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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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道理就是这样简单,你势单力薄,那就是混混,你背后站着千军万马,那你就是虎将。
场中的形势一目了然,俨然将这次马场的聚会当成了盛宴,不光是香港澳门有头脸的人物,连东南亚那些目无王法的地头蛇也前来观光,身为这次调解的东道主,荣海青现在正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上,觉得后背全是冷汗,这门路各有不同的客人们还真有些瓦岗寨十八路诸侯联盟的派头。
不过李玄霸这小子负重伤后,还能拖着身子来,不皱一下眉头的风骨,还是很让他欣赏这个后辈,可惜,他惹了香港的老虎,陈家。
“李玄霸,你现在算是强弩之末了?”被陈家重金聘请的马来西亚的拳王司马铁放开怀中被弄得气喘吁吁的女明星,猖狂的笑了笑后,带着杀意一步步朝李玄霸走去。
“强弩之末?未必见得。”李玄霸笑了笑,气势勃然而发,大踏步往前埋进一步,正打算做点什么,眼角已经撇到了走入马场的四个人,正被一名保安拦下盘问。
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老老实实的拎着行李,跟一取经的沙僧似的,走在队伍最后边,身前是一个浑身黑色装束,眉眼柔柔细细的女人。满头乌发夹着个漆黑如墨的凤凰,颤巍巍的振翅欲飞,她空着双手,每走一步,都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踮着脚前行,踩过草坪上的沙子,不见一个脚印。
队伍的前头,是个骄傲的小女孩,柔细的小手里,纤细的小腿上包裹着不透明的长筒袜,柔白粉嫩的小手里握着一把金光耀眼的匕首,异域风味很浓的脸庞有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三个各有特色的同伴让中间的青年并不是太显眼,收回踩在一名马场保安身上的皮鞋,穿惯了T恤衬衫的生涯让林羽对身上的西装皮鞋并不大适应,耸耸肩,这才继续往里边走去,不是航班晚点不会弄得这么行色匆匆,还好适逢其会。
李玄霸脸上的煞气淡淡隐去,低眉顺眼的回身走到青年面前,很是抱怨的嘀咕道:“老大,你可真是菩萨心肠,我正想将陈生烈弄死,你就来解救了。”
“我又没有叫你不动手。”林羽一句话扔下,让李玄霸心花怒放,苦等多日的援军不多,只有寥寥四人,但已足够。
血手!
等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奥丽黛儿很麻烦的几大袋行李放下,抹抹汗露出笑脸后,洁白牙齿连一丝烟垢都没有,看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剧荡。
这是一个完胜的传奇,一双铁手能将青石碎裂成粉的血手沙破天,在最近两年的地下拳场里杀伐无数,名声鹊起唯一以战力挤进东南这块地下世界的传奇,但行事干干净净,从不会沾染任何黑色业务,所以,在香港这块地的所有拳赛里,都将沙破天的出现视作对自身实力的肯定,即使是荣海青,这名荣家的年青一代领头人,也需要在沙破天面前收敛所有锋芒。
而平日里虽然行事嚣张,却被固执的香港一流家族划归到破落户的李玄霸,除了印象中只是个拿钱不当回事败掉,与沙破天如日中天的名声相比,只是一个小不点儿。
“隐忍三年,是不是觉得憋得慌?”林羽在一个放了几个果盘的躺椅上坐下,轻声问着看台下的李玄霸,“记得当年,你在香港是怎么被人骂败家子,说你是李家耻辱的么?”
李玄霸全身更加阴寒,眯着眼,对林羽旁若无人的问话重重点了下头,“我记得。”
“我说过,给你三年时间,得像一条狗一样忍着,就算有谁不长眼去动琥珀,也只能是这群毒蜘蛛护着,你还是得憋着,有朝一日两手大锤八百斤,胯下一匹万里云,砍瓜切菜,杀人如麻,就能成为第一虎将。”
林羽接过黑凰递来的一杯酒,却没有抿一口,而是握在手中,指着那边陈家派出的年轻人,淡淡道:“人不疯魔不成活,我等着你被憋疯的这一天很久了,这杯酒,给你留着。”
李玄霸转过身,望着排名第二的司马铁,带些病容的脸上狰狞如鬼,染的一络黄毛冲天竖起,很有点非主流的味道,却捏着明显体积与消瘦身材不符的斗大拳头。
捶法如雷,滚滚而去,滚滚而来。
李玄霸走向司马铁,双拳虚握,好像真握着一对铜锤,双肩微微垂下,每一步都得十分沉重,落地脚印十分明显。
清晰可以没过足面的脚印,在草坪里十分显眼,李玄霸单手需要一撑,凝重与轻灵之间的转换如同羚羊挂角一般写意,轻轻一跃,已经翻过一人多高的栅栏,跳在可供赛马练习的场地中央。
陈三宝的脸色十分凝重,昨晚一去不回的两名杀手曾是杀手榜上排名前百的好手,在定下这次靠武力解决争端的基调后,任何手段都无所谓卑鄙,能少费力气就少费力气。
但是,事情到此已经横生枝节,在李玄霸看似孤单,山穷水尽可能被陈家合纵连横一举打压分割食肉的绝境前,看台上这个面孔平平无奇,却能让沙破天替他拎着行李的青年出现在赛场上。
见到陈三宝看着自己,林羽朝这个陈家风头正健的人物点点头,露齿笑道:“赵之阳是我杀的。”
“你——”作为贵宾邀请来的赵家几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但从沙破天一声不吭坐在旁边,只是摩梭着手掌的动作收回目光,已经想到了那次神龙见首不见尾,却狠狠一击将赵家蓄谋已久的攻势瓦解的幕后人物,林羽。
林羽从不会认为自己这样作恶多端,将犯罪心理学修习到大师级的人物,还能心理脆弱到能被人家愤怒的目光杀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毕竟身为杀手需要少做赔本的买卖才对,但他也不是逆来顺受,人家要杀你媳妇,还在一旁看着还说什么从长计议的主,这样的软骨头只够送进饲料厂粉碎了做饲料。
就如一句话所说,他这人从不记仇,有仇的话,一般当场就报了,即使现在在李玄霸与司马铁缓慢逼近,一触即发的当口,他仍然说出这个让赵家足够愤慨的事实,像一个邪恶大反派那般,欣赏着敌人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表情,当成下酒时的调味品。
视线转回场中——
拳中捶法以刚猛为第一要素,李玄霸虚提双拳,手中空无一物,偏生被握着如同背负千斤,已经有练拳的老师傅在那惊叹,这份举轻若重的本事,这种境界堪称拳中大家,怎么可能是不堪一击的纨绔子弟?
