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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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心大姐,大师兄他……”吕凉急的面红耳赤。一边是星宗的天闲,一边是月宗的花明心,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有没有?”花明心恶狠狠地道。
“这个,有是有了。”吕凉低下头,不敢看天闲,“我只知道玉髓可以使人去腐生肌,别的就不知道了。”
说起来吕凉发现也是很偶然的,只是一次无意中替一个老人治伤,不小心抹到别的地方去了,当时就发现除了伤处,那抹上玉髓的地方立刻变的像年轻人一样白嫩。
从此也使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吕凉也曾想研究出玉髓的成份,可惜其中很多成份根本是他见都没见过的,主攻西医的他实在不是很清楚中药的药性,而且一般星宗弟子每人都只分到一小盒,那还是出任务的时候,平日里吕凉哪舍得浪费。
“有吗?天闲还不快拿出来看看。”花语不在,花明心在天闲面前好像也没那么拘束了,显出一种天闲熟悉的活泼。
“真是的。”天闲无奈地在袖中摸了半天,才掏出自己的那份玉髓,平日里天闲很懒,而玉髓又只对外伤有奇效,因此天闲一般是不大喜欢带许多的。
“好香。”打开盒盖,一种不同于这繁华都市的清香扑鼻而来,在这种充满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显得越发与众不同。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同样深悉东方文化的唐老不禁动容。
“其实也无所谓传说,这只是人工条件下合成的,效果远不及天然的那么神奇。”天闲道。
“太神奇了。”唐老仿佛没听到天闲的话,凑进花明心手中盛放玉髓的盒子,深深吸进一口气。
“爹!”唐老明显夸张的动作引的唐玲娇嗔出声。
“哈哈。”唐老感觉到自己失态,忙打个哈哈,将自己的尴尬掩盖过去。
“唐老有兴趣回头我让人给唐老送来就是,这份看来已经变成明心姐的了。”天闲笑笑,看花明心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恐怕再想拿回来是没希望了。
娇柔地横了天闲一眼,摆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架势,花明心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刚下飞机,也很累了,我们就先不打搅了。”蛇教授和唐老看看时间不早,起身告辞。
“不再坐会儿?”花明心道。
“不了,明天见!”
“教授,唐老,我和大师兄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将出门时,吕凉迟疑着道。
“什么事?”唐玲望着吕凉,想从吕凉的脸上找到答案。
“没什么,是集团里的一些事。”吕凉闪烁其词。
“玲玲,人家的家务事不要管,我们先回去。”唐老看出吕凉的为难,拖了唐玲就走。
“说吧,是不是唐玲的事。”把吕凉带到自己的房间,天闲问道。
“这……”吕凉把头探出去看了看,然后很慎重地掩上门。
“大师兄,我觉得玲玲有点不对。”
“玲玲?进展很快嘛。”天闲好笑的说。
“不是,大师兄,我是说正经的,玲玲好像变了个人。”吕凉急的面红脖子粗。他是个很保守的人,遇到事情远没有天闲那么冷静。
“哦?是变了啊,变的温柔了,难道你不喜欢吗?还是你以前被唐玲虐待的上瘾了?”天闲故意刺激吕凉。
“大师兄!”吕凉急了,“我不是说不喜欢,可是她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单独相处,看着她我感觉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机器娃娃。”
“嗯。”听完吕凉的话,天闲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用一种另类的目光看着吕凉。
吕凉在天闲的目光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大师兄,我有什么不对吗?”
