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阿呆皇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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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此事司徒空便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朱雀顽劣,执意要看看这齐君是不是真的和阮氏有染。
凤影拗不过她,两人宛若小贼一般每天夜深的时候,就趴在阮氏的房顶或是门前的一棵老槐树上无聊的等着。
还真没有白等,入了夜,司徒家主院的后门轻轻的传来一阵轻细的夜莺叫声,不多时阮氏披衣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打开后门,就见一个青年男子急不可耐的抱住了阮氏,还没进屋呢,两人的唇瓣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了,亲的那叫一个如漆似胶啊!
朱雀当时趴在房顶上,肩膀耸动,差点笑出声,被他急忙捂住,这才不至于被院中的那两人发现。
大概怕院中有人经过,男子一把抱起阮氏就向房里奔去。
待光线大亮,揭了房顶瓦片,向下望去,一看那男子果真是齐君。
房中的场景着实让人脸红心跳,凤影顺着朱雀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心里一紧,连忙就要捂朱雀的眼睛,但却被她避开,她非但自己看的津津有味,眼睛发亮,还努努嘴示意眼睛不知往哪里放的他也好好观摩学习学习。
朱雀和他当时贴的很近,阵阵药香迎面扑来,再加上房间内的情景和压抑的叫声一起席卷而来,凤影只觉得口干舌燥,怒气上涌,皱眉瞥了一眼朱雀,飞身离去。
朱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盖好瓦片,飞身赶上。
事后,朱雀还埋怨因为他仓促离场,她都没有看完全戏,气的他真的想把她摁倒药浴里再浸泡个十天半个月。
想他凤影身为男子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不好意思,偏偏朱雀不害臊不说,甚至还频频点头,流着哈达子欣赏。
凤影那一刻才知道,若说这世上谁的脸皮最厚,若除了朱雀,还能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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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偷看的风月之事,如今被朱雀唤起,凤影不自然的咳了咳,竟惹得朱雀一阵轻笑。
她的这个师父看起来美人无数,现如今更是夫人过百,但是谈起闺房之事还是像谦谦君子一样……
凤影湛亮的眼眸紧锁住她,沉声说:“你想让此事弄得齐国人尽皆知。”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勾唇角,哼笑道:“齐国的人不敢说,但是我们可以派人去说,而且还是大大方方的说。听说一年前,阮氏给司徒空新添了儿子,不管这儿子是谁的,如果我们说这儿子是齐君的,人言可畏,我就不相信司徒空还能够坐得住。”
凤影靠着椅背,看着杯中酒,“只靠传言怕是火不够旺。”
朱雀微扬唇角,欣然一笑,“现在凤国未定,离攻打齐国之期还很远,师父丹青极好,无事的时候可以多画几幅春宫图。”
“你让我画这些?”凤影不易察觉的笑了,但是却听不出来有丝毫的笑意。
朱雀不以为意的说道:“记得画的香艳一些,要不然怎么刺激司徒空率众反齐呢?”
凤影失笑摇头,“虽说齐君手下司徒空势力最强,但是也并非没有能人异士,齐君定然不会坐视等死。”
朱雀好整以暇的问:“师父,齐君若是不镇~压剿灭司徒空,我们又怎么能拉拢司徒空一派归顺我们一起反齐呢?”
凤影微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打的主意竟是这个。”
凤影暗叹此女心机精湛,想他和云玄洛也算得上是心计狡猾,老谋深算之人,可又有谁能比的上她呢?
