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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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弟趁他们白脸闭眼时,迅蹲,铁勾用力就往脚部打去,又一拉,两人大叫的抱住脚跳,一人“啊”的一声拖倒在地,张永弟松开铁勾,双脚一顿土,一个斜炮式的冲刺,左手拉过中间之人的左手挡在另一人的面前,右拳狠狠的对着中间之人的下颌就是一记勾拳,肚子一记右提膝,还好他舌头没有伸长,不然肯定被牙齿咬断。他大叫腰部向后倾时,张永弟已放手,身子右侧半蹲转,右肘砸向后面之人的肋部,又一个扫腿,后面之人大叫的摔倒在地。
这时,第一倒地之人刚爬起来,张永弟一个凌越飞腿,那人又惨叫的被踢滚到一边,张永弟又疾迅捡起他们掉落的棍子,对着两人的身子和脚部就是噼噼吧吧的抽打,左肩的伤口也因用力而渗出了血,但张永弟根本感觉不到痛。
鹰仔趁此也冲上去,对着翻滚之人拳打脚踢,那人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被鹰仔的尖头皮鞋踩得头破血流,场面比张永弟的华丽。所有人都被张永弟迅捷的手段震开了嘴,双耳聆听倒在地上之人的痛苦叫声。
一分钟后,鹰仔看到对手瘫软在地,站都站不起来时,就兴奋的说:“破烂,好了,等下警察来了,我们走吧。”说着启动了摩托车,一个原地打弯。
张永弟甩甩左肩,吐了吐口水,扭扭脖子,“我靠,今天是什么吊日子,犯了那个冲,从早上到现在就老是在打架,等下又要去看医生了,妈的,不知晚上还会不会再来一场?”边想边坐上鹰仔的车。
鹰仔大声的说:“黄皮,你们敢搞我,晚上我带高芳到车场去,我们好好说说,哼,晚上不见不散。”说完,摩托车刷的冲了出去,张永弟心里大叫:“不会吧,这么灵,真的晚上还要再来一场,**的,这让不让人活了……”
五十三章
张永弟看着虎口的血丝,心里想着:“强哥在这里的势力绝对不是很大,可能只是有点名气而已,不然别的人绝不敢对他的马仔下手,看来在这住两天,还不是特别安全,而且还会惹上一身骚了也不一定。”
鹰仔兴高采烈的说:“破烂,看你才一米七三七四左右,想不到你手脚这么灵活,这么能打?三个人还不到一分钟就给你搞定了,比李连杰还猛。如果今天不是你,我的车可能要被他们打烂了,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呀,晚上找两个姑娘给你松骨松骨。”张永弟讪笑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开慢点,带我找个诊所,我肩膀的伤口又裂了,哎,他们干嘛追你?”
鹰仔得意的说:“也没什么,他泡妞泡不过我了,就想找我麻烦。”张永弟心里说:“又是女人,年青人就喜欢争风吃醋。”嘴上说:“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高芳,是不是?”鹰仔点点头说:“等下你就可以看到她了,这两天我让她介绍两个姑娘给你认识认识?能不能抠到就看你的本事了?”张永弟说:“晚上的事要怎么解决?是不是要打群架,加我一个?”这事自己已不能置身度外了,干脆好人做到底。
鹰仔笑着说:“你想来就来吧,不过就是充充场面,排排场而已,打不起来的。”“打不起来?什么意思?”张永弟一问。
鹰仔说:“下午强哥就回来了,我和强哥一说,强哥再跟他们老大一说,这事就K式K式了,哪还用干?再说,这么多人听到我说的话,晚上警察肯定会过去车场的。”
“手下被打了,他们老大就咽得下这口气呀?是不是他老大的势力没有强哥的大?”张永弟问着。“没有,大家的势力都一样,强哥与他们老大蝎子是好朋友,只不过大家做的事不同而已。”
老大是好朋友,各自的手下却互相不给面子的相斗,这什么跟什么?可是想想也明白了,康哥还不是经常和红眼病喝酒,可烂宾还不是不给康哥面子,搞得现在大家水火不容。
“那你不报复了,这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张永弟说。“如果刚才我被打到,肯定要报复回来的,不过他都被我们搞定了,还报什么仇?如果谈判好了,还再来搞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鹰仔狠着意说。
三辆摩托车从对面迅开过来,坐着六个年青仔,他们大叫起来,一个焦急的说:“鹰仔,没事吧,我们听到你被人家几个人追杀,就赶快过来了,他们人呢?在哪?”
