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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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股市不是银行
严宁知道师母的性格,风风火火的,那股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接受了严宁回北江的事实,也就会慢慢地放开了心思。
严宁看着师母一个人在厨房中默不作声的张罗着饭菜,忙碌的样子与往日大不相同,既不招呼严宁到厨房搭把手,也不在摘菜时哼着不知名的欢快小调,显然是还在生着闷气。
师母不搭理严宁,严宁却不能再装糊涂,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厨房,坐在了门边的小马扎上,随手在菜篮子中抓起一把青菜,一边有一手没一手的摘着,一边笑嘻嘻的冲着师母说道:“师母,别再生宁儿的气的,宁儿就是回了北江,心里也掂念着师母。”
师母都也不抬,继续摘着手中的青菜,显然严宁屡试不爽的撒娇无赖招式,这次没有奏效。
“看来得使绝招了!”严宁心中暗暗打算。
“对了,师母,我最近研究股市走向,觉得大盘不稳,我看您还是抓紧时间出手变现吧,别到时候被套牢了,多年的努力,一朝成空了。”
“啊!大盘不稳,套牢,成空,我的妈呀。”师母一听股市,双眼立刻一亮,随即便被严宁套牢、成空的话语惊慌了,这几年,师母随着严宁将所有的私房钱都投入了股市,由严宁负责操作,正好赶上大牛市,两年多下来,股市中的资金翻了好几翻,眼下一听严宁说股市套牢,立马就急了,再也顾不上生气了。
“大盘不稳,这可怎么办,这要是套牢了……咦,不对呀,下午我回来时,还一线飘红呢,哪能说崩就崩呀!哼!你个小没良心的,刚刚赚了师母一把眼泪,现在又来传瞎话,让人担惊受怕的,去去去,起一边去,别在这儿打搅乱。”师母初时还有一些担心,但念头稍稍一转,就知道这是严宁拿股市做由头,没话跟自己套话呢,这孩子心里还是掂记着自己这个师母,心头不由的一轻,怨气不知不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眼间,饭菜端上了餐桌。
“宁儿说的倒也对,要是回了北江,这股票我是搞不明白的,赶明儿,我是真得将股票都赎出来了。”师母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自言自语的唠叨着。
“师母,您也别有什么失望的,我刚才说的大盘不稳却是十有**,当前,华夏经济增长过快,已经呈现出严重的通货膨胀,就说这青菜吧,您是不是觉得比以前贵了不老少,这经济有大起,就一定有大落,转眼间都热了两年了,也差不多该回落了,经济一回落,股市必然也跟着回落,所以我说趁早将股票都抛出去,省的倒时候被套牢了不舍得抛,也不敢留,左右为难,那才是真遭罪呢!。”严宁知道师母是舍不得股市中的收益,但还真怕师母被套牢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劝慰师母。
“不能吧,现在大盘一片飘红,都两千多点了,这么好时候,能一下子就回落了?”果然不出严宁所料,师母果然是不舍得抛现。
“师母,物极必反的道理,您可别忘了,那是股市,有涨就有跌,要知道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这股市有挣就有赔,您可别把它真当成了银行,缺钱就到里面去捞一把,那可是不现实的,不信,您问问老师。”严宁怕说服不了师母,直接把老师搬了出来,凭借师母对老师的迷信,想必不会再有问题。
“哼哼,学了些皮毛,到处显摆,京城晚报财经版的那个经济发展曲线论是你的手笔吧,还什么经济必然是曲线增长,什么股市是经济发展浓缩表。全华夏才有多少上市公司呀,几家上市公司就能代表华夏的发展趋势了,以偏概全,歪理廖论,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严宁不提股市还好,一提股市,老师不由的为严宁的在报纸上胡言乱语而一阵气结。
“嘻嘻,老师您可别生气,我那是给曲师兄帮忙,临时当回枪手,曲师兄可是有言在先,股市评论仅代表个人观点,可当不得真,我呢,就为挣俩儿零花钱,至于股民信不信,可就跟我没关系了。”当财经版的评论员可是严宁的主要收入来源,凭着自身经济理论知识的见解,以及对股市大方向,小板块走向的掌握,严宁彻底折服了财经版主编的曲师兄,每五六百字的豆腐块文章就能有不斐的收入,且随手拈来,不需劳神,不占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哼,早就和你说过,做学问要严谨,容不得半点马虎,你那经济发展曲线论,也就是对当前经济通胀形势贴上了点边,至于什么经济有大起,必然有大落,什么股市随着经济发展起伏不定,纯属无稽谈。国民经济运行经过一段过度的扩张之后,势必回落,这是经济规律,但如果大起大落的话,通货膨胀是降低了,但经济增长率也就降低了,失业率必然将要升高,这样则势必严重地破坏经济生活中的各种均衡关系,经济回落的目的也就没有达到。因此,只有实行积极紧缩政策,使经济平稳回落到适度增长的区间,既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通缩和失业,又抑制了通货膨胀,保持经济快速增长,这样才可称作经济软着陆,才是正确的经济发展方式,你不求甚解,断章取义,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廖论经济发展,居然还敢刊登在京城晚报上,多亏用的是笔名,要不然让人知道是我谢天齐的学生,我这老脸呀,算是被你扒个精光了。”老师说一句,严宁的脸热一下,最后居然像块红布一般,再没有了惫赖的样子,心里暗自决定,学问不精,今后再也不写专评了,哪怕给的钱再多。
老师看着严宁红着脸讪讪的欲言又止,心中一阵舒畅,这个学生是个好苗子,人聪明,脑子活,更难得的是视野开阔,举一反三,见解独到,要不然自己也不能放着若干的博士生、硕士生哭着、喊着而不收,单单收一个本科生做自己的入室弟子,正是严宁优秀的表现。但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骄傲了,隔三岔五的若不敲打一下,就容易翘尾巴。
“唔!你说的也不是全错,有一点你说对了,股市确实不是银行,不要以为在股市里捞了点小钱,就骄傲的没边没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还有救。”老师严肃认真,一字一顿,严宁却双手捧着脸,羞躁的恨不得钻到饭桌底下去。现世报,来的好快呀。
4、信严宁能发财
4、信严宁能发财
“完了,完了,体无完肤啊,实在是没脸了。”严宁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以后再也不写评论了,丢不起那人呀!
