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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官-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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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探望五姐儿的旗号,没少往三房跑。那边看着你三叔的面子,还招待了两回,后来不知怎么恼了,就放狗撵了出来,不许她们再登门,脸都丢尽了。”

王宁氏一边摇头,一边无奈道:“听说几个小的,指天骂地,说了三房不少坏话。他们也太黑心了,怕是想要逼得人发怒,迁怒到你三叔身上。”

道痴懒得听他们的消息,看了看外头的院子,觉得家中太冷清。

早先还觉得院子小,太挤了些,可自从顺娘带了腊梅出阁,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腊梅出阁后,道痴原本打算再买两个小丫鬟服侍王宁氏,可王宁氏不耐烦人多,便让孙寡妇带了孙二柱搬过来住。孙寡妇家那个小院子赁出去,一年也能剩下几两银子,给二柱赞下娶亲使。孙寡妇感激不尽,干活越发卖力气。不过能干是能干,毕竟是守寡的妇人,又是极老实的性子,不问她不说一个字。

家里暮气沉沉。

仆人老太太不喜欢,收养孩子又不能确保品行如何。不知府学那边什么时候能走读,现下功课不多,完全没有必要再住宿。

不过世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道痴也不好开口提及此事。

道痴便留了心,见天色还早,同王宁氏打了声招呼后,便去了西城。

先到自己当家前转了转,看了看客人大致流量,随即就去了专门卖花鸟玩意儿的地方,花了五两银子买了只二个月大小的纯白色无杂毛的小猫。

是一只小母猫,性格极为温顺。

当王宁氏看到小白猫的时候,笑着抱在怀里道:“这都多少年没养过这小东西,当年我在娘家时,家里就有一只,也是纯白的毛。”

说话之间,她又举起小猫,仔细看了看的小猫的眼睛道:“这眼睛是金色的,模样真好看。这是给陆家小子买的?”

道痴认识的人中,只有陆炳是小孩子,虎头虽也小,却不是个能有耐心养猫养狗的,所以王宁氏才这样说。

“孝敬祖母的!”

道痴道:“这是咱们家二丫头,往后我不在家时,就让它陪着祖母。”

王宁氏口中说着:“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孩子。好好的,竟跟一只猫叙排行,万不可这样说了。”

可眼中的欢喜遮不住。

二个月大的猫,可以跟着人吃饭了,倒是没什么好操心的。

不仅王宁氏喜欢上这只小猫,燕嬷嬷与孙嫂子也极都很喜欢,家里倒是添了不少笑声。

道痴功成身退,回东厢去了。

在烈日下晒了几天,现下躺在床上,都觉得眼前一阵阵发花。

等王宁氏这边,准备好晚饭,过来叫道痴吃晚饭时,便发现孙子已经睡过去。

看着孙子脸上的乏色,老人家没舍得叫他起来。

结果道痴这一觉,从黄昏时分睡到次日中午,将王宁氏都吓了一跳。

“二郎,你们到底去梁王墓做什么?怎么好好的人累成这样?”

王宁氏忍不住开口问道。

道痴揉了揉太阳穴道:“就是巡看,没做旁的。只是孙儿择席,出去那几日没睡好。”

王宁氏心疼孙子,可是也没有再啰嗦。多说无益,毕竟是世子安排,自己的乖孙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接下来的两天半,道痴哪里也没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等假期完了,折腾下去的几斤肉又回到身上。

王宁氏依旧觉得他瘦:“尽长个子,这小身子板跟柳条似。”

祖孙两个都想念京中的顺娘,可是谁也没有主动提及。隔着这么远,顺娘又是双身子,说起来对方难眠要担心一场……

三千多流民,留在安陆的有七、八百,这些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乱子,不过这就不是王府这边操心,知州才是一城父母官。

经过这件事后,府学的气氛又变了。

在陈赤忠与刘从云的联盟中,原本刘从云充当智囊,现在陈赤忠对他却淡了下来。吕文召偶尔的嘲讽尖酸,陆炳也不会再多事出来。

府学里,好像一下子就祥和起来。

说到底还是出去见了回“世面”大家心境不同,早先在意的那些或许已经不再在意。

等到中秋节前,三郎来信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十二房已经到京,容娘待嫁不便,三郎去了张家探望顺娘。顺娘一切都好,张家姐夫也是个体贴的。

