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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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动作非常快,在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时,唇已经压下。
他双手轻重有度的握着她的软腰,当她拾起微弱的力气还想反抗时,蓦地收紧手臂,密不透风的将不安分的小猫困在怀里,绵绵细雨般的吻,柔而不失霸道的落下,仿佛要借着唇舌的交融渗入她紧闭的心门。
她唔唔几声,粉颊湿漉漉的,那只原本扯着他衣领的手,力气在一点一点丧失,最终无力的垂下,任他抱着,旋转,亲吻,蜡烛正燃至最是烈火青春时。
奇)仿佛逾越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书)“宝贝,爱就是这么简单,不讨厌一个人,就一定能接纳他。我伤害过你,你也凌迟了我七年,我不能死,我得赔上一生为你效命……”他摸着她困惑的头颅,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额头,下巴,最后又落在那张鲜艳欲滴的唇上,她脸上有泪,却不再反抗,眼神很困惑。
网)安辰羽俯下身,用力吮着,抓住小然每一个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机,趁虚而入……
也许永远得不到小然爱方知墨般的刻骨铭心,但只要她愿意,她还是可以爱他的,爱他就好,比讨厌强,有爱就可以在一起,这样白首也不错,尽管他的发已经先白了。
别哭了,我知道让你难过了好多年,被欺负的很难受,可是以后的日子我保护你。
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眼睛略带着红肿,大约是哭过的,身子蜷成一个弓形透着薄薄的被子,印出玲珑而柔软的曲线。
安辰羽掀开窗帘,推开窗户,清晨的气息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从小区上空蜂拥而入。雨季似乎悄悄隐退。
他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陆艺的来电疯响。
试着动了动酸疼的身体,昨天她差点累死,安辰羽不知抽什么风,带着她打篮球,在没有一个人的篮球场上带着她瞎玩,还骂她笨,最后她累的实在动不了,他又讲了个鬼故事,叫什么别压我的红棉袄,吓得裴然魂飞魄散,顿时觉着先前的浪漫无影无踪,温馨的白蜡烛尤为碍眼,只能一路紧紧拽着他跑回家。综合来看,安辰羽这人骨子里的坏是没法根除的。
“我知道,我现在就赶过去!”
她听见安辰羽低沉的声音里有异样,一向优雅的举止也带着三分凌乱,砰的一声巨响,他已经踩着楼梯飞奔离开。
曾小姐又吐血了,情况十分严重。
下午的时候带着杰米去童心游乐场玩耍,走到半路的时候杰米就非要气球不可,各种颜色的,材质像是塑料里面充气,他挑了金刚葫芦娃还有美羊羊,卖气球的姐姐原本给他喜羊羊的,他却问:有没有灰太狼。对方回答没有,他又说:那就美羊羊吧。
裴然颇为无语,这孩子有点……
“妈咪有个叔叔盯着你看。”杰米的眼睛比雷达还灵敏。
谁盯着她看?裴然扭着脖子望去,方知墨正倚着车门吞云吐雾,眉宇促成一个川字,目光淡淡望着她,似乎一直这么看了很久。发现她也看过来时,随手将烟掐灭,扔进附近的桶中,抬脚向她走来。
裴然掏出钱包,付了气球的钱转身就走,童心游乐场挺好玩的,这一回她也壜坐坐摩天轮或者小飞机。
有脚步声着急的追来,似乎怕她拔腿狂跑,方知墨人未到跟前,长手已经伸过来拉住她的肩膀。那只手,今天没有戴戒指。
“先生,我正抱着孩子,您要干什么?” 她努力的微笑,是的,非常努力,只是眼睛周围的笑纹怎么使劲也无法绽放。能不再见面么,要不要我跪下来给您磕个头,方大爷饶我一命吧,让我和儿子好好活一活!