张就弟一看,后坐之人都拿着钢管和包着报纸的西瓜刀,气势汹汹的,想不到才三分钟他们就接到消息赶过来了。
“是黄皮他们,在市场那里,不过……被我……”鹰仔“们”字还没说完,他们摩托车的油门一加冲了过去说:“妈的,过去,今天搞死他们,操他妈的,早就看他吊不顺眼了,今天竟然敢搞到我们头上来了。”
鹰仔转过车头时,他们已在十五米之外了,鹰仔大叫:“他们已被我们打趴了。”可他们似乎没听到一般,没有停顿,直冲而去,鹰仔只好开车追去。
黄皮他们还在粮油店前喝着汽水,正背对着鹰仔的伙伴们,一辆摩托警车停在那,两个警察正在询问着他们。张永弟看到伙伴们在黄皮他们身旁一个急刹,后座四个人抓住钢管跳下车,就对着空手的三人猛打猛抽,三人连挡边拔腿分散跑开,摩托车一追一拦,一个往市场内跑的跑掉了,黄皮和另一个同伴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人家踢摔在地,合围在一起,只能抱着脑袋让人家四五个踩在地上乱抨,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旁观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张永弟也是看得心花怒放:“原来看人家打架是这么爽,妈的,自己一直是主角,演着戏给人家看,他们也够牛逼的,当着警察的面行凶,看来强哥的势力不小嘛?”张永弟又颠覆了开头的想法。
两个警察对这种变故还真的吓了他们一跳后退两步,但很快就冲上去拦开他们,年纪四十岁的警察指着手,大声的说:“住手,听到没有。”
黄皮两人已成虾米状蜷缩着,地上留着一丝血水,而鹰仔的朋友们嘴里还大骂着,时不是时还偷袭两棍,二十来岁年纪的警察又大声的呵斥,不过没有对偷袭之人动手。
鹰仔对张永弟说:“你到那等我,等下过去警察又问三问四的。”张永弟点点头,走到了另一边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中。
其中一人递着烟给警察说:“刚才他们三个追打我的朋友,这是大家都看到的,都可以证明的。”大警察推开烟说:“不是吧,我们来的时候,他们都被打得躺在地上叫了,还说追打你的朋友,你的朋友现在在哪?现在你们又还倒回来打,天佑,你不要睁眼说瞎话。”
天佑他们动手时,的确看到黄皮他们有伤,没想到是被人家干的,而且还是趴在地上,都扭头看着鹰仔,眼里都充满疑惑:鹰仔不可能一个人对三个人?难道是刚才他们两个打人家三个?
鹰仔赶紧上前说:“他们刚才是拿着棍子从市场里面追打我,不信,可以问问旁边的人,看我有没有说谎?后来,我和一个朋友出于自卫就反击了,就这样。”小警察说:“就你两个人呀,那你的朋友呢?”鹰仔耸耸肩说:“就我们两个,他半路走了,难道还要让人家叫人来打呀?”
大警察挥手说:“别说这么多,全部到派出所去说,你们这些鬼吃饭没事做,每天就懂打架闹事,嫌钱多是不是。哎,你们两个,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叫救护车过来?”
