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国璋却一脸鄙夷地往边上移了几步,抬头挺胸,跟曾夫人等人划清界限:“我孙国璋在此申明,这些都跟我孙国璋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我虽然不才,却也不屑做这种不齿之事。”
闻言,负手而立的曾万山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好,好!想不到我们家和颐眼光最好,挑了一个好女婿。”
曾夫人手执绢帕,上前一步,终于开了口:“老爷,我与你夫妻一场,我知道你最孝顺婆婆了,你放心!他日你不在了,我会吩咐下面的人将你埋在这里,让你以后可以长伴婆婆左右。”
曾万山脸一沉:“你这个毒妇!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事到如今,你就说实话吧,当年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良歆?”
曾夫人发出“哧”一声笑:“不错,是我害的,那些女人都是我害的。可说到底,她们也是你害死的,这个傅良歆,谁让你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曾万山,我也是女人,你把我放哪里了?”
曾万山抡起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曾夫人的脸被掌掴至一边。曾方颐和曾静颐等三人忙上前搀扶曾夫人:“娘,娘,你没事吧?”
曾万山磨牙道:“好一个毒妇!蛇蝎也逊你三分!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了一切,我定饶不了你!”
曾夫人挣开了女儿们的搀扶,哼哼冷笑:“老爷,事到如今,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她的神色渐冷,犹如罩了冰块雕琢的面罩,“你放心,你留下的那个孽种和那个孽种的孽种,我会让他们跟你一起上路的。黄泉路上,你有他们一路相伴,也不寂寞。”
曾万山闻言,顿时哈哈狂笑:“好!好!好!我倒要睁大眼睛瞧瞧,今天上黄泉路的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四周气氛渐渐诡异。
周兆铭对孟副官喝道:“快,快把他给我毙了!”却见那孟副官站在曾万山身后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未听见他的命令一般。曾万山笑声一落,便转头朝为首的蒙面人高喝道:“你还不快把布给我摘了,给他们瞧瞧你的真容?”
只见为首的那人一边走近他们,一边扯下脸上的黑色遮布,露出五官分明的一张脸,这,不是曾连同是谁?
周兆铭后退一步,余下众人也都吃了一惊,纷纷失声:“曾连同?!”
曾连同站在阳光下,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不错,正是在下。”
话说年初二那日,曾连同携了唐宁慧去唐家拜年,一家人围坐在厅里,其乐融融地开宴。唐少丞端了酒杯向曾连同敬酒:“七爷,四妹妹,如今我们一家能在乱世团聚,又一起过新处,真的是天赐的福分,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慢!你们谁都不准喝这酒!”忽然,门口传来唐陆氏的一声急喝。
唐少丞捏着酒杯还未反应,坐在一旁的曾连同已经勃然变色,第一时间挥手拍掉了唐宁慧手里的瓷杯:“酒里有问题!”
唐少丞和白如懿脸色苍白地唰唰起身:“娘,这是怎么了?”
唐陆氏拄着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掷,吩咐程副官:“你把孩子们带出去,我们几个有要事商谈。”
曾连同见唐陆氏神色凝重,便朝程副官点了点头,示意他照做。
唐陆氏这才道:“这酒没问题,有问题的东西在我这里。”说着,她把一个青花小瓷瓶搁在了桌上。
唐少丞问:“娘,这是怎么回事?”话音还未落下,却见母亲唐陆氏“扑通”一声朝唐宁慧跪下:“四小姐,你要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啊……你要救救我们啊……”
唐宁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匆忙搀扶着她起来:“大娘,你这样子不是要折杀我吗?你这般给我磕头行礼,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快起来,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白如懿也在一旁帮忙搀扶:“是啊,娘。你这是怎么了?你行这样大的礼,四妹妹怎么受得起啊!”
唐陆氏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在年前,有人趁唐少丞上班、白如懿出去采办年货,敲响了唐家小院的门:“唐老夫人在不在?”
