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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玩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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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没有食言,手臂始终伸的很长,当她冒出头时,瞬间将她提了起来,拦腰抱进怀里,裴然被外面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呜咽着伏在他怀里。

维修工不断朝安辰羽鞠躬道歉,解释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的原因,安辰羽充耳不闻,事实上他根本无暇顾及任何人,只能心急如焚的凝视着悲痛欲绝的小然。

六十六层的办公室休息间

安辰羽抱着她坐在沙发里,用手帕擦干她脸上的泪,难得她乖巧的坐在他腿上,竟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

“难道你就这么想我,连电梯也给你哭废了?”

“对不起,我只是太难过……”真的替妈妈难过,她不是傻子,妈妈无亲无故,突然有个男人来找她,那么这个男人是谁?不管是丈夫还是亲人,对裴然而言,他都是残忍的!

当妈妈坐在街上卖香烟时,你在哪里,文海,告诉我你在哪里!

那个时候的文海正在房产大门外迎接第一人夫人生产。

“安辰羽,求你告诉我文海到底是谁!”

“文海就是文海,他是我爸妈的老同学。”

“不,我是指他有没有别的名字……”比如叫阿良。

“问这个干嘛?”安辰羽终于感觉到小然的问题出在哪里了,思维还是选择满足她,脱口而出,“小时候我听曾小姐喊过他乳名,不过你可不许喊,要吃巴掌的。”这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在上流社会尊卑有别,等级划分特别严重,敢直呼文海乳名的人五个手指头数的清。

“我不喊,我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那个姑父我妈妈的人。”

安辰羽一怔,镇定道,“阿……阿良。”

阿良,阿良……

阿良,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嘛!是谁哭着在梦里追逐他。

阿良,我怀孕了,可是你却走了。裴如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忆停留在第一次的夜晚,阿良甜言蜜语。

阿良到底在她的生命里扮演了何种角色,可望不可即的校草?亲切开朗的师兄?严谨认真的辅导老师?午夜呢喃的情人,还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文海颤抖的从属下手中结果陈旧的照片,这是刚刚从裴然公寓里搜出来的,照片好旧好旧,可是第一眼,他的灵魂告诉他,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孩就是他今生最刻骨铭心的爱人——裴如。

旁边的男人除了他还会是谁!就算脸部被烟头刻意烫焦,可是那衣服不会变,上面的第三课纽扣是小如刚刚为他缝上的,颜色比其他的略深,他最喜欢留板寸头,说那样有男人味……

小如巧笑倩兮挽着他而笑,那么单纯可爱。

小如……

原来你长的这么美。

我终于见到你了,却错过了最美好的时光,如今我已经白发苍苍。

他永远忘不掉自己被父亲绑走的画面,父亲说,如果他不走,就找人糟蹋裴如。男子汉大丈夫长痛不如短痛,一个女人算什么,再痛也不会痛一年,一年后他又是文海,风光正好,人生得意。

在父亲去世之前,文海尽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裴如半点消息,于裴如而言,阿良不要她了,否则即便天涯海角也会寻到她。

她在养他们的女儿,如果女儿死了,阿良就更不会要她,在那样一个保守的社会,裴如以单身妈妈的身份挣扎着,什么工作都干,男人不敢做的她都敢做,做久了身体吃不消,只剩下风尘这条路,钱多……

女儿长大了,她却后悔了,后悔爱过这样的男人。她恨这个女儿,想虐待她,可是每每发狠时自己却先锥心刺骨。

纨绔多薄幸。这是她临死前唯一留下的话。那天她以为半死不活的日子还会继续,带着一包农产品进城去卖,中途大巴翻了,翻的那瞬间所有人都在绝望,她却露出了微笑。

世界一片黑暗。

阿良正在与情妇花前月下。

裴如知道,她把阿良当成所有,而阿良只拿她作为人生低谷时一时慰藉的工具,那样的人是不会看上一个穷学生的。

妈妈的葬礼上,连方汉同也假仁假义的掉了几滴泪,裴然却没有哭,她不哭,她知道妈妈解脱了!