“不!”天闲摇摇头,“你变聪明了,懂的用心去感觉周围的人或事,不过照这样看来,你对唐玲的感情早就很深了。”
“我,我是很喜欢唐玲的。”吕凉鼓足勇气,“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后来大师兄把她安排接替我的位置,在工作中,我发现玲玲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所以,大师兄,请你……”
“我明白,不过暂时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天闲摆手打住吕凉的话。
“大师兄……”在门口,吕凉还想再说。
天闲却冲着他摇摇头:“回去吧。”
吕凉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夜了,是该休息了。”看着吕凉那颓废的背影,天闲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不知道语姐好吗?离开时总是觉得语姐的表情不是很正常,还莫名其妙地问起什么“良知沙漏”。
说起来这良知沙漏该算是法则天平的冤家吧,与法则天平不同,良知沙漏只要聚集足够的怜悯,那就可以践踏一切天地法则。至于法则天平,却是可以完全无视任何怜悯而履行最残酷的法则。
两样法器就如同寓言中世上最坚固的盾和天下最锋利的矛一样,谁也不知道两者相撞的结果。
可是,这两件法器都是属于光与暗的秘密,花语即使身为天彗星也不该知道的啊。还是花语看到了什么?对了,语姐找回夙世记忆后自己倒真是疏忽了另外一件事。
语姐是鬼谷门的弟子,同时也是最年轻的黑袍占星师啊,难道说语姐看到了什么?能让语姐这么为难,那事情一定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天闲几乎忍不住立刻就要飞回亡魂之森去。
“咚,咚,咚。”三声很轻的扣门声在这时响起,即使是在寂静的夜晚,这声音依然很沉闷。
“谁?”天闲正在担心花语的安危,语气当然也就不会客气了。
“是我。”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来没听过的同时带着诱惑和清冷。
天闲带着一肚子疑问打开门,门外铁塔的大汉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
“铁匠,依娃?”天闲很吃惊,依娃既然要瞒着自己,怎么会?
“不请我进去坐吗?”依娃给天闲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欢迎吗?”依娃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铁匠很体贴地为天闲带上房门,让天闲和依娃单独面对。
“铁匠把你的话告诉我了。”看着天闲的房间,依娃笑了,“你还是那样,无论在哪里都不会留下痕迹。”
依娃说的是天闲与生具来的天性,是星辰那种永恒不变无牵无挂的洒脱。房间中的陈设是一成不变的,更没有该属于天闲的行李。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来吗?”依娃轻轻坐在天闲床沿,拍着自己身边的床榻问道:“为什么不坐?怕我?”
“你变了很多。”天闲顺从地坐到依娃身边。
“你不也是吗?记得以前你从不会说对不起,听到铁匠转述你的话,我好高兴!”依娃说着轻轻侧靠在天闲身上。
“依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天闲本想让开,却又想起什么,还是环住了依娃那没有半分脂肪的蛮腰。
“知道,你不奇怪这次的世界小姐选举吗?”依娃闭着眼睛,仔细回味熟悉的味道:“这次阿特兰提斯的复苏是被人暗中操纵的,我听说这次的选秀是为了找到打开某座宝库的钥匙。”
阿特兰提斯人在小的时候都会接受一次阿特兰提斯王的洗礼,从而使自己的思想被麻痹,以便于阿特兰提斯王的统治,因此阿特兰提斯人之间常有一种谁也无法明了的心灵联系,即使是像依娃铁匠这样特殊没有被控制的阿特兰提斯人也不例外。铁匠和依娃就是在被天闲送离阿特兰提斯后,偶然感应到关于这次大赛的信息,可惜没能得到详细的内容,连依娃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
“宝库?能叫他们动容的东西可不多,那个贪钱的家伙倒无所谓,不过那好杀的也要插一腿就不简单了。”天闲自语道。
以贪魔的个性,哪怕只有一分钱,他也会掘地三尺把东西给挖出来。如果只是他有兴趣那倒没什么,不过如果说凶魔也来掺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不要阻止我,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依娃猛然睁开眼睛。
