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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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静咯咯一笑说:“你昨天不是请过了么?”张永弟摇头说:“那哪算,我都没参加,你也……”周佳静打断说:“钱你都不收,还说不算?再说,请客都是为了聊天么,你请我们请还不是一样,明天来我们家,尝尝我们的手艺?”
张永弟爽快的说:“那好吧,明天打我手机,我怕睡过头了。”周佳静拍着手说:“好,那说定了。”然后又悄悄说:“刚刚春仔又打了刘玲,刘玲气走了?”
张永弟一愣,往里走低声骂着说:“什么,这家伙老是没事找事做?昨天晚上打了,今天又来,真是发神经了,看他有多少钱都不够输?”邓容江开口说:“永哥,明哥他……”张永弟挥挥手说:“知道了。”其它人打的招呼也没心理,径往楼上走去,扭着办公室门,里面却反锁了,张永弟拍着门说:“春仔,关什么门呀,快开门!”
里面没响应,张永弟继续拍着门大叫:“喂,春仔,听到没有,开门?”苏明春这次喊着:“知道了。”又是等了一分钟,门才打开,里面传来了黄碟做爱的诱人的呻吟声。
苏明春光着上身,粗喘着气,张永弟走进骂咧着:“这时候你还有心看碟打手……”“枪”字便停哽在喉,顿住脚步,双眼盯着沙发上,一个女人背对着双脚并拢,穿着白色短裙,披头散发抽泣着正扣上红色胸罩,洁白的背部几片五指拍出的红印,手臂大腿也是如此,手腕处刺青着一个“礼”字,这正是二筒的女朋友胡正霓的标志,而荼几上正甩着一条揉成一团的绿色女士镂空丝边三角裤,还好没盖上到茶具上,几跎白色纸巾扔散在地,苏明春的上衣甩在椅背上。
看着她缓缓套上黑色珠丝网状低胸背心,张永弟的舌头沿着牙齿转了一圈,吮吮嘴,摇摇头,深呼吸,拿出烟点上,苏明春伸手要过一根笑的说:“要不要接着玩?”张永弟低头吸着,用力呼着烟,心里极为反感:“这是人说的话么?女朋友走了,不去追,还有心在这玩女人?”
胡正霓站起来低着头走,苏明春指着骂:“还有内裤和纸团,快点捡起来?他妈的,玩一下要死要活的。”那动作就像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奴隶。
胡正霓拿起内裤,手指一寸一寸往回缩,攥在手心,手臂青筋直绷,压制着怒气,她正弯腰去拾纸团,张永弟挥手说:“不用了,你下去吧。”又偏头说:“你就不懂对女人温柔一点?”胡正霓低头抽泣着往外走,张永弟叫着:“慢着。”抬起胡正霓的下巴,拔开头发,脸颊已有些微肿,嘴边发梢都有一股精子花生味,眼眶中充着委屈的泪,张永弟“啧”了一声淡淡说:“下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胡正霓一走,张永弟皱着眉说:“你做爱都是喜欢动手的呀?”苏明春毫不在乎说:“他妈的,她就是不听话,老子玩她是她的荣幸,还说三阻四,不抽死她,算她好了?你不来,我还要让她**?妈的,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张永弟微怒说:“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这样下手,她还怎么接客?其它的人又会怎么想?”苏明春坐下冷笑说:“怎么,又心疼你的出台费了?”张永弟压着怒火指着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今天是不是又输钱了?”
苏明春歪头吸闷烟不说话,张永弟指着骂:“我说你,输就输了,耍什么吊脾气,玩得起,就要扛得起,不要回到这,不把她们当人看?人家高高兴兴来上班,你这样一整,人家心不寒么?人家男朋友知道了又怎么想,以后这样,谁还会拿女人往这送?”
苏明春猛吸着两口烟,抬头不悦的说:“管她男朋友怎么想,这些屁毛小混混,我一句话,捏都捏死他,你还怕没女人?你放心,我只要一说要人,大家都挤破头的往这里面挤?”“就仗着跟赵权关系好一些,就比二筒过得好些,现在就忘了本,哪天给人家捅死都不知道?”
张永弟心骂,嘴上说:“你别自以为是了,下次再也不能这样。”苏明春不耐烦的说:“这些女人都是随便干的,又不是你什么亲戚朋友,你心痛什么鸟?”张永弟按捺不住大声说:“我说你这人,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哟,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以后不能再这样对这些小姐了?”