“小然,我们谈一谈。”
裴然望了眼满脸好奇的杰米,后退一步,“我们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谈一谈,可你不珍惜,现在没机会了,我不希望儿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从前的事就忘了吧,死活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怨你。你也受了不少苦,看在我为你死去活来那么多次的份上,也别怨我,就此两清。”
“把孩子送幼稚园。”
“爱送就送你家的,我还要陪我的儿子玩一天。”她再一次后退,不允许自己靠近他,靠近了会痴迷,痴迷后满身都是伤,她不能再受伤了,她得活着养杰米。
裴然努力用玩具吸引杰米的注意力,使他没法注意母亲的异样,裴然紧紧抱着他汇入人群中。
他的小然长大了。方知墨怔怔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来越高大,护着自己怀里的小崽子,恐防他产生任何威胁,是的,小然在防备他,防备任何外来的侵害,她的心里只有杰米,安辰羽的野种!从没像现在这样,一直隐藏在心底最秘密角落的厌恶不经意从眼底流露,方知墨讨厌那个孩子。
视线的那一头,杰米小小的脑袋搭在裴然肩膀上露出一半,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方知墨,那小鹿一般可人的光芒又像是某种致命的桎梏,刺中了方知墨怒火中烧的心脏。
病房里
曾柔咳嗽的厉害,刚刚喝了点水稳定下来,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入眠,连安辰羽何时进来的都没发现。
“别挖……别挖……”昏睡中她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不停颤抖,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要阻止文海挖木川的坟墓,那里有一本《忏悔录》记录着她种咱罪孽,不,那不能见光的,“辰羽……辰羽,快帮妈妈烧了忏悔录,快,别让文海挖坟……”她忽然满头大汗的坐起,掌心冰凉,瞳孔放大。
“挖什么?”安辰羽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没……没什么!”曾柔急忙捂住嘴,有些退缩。
“要不要我通知爸爸来一趟。”
“别别,别让他过来。”曾柔虚弱的阻止。
她心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整个人消瘦了十几斤。
大夫站在门口邀请安辰羽出去谈一谈,曾柔趁着他不注意拿了他的手机,偷偷打给文海。
“阿良,求你了,别告诉知墨好么,别告诉他一切!我会赎罪的,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嗢告诉方知墨……”她不停的哭。
知墨居然是木川的孩子,他真的是木川的孩子,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曾柔只觉得肺腑一阵剧痛,血气破喉而出,仿佛有无数只厉鬼伸出了獠牙,正待向她索命,连晓梦也出现了,她抱着还没来得及生下的孩子不停在她耳边道:“你们为什么不先死,我的孩子死了。”
当年她明明急着自己连婴儿筐一起,把方知墨扔进古井里的,还听见隐隐的水声,难道那口井枯了,否则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永远想不到那口井就是这么巧合的枯了,还剩不到三厘米高的水源,嫖完女人准备回家的方汉同原本想在井口附近撒泡尿,孰料竟听见婴儿的哭声,起初吓了一跳,后来仔细听听,的确是孩子的,而且越来越弱,眼看就不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拿来工具,顺着绳索溜下去,一只小小的婴孩正无辜的躺在水洼里,冻的脸色青紫,眼着就要没力气了。
抱回家灌了点热水,又让诊所的小情人喂了药,这个命大的孩子居然活过来了。小娃娃是个男婴,长的实在漂亮,嫩的一掐就出水,只要是人看一眼都会喜爱不已。方汉同碰巧又不能生育,正好白捡了一个大胖儿子。这孩子命定不凡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四只小爪上都带着金铃铛,脖子上还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宝玉。方汉同生怕小娃的父母找上门,便将东西卖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一方面他庆幸自己有人送终了,另一方面又流着口水望着这么漂亮的娃娃,如果要是女的该多好。
从噩梦中清醒,曾柔发现天已经亮了,她的脑海里不停徘徊着方知墨三个字,木川,我对不起你!我……我在死之前一定好好的补偿你的儿子……
安辰羽惊讶的猛然站起身,脸色苍白的瞪着主治医师。
江医生为难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已经是晚期了,我们会尽力延长她的生命……”
肺癌晚期。
安辰羽感觉脑中轰鸣,强自镇定的走出房间时,手臂才无力的撑在墙上,医生拍了拍他后背,节哀顺变,递给他从前最爱抽的烟,他的手隐隐哆嗦,艰难的放进口中,点为,抽了两口就不住的咳嗽,小然不喜欢烟味,他早就戒了,现在吸起来感觉很生疏。
