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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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一样能攥在手心里……”仓促应战,将一场胜算不足一半的争战打成这个局面,严宁从内心里已经感到很满意。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乘胜追击,将战果进一步扩大,至少要尽快的掌控常委会的进程。
“要我说,你这也是费劲儿,直接想办法把张亚军起走不就完事了吗?省得他在这哼哼叽叽的看着都烦人……”耿大彪为人精明,但再精明他也是军人,军人讲究直来直去,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取得胜利就行,其他的外在因素却不在考虑之中。
“呵呵,体制内和部队打仗不一样,碰到点阻力就清除,这对手是清除没了,那我不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混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求同存异,大家一起谋事干事才是最终的目的……”对于严宁来说,通过关系,将张亚军起出边宁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体制中打混不能以排除异己为目的,而且,严宁更需要的是借助阻力来锻炼自身的素质,从中吸取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积攒处理问题的经验,注重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所以,对于耿大彪的提议,严宁只能当成一个笑话罢了。
“嘿嘿,这官场中的说道太多,咱这个粗人搞不明白,所以咱只能当兵。那啥,这都要下班了,叫上老李,咱们找个地方整点去吧……”打胜了就得喝酒庆祝,耿大彪的理解最是简单不过。何况严宁车里的好酒很是让他垂涎三尺,有这么一个充足的借口自然不能放过。
“今天可不行,我这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后院可要起火了……”一听要走喝酒,严宁的脑袋摇的跟拔浪鼓一般。耿大彪跟凌震一伙都是一个德性,纯属跟酒有仇,见了酒不消灭掉好像心理不平衡似的,严宁跟他在一起喝了几回,每一回都被灌得东倒西歪的。这搭几箱酒倒是小事,身体抗不住可是大事。而且,一大早潇潇就打来电话,务必要严宁回家一趟,想来几天没见,潇潇心里掂念自己了。
“呵呵,小别胜新婚,咱可不能当这恶人,耽误你正事。只可惜这酒倒喝不上了,算了,走人……那个酒我拿几瓶啊,咱一个人回家喝去……”耿大彪倒也干脆,知道严宁去不了,也不就不再邀请,只是贼不走空,这伙计临走还要顺走几瓶酒的做法,直叫严宁大感交友不慎,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从耿大彪的性情,就能看出凌震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严***,我是虞玲啊。你下班了吧,能不能在百忙之中赏小女子个面子,请你小坐一下……”汽车高高下了双江段的高速公路,严宁的电话响了起来,边宁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虞玲清脆的嗓音,略带着几分玩笑的邀请严宁。
“哦,虞大美人啊,有段日子没见你了,你这是支边回来了?真不巧,我这会儿回双江了,这不已经下了高速了,改天吧,今后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机会多的是……”虞玲以前是边宁渡川镇的党委***,是和严宁一起参加县级副职比选的女干部,而且成绩名列第一,最终脱颖而出,在经过省委党校培训之后,被组织任命为边宁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两年多过去了,还是原地踏步,仍然没有什么起色。
严宁结婚的时候,虞玲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消息,拉了一大票党校的同学跑到了榆林。严宁在榆林当县长,威严日重,年纪相当的同学、朋友、同事顾忌严宁的面子,想闹又不敢闹。而和严宁静同级别的领导年纪都比严宁大的多,也不能像毛头小子一样跟着瞎起哄。但虞玲等党校同学就没这方面顾忌了,大家都是同学,算起来都是年轻干部,级别也相当,在虞玲的带领下,好一通把严宁折腾,但也让严宁的婚礼热闹了不少。
从哪以后,严宁和这些党校的同学走动的频繁起来,特别是这个虞玲,严宁始终记得她捉弄自己的仇,引用古诗词的词牌名,给她起了一个虞美人的外号,虽然大家在一起经常打嘴仗,但关系相处的还不错,官场上需要助力,多交些朋友不是什么坏事,这些年纪轻轻就上到副处的同学,今后说不准就是一大助力。
