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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论宠姬与贤后的距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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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已经派人去追了。但这过了半日,恐怕他们已经出了呈都老远,只要不选官道,自然能避人耳目。若是魏国那里再有人接应……”昭律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就是这件事他们注定要失败,他才气急败坏地来找虞婵。当然,虞婵也无力回天,但是他们合计一下,总能将这件事的损失挽回到最低程度。

昭律说的这些,虞婵自然也能想到。虽然怎么说都是些面子功夫,该做的还是要做。只是现在……虞婵微微皱了皱眉,道:“王上,嫔妾马上就来。您……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光着身子在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面前出浴,那不叫欲擒故纵,叫明目张胆的勾…引!

她这句话说出来,昭律的注意力转移,瞬间就被气笑了。他这宠姬把他当贼防了!“起来,你身上哪里寡人没看过的?”

他说得十分直白,眼神还一错不错的,虞婵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这话说得是没错,但那时候还不是她啊!“嫔妾习惯侍女擦澡换衣了。”她随口扯了个借口,就想叫人进来。就两个人孤男寡女什么的,太危险了!

但是昭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企图。“婵儿此言甚是。光泡着也不大好,不如寡人来帮你擦吧?”虽说的是疑问,但说出来却是一种不许反对的意味,因为他直接就蹚下了水,毫不介意湿透了的衣裳,把她逼向了身后池壁。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三十九章同池异梦

被困在男人的臂膀以及变得温热的池壁之间;虞婵觉得自己还能保持理智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明摆着打不过昭律,乱动是自找苦吃,她干脆装作她从来没听出来昭律话里的威胁意味:“王上,您还没拿搓澡巾。”

昭律哼了一声,竟然真的把他当侍女使唤了吗?他垂头看去,只见面前一张俏脸白里透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还是这水雾蒸的。翦水双瞳盈盈流光;有些游移不定,这倒是十分少见。水波荡漾之间,花瓣飘摇,根本遮不住胸前景色。他不知不觉便有些忘了之前是要做什么;眼神慢慢变得幽深起来。

一听他不出声;虞婵就知道要坏事。她微微抬眼,正好和昭律的目光对视,立刻就被里面那一点火光震住了。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出点事情很容易。但真出了的话,言官的嘴另说,至少她之前的打算就全用不上了。“王上,嫔妾今日可是累得很了。若是您不会的话,嫔妾还是唤人进来吧。”

昭律听她说累,不由得把目光收回来,更仔细地看了她的脸。见她眉宇之间确是疲色,他心里就先软了一半。接着又想起时候不宜,另一半的心思也消了。

他这爱姬是个认死理的,如今这左右插科打诨,定然是无意。若是真硬来,说不得又该气病了。上次气病就吐了血,他好容易才哄回来,难道还能再看着她去撞南墙?如今,他都忍了两年,也不差再几个月,可不能做些得不偿失的傻事。反正他还就不信了,就算是铁石心肠,他也该能哄起来,更何况不是呢?反正来日方长,他还缠不过来么?

“行,算寡人今天心情好。”昭律道,长臂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巾子拿到了手。

听他一口应了,又见他真的去拿那一块搓澡巾,虞婵眼睛都瞪大了。她本意是想叫昭律知难而退,然后再叫人,这就妥妥地解决了。没想到昭律就算赶鸭子上架都要自己来……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别无所图?

昭律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她一脸怀疑的表情。虞婵平时脸部表情很少有变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沉静,要么就是微笑。现在,他是该高兴,他家宠姬原来还是有其他表情的,而且他还看得到么?“你要再这么看着寡人,寡人可就要改变主意了!”

什么啊,不怀疑也不见得你不改主意。虞婵不由得暗暗腹诽,但是没敢顶嘴。昭律这么说了,她就当信了好了,免得被对方找借口。“那王上利索些,正事要紧。”她不放心地又补了一句。

“行了行了,就你知道正事要紧,人转过去!”昭律简直要恼羞成怒了。就凭着这点,他这次也一定能控制住自己!就算真起来了什么,不是还有其他宫妃吗……呃,不对,想到这里就没兴趣了。应该说,再怎么样也还有自己的手吗……呃,也不对,其实他真的只想要这女人,还不能碰!

