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女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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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弹,上次泼喜军伏击李元昊时并未全部带走,现在派上了用场。导火索用竹管引到地面,按照慕容秋水的吩咐,万一敌人发动突袭,解救人质,守军如果坚持不住,就引爆这些铁蒺藜弹,玉石俱焚。届时,楼房中的几百名慕容家族的人将随着一声巨响化为灰烬。
这名军官见慕容兴犹豫不决,便决定自行引爆铁蒺藜弹。就在他将火把伸向引线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接着是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再看时,半截手臂已经被斩断,慕容兴手握钢刀,守卫着埋放导火索的洞口,不许人靠近。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守军的防线就已经被营救部队攻破,慕容兴见敌人已经冲到了自己近前,铁蒺藜弹已经没有了引爆的危险,才拔腿向后院跑去。
慕容忠带领龙骑兵劈开楼门,将人质解救了出来。慕容龙城问道:“这么多老弱妇孺,怎么出城?”
慕容忠看了一眼杨八妹,杨琪点了一下头,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立在地上,用火把点燃了底部的引线,筒中的火药喷射而出,直冲云天,随即在半空中炸开,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环,火花四溅,宛如璀璨的群星。这是给城外援兵的信号,表示已经成功解救了人质,请求火力支援。
在东门外是严阵以待的宋军火器营,杨瑛看到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向火砲手下令:“轰炸东门!”几十架火砲同时发射,霹雳弹在延州城东门的城墙上和城内爆炸,城墙上的守军被炸得鬼哭狼嚎,城内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砲连续发射了十批霹雳弹,把延州城东城变成了一片火海。守军只想着躲避轰炸,根本顾不上阻击营救部队和人质。
慕容龙城、慕容忠、杨八妹、杨文广带领营救部队,护送着人质撤往东门。趁守军一片混乱,营救部队登上了城墙,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了东门城墙上的残敌,部署起防线,阻击守军援兵。这时,城下的床弩将一根根安装了倒钩的短矛发射到城墙上,倒钩攀住城墙,另一端被城外的援兵拴在木桩上,离地一人高。人质坐上杨九妹杨瑛发明的牛皮吊兜,逐个从城墙上滑落到城外。
守军见轰炸已经停止,逐渐回过神来,涌向东门。宋军的火器手用剩余的霹雳弹和烟雾弹阻击守军,将登城的楼梯和城墙上的通道全部封锁住。龙骑兵和夏军武士则用弓弩助战,射杀靠近的守军。
牛皮吊兜在这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几百名人质很快被输送到城外,营救部队最后撤离。慕容龙城和慕容忠父子以及杨八妹、杨文广是最后一批坐上牛皮吊兜出城的。他们刚一落地,攀在城墙上的短矛就被守军撬掉了,再慢一点,恐怕整个人都会摔成肉饼。
人质中有少量伤亡,三百人的营救部队损失了三分之一。整个营救行动圆满结束。穆桂英收到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延州城内,慕容秋水的宫殿中,“一代女皇”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慕容兴。那名被慕容兴斩断手臂的军官包扎好了伤口,当着慕容秋水的面讲述了人质被解救的经过。
“你为什么要放走人质?”