不过,严宁在到边宁上任以后,除了接到虞玲的一个电话表示祝贺以外,还始终没见到她的面。上半年,教师出身的虞玲在省委搞的一个强县和弱县对接活动中,被选派到了绥中县挂职锻炼,她分管的文教卫生工作也被葛成发分配给了宣传部长丛林代管。严宁这段日子一直忙于熟悉情况,也没顾得上这个虞玲,不想她今天倒是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你回双江了,我也在双江呢,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很急,真的,最多耽误你半个小时……”严宁的拒绝有点出乎虞玲的意料,也顾不得再调侃了,开门见山的把目的说了出来。
“好吧,你说地方,我去找你,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不吃饭,不喝酒,我这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后院失火,你可得负全责……”女干部在工作中与男领导相处,天生带着几分的优势,虞玲很是懂得怎么把握这个火候,用郑重的语气再一次强调事情,无论是同学关系,还是一个班子的同志,严宁若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严宁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话说死,若是虞玲要讲工作,聊一聊倒也无妨,但若是不知所谓的酒局,严宁可就有借口推脱掉。这有言在先,也不算扫了虞玲的面子。
“严***,自打你上任我也没抄个面,这一回来立刻就来向你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咱这积极性,你也不能给我这个下属穿小鞋是不……”虞玲安排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名叫桔子红了的咖啡馆,严宁的车刚到,早早守在外面的虞玲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欣喜,难得的是她并没有把严宁当成领导看待,刀子嘴耍的飞快,不停地跟严宁调侃着。
“你这个虞美人,嘴茬子就是厉害,什么时候能不再挤兑挖苦人,我估计你也就该进步了。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虞玲仍能保持着同学之前的情谊来和自己相处,严宁还是很高兴的,整天处于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猜来猜去,劳心劳神,人生都没有了乐趣。
“好吧,看你这么急着回家陪老婆,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话深话浅你别往心里去。我听说你下午刚刚主持召开了常委会,而且逼着张县长弃车保帅,拱手将***局让了出来。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你有些太急了,边宁的水很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虞玲将手中的咖啡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用郑重而又充满警告的语气提起了刚刚开完的常委会,这个话题倒让严宁一楞。
“虞美人的消息到是灵通,这会议刚散还不到一个小时,你连这细节都打听到了。我猜猜是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嗯,是丛林丛部长吧……”体制中没有秘密,短短的时间内,会议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虞玲的耳中,若说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那是绝对不可能。
现在边宁常委中明显分成了两派,严宁和张亚军各领一派。虞玲明显不是张亚军的人,否则好对自己避之不及,绝也不会单独邀请自己来品茶喝咖啡了。同时,他也不是自己的人,李春华、谢堂满、栾福成几个从没提过跟虞玲有什么私下里的交往。那么剩下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除了一个耍单帮的丛林,绝不会再有其他人。
“说起常委会的事,只是提醒你一下。今天我请你来主要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下……”面对严宁探询的目光,虞玲微微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仿佛严宁提到丛林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但严宁却从她的话语和表情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只虞玲的思维跨度较大,转瞬之间又将话题变了个角度,倒让严宁的大脑一时之间有了短路的感觉。
15、虞玲的请求
15、虞玲的请求
“我说虞大美人啊!你这脑袋瓜子是不是太精明了,有事你就说不就得了。拐来拐去的,你不嫌累得慌吗?咱们是同学,现在又都在边宁工作,你有困难,我怎么也不能束手旁观不是。有话你就说,只要不违反原则,能帮的我一定帮……”不得不说虞玲是个很精明的女人,甚至可以用攻于心计这个词来形容她也一点不为过。
