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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晦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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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弟笑着说:“那多谢了,兄弟。不过,等下到了医院门口,我希望你不用喊什么抢劫之类的,小心吓到我,车子不受控制向你们冲去……呸,呸,呸,瞧我真是乌鸭嘴。你们夫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生活是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张永弟说这话时,心底都感到恶心,夫妻俩听得更是恼怒不堪,孕妇肚子更是气得更痛,扭动着臀部,车子有点晃,张永弟额头汗水猛流,心急的大叫:“兄弟,扶好你老婆,她要生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三分钟,车子在医院大门就停了,张永弟大喊着:“快拿拖车来,有女人要生了。”一个保安帮忙扶着女人下车,张永弟车子就刷着开走了,边开边大叫着:“兄弟,谢谢你了,上天保佑你们幸福安康。”

二十四章

张永弟开车到保龄馆,关生他们正站在大门外,看到张永弟,都拥了上来,烽炮叫着:“怎么样?”张永弟看到关生鼻青脸肿,说:“他们也搞你了?”关生点点头,张永弟从身子掏出五扎钱说:“这里有五千,加上车子应该够了。”

他们欢呼了起来,个个坚着大拇指,烽炮笑着说:“破烂,真有你的,不然,老吊就完了。”张永弟把钱递给关生说:“不要说这么多了,李志黄海黎老,你们三个在外面看车,我和关生他俩进去。”李志他们点头说:“那你们小心一点。”

二楼外头另建一条螺旋形的楼梯,人们不用从大厅去,在外头就可以上去了,下面站着四个保安。直上楼梯,一条甬道直入十米,甬道口垂挂着条片状的胶幕,进两米又站着两个保安,他们后面立着寄台。

张永弟一走进,一个保安说:“拿出你的刀具。”张永弟把弹簧刀拿来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纸牌。在甬道尾的转弯处立着一张台,台后站着两位花旗袍的迎宾小姐,高度都是有一米七的。

一位笑脸说:“欢迎光临,各位是要包厢,还是进场?”张永弟一看,这里又分两条道,一条是排形的包厢房,纵深十五米,每个包厢门口都站着一名服务员,另一条通向舞场。关生摇头说:“我们找青哥,为刚才的事来的?”迎宾小姐说:“你们稍等。”

走过去叫了一个混混过来,混混说:“钱带来了么?”关生点点头说:“带来了。”混混便带着张永弟他们往包厢道走去,走到尽头又转上楼梯,上面是VIP房,又是七八个门面。

混混敲着201房,叫着:“青哥,他们来了。”

门打开后,张永弟看到老吊跪趴在茶色的玻璃几上,头支在桌上,几上又撒着破碎玻璃片粒,老吊两只手的手掌都按在上头,手指红肿发紫,掌心和下额角鲜血直流,顺着边角滴在光滑的木板上。

一个人在后头用脚踩着老吊的背,老吊眼睛发肿的看到张永弟,笑了笑,嘴角涎着血水,张永弟是心里虽怒不可遏,虽然有空调,但整个人还是感到发热,一脸平静的看着青哥,

青哥长得是一脸煞相,虎眉铜眼,高额宽颧,四方大嘴,剔着平头,眼睛不怒自威,穿着黑色背心,肩膀处有一条十厘米长的痕疤,脖颈处纹着一只血色的蝙蝠,双翅展开,尖牙露外,在柔和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他在软长发上闭目养神,双脚成直线的撂在茶几上,一个低胸的妖艳女人正跪在脚旁,用手轻轻的给他按摩。

三个强壮的打手级人物坐在另一头,每个人都端着酒杯,看着张永弟他们。青哥睁开眼上下打量一遍,站起来说:“钱,摆在桌上面来。”

关生怯生生的把钱放在茶几角上,青哥说:“放到前面上来。”关生往前一移,青哥忽然提脚,锃亮的皮鞋踩住关生的左手,关生大叫一声,左手已按上了碎玻璃上,血水立流,烽炮脸色立变,想走上前,张永弟一把拖住烽炮,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能轻举妄动,深呼吸,不说话,脸色铁青的看着青哥。

青哥啪得一个指响,那女人立刻递上一支烟,接着点火,青哥吸了一口,又用火亮的烟头按在关生的头,一股头发焦味立即散发出来,关生叫着扭摆着头,甩着右手,挪着半身,却又不敢拂开他的手,张永弟咬着嘴唇,然后平视着说:“青哥,是我们不懂事,放了我们吧。”