再也不用浓妆艳抹,抽烟酗酒,再也不用和方汉同那么恶心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妈妈去另一个世界,下辈子做公主。

文海来到乡下的时候正值雨后,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还有随行的医生护士,可他不想让人惊扰了小如,便让大伙散去,只由助理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迈向杂草丛生的荒山。

小如在这里睡了十几年,真不容易。

小如的青冢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祭奠的痕迹,令人惊奇的是坟头竟有一朵白色的花幽幽的绽放,文海突然想起了小如微笑的样子,尽管从未见过,此刻却清晰无比。

噗通一声,苍老的男人跪在了坟边,助理吓得面如土色却半声也不敢吭。

小如啊,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让我与女儿擦肩而过,永不相认,只做陌路。

真的好残忍!

为什么我的眼睛现在不瞎,却偏偏瞎在遇到你的岁月?

她很漂亮,长的真像你,我看到她了,很早就看到,我对她不好,小如,你惩罚我吧。

我背弃你,一生都不幸福,小如,我早就得报应了。

当初明明只需花费弹指之力就能让小然和知墨幸福的,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文海痛苦的十指抠进松软的泥土里,他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女儿,还害了她……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整个旷野里,所有的花骨朵都在颤颤巍巍的张开,助理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良,你还记得我牵着你的手从校园走过的路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逛动物园么,是我请客,我买的门票,我们分喝一瓶廉价的水,分吃一份冷掉的盒饭,你说等伯父解冻你的账号就给我买花衣服花鞋子,请我吃大餐。

你说你第一次见到我这种大胆的女人,一点也不矜持,居然主动靠近男生。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我的师兄,我崇拜你,仰慕你,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你,为了你我要考研我要读博士,我要攀登你所拥有的高峰,与你并肩而战,我要做当代最伟大的艺术家!

阿良,你看,我每次都拿奖学金,我的倒是要推荐我出国。

阿良,我马上就有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阿良,我一时糊涂才那样,快回到我身边吧,我原谅你,如果你再跟别的女人好,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文海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像是有无数只手卡住了他,他痛苦的脸色青紫,狰狞的扑到在地,助理在第一时间呼喊,人群蜂拥而至。

这是幻觉么?

小如正坐在坟前微笑,向他招手,他几乎能感觉到她伏在耳边轻咬的气息,他说,阿良,买包烟么?

“停,停下……”文海的声音微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只能任人将他抬上了担架,他痛苦的睁大眼睛,别人以为他突发恶疾,可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在凝视小如,用为数不多的日子努力的凝视小如,从前,他从未见过她的容颜。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要将他多岁,他也不会闭眼。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安辰羽揉了揉额头,陷入沉思,目光不禁掠过休息室,小然还没醒?

她已经醒了,正披着安辰羽的外套怔怔的缩在沙发里,胸脯轻轻的起伏,柔顺的让人心疼。

她不难过,一点也不难过。妈妈也不会难过的,阿良是葱是蒜对她们母女而言毫无意义,没有他,她们一样幸福,其实文妍阿乔才是最可怜的,比她要可怜多了,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得接受大妈二妈三妈四妈……而裴然只有一个妈妈,唯一的!

世界不会变,一切都不会变,就让文海带着乘龙快婿飞黄腾达吧,这是他选择的人生,只要他觉得这是快乐的。

很自然的摸了摸她撒在额前的刘海,让那张小脸完全的暴露在视线里,安辰羽拥着她,味道好闻的唇轻轻啄了啄她微红的鼻尖。

“不管发生什么,你身边都有我和杰米,我们父子俩都是你的。”他坏笑着抱紧她,竟有种男人撒娇时的神态。

“……”她没有拒绝如此的亲昵,略略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的,他的眼眸黑如漩涡,会吸人心智。

小然在吻他。

安辰羽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后背微微僵住,怕是一个梦,动静太大就会醒来。

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红唇来回辗转,很快安辰羽已经迅速作出回应,顺着她的姿势朝后仰倒,两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她笨手笨脚的攀着他,急切的需要慰藉,安辰羽都明白,明白此刻的夏然感到冷了……

“辰羽……”

安辰羽蓦地睁大眼睛,呢喃,“我在。”

“辰羽。”

“我在。”

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目睹了安辰羽的身体,长腿窄臀细腰宽肩,结实的肌理线条明朗,充斥着惊人的力度与完美,大概是各种荷尔蒙在作祟,裴然沦陷了,晕眩了,意乱情迷的唇早已落在深邃而优美的锁骨上……

