道散去,战天风对壶七公道:“七公,你说那灵剑洞就在这岩壁下?”

“是啊。”壶七公点头:“怎么,你想去看看?我跟你说,没什么看头,就一个洞子,洞壁上刻了几式剑招,他们说是听涛子当年刻在洞壁上的,我说他们是放屁,听涛子真要是悟出了什么绝招,不会传给弟子或用纸写下来,要刻在洞壁上?吃饱了撑的啊。”

第一卷 第265章

“这话有理。”战天风点头,却又想到一事,道:“说是他们一派的禁地,好象不见有人看守啊,那岂非任何人都可偷溜进去?”

“有人看守的,在岩下。”壶七公指指岩壁下面:“我还是十多年前来过一次,那时看守的是个老道,养着两只灵猴,老道功力一般,但那两猴儿十分灵异,岩壁上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吱吱乱叫,我上次没留意这两猴儿,差点给发觉了。”

“一般猴子是比较警觉。”战天风点头,取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道:“我进洞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鬼画符,我也是练过听涛心经的,或许也能触发灵机,帮上三木头一把也不一定,你要不要去?”

“你能触发灵机,哈,看你能不能踩上猴子屎吧?”壶七公冷笑一声,却接过煮天锅喝了一口汤。战天风把余下的汤喝了,两个到岩边。

岩高近百丈,岩底是个小谷,谷中搭着一间小小的茅庐,茅庐边上有几株矮松,一个老道盘膝坐在松下,旁边有个小小的石灶,上面架着个砂锅,旁边一只猴子,抓着一把老莆扇在灶边扇火,边上另有一只猴子站着,两爪象人一样托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杯一碟,碟子里好象是一碟松子,这时水刚好开了,扇火的猴子提了水冲到杯子里,猴爪伸伸,又去那碟子里抓了几粒松子放到杯子里,那托盘的猴子便托了盘走到老道边上,那情形,生似一般大户人家的童子给客人上茶一般。

战天风看得目瞪口呆,叫道:“这老道还真是会做怪呢。”

壶七公倒是不以为然,道:“山中老猴多有灵异,并不稀奇吧。”

那只烧火的老猴这会儿不烧火了,却三纵两纵的,爬上了岩壁,战天风这才往岩壁上看,那岩壁陡直向下,有如刀削斧劈一般,壁上错错落落的,生着一些矮松灌木之类,却不见有什么洞子,估计可能是洞口凹了进去,在上面看不到,战天风只看一眼洞壁就明白为什么壶七公说他上次差点也给发觉了,那么大一块岩壁,那么稀疏的生着几株矮松灌木,就象癞子头上生着的三根毛,根本遮不住光头,人要飞上飞下,如何瞒得过猴子。

“这地方弄只猴只来看着,还真是比人强些呢。”战天风又忍不住点头,壶七公却懒得和他磨牙了,抢先纵下,战天风忙也跟着掠下。

那老猴在一株矮松上采松果,听到风声抬头上望,没看到人,吱吱叫了两声,去猴头上抓了两下,显然猴脑袋有些迷惑了,却不知是抓着了一个虱子还是什么,顺手便塞进了嘴里。

下掠十余丈,现出一个洞子,洞口约有丈许方圆,里面略高些,有五六丈方圆的样子,不算小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壶七公站在洞口,不进去了,向洞璧上一指,道:“在哪里,自个儿看,你小子若能悟出点什么,老夫还真个从此服了你。”

他隐了身,战天风看不到他手,不过自己一找也看到了,最里面一块洞壁上,有一片特别光滑,约有丈许大一块,上面刻了一个小人,手中拿了一把剑的样子,摆着一个姿势,这样的小人一共有七个,姿势各异。

战天风只看了一眼,扑哧就是一笑,道:“这什么啊,什么听涛岩最高绝学,明明就是小儿的涂鸦嘛,我以前在龙湾镇的墙壁上,这样的绝学不知创出了多少呢。”

“那你就是放屁了。”壶七公冷笑:“老夫虽然并不信这些剑招是听涛子刻的,但说什么小儿涂鸦却也绝无可能,你看那些小人,虽是三划两刻,却是法度森严,剑招更是气象万千,你不信不妨试着拆一下看,只怕要惊出你一身冷汗。”

战天风现在的功力虽然比壶七公高,但壶七公眼光可是比他老到多了,只一眼便看出这些剑招绝非等闲,战天风吐了吐**,细看那些剑招,果然觉出了不同。

第一式小人,剑招斜斜向下,乍看并不出奇,战天风试着一攻,却发觉不对,那剑尖并不完全是向下的,似乎又有点上挑,其路径且微微带弧,煮天锅若攻上三路,小腹先就送到剑尖上,煮天锅若取守势下格,剑路带弧,剑尖随时会变,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全身上下都在剑尖攻击范围之内。