王府这边,中秋赐下不少东西,然后安排大家放假。

道痴现下又开始读书,实没法子,顶着这秀才帽子,年底还需要考试,要是成绩太差,就不能考贡生。

三郎的下一封信,在九月末,与张家报喜的信前后脚到。

三郎的信中提及好几件事,顺娘九月初八平安生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容娘已经出嫁,他则是由外公那边的亲戚帮忙,入了国子监;第四件就是王青洪在谋求起复,砸了不少银钱进去,已经略有眉目。

三郎入国子监,道痴能关注关注,可王青洪如何在京里钻营之类,则是在没兴趣。

王宁氏先是欢喜,后是惆怅,念叨了几次京城。

道痴看着自己的功课,要是按实际水平来说,即便参加考试,也取不了贡生,说不得还得走王府的关系。

不过现下提这个还早,京中那位还没有动静,还没到兴王进京之时。按照道痴的设定,是在世子京城后再移居京城。

世子即位前后,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怎么错过这个“君臣共难”的机会。

道痴有些盼望三郎的第三封信,没想到第三封信没盼到,等到了王珍。

王珍找到王府来:“十二房老太太病了,不知怎么的,非要见二郎不可。我实没法子,怕老人家有个不好,没法跟洪大叔交代。”

道痴听了,心里很是腻歪,呼之则来、挥之着去,王崔氏抽什么风?

道痴心里不耐烦,也有忍住了,与王珍一起去启运殿报备了,方出了王府大门。

王珍松了口气,招呼自家的马车上前,拉着道痴道:“二郎,咱们这就过去吧。”

道痴抬头看了他一眼,脚下却没动,而是道:“大哥,去十二房之事,我需先告知祖母。”

王珍羞愧到:“应该的,是我疏忽了。”

王宁氏自然不会反对,十二房因容娘嫁人的缘故,王青洪夫妇带了几个儿女北上,就剩下一个老太太。

瞧着王珍出面,想来十二房将老太太托付给宗房。

就算十二房老太太招人厌,可到底是三郎与容娘的祖母。道痴心里虽不甘不愿,可依旧跟着王珍去了十二房。

王崔氏头上包着帕子,依在床边,倒没有道痴想的“病入膏肓”的模样。

道痴心中疑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想着王崔氏这出是要做什什么幺蛾子。

老太太将他上下打量好几眼,道:“我也不是没事折腾你,只是前几日去礼佛,遇到一件事,同你相干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句恶言斩亲情

瞧着王崔氏竟然满脸关切,不仅道痴心中诧异,都旁观的王珍都觉得稀奇。

这位不是最不待见道痴这个庶孙的么?怎么莫名其妙地“慈祥”起来?

道痴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接王崔氏的话,只是认真地看着王崔氏,并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到底与自己有何关系。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他虽是个尊老爱幼的性子,可也不会因对方上了年岁,就不做计较。即便他不是虎头,可也不是傻子,两世为人,到底是真正的善意、还是假装的善意,他还分得清。

王崔氏的脸僵了僵,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是我做主将你留在老家,说到底是我这老婆子亏待了你,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道痴垂下眼帘道:“无怨。”

压根就没关系的人,就算他占了这壳子,欠的也只有死去的崔姨娘与抚养他长大的大和尚。十二房的其他长辈,早在本主夭折时,骨肉名分的大义就没了。

他能走的这么洒脱,庆幸还来不及,再提抱怨之类的,可就是自寻烦恼。

观其王崔氏平素行事,最是偏执的,不待见他就不待见的,怎么又旧事重提?又没有避着王珍?事出反常即为妖,道痴心里多了提防,越发留心王崔氏的神色。

王崔氏面露哀痛,道:“我晓得,你还是怨我。我当时也是没法子,你是我的孙子,你生母又是我亲侄女,我哪里就真舍得?可那会功夫,家里乱糟糟的,大姐儿与三郎的身体又不好。家里就有些闲话……”

说到这里,已是红了眼圈:“我是个指望儿子、媳妇吃饭的寡老婆子,我又能如何?因大郎、二郎夭折,三郎他娘本就怨我。三郎又是他的命根子……我只能忍痛留下你……”

道痴只垂眼听着,依旧不接话。

这就是“真相”可笑之极。谁不晓得十二房王青洪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十二房老太太说话有一无二。