而司马铁一身泰拳,天生就是以格斗见长,一点功夫在肘尖,觉得不能让李玄霸气势暴涨到巅峰,仗着身形迅疾,迅速接近昨晚已经受了内伤的李玄霸。
面黄肌瘦的青年冷冷一哂,提拳举锤一挡,拳肘相交爆鸣震惊全场,瘦削的身影巍然不动,一双在阿玛尼专柜订做的名贵皮鞋深陷入沙场内,足下生根,稳稳往下沉了三分,而被人誉为东南亚某国第二的司马铁身形暴跌,翻滚在三涨之外。
李家有玄霸,一锤天惊。
李玄霸咧开了嘴,这个能够在维多利亚湾开着价值数千万的游艇,在前边装上撞角在海面犁地的疯子,朝看台上端着酒,面孔平凡的青年笑了笑,笑得很憨。
不疯魔不成活,沙破天感叹了声,对自己这位老大的毒辣目光,他一向佩服之至,以前每次在酒吧喝酒勾搭良家,只需这眼瞄一下,三围尺寸总是不差分毫,就算李玄霸这个小青年当时被人赶到南亚,像条疯狗那样见人就咬,还是被林羽从李玄霸的无可救药里找到了那一丝目空一切的跋扈。
“呀呀呀——”一连串的声音从李玄霸的嘴腔里爆炸出来,胸腔里藏了一面大鼓,整个马场里数十匹赛马齐齐惊鸣,望着冲锋的李玄霸,就在这个马场里,有了金戈铁马,连天烽火的肃杀。
司马铁内心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以他的水平,要比沙破天差了许多,原本认为李玄霸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有自己的水平足够眼睛不眨毙他七八个,现在显然失策。
李玄霸冲到眼前,三捶爆击而下,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哨,甚至跟不上司马铁引以为傲的速度,但司马铁不得不接。
三拳过后,沙尘飞扬,司马铁趴伏在沙场中,李玄霸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扭头看了下林羽。
林羽笑着朝他举了举酒杯。
就在场中众人心神一松,以为胜负已分不会赶尽杀绝的当口,李玄霸握拳成捶,对着司马铁的头顶砸下,一声闷响,浆液飞溅。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拳捶奔马,烈!
暴烈如斯,满场皆惊。
冲天煞气敛于一身。李玄霸一脸妖艳血气突兀消失,回复了带些病容的枯黄,轻轻的捏回拳头,回身走向看台时再没有跳过赛马场的栅栏,眯着眼望着拇指粗钢筋的栅栏,两手轻轻一掰,扯出一个人形大洞走出,接过林羽递来的酒,喝个干干净净。
脑袋被砸成烂西瓜的尸体孤零零的倒在场中,虽然之前已经明说立下生死状,伤亡自负,但李玄霸这般赶尽杀绝,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谁来横插一手,不死不休。
奥丽黛儿安安静静的站在林羽身后,如果这个场面被忠心耿耿的艾弗莱爵士看到,保管痛哭流涕,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位出生就是众星拱月,锦衣玉食的皇族少女,竟然能对一人如此信服,虽然不免丢了地下皇室的面子。但绝对是最容易让人接受的局面。
几年前,垂死的上一任地下皇帝已经用沾着金粉的鹅毛笔亲自签订遗嘱,将他最得意的掌上明珠作为佣金送给了代表死亡阴影的黑暗执行官大人,这是与死神的交换,换来下一轮辉煌。
陈三宝一掌拍在座位上,先前和人聊起李玄霸时,如果斗钱,这败家子能够将他老爹留下的资产花流水似的不皱眉头,才选择了武斗,因为他相信一句话,最残忍的不是死亡,而是在最脆弱部位留下的伤口。
“三叔,我们还有五名高手。”陈家子弟里有人轻轻说了句,“这才是重点戏肉,司马铁虽然名头响亮,但论起实力来,最多能胜得了其中最弱的那位。”
—文—“准备好下一步动作,陈家在这片地上也非随便捏的柿子,四五个人跑来香港,就算再能打,也挡不住大势。”
—人—再次下场时,沙破天已经缓缓站起,对李玄霸笑道:“我替你压阵。”身形长起,笔直站在草坪中央,沉沉稳稳,岩石一般冷峻严厉。…》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