一个强壮的混混走过来,抽了张永弟一个嘴巴说:“还没问你话,你开什么腔?”张永弟忍着疼痛,眨了一眼,说:“青哥,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旁边的混混一脚踢过去,说:“毛都没长齐,还想装熊样。”张永弟摔到一边,站起来抹了嘴角一下,看着青哥。

混混还想上前动手,青哥摆摆手,挪了一下脚尖再移开脚板说:“信用我还是讲的,不过就是给你们一点点的教训。狗仔,算一下钱。”关生扶着手掌,坐在一边,咬关牙,慢慢的拔也玻璃碎片。

老吊后面的混混走上前,拿起钱算了一下,最后说:“才一万六千八。”

张永弟赶紧接过口说:“青哥,我们只能借到这么多钱了,在下面还有一辆太阳,两辆黑沙,都是七成新的,顶上凑数。”青哥冷笑,摇头指着说:“那种车我要多少有多少,能值这个价吗?我再给你半个钟头,三千块不拿来,你就等着收他们的尸吧,还有,那三部车就当作压半个钟头费用,狗仔,跟他们俩下去要车。”

老吊关生脸色变得惶恐,惨白,“没车,还怎么去诈钱?”张永弟心里一想,着急的乞求说:“青哥,该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就是再给我们一个小时,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放了我们吧。”一把脱掉上衣,跪了下来。

青哥哼哼一笑,抓起几上的烟灰缸甩向了关生,关生抱着脑袋叫着一声。张永弟身旁的混混一脚对着肩膀踢了过来,张永弟侧倒,一个混混冲上去对着张永弟就是猛踢,一个对着关生猛打。坐在沙发的另两人也上来对着烽炮猛打,烽炮抱着脑袋,靠在门边缩身蹲着,只有老吊瘫在地上没人动。

张永弟蜷着身,双手抱住下体,两只手臂夹在肋骨上,绷着气,嘴上还是挨了一脚,血水从嘴角流出,又忍着痛两个侧翻,滚到软沙发底,正面贴住沙发,留着背部让他们踩。老吊爬过来,带着哭腔乞求着:“青哥,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青哥不为所动,一脚朝老吊头部踢过去,又是一个响指,女子颤惊的递上烟,点上火。

两分钟后,青哥摆手说:“你们几个人来的?”那些混混都停了手,站在一边,烽炮和关生躺在地板上痛哭呻吟着,张永弟感到浑身都痛,粗喘着气,老吊哭着回答说:“六个人。”青哥喝着小瓶的喜力酒说:“还有两个呢?”关生流着泪说:“在下面看车。”青哥扭了一下脖颈,身子向前靠,女人立刻上前按摩肩,青哥说:“狗仔,下去带他们上来。”

一分钟后,李志他们进来,看到四人惨相,心惶意怕,腿脚发抖,惊颤颤的望着青哥,青哥喜力瓶一挥,敲在老吊的头说:“六个?”老吊惨叫倒地,关生胆怯指着张永弟说:“他没有跟我们一起,他是在厂里上班的,是我们老乡,刚才找他借钱,他才跟过来的。”张永弟翻身,背靠在沙发底,一脸是血的说:“青哥,放了我们吧。”

青哥再一个响指,女子赶紧又开一瓶喜力递上来,青哥对张永弟说:“站起来,把灯打开。”一个混混开了灯管,关掉了彩灯,张永弟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块块腹肌贴着汗水和紫痕,倒也引人。

青哥瞄了大家一眼,说:“在什么厂?”张永弟不明白青哥怎么会问这个,擦拭了嘴角,老实的回答说:“在勇夏潭的苍号勇厂当保安。”

“保安?怎么看你都像在外面混的?以前砍过人?”张永弟点点头,青哥走过去指着背部的三条痕疤说:“不错么,挺漂亮的,像个人物。”又转过身盯着张永弟的眼睛说:“你想报复么?”张永弟感到他眼里一股震摄力,立即摇头,青哥吐着烟说:“很好,你的眼睛很诚实,人也胆大,够义气,现在已经有很少人讲义气了。”

张永弟脑子急转:青哥想要做什么?青哥走到李志三人面前,每人一记耳光,肚子都挨了一脚,他们面带惧色,抱着肚子,低头不敢看青哥,然后青哥笑着对张永弟说:“你看他们,怕死的要命,只有你才敢说话?”

张永弟真的不知他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一下子凶恶如狼,一下子又笑容满面,专问些不着边际的话?