这么简单的一个剑式,战天风竟是攻无可攻,守无可守,恍惚之间,剑尖森森而来,战天风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壶七公冷眼斜视:“怎么样,臭小子,这样的鸦你涂不出来吧。”

“果然有两分玄机。”战天风点头。

“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壶七公嘿的一声:“那些老道这么看得起这壁上剑招,必有原因。”

战天风点点头,他向来不太服人,这回倒是真有两分心服,想到一事,道:“刚才听那四木头说,好象听涛岩后辈弟子中,没人悟出过这些剑招,那是怎么回事啊,姿势在这里,照着摆就行了啊。”

“你到底看没看清楚啊。”壶七公没好气的瞪他:“那你照着摆啊,然后呢,你这一式难道就摆这么个姿势,就不要后手的变化了,那有什么用啊。”

那七个执剑的小人,是从上往下排列的,在每个小人的左右,都还划着一些线条,战天风先前没留意,这时听了壶七公的话一细看才发觉,明白了,道:“原来这个姿势还只是个起手势啊,变化在后面。”

他仔细看那些线条,却是云里雾里,那些线条东一刻细一划,左一拐右一绕,有时老长一串,有时只是虚虚一点,有时又还画两个圆,却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根本连不到一起,头都看晕了,叫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壶七公:“刚才好象听那四木头说,他们听涛岩的历代掌门从来都没悟通过这些剑招,是不是?”

“是。”壶七公已是老大不耐烦了,道:“所以你小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另外找个地儿玩去,别在这里舞啊舞的发神经了。”

“那难说哦。”战天风不死心:“你老别小看我,某些方面,我可是天才呢。”

“哈。”壶七公冷笑:“那你就慢慢悟吧,别天才悟成了蠢材就是。”自去洞口蹲了下来。

战天风听他走到洞子边上,忙道:“这隐身汤管的时间可不长,你老蹲到洞口,要是突然显形,可别吓了那猴子。”

壶七公听出了他话中的猫腻,恼了:“臭小子,什么老夫显形吓了猴子,老夫就这么难看了?”

战天风嘻嘻笑:“不是不是,你老再难看,比那猴子总是好看多了。”

“臭小子,纯心找打了是不?”壶七公扬了扬手,翻起老眼:“你以为你小子好看啊,老夫眼里看来,你还就是只小猴子呢。”

“我好不好看无所谓,反正喜欢我的都是美女。”战天风笑,但话一出口,却引发了心事,笑声嘎然而止。

刚好在这个时候,汤力消失,两人都显出形来,战天风慌地转身,道:“我到要看看这些剑招有什么玄奇。”

他虽然转得快,壶七公还是看到他眼中的一丝隐痛,也不吱声了,心下暗叹:“说这臭小子走运,又好象不太走运,喜欢的人,马横刀死了,苏晨失踪了,鬼丫头又伤透了心,白云裳给玄信累着,他身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出了一会神,又想:“那掳走苏晨的,到底是什么人呢,这样的人,天底下也没几个,竟是猜不出来,真是怪了。”想了一会,仍是不得要领,扭头看战天风盘膝坐在石壁前的背影,不知如何就想到了战天风替马横刀报仇时的那些日子,心底暗叫:“掳走苏晨的那家伙可别做傻事才好,马王爷死了,若苏晨也有事,战小子只怕真要疯了,那时报复起来,只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战天风在石壁前一直坐到天黑。壶七公不耐烦了,道:“小子,悟出点什么没有?二木头三木头可是快要来了呢。”

“悟出一头纱。”战天风站起来敲脑袋:“我脑子里象个麻纱窝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线。”

“本来就是,你一招听涛剑也没练过,怎么可能悟得出这些剑招。”壶七公翻起怪眼。

“是啊。”战天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反怪起壶七公来:“你怎么早不说,不是存心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吗?”

“他倒反怪起我来了。”壶七公气极,扬手要打,战天风一闪避过,忙陪笑道:“好了,是我浪费了你老宝贵的时间行不行,呆会我打着鸡,好生烤出油来给你老赔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一听说烤鸡,壶七公口水来了。

为了不惊动那猴子,战天风仍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和壶七公两个分喝了,出洞来,远远的翻过两座山,打了一只肥野鸡烤了,和壶七公一人一半,分而食之。

边吃鸡,战天风边问壶七公:“七公,你说三木头能悟出剑招吗?要是他悟不出而二木头悟出来了怎么办?”

“不可能。”壶七公摇头:“我可以肯定的说,三木头即悟不出,二木头也悟不出。”

“那怎么办?”战天风看着他:“悟不出剑招,三木头不还是当不上掌门?”

“你问我我问哪个去。”壶七公抓着个鸡腿嚼得津津有味,根本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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