先是以严宁主持常委会入题,提起严宁的注意力。又抛出一个丛林,加重她在严宁心目中的份量,最后才婉转的提出让严宁帮她忙。自打严宁当上领导以后,很少碰到有人能像虞玲这样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说话方式。不过,等到严宁反应过来,不觉哑口失笑,转瞬之间又感到索然无趣。
“对不起啊,是我小人之心了……”严宁的话让虞玲脸色一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坦然的向严宁进行道歉,拿得起,放得下,倒不失其干炼的作派。
“小智,小慧,你们出来一下……”看到严宁轻轻的举起茶杯,向自己回敬了一下,虞玲知道了严宁并没真的怪罪自己,也接受了自己的道歉,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扭头向咖啡馆的里间轻轻地喊了一声,房门应声打了开来。
“哟,虞大美人,你这是从哪拐来的两个瓷娃娃,嘿嘿,还是一模一样呢,是双胞胎吗?看着就招人喜欢……”听到虞玲的呼唤,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从房间里慢慢地走了出来,一样精致白析的小团脸,一样的白底蓝花的小毛衣,一样打着菲边的小毛裙,俏生生的往哪一站,直让严宁惊讶不已。
“严书记,这是葛小智,这是葛小慧……”严宁的表情尽收于虞玲的眼中,跟自己最初见到这一对俊俏可爱,有如瓷娃娃一般的双胞胎的时候一样,满心里都透着喜爱,可以说,这一对小萝莉可爱的样子,绝对男女通杀,老幼通吃,绝对能够勾起任何人发自内心的喜爱。
“等一等,虞县长,你这不是在给我摆鸿门宴吧……”一听两个小女孩的名字,严宁的脸顿时一沉,眉头一皱,立刻打断了虞玲的话头,再没有了朋友之间亲密的调笑,取而代之直呼虞玲的官职,整个人像变了一个样,换上了极具威严的一面。
在严宁的印象中,与葛姓唯一能够搭上关系,除了在高墙电网之内忆苦思甜的葛成发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恰好虞玲也是边宁的干部,那么这两个瓷娃娃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无论虞玲带着这两个小萝莉到底有什么目的,严宁都不准备跟她深入的谈下去,事不可违,严宁犯不上因为一个葛成发去挑战双江一个派系的干部,那样做的话,无异于自毁前途。
“虞县长,咱们是同学,也算是朋友,你若是找我聊天叙旧,我很高兴;你若是有困难,想要找我帮忙,我也会尽全力去做。但是,若是涉及葛成发的案子,我想你找错人了。这件事,已经定了性,我帮不了你,对不起,我先走了……”正如严宁所猜测的一样,提起葛成发的名字,这两个小女孩眼泪直在眼圈中打转,而虞玲的脸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欲言又止,想要解释一下,又在严宁充满威严的面孔下硬是憋了回去,整个人再不复之前的精明与干炼。
“严宁,请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对你也有一定的用处。至于你能不能帮我,那是你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看到严宁翻脸要走,虞玲没有了女人矜持,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严宁的衣袖,望向严宁的脸上写满了哀求。
“虞玲,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不是谁说上一两句话就能把事情溯本还原的。说起来你在边宁也算是了不得的领导干部了,体制内乌漆麻黑的事情你见的还少吗?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必然有他成立的理由,若是想翻案,又要有多少人为此承担责任,他们会乖乖的等着你去掀老底吗?你若是再反复纠缠,又会牵涉到多少无辜的人,你想过吗?”虞玲喊了一句严宁,说明她是在以同学的私人身份在和严宁对话,这让严宁的心怎么也硬不起来去拒绝她。
但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同学情谊归同学情谊。葛成发的案子虽然不涉及原则,严宁也不愿意因为一个葛成发去碰触一大批人的禁忌。官场之中,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许多,既使不能多交朋友,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给自己去添堵墙不是,那才是真正地政治不成熟的表现。
“人都没了,还翻什么案,翻了案又能怎么样,还有用吗,人能活过来吗?”提起翻案,虞玲一脸的消沉,两行清泪不觉的滑下脸颊。两个小女孩也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着虞玲的手,轻声地哭泣起来,委屈地泪流满面。
“你是说……”严宁有些不敢想信,虽然认定葛成发贪污罪名成立,但脏款大都已经退了回去,他本人又坦然的承认了所有罪责,再怎么严判也罪不至死。何况既使判了死刑,还要经过最高法院核准,这个过程,少说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