周妈见来人是个衣着富贵的妇人,年岁与老夫人相当,以为是唐家亲戚,自然迭声道:“在,在,老夫人在里头。”便把人引到了唐陆氏的房里。
唐陆氏打量了来人,发觉此人素未谋面:“你是何人?”那妇人的姿态极高傲,说话也极不客气:“我是何人你不用管,我来,只是想让你办一件事情。办好了,有的是你的好处;可倘若办不好,你们一家老小便吃不了兜着走。”
唐陆氏本想直接叫婆子送客的,但听此人话语中的狂傲,显然是来者不善。唐陆氏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此人是给主人办事,不是个好打发的,便顺着她的话头道:“哦?我倒想细细听一下,怎么个吃不完兜着走法。”
那人冷哼一声:“在这鹿州,敢跟我们作对的人,我们想他三更死,就算阎王想留他到五更也不成。
“你们唐家本是宁州数得上的大户,可惜你家老爷死后,儿子不争气,吃喝嫖赌将家产败光,后因得罪了人,不得已才匆匆离开宁州,当然,这些都是前话!现今你儿子是税务缉私部门的办事员,这是份不错的差事。前些日子,又靠了曾连同的提携,刚刚升了科长,正是前程一片大好的时候。而你媳妇,一个照看着你和四个孩子,平日里家中不过有一个老妈子,就这么几个人,我们想弄死你们,比碾死几只蚂蚁还简单。”
眼前这人这般了解自家底细,唐陆氏一惊,不由得勃然变色:“你到底是何人?”那人一贯的神色漠漠:“这个你不用知道,很多东西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然后递给她一个青花缠枝小瓷瓶,“这是一瓶毒药,无色无味。等曾连同他们一家人来的时候,你往饭菜里滴上几滴,神不知鬼不觉。”
唐陆氏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啊!曾连同吃后中毒,那我们一家人怎么办?不是照样陪葬?”那人嘿嘿一笑:“唐老夫人,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在这里给我装笨呢?你怎么说也是曾连同的岳母大人,他来你们唐家,你亲手递一碗茶给他,他一时之间难道还怀疑你这个岳母大人不成?再来,我们也给你备了后路……”
她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这里头有七颗解药……你们一家老小每人一颗,服下后便无碍。另外,事成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们离开。有道是由俭入奢易,从奢入简难,你们唐家是富贵乡里过惯的人,哪里能过这种普通老百姓的清贫日子,拿了那笔钱后,你们从此之后可以衣食无忧。”
临走时,那人还牢牢地叮嘱了一番:“我知道你行将就木,也不怕死。但是你给我听仔细了,这件事若是走漏了风声,第一个死的便是你的长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唐瑞麟。”
这些人这般心狠手辣,那解药多半也是假的。事成后,为了防止泄密,估计第一步就是要把他们一家给灭口。但如果不照他们说的办……唐陆氏想想就打冷战。
唐陆氏左思右想,只觉得已无活路可走,只有使用拖字决,盼着曾连同、唐宁慧等人别来唐家。因日夜担忧,老迈的身体自然吃不消,很快就病了下来。
谁承想,昨天大年初一,那人趁唐少丞和白如懿带了几个孩子逛庙会,又上门来,冷冷警告:“唐夫人,这大过年的,曾连同等人必定会上门给你拜年,你可别忘了好好给我办事。”
唐陆氏只得瑟瑟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办事的。”显然是一家老小已被人盯上,连光也无路可逃了。
听得唐陆氏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曾连同便知父亲曾万山暗中调动蛟河的展正雄部队赶回鹿州一事,已经令周兆铭等人察觉,所以他们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曾连国思虑良久,最后决定,索性就照着他们的戏本演下去,来个将计就计。
而那时,曾夫人、周兆铭等人以为奸计已成,正开始布局下一步。
周兆铭道:“即便你发现下毒一事,但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太夫人忌日动手?”说完,他霍然抬头,“有内奸!”