青哥坐下后,翘着脚拿起五扎钱说:“这钱是你们跟老大借的么?”张永弟摇头说:“不是。”青哥笑了说:“两个钟能拿出这些钱,比起以前那些毛逼,你们算是强多的了,算了,给明仔一个面子。”又指着老吊说:“你,把一根手指留下,这事就算完了。”说完,扔了一把小水果刀过去。

老吊脸色变得死灰,杂着血迹更加显得凄惨呤悲,张永弟焦急的说:“青哥……”青哥摆摆手指,张永弟收住了嘴,知道再说下去,事情就不是这样发展了?无奈失助而又心痛的看着老吊。

老吊看了大家一眼,咬着嘴唇,手颤抖的慢慢伸向水果刀,把左手小指放在茶几上,把刀斜放在上头,深呼吸,闭上眼,右手用力按了下来,老吊“啊”的惨叫,一根断指撂在了茶几上,青哥站起来点头挥手说:“你们走吧,给我换个房间。”带着几个手下走出了大门。

关生扶起老吊,张永弟抓起断指按在一起,对李志说:“拿好,黄海到下面去叫的士,快点。”又撕开布条包住断处,血水不断渗出,张永弟急促的说:“快点到医院,还可以接得上,老吊,你忍住呀?”张永弟背起老吊,关生他们跟在旁边走出了这折磨的地狱。

张永弟到了医院,又让李志他们回去找几百块钱来,医生把老吊带进治疗室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简单的交待关生他们一下,跑出了医院,害怕等会碰到那被敲诈的年青人,如果年青人真的一报警,那就完了。

二十五章

凌晨三点钟,大家都挤在老吊的出租房里,春娇正用毛巾帮老吊轻轻的擦拭,老吊的手指是接上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以后小指会使不上力。

黎老提了两袋宵夜回来,张永弟招着手说:“来来来,快点吃,搞了一晚,都饿坏了,春娇,你喂老吊。”老吊双手都绑着纱布,无法自食,老吊哽咽的说:“破烂……”张永弟拍着他的肩说:“是兄弟的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最起码感到高兴的是,大家都能够共进退。”烽炮说:“都怪我们鬼迷心窍,不然也不会搞到这样?”大家都垂头丧气,关生说:“说真的,如果今天没有你……”

张永弟打断的说:“别想了,事情都已经过了,怎么说,今天也是运气好,能找得出这么多钱?大家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重新开始还不是一样。”黄海骂着:“明哥也是够吊,借点钱都不肯?”黎老接过说:“就是,哪有这样做老大的?”关生说:“算了,他也是怕丢面子,在这里混,还是要听他的,这也是没办法。”张永弟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小混混的无奈。

老吊说:“破烂,过段时间,我们再拿钱给你喽。”张永弟笑着说:“钱是不着急,你们先把身体养好。”老吊骂着:“妈个吊的,想不到陈平那吊人才肯借拿五百块,平常还说称兄道弟的。”张永弟嚼着饭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这也不能勉强,能借五百出来总比没有的好。”烽炮佩服的说:“破烂,你也是耐打哟,只是破了一点皮,我和关生都给打得头破血流。”

张永弟笑着说:“我腰上背上的紫块不算呀?妈的,当时我真想捅他们两刀,不过,刀也没在身上。”关生气得说:“我不也是这样,可哪敢动手呀?”烽炮心有余悸的说:“青哥真的跟电视上的那些老大一样,狠得够吊。不过,破烂,他好像对你有点好感,不然,哪里会不要那三千块钱?”关生老吊点头说是,张永弟晃着头说:“我也搞不清楚他,反正这家伙真的是有老大样,眼睛都可以吓死人,李志,帮我倒杯水来。”

李志倒着水说:“明天我们的事又会传遍整个冈菘了,以后我们也不能去那玩了。”黎老说:“不去就不去呗,整个冈菘又不是只有它一家。”关生说:“就是,到冈菘下面的中国城不也是一样,远是远一点。”黄海说:“妈个逼,出了事,平时那些一起跳舞喝酒都避得远远的,你看我们出来的时候,好几个认识的招呼也不打。”张永弟接过水说:“大家出来混都是这样的了,谁能说谁?说不定今天你们出来了,以后,好多人还会怕你们呢?”李志吃着饭,口齿不清的说:“也是,敢在野狼迪斯高里面卖药,听起来就很牛逼了。”

老吊说:“人家是人,我们也是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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