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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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允一怔,这不是那天在自己婚礼上放那个让人羞死的录像带的人吗?这个人影太熟悉了,太像柳正彪了,但绝对不是!柳正彪长啥样自己还不清楚吗?烧成了灰,再浇上水,然后随便捏个形状,他绝对一眼看出来。
光仔挟持着高小慧时,猛然觉得脑后生风,他暗想不对呀,后面有自己的人,怎么会遭人偷袭呢?
想归想,只是一刹那,他头向左一偏避开柳正彪击来的一掌,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掌是避过去了,就在他回头一看的时候,一道柳叶形的寒光刺眼地闪过,光仔勒住高小慧的胳膊松了下来,同时死不瞑目地看着面色愤怒的柳正彪,握刀的手扔下刀,捂住自己的脖子,同时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喉管里咕嘟了几下,血从指缝钻了出来,红的鲜艳夺目,高小慧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看着这个昔日的白马王子象抽了筋一样,倒在了自己面前,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张可允赶紧伸手抱住了即将倒下的妻子。
“敢欺负可允的女人,真他娘的活腻了!”看着倒在血泊里抽搐的光仔,柳正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赶快离开这里,姓南的要害你们,快带着她走,就当啥也不知道。”柳正彪说完,将手里的柳叶刀在光仔那时尚的衣袖上抹了抹,擦干净了血迹,顺手放回自己腰里,看也不看张可允他们一眼,一转身走了,走到路口,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那辆车迅速地开走了,车上司机问:“先生,去哪里?”
柳正彪说了个地方,那个地方离自己住处不到一里路,他可不会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住处,这样做减小了被人找到的危险。
张可允连忙打开车门将高小慧扶进车里,然后开车迅速离开,一路上他的心里紧张得要命,同时也迷惑不解,看样子那个光仔是南建军派来抓小慧的,可是这个昔日在自己结婚时放录像带的人和自己素不相识,今天突然杀死了自己的同伙光仔,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已经很黑了,柳正彪走到云天大楼前时,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迅速跑进南建军的办公室,推开门看见那个胖猪一样的南建军正坐在椅子上,看见胳膊流血的柳正彪,他心里一惊,问:“怎么回事,人呢?”
“日你先人的,连我伤成啥样都不问,这种人也配当老大!”柳正彪在心里暗骂着。但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用焦急的口吻说:“南老板,行动失败了,正当我们快要得手时,突然被一个身手高强的人半路杀出,我和光仔都不是对手,他击倒了光仔,我看打不过他,立即回来报告你,南老板,快派人去救光仔!”
看着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南建军恼怒万分:“麻勒各彼得!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刘亮兄弟,刚才不是骂你,别往心里去!”
“南老板,没关系,是兄弟无能,办事不力。”柳正彪眼里满是真诚,心里却是恨意浓浓“娘的逼,敢这样糟蹋可允的女人,这样死法便宜了那个光仔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怎么功夫那么厉害,连你和光仔连手都不是个!真他妈的邪了,在这块地方我还没听说谁有那么厉害!”南建军一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天黑,没看清,个头和光仔差不多,身材魁梧,看样子是个江湖老手,下手狠辣,奇快无比。”柳正彪饰厚貌编瞎话,反正由自己说,光仔已死,这就叫死无对证!
南建军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等通了后他说:“迅速叫上‘长枪’和‘短刀’去天南超市前,有麻烦,快点。”
打完电话,南建军这才想起柳正彪还伤着一条胳膊,于是说:“兄弟,伤得怎么样?要紧吗?赶快去处理一下!”
“不要紧,那我走了。”柳正彪说完,捂着胳膊走出了云天大楼南建军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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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生听完张可允把女儿险些遭劫的事说了一遍后,心里惊惧万分,暗想:这个南建军看来是死盯上我了,这个不是人养的玩意,竟然还想害我女儿,这是逼我呢!
有句话叫“专捡软柿子捏。”,可是,捏软柿子的时候也不能太狠了,不然,用劲大了,虽然柿子烂了,但捏柿子的那只手上肯定沾满黄浆。
看着张可允走出病房门,高福生心里涌出一股冷森森的寒意:姓南的,你不是要把我害到底吗?说啥也不放过我高福生吗?好,我就陪你一起玩,你有钱有势有人,可是我现在却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高福生把张可允和女儿高小慧叫到了医院,看着女儿女婿,高福生的眼里有些湿润的感觉。
他说:“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现在姓南的盯着咱们不放,这样下去小慧和可允都会有危险,所以,可允,你带着小慧回老家呆一阵子,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来,顺便回家看看父母,毕竟结婚是一件人生大事,你父母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媳妇,这样不太好,你们说是吧?”
张可允:“爸爸,现在你伤还没有完全好,我们不便离开,我看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高小慧在一旁也附和着张可允的话。
这时,吴芳琴说:“傻孩子,你们放心走吧,有我照顾你爸,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等情况好了,再给你们打电话。”
“那几个店怎么办?”张可允问。
“我自会安排,你们赶紧走吧,买飞机票,小慧没出过远门,你要好好照顾她,可允啊,小慧就托付给你了!”高福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赶紧歪过头去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高小慧也心里凄凄然的,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张可允听了高福生这话,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话听着一股生离死别的味呢?
“孩子你们赶紧走吧,免得那个姓南的再来找麻烦。”吴芳琴有些焦急地说。
“那他要来找你和爸的麻烦怎么办?”高小慧突然问。
高福生深情地看着女儿有些削瘦的脸,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乖女儿,你可别小瞧你爸了,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不是白过的,好了,我会和姓南的做个了结,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记着,乖女儿,到了可允家,要对公婆孝敬,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免得让可允为难,让旁人笑话!”