瞧这嫩白的皮肤,优美的颈项,蹁跹欲飞的蝴蝶骨,没入水里的细腰……便是再不小心再粗糙的人,也不敢使什么重力,擦都怕擦红了。紧接着,昭律深深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入目是活色生香的场景,手里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再加着水波荡漾,他的心也跟着荡起来了。

话说回来,他是多久没泻火过了?

话再说回来,他一早就该让虞婵把侍女叫进来的吧?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昭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憋出病来不可。他凑过去,在肖想已久的肩膀上烙下一个亲吻,准备虞婵再一开口就顺理成章地把外头的人叫进来。只是他这么做完才发现不对——

虞婵一动不动,依旧趴在池壁边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昭律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看。只是这看清楚以后差点没跳起来,虞婵睫毛低垂,呼吸绵长,竟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昭律彻底熄火了。这是真累了,还是敢情他太小心翼翼,以至于力道小到连虞婵都不觉得有威胁了吗?那他刚才如此纠结、觉得肯定会被臭骂一句的心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忍便罢了,还被人完全无视了?

按理来说,这时候昭律只要出个声,自然有一堆人来做后头的工作。只是他的嘴张到一半,又舍不得了。想之前,他悄悄地进门还能被他这爱姬精准地踢一脚,如今竟然倒了过来,明知他在身后,她也能睡着了。

昭律一瞬间心情复杂,但里头最明显的还是高兴。之前为的事情他也不想再提了,只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到边上寻了一条柔软宽大的宽大浴巾,在矮榻上铺好了,才下池子去把虞婵抱起来。他不敢仔细擦,又怕虞婵着凉了,只能里三层外三层裹好,再抱出去。他还以为这过程会比较痛苦,但是见得那张熟睡的脸,不知怎地,之前的那些火气就莫名其妙地无影无踪了。

书芹和书依没能拦住昭律,一直在外头心有惴惴地守着,随时听着里头的动静。还好,愣是没被她们听到一点点的问题。昭律出来的时候,她们直接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就是个被子卷?还有王上这衣服,在滴水啊……

不过看到昭律的脸色,她们愣是生生地把惊呼吞进了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昭律把虞婵抱到床上放好。两人再跟他着出到外间,昭律才吩咐道:“夫人洗着睡着了,你们小心点看着。夫人若是吹了风着了凉,仔细你们的脑袋。”

书芹和书依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她们夫人睡觉警醒着呢,至少之前每次昭律半夜里找夫人过去,夫人在她们进门之前就已经醒了,又如何能在洗澡时睡着?只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对昭律说的,故而两人只连连应是。

昭律吩咐好,突然不知哪里吹了一阵风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冷不防一个喷嚏。见两人慌张地急忙准备叫人,他皱了皱眉道:“你们进去罢,这事情不用你们管了。”

书芹和书依不敢违命,只行了礼就退回去了。而她们掩上门,外头昭律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就听得虞婵的声音道:“过来给我解开。”原来昭律把她裹得太严实了,她在床上翻了两下,完全就是无能为力。

见她神色镇定,明显也就是听到前面的话了。两人也不敢多嘴,一人一边帮她解开,然后又服侍她穿好衣裳,再侍弄头发。

虞婵坐在铜镜前头,似乎又恍惚看见了过去某一瞬间的情景,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两个侍女脸上的那点惊讶她自然没错过,因为她自己也很惊讶,刚才她竟然真的有一瞬间睡着了,在昭律给她擦背的时候。以她的体质,这真的不多见。

不过在昭律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不得不承认,她后头装的成分比较大,但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只是昭律的举动……不得不说,也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虞婵手放在梳妆台上,心不在焉地摆弄一只青玉镂空两头龙凤纹佩。这东西十分华贵,不过昭律赐给她的,还有很多。她以前只当宠姬该有的待遇,并不代表什么特别的其他意味;而如今……

她是不是可以,再争取多一点呢?