苏明春呼地站起来不甘示弱的高声:“我再这样,你能怎么样?”张永弟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对着面颊就挥过去,骂着说:“告诉你,就这样,这里由我管,就得听我的,不然给我滚?”
苏明春后摔在沙发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抚着脸,捉着拳头,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却又不是对方对手,最后站起,一把抓过衣服大步流星便走,房门重重往回拉的撞得“砰”响,像是在晃动着整个房间。
张永弟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想:“妈的,自己怎么了,怎么这么冲动,打女人就打女人么,关自己屁事?劝他没劝成,反而还搞成这样,想想,这吊人也是欠揍,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永弟走下楼,众眼齐刷,原本叽叽喳喳的低声顿时收起,只有张永弟皮鞋蹬蹬在瓷砖上的响声,张永弟吐着烟说:“肥皂,等下如果春仔不回来,你和阿代来拉客,”邓容江和另一个理发师点点头:“嗯。”犹豫了一下又说:“春哥他……”
张永弟打断说:“不用管他了,奄仔,你上去收拾一下办公室,等会由你来收钱。”扫了一眼又说:“做自己的事,不用想这么多?”说完上楼去了。
胡正霓用心冲洗一番,从洗手间出来,山猫的女朋友林小曼立即上前低声兴奋说:“刚才春仔的嘴巴被永哥打流血了,春仔黑着脸走了,你知道他们刚才吵什么吗?”胡正霓说:“什么?真的?”又摸着脸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林小曼猜测说:“刚才在下面听他们吵,好像就是因为你刚才的事,永哥看不过眼?”
胡正霓想起刚才看自己那双怜悯的眼神,林小曼随后又卷着一缕丝发说:“看起来这永哥还真不错,不过,倒是容易惹事,你看,他才来几天,就出了多少事?”胡正霓推着说:“你呀,别说了,给人家听到你背后说永哥就麻烦了,快点出去。”
胡正霓敲着门,张永弟坐在办公桌前说:“进来。”抬头一看,又说:“你还没回去呀?”胡正霓见房间已打扫干净,摇头说:“我的链子掉了,是个玉观音。”张永弟从桌上拿起说:“在这,给你。”这只是百十块钱的玉器,胡正霓接过说:“谢谢,永哥……”又欲言又止。
张永弟说:“怎么了?”胡正霓吞了吞口水慢慢说:“二筒他们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想……想……你放过他们吧?”乞求的期望着。
张永弟扑哧一笑说:“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你不用担心。”又紧接着站起,皱起眉说:“怎么?他们准备好了,想对付我?”胡正霓忙不迭地像摆钟一样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二筒他妹……”说到这又收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昏了头,说漏嘴了?”张永弟瞥了一眼,胡正霓犹豫一会,又接下说:“二筒他妹离厂了,我怕你到时找不到他妹,会对二筒他们……”
“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庸人自忧,还透露这消息,二筒知道了,还不抽死她,难道,她该不会是真爱二筒吧,关心则乱?”张永弟脑海思索,嘴上问:“小英离厂了?”