高小慧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时吴芳琴拿出一个小巧的黑包递给女儿:“这些东西到了可允家再打开看,行了,你们俩赶快收拾收拾走吧!”
高福生和吴芳琴硬是支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女儿和张可允,然后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高福生说:“老婆,一会我就打电话给韩杰忠,把那几个店也转给他,这买卖是做不成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该死的南建军,他不得好死!”吴芳琴狠狠地骂了一句。
“尽快把房产卖掉,在这里一点东西都不要留,然后你回娘家也呆一阵子,待我办完事后再去找你。”高福生平静地说。
“我在这等你办完事,咱俩一块回去。”吴芳琴说。
“不了,你先走,你在这儿,我害怕那个姓南的再在你身上打主意。”高福生看着保养得娇好的妻子,说实话,吴芳琴确实是一个美人,现在应该说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少妇,高福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可不想妻女都让同一头猪拱了。
好歹说通了妻子,高福生长吁了一口气,他拿起桌子上的小飞镖对着墙上挂着的镖盘扔了过去,嘴里轻轻地说:“南建军,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血溅五步!”
第九十二章 险些得手
第九十二章险些得手
南建军看着被抬回来的光仔,脖子上有一道齐刷刷的刀口,这一刀划得可以说是水平极高,而且下手极狠,切断了的喉管象一节冬天被折断的塑料管一样!光仔那曾经阳光帅气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神彩,瞪大的双眼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思议和不甘心。
“你们看,这是谁下的手呢?”南建军似乎对光仔的死无动于衷,他看着‘长枪’和‘短刀’问。
‘长枪’和‘短’刀这两位功夫极好的打手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种杀人手法在他们眼里太陌生了。
南建军看着两个新调来的贴身保镖摇头不知,不由得露出一丝失望,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光仔让人做了,你好好查查,看是哪路毛神干的?通知其他场子的兄弟,这几天要严加防范,尤其是陌生人和一些平时不太注意的反常情况。”
夜雨酒吧里,客人不太多,悠扬的音乐显得有些单调,张小雅坐在一个角落里,身旁放着十多个小蓝带啤酒空瓶,她那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和孤苦,原先还对生活充满着一种期待和期望,虽然有些遥远,甚至有些不着边际,但毕竟那是希望,就象一个在海里挣扎的落水者一样,虽然灯塔遥不可及,但毕竟还能看见一丝生还的希望,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张小雅又一仰脖子,一杯淡黄色的啤酒落了肚,可是现在呢?光仔死了,她的心上人死了,死得突然,死得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自己还不能对他死露出悲伤之情,她没有胆量对抗南建军的凶恶,也没有力量替死去的心爱的人报仇,因为连南建军都不知道谁是凶手!今后自己应该何去何从,难道一辈子跟着南建军这个恶魔,受着他非人的性蹂躏!她不敢想了,以后的路黑漆漆的,自己孤单一个将如何面对!
她恨那个杀死光仔的人,凭光仔那么好的身手怎么让人一刀割断喉管呢,而且那个比光仔身手更好的西北高手也受了伤,看来凭自己想给光仔报仇简直势比登天!
她更恨南建军,恨他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如果他不让光仔去,那么光仔就不会死!可是,光仔走的这条道就应该干这种事……。
张小雅心痛如绞,心乱如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撞击得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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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生把所有的不动产都迅雷不及掩耳地做了处理,然后写了一份遗嘱,虽然他不打算和南建军破釜沉舟,但必须做好背水一战,自古以来有必死之心,则必能大大增加生的希望。
他通过一些生意上的人买了一把钢珠手枪,本来想买那种真正的手枪,但不知是买家不放心他这个生人,还是政府查的太严,都没有如愿,最终只能买这把钢珠手枪,毕竟有聊胜于无!同时据卖家称这枪在近距离上杀伤力很大,看那家伙的神情应该是杀伤力不次于正式手枪!
他一直在寻找着时机,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当然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干这件事,黑道上的人他是不能找了,其他人谁愿意干这件事呢,给的钱再多,毕竟人命要紧,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毕竟可遇不可求,因此他决定再等两个月,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他就要自己亲自动手了,大不了和姓南的同归于尽,反正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又是那样的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让一家人都没法在玄河地区呆下去。
这些天,他一直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娱乐场所来回晃荡,希望找到合适的人,但没有什么结果,现在他就坐在离张小雅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独自喝着闷酒。
高福生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这时,不远处的张小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一打量,借着不太亮的灯光,他发现这个女人自己好象见过,猛地,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南建军的秘书吗?
高福生心里莫名的一动,本来他应该远远地离开,因为南建军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让他的秘书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不是自己找麻烦吗?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心事,那一大堆空啤酒瓶就做了很好的解释。
“小姐,能在这坐会吗?”高福生一副尊重女性的姿态,声音非常和蔼,象慈父一样。
张小雅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她用朦胧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有一种想要依靠的感觉,虽然这个男人差不多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了,但她那种感觉却随着酒劲越来越强烈了,她笑了笑,用有些发僵的舌头说:“请,请坐。”
“小姐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打牌’。”高福生寻找着话题,其实主要想碰运气找到解决自己心事的突破口。
“是,你猜得真准……”张小雅抬起红扑扑的脸,满嘴喷着酒气,把满腹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倒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看不清这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
高福生听了张小雅的一席酒后真言后,心里惊喜交加,暗道:“机会,难得的机会呀!解恨,太解恨了!那个用欺骗手段将女儿糟蹋的光仔死了,听这女人口气,他死得很惨!好,报应啊!”
这时,高福生一点酒意都没有了,看着眼前这个丧失生活目标的可怜女人,一个计划慢慢地在他心中形成了。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