周兆铭税利的目光停在孙国璋身上。孙国璋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周兆铭,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曾和颐见周兆铭眼里露出杀机,她一步上前,挡在孙国璋身前:“大姐夫,不会的!你们的计划我都不知情,国璋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周兆铭的目光缓缓地移过在场的所有人,不远处,有个婀娜身影款款而来。
吕静如!周兆铭颓然闭眼。
曾方颐恨恨地道:“周兆铭,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个女人不能信,叫你提防着她!可你呢?反倒来防着我。现在好了,一切功亏一篑。”周兆铭朝她怒喝:“曾方颐,你给你闭嘴!”
周兆铭又转头看向吕静如,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你?”站在他面前的吕静如坦言不讳:“不错,是我。”
周兆铭的双目几乎喷火:“你是曾连同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吕静如静静地答:“是,但又不是。你想知道为什么,可以问你的夫人,我与她渊源很深。
”
周兆铭问:“你有身孕也是唬我的?”吕静如瞧着他,又说了一个字:“是。”
周兆铭目光凌厉地瞪着吕静如,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吕静如”三个字,话语未落,整个人仿若发了狂一般朝她扑过来。程副官等人赶忙拦住。周兆铭跟侍从厮打在一起。
吕静如却不再理他,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她面无表情地对着曾连同道:“曾连同,如今事成,当日你答应我的事,可有反悔?”
曾连同把手里的枪递给了她:“君子一诺千金。”
吕静如缓缓一笑,慢慢地走上前,用枪指着曾和颐的头,冷冷地道:“曾和颐,你说,当年的事可是你所为?”
曾和颐冷笑着盯着她,并无一丝惧怕,反而上前一步,手一扬,给了吕静如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而一旁的孙国璋却嗅到了不对,他的面色渐渐发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吕静如被打之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数秒后,笑声渐止。只见她迅速抬手,狠狠地还了曾和颐一个耳光:“六小姐,这个耳光还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形势比人强。”
“啪”的一声,曾和颐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曾夫人心疼地要扑上前,想抓吕静如的脸:“你这个千人骑万人乘的烂货,竟敢打我们家和颐?!”
只是曾夫人、曾方颐、曾静颐三人才上前一步,便被侍从团团围住,她们只得破口大骂:“你这个下三烂的贱货……”“你这个死娼妓,不要脸……”
吕静如只是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曾和颐的脸上。曾和颐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侮辱,想还手,但被枪指着,不敢乱动半步。最后,她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朝曾万山道:“爹……”曾万山却不发一言,由孟副官等人护卫着上车而去。曾和颐哭叫道:“爹……爹……”
吕静如冰刀一样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曾方颐等人:“曾大小姐,曾三小姐,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我还有得偿所愿的日子。”
而后,她终于正眼望向了孙国璋,很轻很轻地说道:“孙国璋,你当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孙国璋摇头:“静如,静如,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静如没有说话,但一张俏脸在春光里白得犹如透明一般,清晰可见薄薄皮肤下那青青的血管。
瞧着这一切的曾和颐,此时忽地失声大笑:“好啊,原来你这个贱人也知道怕,你怕他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他,孙国璋……”吕静如涨红着脸,用枪指着她喝道:“你给我闭嘴!”
曾和颐素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性子,见吕静如如此,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哼!她不让她说,她偏要说:“你不让我说,是吧?你怕孙国璋知道,是吧?哈哈,可我偏要说。孙国璋,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吗?那是因为她进了窑子,做了妓女……”
“砰砰”两声枪响,浓烈的火药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曾和颐“啊”的一声尖叫:“吕静如,你开枪打我……你竟然开枪打我……”曾夫人大叫:“和颐!和颐!你有没有事?”曾方颐和曾静颐试图推开包围她们的侍从:“小妹!”
孙国璋的脸色在这瞬间变了无数变,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曾和颐,吼道:“曾和颐,你当年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曾和颐,我要登报跟你脱离夫妻关系!”
“她进窑子做了妓女,孙国璋,你心疼了……”曾和颐这厢还在大声嚷嚷,孙国璋猛地扑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曾和颐,你对静如做了什么?我要杀队我!我要杀了你……”
他们这厢还在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