回到病房时曾小姐正半坐着,眼底灰暗,其实身体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辰羽,乖,过来让妈妈看看。”她强行挤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医生说你劳累过度,再不好好休息会影响健康。”他胡乱说着,只希望曾小姐能没有恐惧的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身体坏就坏吧,只是……妈妈还有很多事情放不下……”她紧紧握着安辰羽的手,这是她儿子的手呀,要让她如何下得了狠心伤害。
“你别担心,再过段时间我就会跟小然和好了,我们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曾柔眼睛一酸,泪水滚滚而落,哽咽道:“别骗我了,裴然流过产早就不能生了。我这辈子注定没有孙子了……”
“相信我,你一定有,我从不随意承诺。”安辰羽坚定的望着曾柔,让明知不可能的她忍不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后悔了,后悔让儿子娶裴然。
……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pter 77
茶几上放着一摞精致的小棉袄,小棉裤,面料古朴厚实,在乡下很常见。这些都是吴奶奶脱在w市打工的同乡送来的。
这些年裴然带着杰米在w市生存,但从未与吴奶奶断过联系,依旧清晰的记得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是吴奶奶照顾她的,还教了她很多女人该懂的知识。裴然感激她,把她视为亲奶奶。逢年过节都会托人给吴奶奶送钱送吃的。
小棉袄做的特别精致,看着又惹人怜爱,吴奶奶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针线,就知道去店里买,店里的东西多贵呀,那材料还不知真好假好呢!想来吴奶奶也把她和杰米当成嫁人了。吴奶奶一声孤苦伶仃,有人说她从前有个女人还有个儿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女人赶走了,就再也没有音讯,儿子采药时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了,吴奶奶为此还得过一场大病。
打工的同乡临走时裴然塞给他一大袋子吃的,还有五千元钱,这些钱足够一个老人在鱼嘴坡安稳的生活一年。
将这些袖珍的小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相信杰米穿上之后一定可爱极了。
“妈妈,杰米两岁半了,长的虎头虎脑,特别可爱,他的照片都在这里,你有时间多看看他吧。”裴然的手指轻轻划着影集角落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终是不忍心将妈妈一个人留在t市,所以她还是把这张照片带出来了。
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妈妈,有着女学生的文雅,才情洋溢,活泼而又充满朝气,只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始终是一个谜,脸部完全被烟头烫的无法辨认,她能感觉妈妈有多么恨这个人,却也能感觉妈妈很爱他。
杰米刚睡着,安辰羽就回来了,一声不吭的走进浴室。
裴然坐在卧室的书桌旁整理简历,后面传来低低的推门声,安辰羽正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肩膀一沉,他的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里,双臂环着她,有点紧,裴然感觉呼吸困难,“你这样弄的我不舒服,松手……”
“不松。”他很固执,继而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裴然蓦地心慌意乱,惊恐又略带恼怒的瞪向安辰羽,视线相撞,他的眼底没有任何不良信息,只有疲惫和哀伤。他哀伤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看着他确实不像开玩笑,裴然的语气也不好太尖锐。
他迟疑的松开手,轻轻关了台灯,两个人各自钻进自己的领地,不消一会,他忽然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捞进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却也没乱摸。
“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我不喜欢,安辰羽,我难受……”
“曾小姐……快死了……”
“……”裴然一怔。
虽然她不喜欢安夫人,可单从妈妈与孩子的角度来看,死亡,是一件极其悲痛的事。
她也失去过妈妈,现在正在做着杰米的妈妈。
“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了?”她试着拉开一丝距离,手指在黑暗中不小心擦过安辰羽的脸颊,有湿润的感觉。安辰羽像触电一般弹开,没有比让裴然发现他落泪更难堪的了,安辰羽从不落泪。
“真热,热的我都淌汗了……”他讪讪的打破尴尬。
“空调一直开着的。”
“你的空调太破。”他信口胡诌,却寂寞的翻过身体,背对着她闭上眼。
“…………”
“她得了肺癌,却没有哭,我感觉她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
“……”裴然扭过头,盈盈的眸子在黑暗里一眨不眨望着安辰羽的后背。
“医生说她随时都会死,最多撑不过四个月了。”
“请你节哀顺变……”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妈妈死的时候她也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