彼此的肢体很快绵绵密密的纠缠,不停的摩擦,撕扯,耳朵被他粗重的喘息炙烤,一直烫进心里。

不知怎么的,平时看安辰羽做起来那般流畅自然,怎么轮到自己却处处蹩脚,显得笨拙又滑稽,她发现自己出了吻似乎没啥进展,想试着爬起来重新调整一下,安辰羽却误以为她想逃跑,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有力的胳膊撑着沙发边沿,翻身而起,将她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俯身夺回主导权。

“把人玩了一半就想逃,没门。”他穿着粗气,迅速的撕开最后一道障碍。

“呃……”她长长叹息一声,无力的手紧紧按着他的胸膛,身体被他折叠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承受着他一半的重量,有种异样的感觉猛然蔓延四肢百骸,哽咽破喉而出,她只能尖叫着,用指甲狠狠的抓着他光洁的后背,不停扭动,想要挣脱什么,却偏偏靠的更近,更紧……

“宝贝。”他在微笑,额头有滴精英的汗滴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安辰羽……”她来回的抓着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摆布的力度愈发旷野,让她惊颤的发出哭声,只能无力的摇着头,大声的喊,“辰羽,辰羽,辰羽……”

“是我,是我,是我……”

那一瞬,天崩地裂。

安辰羽的腰部一沉,明显的颤抖了几下,整个身体便软软的全部压在她身上,他的眼紧紧闭着,被史无前例的刺激淹没。

小然急促的娇喘还回荡耳边,她艰涩的吞咽了一下,手臂依旧如藤蔓般死死缠着他,仿佛害怕连他也消失。

“宝贝,你把我抓成一直梅花鹿了。”轻轻咬了咬她粉色的耳垂,安辰羽慵懒的呢喃。

“对不起,疼不疼?”

“有点,你疼么,我刚才用力了。”

“不疼。”

“那就再来一遍吧!”

“你……呃……”

急促的喘息再次席卷而来。

漫步云端的快乐感觉很快消失,她从晕眩中醒来,身体却比方才更热了,说不害羞是不可能的,方才那个任安辰羽摆布的疯狂女人真的是她么?好在安辰羽累了,正在闭目小憩,才给了她一个得以调整的空间。

狭小的沙发床,他紧紧拥着她浅浅入眠,额头有几滴未落的晶莹,映着天花板水晶灯的点点星芒,比珍珠还要美。

当男人和女人没有一丝遮挡,如蛇般缠绕在一起,不管承不承认,他们已经成为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其实被安辰羽抱着也没有那么难过,反而很暖很暖,他那刚刚好的温度似乎是专门为她而生的,裴然伏在他的胸口,削葱尖般的手指软软的搭在他心脏的位置,很喜欢这个地方,平坦的刚好与她的手心契合,就用手心敏感的神经聆听他的心跳,心跳会说话,告诉她安辰羽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他半睡半醒的翻个身,双臂始终拥着她,右腿亲昵而自然的搭在她的左腿上,承载她右腿的重量。

她突然爱上这亲昵的拥抱了,感觉整个人都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不用活在担心明天会分离的惊惧中,很安逸很安逸……

从他的臂弯里抬首,认真的大量安辰羽熟睡的样子,以前都是他看着她,现在她也看着他。

他长的很好看,既不粗犷也不阴柔,一切刚刚好。五官深邃而立体,那两片唇命带桃花,仿佛生来就要惹风流债。裴然忽然又想起法语报告厅里的王子,被众人拥戴,星光璀璨,那时的他二十五,还带着些玩世不恭,傲慢轻狂,很坏很坏,还假装绅士,独独少了现在的成熟稳重,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男人。

目光辗转,竟落在他新长出的发根,银色的,陆艺告诉她,在找到她之前辰羽的头发一直都是银色,找到她之后才染回了黑色。

野兽的心也会痛的,要不怎么白了发?

也许……也许野兽本来不是野兽,是王子,没有正确的引导才变成了野兽。

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根,嗅到了他脸颊上淡淡的清香,知道他爱干净,那是从肌肤里散发出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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