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老草吃嫩牛-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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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不等人家问你不是都说了吗?
……
狮子的凶心
帝堂秋站在乐医仲裁所的大门阶梯上,祭祀的咏叹调忠实地在循环着。
“您在等谁?最聪明的帝先生?”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仲裁所,而且这么的早,这么的巧,还说着包含了两重意义的话。
帝堂秋脱去手套,微微冲这位小岛主施礼,无论在乐医界的辈分来说,或者是拿隐藏在背后的那看不到的权利,他都当得起这个礼:“您好,小岛主,真是巧……您看,我不是最聪明的人,您才是。”
帝堂秋的语气没有过多的变化,但是,隐约着也带出来了更多的意思。今天,的确是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段时间帝堂秋一直在到处寻找着那种力量,今天算是第一次的会和,有许多事情要谈,有许多议题要通过。
“我可以去吗?”这位小岛主微笑着说。如果包四海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一定会万分地惊讶,因为,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天真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特别的孤独的,冷酷的,甚至带着嘲笑意味的笑容。
帝堂秋对他的笑容并不在意,他再次微微地点头低下他并不愿意低下的头颅:“您看,只是一群兔子在开会,狮子在那里,兔子就会受惊,您是一位有爱心的人,就不要吓唬我了。”
“怎么会呢?我只要乖乖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就可以,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年轻聪明的所长大人。”琴早客气地劝说着,声音略微带了威胁的语气。
“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真的想劳您的大驾,请您坐在那个地方,您看,只要您在,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力量。但是,即使我们愿意,恐怕您也不会去的,真的。”帝堂秋突然抬头笑了下,语气出奇地轻松起来。
琴早对他突然换了的口气表示惊讶:“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失望呢?”
帝堂秋看下他身后:“您想得到东西,您有了目的,有了欲望,于是您开始伪装,狮子在捕猎之前,会匍匐在蒿草地里,隐藏起它的凶心。您看,您不是无敌的,即使您是他老人家的徒弟,有所求,您就输了。”
琴早扭过头看下仲裁所的大门口,他也笑了,还是很愉快的笑。
仲裁所的大门口,包四海顶着一顶锅盖头的头盔,骑着他那辆刚刚修好的三轮偏斗摩托缓缓地进了院子。包四海停好车子,易两从偏斗慢慢下了车,他扬起脚对着那辆停得并不规整的车子屁股就是一脚,车缓缓地向前移动了一下,包四海心疼地看着他挑挑眉毛。
“你总是停得不规范,这不好。”显然,这是易两踢这辆车的理由,足够了。
“你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包四海开始怀念起那个简单利落,没有感情的易两来。
“你要求我每天早上跟着电视说一个小时的话。”易两有些气愤地看着包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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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四海耸下肩膀肩:“好吧,你看,成效是很大的。现在,你已经开始学会耍无赖,说冷笑话了。你要谢谢我……呃?他怎么在这里?”
包四海这时候才看到站在仲裁所那长长的汉白玉阶梯上的两个人,他很惊讶地看着琴早。这个人,绝对不应该在这么早的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地点,因为他实在是太懒了,懒得每天上午十一点起床都是早的。
“他比你更加应该在这里。”显然,某些时候,易两要比包四海聪明得多,所谓沉默者大部分都是聪明人就是这个道理。
“四海,四海,我来打工!”琴早连窜带蹦地来到了包四海的面前,作势前扑,包四海眼明手快一把托住他的下巴。开玩笑呢,这里好高了,这笨蛋真的会蹦上来的。可怜他包四海,养到现在身高都是他最痛苦的和不愿提及的事情,可是这个混蛋最喜欢把自己抱在怀里欺负,无耻啊。
“哦,知道了。”包四海倒退了一步,松开把住琴早下巴的手。
“欢迎!”帝堂秋对包四海倒是很客气。
“我哥哥说,我可以代表他,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包四海看着帝堂秋说。
帝堂秋笑了下:“你联系到他了?”