这般遮遮掩掩地说出来,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要恨死三郎与王杨氏。因为话里话外,王崔氏虽承认了做主将道痴留在老家的是他,可出发点是为了三郎与王杨氏。

这老太太看来还真是厌了自己,想让自己离十二房远远的。自己与王三郎交好,碍了这老太太的眼了,能忍到现下才发作,也不容易。

道痴心中暗暗好笑,老太太这点心思,瞒不过人去,只是奇怪她为何不避着王珍。如此挑拨离间,毕竟不是光彩事。

王珍在旁听着,也皱眉不已。

不管王崔氏说的是不是实情,既然去年压下没提,为何再次说起?不管到底是不是为了三郎,也不该再将实情摆出来,影响兄弟两个情分。

有些事情,是不好撕巴开的,还是糊涂些好。

道痴能与三郎兄弟无嫌隙,宗房是乐的如此。这说明十二房将来有个明白人当家,道痴行事大气,以后也容易更进一步,不会被出继身份落人口舌。

王家能百年不衰,也是族人互相扶持帮衬的结果。即便宗房势大些,可也没有压制过其他房的族人。

想到这里,王珍望向道痴。

道痴的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他与王崔氏所预料的悲愤恼怒等情绪。

王崔氏擦着眼泪道:“你要是心里有怨,是说出来,我老婆子给你赔不是。千万不要迁怒到三郎身上,三郎是个质朴的。”

话里话外,道痴反而成了藏奸的,是给王珍听。

到底是内宅妇人,以为这样挑拨两句,王珍就会被道痴有成见。却不想想,道痴现下在什么地方,入了王府一年半,要是道痴还天真浪漫,宗房才会失望。

道痴觉得无趣,起身道:“都过去了。那是多年前的事,我实在不记得,所谓怨恨当然也就是无稽之谈。伯祖母病的不清,这话我都听糊涂了。”

说到这里,看着王珍道:“大哥,还是使唤赶紧往京城送信,请洪大叔早些回来的好。省的……洪大叔反而要埋怨大哥……”

王珍本以为王崔氏真的病重,想起庶孙来,才亲自去王府接了道痴过来。

可这唱做俱佳的,除了头上系着的头巾,哪里还有生病的模样?看来生病不过是借口,趁着王杨氏与三郎不在,在道痴跟前挑拨离间才是真。

这老太太的心太狠了,已经出继出的孙子,还用得着如此?就算三郎与道痴关系好些,受益的也不单单是道痴。更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竟然直白地挑拨起他与道痴的关系。

难道宗房看重二郎,就这么让王崔氏受不了?她以为她不说,王氏宗族都要以她的喜恶为喜恶?

王珍的脸一下子黑了,道:“正该告诉洪大叔,我回去就修书一封,使人快马加鞭送到京中,请洪大叔赶紧回来。”

王崔氏闻言,脸色一白,忙道:“何至于此,我歇几日就好了,不劳烦大郎。”

王青洪如今在京走动,正是起复的关键时候,要是王珍真将王崔氏病重的消息递到京中,王青洪就得放下一切回乡侍疾,否则就是不孝。

王珍心中虽恼,可也晓得轻重,不过是口头上吓吓王崔氏。

道痴当然也晓得老太太压根没病,只是抽风地想起他来。想着王宁氏听说王崔氏病重时的担心,对比王崔氏现下的做作,道痴越发懒得搭理王崔氏,便对王珍道:“大哥,下晌还有课,小弟先回王府了。”

王珍也被王崔氏这突如其来的“慈爱”弄得腻歪,起身道:“我那边也离不开人,与二郎一道走。”

王崔氏忙道:“慢着,先别走。”

道痴与王珍都望向王崔氏,王崔氏从枕头下摸出个荷包,打开来,里面是枚拇指大的羊脂玉观音。

她叹口气,看着道痴道:“不管你怨不怨我,我是真觉得亏待了你。你到底是我家骨肉,纵然现在归了九房,我心里也盼着你好。这个观音,是使人在佛前开了光的,我也供着念了八十一遍经,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道痴不由皱眉,他是真不稀罕这玉观音,可是又有“长者赐、不可辞”这句话。

见他依旧不接话,王崔氏望向王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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