慕容秋水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慕容兴却非常平静,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姑姑,你做什么我都没有质疑过,唯一例外的是不能加害自己的族人。除了这一点,我唯你马首是瞻。”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恐惧和慌乱。
慕容兴的镇定像是一副镇静剂,让慕容秋水冷静下来。平息了怒气之后,慕容秋水叹息道:“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这都是迫不得已。我们的胜算本来就不大,现在失去了龙骑兵的帮助,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我知道慕容龙城和穆桂英一定不会束手就擒,也知道你在关键时候会动摇,尽管你当初答应过我,就算是面对你的父亲、爷爷,也不能犹豫。但你们毕竟是至亲,动摇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以慕容家族的人来要挟龙骑兵归顺,但并不想真正加害他们。我之所以明知你可能放走人质,还让你负责看守,就是给族人留下一线生机。我想看看,好运会不会降临在这些族人身上。我在赌,无论人质遇难还是脱险,我都赢了,也都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最后,慕容秋水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种无奈和凄凉,甚至是恳求。
慕容兴跪倒在大殿上,朗声道:“请姑姑放心,如果你肯让兴儿戴罪立功,今后我决不再做辜负你的事。就算是面对爷爷和父亲,我也会是一副铁石心肠,绝不动摇。”
慕容秋水疲惫地摇摇头,摆手让他们退下了。事已至此,就算是杀了慕容兴,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底牌已经不多了,慕容兴大概是最后一张底牌,更不能随便放弃。
第十三章
大难临头的慕容秋水处死了背叛自己的张元,平息了兵变,派人暗杀杨门女将和李元昊,但这一切都无法挽救她败亡的命运。在精锐骑兵铁鹞子的保护下,慕容秋水突出重围,侥幸逃脱。宋夏双方签订和约,杨家的声望如日中天,而宋仁宗此时想起了当初有人拥立穆桂英称帝一事……
大难临头
慕容秋水任命的大司马张元预感到大难临头,决定为自己寻找退路。慕容秋水早已料到这一点,她让慕容兴严密监视张元、吴昊二人的动向。她对这两个人并不担心,虽然名义上二人掌握军政大权,但各个关键岗位的实权还是被自己的亲信控制着,就算他们两个人有异心,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张元终日忧心忡忡、坐卧不宁,身在危城之内,犹如立于随时可能倒塌的危墙之下,这种煎熬的滋味让人难以忍受。反复斟酌后,张元决定铤而走险,以自己和吴昊的名义与城外的李元昊联络,表示自己是受慕容秋水的胁迫参与叛乱,现在愿意戴罪立功,里应外合,捉拿慕容秋水。
他派自己的亲信在夜间登上城头,准备利用城墙上的床弩,将密信射到李元昊的军营当中。这名亲信战战兢兢地离开张元的住所,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慕容兴抓获了,密信落到了慕容秋水的手中。慕容秋水传召张元、吴昊入宫。张元知道事情败露,想要服毒自杀,又鼓不起这个勇气,硬着头皮进宫面见慕容秋水。
吴昊对张元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在宫门口遇到张元的时候,他还茫然地问:“你知道陛下深夜传召有什么事吗?”张元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吴昊自讨没趣,只好闭上了嘴巴。两个人一起步入慕容秋水的寝宫。
寝宫内,慕容秋水正在撒满鲜红花瓣的浴盆内沐浴,慕容兴持枪保护。陷入绝境的慕容秋水比以往更加喜欢展示和利用自己的身体,从中享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这是末日来临前的狂欢。她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巨大压力,让自己暂时忘却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慕容秋水一边向自己的身上淋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大司马、大司徒,今天忙了些什么?”
吴昊与慕容秋水从来没有过鱼水之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慕容秋水的身体,心里一紧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调配……调配……粮草!”
慕容秋水转向张元,道:“大司马,你呢?”
张元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慕容秋水对自己的宣判。过了一会儿,慕容秋水的声音响起,“过来,我的大司马!”他睁开眼睛,看到慕容秋水正向他勾着手指,张元木然地走向浴盆。站在浴盆边上,慕容秋水的胴体一览无遗,“最毒妇人心,这么美丽的身体里面包裹的却是蛇蝎般的心肠!”张元在内心中发出一声哀鸣。
慕容秋水抓住张元的衣襟,把他拉向自己,让他的脸贴近水面,贴上自己的乳房。忽然,慕容秋水从浴盆中站了起来,一把按住张元的脖子,将他的头浸到了水里。张元拼命挣扎,奈何他不过是一介书生,在训练有素的慕容秋水手中,不过是一只无助的小鸡。片刻之后,张元就停止了挣扎,半个身体浸在水中。
溺死了张元,慕容秋水回头看看瘫坐在地上的吴昊,她赤裸着身体迈出浴盆,走到吴昊面前,媚笑道:“大司马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被我处死了。我的大司徒是老实人,没有背叛我,今天晚上,我要奖励你的忠诚!”她回过头对慕容兴道:“你也留下来侍奉我!”溺杀张元让她身体里的欲望迅速膨胀起来。
正当三个人在宽大的御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外面一阵喧闹,脚步声、呐喊声响成一片。正趴在慕容秋水身上的慕容兴一跃而起,胡乱穿上一件衣服,提着长枪冲了出去。吴昊吓得浑身发抖,慕容秋水将他搂在自己的胸前,道:“别害怕,我是真命天子,没人能伤害我!”保护着这个怯懦、不中用的男人,慕容秋水忽然有种女皇武则天的感觉,或许三百多年前,武则天就是这样保护她的男宠吧!