包四海点点头:“嗯,都是哥哥联络我的,我不知道他怎么联系我的。”包四海这句话是对琴早说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找鱼悦,包四海被缠得要崩溃,他一度认为,琴早是比最高等的痴缠还可怕的人,一旦缠上甩都甩不脱。
“会议室在四楼,你哥哥的名牌在靠右边的位置。”帝堂秋指指楼上,包四海点点头,招呼都没跟一脸委屈的琴早打,转身就上了楼。
琴早和帝堂秋目视着包四海的身影消失,话题再次回归了刚才截断的部分。
“说起狮子来,副所长先生一直是一只匍匐的雄狮呢,所以下口的时候,一定要多多口下留情,我们这里骨瘦如柴,几乎是不堪重负了,所以,还请一定要留有一些余地吧。”
琴早说完,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帝堂秋,帝堂秋俯视着他:“狮子?啊,就算我是一只狮子,即使我有最锋利的牙齿,可惜我只是一只圈养的狮子,没有地盘的狮子,最多算是一只宠兽吧?而且,像我这样的狮子,您家里不是到处圈养着吗?那么多,那么多的,千依百顺的狮子,随便那只放出来也是原野上的……毕竟那么久没捕猎了,我想此刻他们一定磨好他们锋利的牙齿,正在找下口的地方,您看呢?”
琴早笑了下,超没形象地坐在台阶上,在屁股将要沾染到台阶的刹那,一边如同不存在的更玉迅速把一个软垫子铺到他的屁股下。
“您看,我有巨大的原野,足够大的搜猎场,但是,做一件事情总要有目的吧?您想象的目的,显然我是没有的。乐灵岛也罢,这里也罢,即使动荡不堪的莱彦,这一切和我一个足不出户的乐医又有什么干系呢?您假想着不存在的敌人,但是您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于开拓的心,乐灵岛建立八百年,从来没人主动要求过下岛,难道您就不好奇吗?也许世界并非您想象的那么险恶呢?副所长大人!”琴早看着前方,似乎在说这套心窝子的话,真的非常地诚恳。
帝堂秋深深呼吸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小岛主,那么,告辞了。”
“等等,帝堂秋,你想过吗?如果你迈出这一步,那么连累的是多少先辈的基业,走出去,恐怕真的无法回头了。”琴早最后劝阻了一句。
“总要有人做这个炮灰,对吗?”帝堂秋看着前方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很决然地离去了。
“更玉,我尽力了是吗?”琴早很遗憾地说。
“是的,您尽力了,您很努力了。”更玉站在他身边,肯定地说。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狮子的牙齿,每个人都要说我有狮子的凶心呢?其实,我要那么大的心做什么?用来吃吗?”琴早遗憾地挖挖脑袋,慢慢站起来向下走,一边走一边继续唠叨着。
“师傅,这一次,根本不是我们能阻止得了的,历史在前进,总有一些东西不再被需要,即使……它是好的。”
更玉心疼地看着琴早那一抹说不出孤寂意味的身影,他满眼都是心疼,当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更玉狠狠地冲着仲裁所的主楼吐了一口吐沫。
仲裁所的四楼,这里一共摆满了二十五把椅子,包四海很尴尬地四下看着,他的身前立放着一面铜制的牌子。
“鱼悦”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露着冷笑,一直死死盯着他看的随知暖,随知暖前面的铜牌子上写着一个大字“随”
伴随着人越来越多,除了“奉”字牌,几乎每个名牌后面都坐了人。
帝堂秋整理了一下文件,他遗憾地看着那个奉字牌,心里还是多少觉得有些遗憾的,他咳嗽了几声,议论纷纷的众人,停住了话头一起看着他。
“各位长辈,以及各位盟友……”帝堂秋刚要把准备好的开场白说出来,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地被拉开,奉游儿露着一脸微笑,慢慢走进会议室。今天的奉游儿,平时那副嬉皮笑脸,无赖无比的形态完全看不到,他的笑容是严肃以及肯定的。
奉游儿走到奉字牌后面,伸出手,轻轻地扣下了它,他遗憾地冲帝堂秋笑了下:“真是遗憾,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以及我的母亲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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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堂秋笑了下:“足够了。”