朱雀轻声低叹:“云国骁勇战将大都曾经是我的部下,更何况夏国亡国之后,玄洛又尽得猛将多名,所以我很清楚,凤国猛将不敌云国,若是把齐国司徒空门下的家将和猛将拉拢过来,我们将如虎添翼。”顿了顿,朱雀笑了:“师父,若是云玄洛知道齐君和臣子之妻的闺房之乐,又岂会让我们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所以说,乱世风云,美人起干戈,这美人虽说有时候红颜祸水,但是也并非皆是如此。”
凤影看着她,低声轻笑,笑声如同上等的好酒,醇厚而低沉。
她说别人是红颜祸水,又怎么没有想到这乱世之中真正的红颜祸水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多事秋
云玄洛信守承诺,不只是带走了朱灵,百名美人竟陆陆续续有六人左右悉数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之前朱雀大斥鬼怪之说,所以府中的夫人们都不敢多说什么,弄得人心惶惶。
总要有个说法,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
朱雀干脆让梦寒私底下佯装和下人闲聊说漏嘴,就说王妃生性善妒,为那几名美人重新择了夫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连夜送出了王府。
隔天的时候,朱雀又唤了十几位夫人,跟她们谈起出府之事,竟也有人同意愿意出府馊。
想来一方面她们入住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几个月下来竟连凤影一面都难以见到,与其空等,还不如趁着年华姣好的时候,寻找好的夫家将自己给嫁了。
还有一些大概是心生猜疑,觉得那几名失踪的夫人并非是嫁人了,而是被朱雀给下毒害死了,为了自身安全,所以自愿出府。
当然也有硬着头皮执意留在王府的美人不愿离去苌。
朱雀也不逼迫她们,若是有人离去,便让婺江好生安排以后的生活。
如此一来府中百名美人,竟也走去大半,而朱雀也落得个善妒之名。
她倒无所谓,倒是梦寒心生不平,每每遇到有人在背地里乱嚼舌根,总是忍不住上前理论一番。
沈琉璃有时会跟她对弈,但已有身孕六个月左右,自是不宜久坐。
两人相处平和,不远亦不近……
朱雀没有想到几日后,凤皇会再次召见她。
如今的庞海已经是凤影的人,不似上一次传旨的时候那般公事公办,一路上态度谦卑,俨然已是一副自己人的模样。
朱雀进殿的时候,庞海低声道:“皇上最近性情暴戾,容易发怒,王妃切记谨言慎行。”
朱雀道了声多谢,这才进了御书房。
多日不见,凤皇脸色青白,已现灰败之象,纵使身体衰败,但他仍旧披着龙袍坐在御座之上,翻阅着案边堆积的奏折。
“臣媳参见父皇。”朱雀盈盈下跪。
“起来吧!”沙哑的苍老声音缓缓响起,朱雀心下一凛,想起凤影日前对她说,凤皇如今病情加剧,怕是没有半年可活了。
凤皇挥退内侍众人,看来是有话要单独说与她听。
“身体可好些了?”
凤皇不问还好,如今这么一问,朱雀只觉得内心颤了颤。
朱雀温婉的笑出声,声音却是淡漠之极:“多谢父皇关心,臣媳无恙。”
凤皇好似低声笑了一声,眼中森然光芒一闪,扫视朱雀,“你和老三心里怕是对朕记恨万分了吧?”
朱雀身上一颤,仿佛被凤皇话语间的无形压力震了一下,随即却更激起了她的傲骨,她微扬起头,“臣媳和王爷从未这么想过。”
凤皇神情平淡,早已放下笔,静声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朕只想听真话。”
风从窗口吹了进来,顺着衣襟灌入内衫,冻得人身体发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臣媳流露凤国,父皇不曾迫臣媳奴颜屈膝,知晓臣媳身份,也只是杀儿保母,您是为凤国大业着想,臣媳一切都懂。”她攥紧拳头,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跳动。
凤皇挑眉冷笑:“虽懂,但却还是忍不住要恨,对不对?”
朱雀听言,如遭电击,蓦然跌跪在地。
“父皇,臣媳不恨。”
“哈哈……咳咳……”凤皇牵动思绪,咳嗽连连,平复下来,这才继续说道:“你和老三其实很像,就连喜怒哀乐都被深深的掩藏在心里,难以让人窥探……咳咳……”话落又是一阵咳嗽。
凤皇的这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朱雀却是一下就听懂了,她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连嘴唇也失了血色。最近朝堂波涛汹涌,凤皇难保不会觉察出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基于臣媳本份,上前端着茶水,恭敬的递给他,道:“父皇,还请您保重龙体。”
凤皇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抓住了朱雀的手腕,幽深的黑哞紧锁住她,手上的力道片刻未松,冷冷的说道:“朱雀,你告诉朕,留下你,凤国将是兴还是亡呢?”
朱雀牢牢的端着茶水,茶水洒出来一些,但因为已经安放温热,并不觉得烫,她面对凤皇冷然无绪的黑眸,轻咬红唇:“父皇,臣媳如今身为您的儿媳妇,自是会对凤国肝脑涂地。”
“好……好……记住你的话,你若有朝一日负了誓言,就算朕死了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你。”凤皇的手轻颤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朱雀的手腕,朱雀连忙把手里的茶杯放在凤皇面前,走到御案前跪下。
“臣媳谨记。”
凤皇冷然的黑眸淡淡闪过一道精光,微侧双眸,挥手道:“退下吧!”