慕容兴站在宫殿前的台阶上,看到宫门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名禁卫军跑过来报告:“守卫南城的一部分士兵叛乱,正在进攻皇宫。”慕容兴召集卫士,部署起几道坚固的防线,而后骑上战马,从便门冲出了皇宫。
叛乱的士兵聚集在皇宫前,焚烧宫门,有的人架起梯子,想逾墙而入。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慕容兴带领着一千骑铁鹞子赶到,剿灭叛军。双方在皇宫前展开激烈的搏斗,几千叛军根本经不起铁鹞子的冲击,很快就丢下上千具尸体,幸存的人抱头鼠窜。慕容兴下令全城搜查,要将参与叛乱的士兵一个不剩地找出来。
扑灭了叛乱,他马不停蹄地奔向慕容秋水的寝宫,刚到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男女粗重、紧张的喘息和呻吟声。宫外的厮杀反而刺激了慕容秋水,让她的情绪再度高涨起来,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亢奋,在床榻上与吴昊展开一轮接一轮放纵的肉搏,激烈程度毫不亚于外面的生死搏斗。“牡丹花下死≮我们备用网址:≯,做鬼也风流”,吴昊忘掉了恐惧,尽情享受着肉体的欢愉,变成了一个床上的勇士。
慕容兴推门而入,慕容秋水眼神迷离地望了他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吴昊也跟着放声大笑,笑得慕容兴有些发懵。低头一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自己慌乱中穿上的竟然是慕容秋水的衣裳。刚才忙于平乱,既没人提醒自己,自己也未曾发现。三个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好像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出自鬼魅。
狗急跳墙
正如慕容龙城当初预言的,穷途末路的慕容秋水不愿意坐以待毙,她要拼个鱼死网破。
深夜,宫殿内空荡荡的,灯火在冷风中摇曳。慕容秋水坐在龙椅上,慕容兴就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紧紧攥住刀柄。他现在成了慕容秋水身边一条忠诚的狗,谁敢对慕容秋水咧咧嘴,他就会扑上去咬谁。
宫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两列武士走了进来。其中一列武士,为首的一人竟然是个娇小的女子。慕容秋水冲她点点头,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好水关,杨家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从杨文广开始下手。”
女子点点头,带着身后的几十名武士掉头离开。
慕容秋水转向另一队武士,道:“李元昊的大营,一定要炸得他粉身碎骨。”这队武士一声不吭地领命而去。
慕容兴有些不自信地问道:“姑姑,他们能成功吗?”
慕容秋水站起身,走到慕容兴的面前,抚弄着他的面颊,娇声道:“不成功则成仁!”
好水关外的宋军军营,巡逻的士卒已经很疲惫了,不停地打着哈欠。夜色中,一些人影悄悄接近了营垒。为首的一人动作敏捷,干净利索地越过壕沟,翻过栅栏,脚步不停,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一个巡逻兵的咽喉,让他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瘫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往外冒。
在她身后,又有几十个身手不凡的武士侵入了宋军的营垒。从一名宋军士卒的口中,他们逼问出杨文广寝帐的位置,一路摸索了过去。
寝帐中,杨文广脱掉衣服,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响动,他随口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门口的卫士没有回应。杨文广正准备走出去查看究竟,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手中的劲弩对准了杨文广的前胸。等杨文广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时,还以为自己是见鬼了,脱口而出:“怜儿!”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板起脸来,沉声道:“没藏云。你不是死了吗?难道我是见鬼了?”
那女子听了杨文广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低声问道:“你认识我姐姐?我是没藏月。”
杨文广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岂止认识,我跟她还做过一夜夫妻,后来她出卖了我,被我杀死在葫芦谷中。”
没藏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杨文广,但杀手的本能容不得她多想,完成自己的使命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