琴早没有回鱼家,他直奔了机场,此刻,在白水城最大的中心机场,许多人站立在那里,这个场面要比琴早来这里的时候隆重得多,严肃得多。整个机场,安静、肃穆,它的安静到了一种把人的恐惧和畏惧从最底层的人格中挖取出来,即使此刻蚊子飞过此处,都会被此处的气氛吓得从天上掉下来。
“师叔,真是抱歉,琴早来迟了。”琴早冲着一个三十岁以上,神情寡淡但是目光如利刃冰锥一般刺目的中年人微微鞠躬。
“你傻,我不怪你。”中年人说着变质的话。那些迎接的人群更加地恐惧,全部把脑袋压得更低了。这个世界杀人有许多办法,但是没有人会想到那股强大的存在感,强大的压迫感,一样如此可怕,如此的令人胆战心惊。
琴早无所谓地笑下,抱着新买的书包坐在了一边的位置上:“是啊,师叔一向喜欢用强大的压力和非常手段去处理事情,恐怕,这一次要令您失望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面对一盘你爱吃的菜,如果连续一百年叫你吃同样的东西,那么味觉就会变成厌恶而不是喜欢了。吴岚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师叔,也许这是师侄我唯一能告诉您的,真的。”
中年男人看了一下琴早,转身带着他的人离开,琴早默默地数着那些人的人数,不多不少五个。
“狮子露出了它的凶心,这一次我看谁来挽救你,帝堂秋,还有那些可怜的人……好吧,这并不关我的事,不是吗?我只是个傻子,对吧更玉?”
琴早说完看着更玉,更玉点点头:“其实,全世界说你是傻子了,那么你就成功了,老主人不是一直这样说吗?我的小岛主。”
“那个老家伙,骗你呢,傻更玉。”琴早站起来弯腰拍拍更玉的头顶。
帝堂秋正在和同盟们一条一条地过着各项倡议,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如此的顺利。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地被推开,那位在机场的中年男人慢慢地走了进来。他背负着双手,露着一股子讥讽尖酸的味道说:“帝堂秋副所长,你发出紧急召集令,有没有问过我这个正所长呢?”
“ 琴汐冠……岛主大人?”帝堂秋犹如被雷电劈了一般,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是要断粮的。。。不过牛嫂及时出现提供存粮。。。想抱怨更新晚了的就请不要说出口了。。。
冒着被扣工资的危险来更新。。正被感冒折磨中,口气不好请原谅。。。by代理编辑某扬
……
奇怪的现象
鱼悦和田葛等五人换了当地人穿的那种宽大的长袍,也齐的太阳光还是非常强烈的,这样的衣衫成了当地人首选的衣服,纯黑色的大口袋一般的布料把人从头盖到脚,只露出一点鞋子的影子。
“你说,他们穿内裤了没有?在这里面。”萧克羌拿着一个摊贩上贩卖的水果一边抛一边问。
鱼悦他们没有回答萧克羌因为憋闷了太久而说出来的话,最近实在是令人烦躁的每一天,从早到晚地憋闷在巨大的几间书库里,如果说新的面孔和生命的话,大概就是偶尔被风沙吹到窗口的辛劳的植物种子了。那种干旱地区特有的植物,生命力非常坚强的灌木植物的种子。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集市,当地人每个月头在这里交换物品,钱和物都可以流通。鱼悦今天带大家来也是散散心,除了他,所有的人对书库里的生活都是无法接受的,这样的安静,这样的寂寥,并非习惯了闹市的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空气里扑面而来的香料混合味道,掺杂着人的汗酸臭、食物的腐烂味道,即使如此,大家依旧逛得非常的有兴致——哪里都比那几间沉闷的书库强!这里的集市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也有有些差别。在集市的市头有许多憨傻的人在那里面无表情地乞讨着,这些乞讨者人数众多,单单这个小集市外环,就聚集了几十位那么多。
一队神情低落,面无表情的人缓缓地从鱼悦他们身边走过,鱼悦他们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下。一级暴虐症?人数还不少呢!
“您该去看乐医了。”鱼悦抓住一位从身边走过的老先生提醒。
卖水果的小贩把水果一个一个地从秤上拿下装袋子,一边装一边插话:“先生们是外地人吧?”
萧克羌奇怪地看下他,今天大家不是穿得很当地人吗?小贩笑笑:“也齐是没有乐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