黄皮两人倒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望着鹰仔他们,眼里竟是毒辣之色。大警察对着小警察说:“你先把他们两个带上去,我和他们走上去就行了。”
也就说话的这几分钟,十来辆摩托车“突突突”奔驰而来,围观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车子围住了鹰仔他们,警察和鹰仔他们都露出恐慌之色,小警察摸向了腰间的枪,想掏出来,而大警察竟按住小警察的手,摇摇头。
张永弟看着黄皮的嘴角带血的笑容,看向了那二十几个人拿着的钢管的年青人,慢慢向贴着人群后退去,心里想着:“这次鹰仔他们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现在唯一能帮的就是报警了。”
张永弟想不明白,这里的人都不怕警察似的,天佑他们敢当着警察的面打架,现在人家又敢拿钢管围住警察,而且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没有其它的警察过来,而且派出所就在市场五十米外的地方,不是很远呀,看来,这里的治安还真的比不上农场。
此时情况,大警察腰胸一挺,上前一步指着人大声说:“蝎子,是不是你带的人?想干什么?想妨碍公安办案吗?怎么,想袭警是不是?现在把人带走,这事我们会公事公办,不然,我将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们拘捕。”满脸正气,义正严词,身无惧意,与刚才的慌乱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是使命,是人民赋予他的使命。
张永弟一看,蝎子与红眼病一样高大,长得一脸横肉,不怒而威,穿着一条白色的背心,胸前的黑毛从背心的边缘露出,粗壮的左臂上纹着一只黑色匍匐的蝎子,蝎尾上翘,栩栩如生。
蝎子双眼看着警察,一言不发,三十秒后一挥手,围拢之人便慢慢的散开,空出了一条路,张永弟对着大警察绝对是钦佩不已,即使曾被周世荣的徇私枉法感到忿愤,对高明的虐待感到痛恨,但此时心底还是泛出丝丝的感动。也为蝎子威势感到压迫,一手一足之间都绝对是老大的风范,我靠,这家伙不是真的是混黑社会的吧,强哥不会也是这种类型吧。
张永弟就看着他们慢慢的向派出所走去,本想跟上去,但看到原来向市场逃跑的年青人从市场里出来后,便打消这个念头,挤着人出去,无心听着人们激动人心的讨论,向原来治疗的小诊所走去,而围兵则在蝎子的一甩手中,全部离去。
从诊所出来后,张永弟想着:“看来,只有晚上才能打强哥的Call机了。”环目而视,大路的右边有一幢三层灰旧的楼房,张永弟印象中整个和察镇就只有这一家旅客。
“四海旅馆”的牌匾并没有像人家广告牌一样衔着钢材挂在半空中,而是顶在门梁上。
张永弟买了香皂和毛巾,慢慢的向旅馆走去,当务之急还是睡一觉再说。
大厅只有一张柜台,紧贴楼梯品而放,楼梯又贴墙而设,梯口和扶梯的上方用钢筋焊成围栏,只要不开铁门,谁也上不去。
一个打扮妖艳的妇女正对着镜子用夹子拔眉毛,张永弟上前说:“大姐,要一间房,多少钱?”
妇女抬起头,张永弟看到了还吓了一跳,有人会这样打扮:面部铺着厚厚一层的粉妆,粉底还能看到少许的雀斑,眉眼画得极黑,涂着大红唇膏,真的是母夜叉,而她还自我良好的眨眨眼,大嘴一张,娇柔的说:“一整天20块。”听得张永弟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张永弟跟着母夜叉走到二楼。二楼是排字间的格局,一股尿酸味从廊间传来,光线又暗,那有旅馆会这么臭的,这个房东也真的太失败了。
进了205房,张永弟一看,房间只有十五平方,极为闷热,只有一张单人铁床,一个枕头加张毯子,一个同床高的小衣柜,一个吊扇,一根挂毛巾衣服的铁丝,便什么也没有了,前窗竟还拿砖头砌起来,只留两扇后窗紧关着,极为闷热。
母夜叉看到张永弟掏出了一把钱,眼睛一亮,接过张永弟递过来的二十块钱,便说:“厕所和洗澡间都在走廊的尽处,左边是女人的,右边是男人的。小弟,要不要叫小姐呀?”
张永弟一听,难以置信,这样破烂的旅馆竟还有小姐?而母夜叉是老鸨,大白天的拉客,如果张永弟不是经过成人典礼,现在肯定是落荒而逃。
母夜叉看到张永弟睁大眼睛,以为他心动了,便紧接的说:“我们的小姐十五六个,个个如花似玉,要不要上去挑挑?”
“原来小姐是在三楼,这种破旅馆能有什么小姐,还如花似玉,骗鬼去吧。”张永弟立刻摇头说:“不要,我要休息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小弟,我们的姑娘真的不错,而且不贵,只要五十块钱。”母夜叉不甘心的说,张永弟一笑,还是摇头,按老吊给的行情,这种地方最多三十。
“算了,四十,怎么样?这够低的啦。”张永弟又是笑着摇头,“三十,这是最低的,到了晚上,你花三十都没有姑娘给你。”
张永弟指着门说:“老板娘,我不要,我现在要睡觉了,请你回去。”“二十五,吃亏给你,这是最低最低的。”张永弟推着母夜叉出门,又关上门。
母夜叉则还在门口大叫:“二十,要不要?要不要?”看到张永弟没理她,她便蹬蹬着高跟鞋上楼了。
张永弟走到厕所去用毛巾沾水涮洗了一番,出来后,看见一个小姐站在他的门口。黑色短裙加T恤,配拖拉板。
张永弟走了过去,这女人二十五六岁,一米六二左右,小脸小眼,小嘴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