“诺。”
朱雀缓缓后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外面庞海见了,眼神饱含关切,朱雀淡笑摇摇头,庞海额首,这才回御书房伺候去了。
从皇宫出来,已是日落时分。
凤国皇宫历来有规矩,无论皇亲国戚,马车皆不得出入宫门,所以陆游按照朱雀的吩咐,驾车在外等候,看到朱雀坐着宫轿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皇上可有为难您?”陆游眉色担忧。
朱雀摇摇头,心思沉重的上了马车,她看不懂凤皇的心思?
欣赏凤影,却听信谗言废了他。
封凤凌为太子,却最终斩其头颅。
看似最喜欢凤鸣,却能割舍疼爱将其囚禁寺院修补经卷。
凤卿最得他心,如今却被他忌惮疏离。
皇子中,他究竟最疼爱的儿子是谁?或许该问的是若凤影是他心目中最属意的皇位继承人,那么这么多年的冷落又是因为什么呢?
今日凤皇对她的试探,让她意识到,不管到了何时何地,凤皇对她始终都放不下心来。
当年术士之言,凤皇竟也知道,她低低冷笑,想不到云国宫闱之中竟然也有凤皇安插的细作,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她忽然感到很好奇,凤皇安插的细作究竟是何人呢?
伴随着思绪,只听马儿嘶鸣,却道是已经到了王府正门口。
夜色已经开始转深,漆黑如墨,风有些大,看来今夜会有一场大雨要密集而下。
朱雀下了马车,和陆游刚刚入府就听说沈琉璃临近黄昏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把一干人等吓坏了,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呢。
朱雀想了想,问婺江:“王爷还没回来吗?”
凤影今日一大早便出去了,沈琉璃出事,应该会有人告知他才对。
“王爷今日没在青楼。”婺江低声说道。
朱雀轻轻地应了一声,边往清平阁走,边说道:“我回去换身衣服便去看她。”
准备去琉璃阁的时候,已是雷声翻滚,她担心凤影回来,寻不到人,便没有让梦寒跟着。
清平阁和琉璃阁平时有一条正道通行,若是从那里过去,只会绕远了一些。
朱雀想了想,便打算从小道穿梭而过。
这条小路横穿在两片莲花池之间,周围更有假山林立,此刻已是深秋,荷叶凋零,一派衰败之象。
穿过鹅卵石小道,正欲绕过假山而行的时候,她却止住了脚步。
前方假山密丛之中似有话语响起。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有男子略显急切的声音响起。
女子冷笑:“谁说我要走?”
朱雀听到男女的声音时,不由皱起了眉,那声音她自是熟悉的很。
男子怒了:“他一点也不爱你。”
女子轻轻地笑:“他若不爱我,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你明明知道……”
朱雀屏住呼吸,也不知道在假山后听了多久,脑中嗡嗡作响,天际滚雷阵阵作响,直到男女离去,她才轻轻叹息一声,顺着原路折返了回去。
梦寒正在帮她收拾床榻,看到她这么快就回来,吃了一惊,“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雀声音平静:“刚出清平阁,听到这雷声,觉得害怕,便想让你跟着。”
朱雀的话自是惹得梦寒一阵笑话,也不疑有他,拿了油纸伞,随朱雀一起去了琉璃阁。
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大道……
病美人
朱雀和梦寒去了琉璃阁,玉扇行了礼撩开珠帘,就见沈琉璃躺在床榻之上,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看她恢复了些气色,想来此刻已然无恙了。
沈琉璃见朱雀过来,挣扎着就要下床,朱雀含笑握住了她的手,扶她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叹声道:“我刚才回到府中听说姐姐摔了一跤,当真是急坏了,如今见你和孩子安好,这心总算是放下了。”
“是我走路不小心,玉扇倒是自责不已,你瞧瞧眼睛都哭肿了。”说着,沈琉璃朝玉扇嗤笑道:“快洗洗脸去,也不怕让王妃见了笑话。”
朱雀侧头看向玉扇,果真是双眼红肿,笑了笑,并未说话。
玉扇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怃。
朱雀淡雅开口:“姐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以后走路需要有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