“好强的个性,倒是一点都没变。”天闲哑然失笑,无论怎么装的温柔贤淑,依娃那种比男人更刚强的个性倒是一直没变。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依娃凶相毕露,冲着天闲竖起眼睛。
“好好,其实我也不担心,如果哪个男人能在你身上讨到便宜,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闲忙道,以前的依娃又回来了,任性刁蛮,还有点目中无人。
“你!”依娃恼羞成怒,一拳就冲着天闲捶过来。
可别小看这一拳,阿特兰提斯人是基因技术的颠峰成果,经过无数次的去芜存精,阿特兰提斯人的身体是正常人类形态最完美的,即使是神灵下界,单纯的肉体也无法和阿特兰提斯人相比,所以即使普通阿特兰提斯人的身体丝毫不比任何久精锻练的武术专家差,何况依娃本身还是阿特兰提斯人中的佼佼者。
“别乱来。”天闲忙一把挡住依娃的手。他虽然不是很介意这一拳,但他的身体只是普通基因形态,硬碰硬来一下,难保肉身不会损伤。
“放开我。”身体强度高是一回事,但力量却是另一回事,在天闲的手中,依娃哪里能挣的脱,拼命挣扎了几下,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依娃一不留神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着天闲倒过去。
“小心!”天闲忙托住依娃,想把依娃扶正。
“别动。”依娃喝止道:“让我靠一会,待会我还要回去。对,就这样,不要动……唔。”
“哎,还是那样,平时那么凶悍,困了之后却像个小孩子。”天闲轻轻拨开依娃散在额上的头发。
平日里习惯了短发,这次为了作秀居然肯留这么长的头发,记得以前依娃一直说长发太麻烦,所以总是不肯留长。
多久了,久的连天闲都记不清了。依娃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收敛起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睡着后的依娃那么安静,就像个婴儿。
阿特兰提斯王啊,你难道始终没有发现,你的所作所为,给阿特兰提斯人所造成的灾难,为什么经过当年的陆沉之后,你还是要再起风波。
“我怎么睡着了?”天闲无意中碰触到依娃的肌肤,依娃一惊而醒,“我该回去了,天闲,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你会重新选择吗?”
依娃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天闲回味着那句:“你会重新选择吗?”
这一夜,天闲一夜没睡好,难得有心情仔细回味自己往昔的所做所为。其实对错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可曾留下遗憾。
哎,或者有吧!天闲很迷惑……
“天闲,该起了。”花明心在外面打门。
“天亮了?时间过的好快。”天闲惊讶地看着外面,因为宾馆用的是密封钢窗,即使在白天,也很难察觉天色的变化。
“天闲,你在干什么?”花明心催促的声音。天闲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晚起的,怎么还不来开门。
“等等,来了!”天闲昨晚本就合衣而卧,加上一晚没睡,自然用不着梳洗。
“天闲,你刚才在干什么?”花明心进门就东张西望起来,“嗯,好奇怪的味道。天闲,你完了,我要告诉小妹。”
屋里还留着昨晚依娃身上那种独特的体香,这些当然瞒不过花明心的鼻子。
“好了,大姐,算我怕你,一大早你究竟来干嘛?”天闲可不以为花明心有什么好心。
“哦,我就是来告诉你,评委的名单已经公布了,你和我都有份,唐老因为唐玲要参赛,所以不在名单里。我来告诉你,接下来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可能会有不少佳丽来走后门,我要替小妹看着你。”花明心道。
“头晕,怎么会有这种事。”听了花明心的解释,天闲又开始头痛了,他可不打算和那些莺莺燕燕的没事在这儿过家家玩。
“不用担心,有我呢。”花明心难得义气地道。
“得了,你别自身难保就成了。”天闲打击花明心。
“什么意思?”花明心笑容一僵,怎么觉得天闲话里有话?
“嗯,我什么也没说。好了,我洗把脸,这里先交给你了。”天闲忍住笑,他已经感觉到外面来了客人,就看花明心怎么打发了。
“天闲,丝丝没和你一起来吗?”甜得发腻的声音叫天闲和花明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进来的人和天闲想的大相径庭,是那个在精英学院开精品店的彼得。在他身后进来的也是熟人,正是当日在医院看上去惨不忍睹的冯艳艳。
“你怎么来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