胡正霓知道小英已被劝服,做完这个月就辞快工,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离厂,但嘴上赶紧说:“没有,只是有这个想法,怕你跟他哥闹起来?所以我担心……”张永弟摆手说:“设身处地的想想,我是小英,也会这样想,放心了,我跟小英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是二筒想多了,放心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胡正霓轻声说:“是我多心了,那我出去了。”张永弟连忙说:“慢点,春仔以前一向都是这样么?”胡正霓点头说:“他心情不好就是这样,好多姐妹都吃过他的苦。”张永弟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一个钟头后,张永弟手机响了,“喔,权哥,没有,只是他说话太冲了,输了钱拿店里的女人撒气,这生意还做不做……好,好,我也没打算计较什么?好,我就打电话叫他回来?”挂了电话,心里骂着:“告上状了。”拔动电话:“春仔,在哪呢?”苏明春抿嘴不答,“怎么,还生我的气呀,刚才你说话冲得我火过头了,兄弟手多,你就不用跟哥们计较了,回来吧,喝酒聊聊。”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面子都给了,还不知趣,就让老吊过来替他?”想想,又拔了顺意餐厅的外卖电话,要了几样菜……
四十九章
三音合唱
张永弟走上骏逸楼,三零二房大开着门,刘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叫着:“永哥,你来了。”张永弟笑着走进说:“原来你在这里,昨晚春仔找你,你知道么?”心说:“不化妆了,脸上的小黑点还是露了出来,但仍不失艳色。”
刘玲答非所问的说:“昨天你揍他揍得好。”张永弟晃晃头说:“怎么,还在气他呀,我马上叫他过来,给你赔礼。”说完拿出手机,刘玲连忙拦着说:“永哥,不用打给他,免得他来了,搞得大家都不高兴,春仔什么得性你是知道的,佳静她们可不喜欢他。”
周佳静从厨房走出来说:“永哥,来了,玲玲,摊开桌子吃饭了。”张永弟收起手机说:“那好吧,吃完饭我叫他过来接你?”刘玲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跟她们一起去上班。”张永弟笑笑,心里说:“这还不是一样。”
菜一碟碟的端上来,糖醋排骨,剁椒鱼头,白斩鸡,大白菜,蛋炒粉丝,鸡什伴窝笋,肉丝滑胡萝卜,西洋菜肉圆汤,张永弟说:“搞得这么丰富,哇,这么香,你们不到酒店当厨师太浪费了?”
吕银凤脱掉围裙说:“永哥真会说话,如果永哥不嫌麻烦,可以常到我们这吃饭呀?”张永弟心想:“怎么这么主动讨好,还是个客气话?他妈的,吃个饭,从没这么多心过?”嘴上打着哈哈说:“一定一定,到时你们不要嫌弃才行?”吕银凤甜笑说:“哪里会?过来时,可要先给打个电话过来?”张永弟点点头。
周佳静倒着啤酒说:“永哥,昨天怎么跟春仔闹起来了?”张永弟掏出烟盒说:“没什么,就是让他对小姐们温柔一点。”刘玲感慨的说:“永哥这么懂得怜香惜玉,谁做了你女朋友,那真是幸福!”张永弟摇头想:“哪有什么幸福而言,一个个伤心而退?”吕银凤说:“永哥,你怎么还没找女朋友,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张永弟谦虚的说:“我种人,哪有条件去挑剔别人?只能用一切随缘来说,该来的它还是会来。”接过啤酒杯时又说:“先声明,今天最多只能喝一瓶,昨晚跟春仔搞了一大箱,胃都吐抽筋了,现在见到这酒都有些怕了。”
刘玲咂着嘴说:“这怎么行?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盛请你,在餐桌上,男人在女人面前可都是来者不拒,海猛的很,你这样定量可不像男人哟?”张永弟开玩笑的说:“你这个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下次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以伤了身体为代价,这个男人称号不要也罢?”
吕银凤害怕惹张永弟不高兴,便说:“也不用说什么定量的,随意就行了,能喝多少就多少,主要开心就行。”张永弟拍手说:“还是银凤说得对,开心就行,来吧,先干了这一杯,后面再随意。”
一饮而尽后,吕银凤说:“永哥,那天你说了这么多道理,一定看过很多书吧?”张永弟淡笑说:“也没多少,大多数都是武侠言情。”周佳静说:“但我觉得你看书的范围挺广的,前两天还见你拿《毛主席传》呢?那种书你也看得下?”张永弟点着手指说:“还可以,同样模式的书看多了,就换点别的看,就跟这吃菜一样,每餐都是吃同样的,都会让人讨厌的。”
刘玲顺口接过说:“是不是你们男人对女人也是这样?”张永弟不答反问:“那你认为呢?”刘玲“唉”的一声摇头沉默,吕银凤接过说:“这也是要看男人责任心的问题,不过,我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张永弟想了想,然后说:“这怎么说呢,反正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数要比离婚人数多得多。”周佳静皱起眉疑问:“永哥,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明白。”
张永弟呷了一口酒说:“男人的心呀,一向都是不知足的,这外遇呢,就像偶然出现的龙卷风,有的人心动,有的人退避;心动的人呢?感觉激情来了,兴奋了,就捉住机会使劲驾驭它,不断驱赶它往前冲,可激情过后,见到它摧残得自己世界是一片又一片的狼籍,马上又变得懊恼,悔恨,怀念起平淡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