于此同时,昭律已经到了岚仪殿门口,只觉得春日如醉,心情舒畅。他坐轿回去朝明殿,然后召了几个大臣来觐见,势必要在最早的时候先一步把焦端和桂荭踩到泥里。敢算计他,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宫监给他换衣裳时没忍住的惊异表情他都当做没看见,满心都在盘算着这几件事。

桂荭估计有田克撑腰,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不过田克的野心只可能比他大,不可能比他小,肯定也是不会为一个女人付出多少的,不过也是以后的事情。真是开玩笑,江山和女人,这选择的答案对于田克来说是明摆着的。若是田克不爱这江山,那之前何必趁着他冠礼之时跑到呈都来呢?军政策略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焦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竟然真的能为一个利用他的女人做到这种程度,都不能说是眼睛瞎了,而该说心是瞎的。桂荭那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乐常,他都能当看不见,估计是喜欢那女人喜欢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昭律早知道这人没用,但没想到能没用到这程度。他之前已经气过,此时冷静下来,不由得突然意识到,这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借口。焦端叛国罪名无疑,若是自己说要借着此事清查官员,没人能反对。焦端又是秦党那头的,这一查下来,不知道能连根拔起多少秦党暗中的钉子。

这倒是不错!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剪除秦党羽翼,这时竟然能转祸为福了!

昭律想到这里,真想抚掌大笑。不论是桂荭还是田克,之前定然都没料到这招!到时候他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气死?果然婵儿比桂荭不知好出多少倍,有她在身边,定然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只不过昭律的心情愉快得太明显,以至于来的几个大臣都面面相觑:他们来之前都做好了被昭律一通怒吼的准备,就连该劝什么消气的话都想好了。结果,王上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四十章谁是唯一

于是踏青回来的第二日;众位大臣还在那种激动兴奋的情绪里,结果一上朝就被两个消息炸得头昏眼花。

一是郊尹焦端里通外国,昨日下了白马山之后不久便携妻潜逃,通缉令已经发向全国。这里通外国的外,除了魏国没别人了——因为虽然许多国家暗里都对越王称王的行为各种诟病,但也就只能嘴上说说,只有魏国才能在实际上和他们抗衡。

二是为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全国上下的官员都要进行一次大审查。若是查出任何魏国相关的问题;定然从重处理。这目的性就很明显了,肯定是从焦端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官员查起,然后再到全国。光是查里通外国还好说,若是查到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贪污行贿什么的;那要怎么办?

一时间人心惶惶。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时候就很容易看出来,到底谁心里有鬼。当然,也不乏依旧不动声色的人,比如说秦兴思,但这毕竟是少数。而且昭律说完以后就在打量满朝文武的反应,已经把该记的人记得七七八八了。

这摆明了要削弱秦党的利益,秦兴思就算再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这时也必须说话了:“王上,焦端一事实在是令老臣痛心疾首。但是若是只为他一人而怀疑我越国朝堂上上下下,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也教众人心寒。”

昭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挑了挑眉道:“寡人也觉得这事情要做很久。不过心寒么,寡人相信绝大多数爱卿都是唾弃焦端的,如今排查一下,不也正好证明自己毫无异心?免得日后大家心里都在相互猜疑。不如这样,县尹什么的也就罢了,我们便只查这中央官员。秦爱卿,这样如何?”

这听得倒是合情合理。但是秦兴思知道,这其实对他更不利——他的手再长,也还没能长到能伸到越国各个郡县的程度。也就是说,他在地方的根基浅薄,大部分门生弟子把持的都是呈都内的职位,一查全部跑不了。昭律这么说,基本上是摆明了要查秦党。而他之前已经推脱过一次,昭律又在表面上先退了一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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