看着师徒俩儿斗法,老师谢天齐将严宁批的一无是处,使得严宁都羞红了脸,师母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眼光中透出慈母般的欣喜。说什么经济理论,师母不懂,什么股市调整,师母也不懂,但师母知道,看似一家人简单的争论,却是自己的爱人正在对严宁言传身教,也许他年青的时候也是像严宁一般,这样调皮,这样求学。严宁就像自己的孩子,就似爱人年青时的影子,都在这一份温馨平淡中,有着家的温暖。
年轻时,师母作为一个产业工人,并不懂得什么是浪漫,不懂得什么是生活,没有什么文化的她却嫁给了一个大学讲师,虽然是特殊年代的产物,但不协调的婚姻使得师母一个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同事、亲友异样的目光,好像每个人都期待着秦香莲那悲惨的故事在她身上再次上演,大家好有机会去打太平拳,去谴责那不合协的婚姻,去唾骂那新社会的陈世美。
然而,老师让他们失望了,数十年如一日,呵护着师母,专研着学问。师母也无怨无悔,默默地站在老师的身后,在那不富裕的年代里,节衣缩食,操持着家务,哺育着女儿,只为了谢天齐能够安心工作,做好学问,这就是她内心中最大的幸福。
时间冉冉,当谢天齐取得一项又一项的成绩,终于功成名就,一身光环的走上了华夏经济领域最高层次时,幕然发现,一心扎在工作中的自己失去了更多,最大的遗憾却是自己的家庭,疏忽了妻子的青春,疏于了对女儿的教育。
如今妻子早已从机械厂的那个泼辣的铁姑娘变成了普通的京城大妈,曾被妻子严格管教的女儿养成了叛逆的性格,不是学习的问题,而是处理事情和正常的孩子不同,初中一年几个处分,高中是反对学校补课,居然组织同学罢课,还险些被学校开除。可怜老师堂堂一个大学教授,隔三差五被初女儿的老师叫到办公室替她挨训……
更让老师不愿意看到的是妻子和女儿的关系格格不入,极为紧张,娘俩儿个好像天生的冤家,见面就吵,好在收了严宁为徒之后,有了严宁从中调剂,母女二人才稍稍有所好转,但女儿大学一毕业,立刻申请留学,跑到英伦三岛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去了。
自从女儿走了,严宁在师母心中的份量更重了,对待严宁就像亲生儿子一般,这种温馨的场面在这不大的四合院中时有发生,但每次都是师母出言搅局,老师点到即止而告终。
“好了,好了,有您这么说自己学生的吗,宁儿学没学好,和您这个老师有直接的关系,况且我们宁儿也不差哩!整个家属区谁不说我们宁儿好,比您个教授都出名,要我说呀,是您借了宁儿的光还说不定呢。”不出意外,师母一看严宁落败,急忙打起了圆场,但这一番话听的谢天齐直撇嘴,听的严宁肝都跟着颤。
“您还别撇嘴,就你们学校史学系统的那个基督教徒马教授,他的爱人于大姐儿也是留过洋的吧,肚子里有墨水吧,那又怎么样,前年炒股赔了小二十万,去年咱宁随便出手指点了两下,这才一年多的功夫,于大姐儿不但把赔的都赚回来了,还小发了一笔,来,宁儿,多吃点菜。”师母手上给严宁夹着菜,嘴里却没停下来。
“现在,于大姐每回一见了我呀,都是亲热的不得了,逢人便说什么信上帝得永生,信宁儿能发财,哈哈哈,上帝能不能永生我不知道,但宁儿让我们发财了却是真的,现在整个家属区谁不羡慕您老谢,都说您收了个聚财童子做学生,这钱呀,哗哗的往家里流,我一到交易所呀,哈哈,那些大妈、大婶呀,前呼后拥的,生怕我有什么消息不告诉他们,那感觉……咯咯咯,还有,还有,那个方老板啊…… ……”师母的性子急,说话快,家长里短的,有如炒豆子一般。
其实炒股就是那么一回事,严宁家庭条件一般,属于那种小市民家庭,自打上了大学,远离父母,一时海阔天空,自由时间多了,便把手心思放到了金融投资领域,运用自己的所学的金融知识,认真分析,理性投资,一来二去,炒股便由生手变成了熟手,熟手变成了高手,拜了谢天齐为师后,随着知识含量的增长,对金融投资的理解更是一日千里,又赶上了大牛市,炒起股来顺风顺水,带着师母、师姐以及和老师家熟悉的人一共炒股,炒股队伍不断壮大,炒股收获不断增多,许多老师家属都跟着严宁发了不小的财,炒股成了严宁的主要收入来源,也使得严宁和师母在整个学校家属区的人气儿极高。
“呃!师母,我吃饱了…… ……”
“哼!学非所用,投机取巧…… ……”
严宁和谢天齐的声音同时打断了师母的炫耀,严宁的心里暗暗的叫苦:“师母呀,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老师本不同意我去炒股,这边老师正说批我呢,你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而谢天齐的冷哼却是有点狠铁不成钢的意味,总算发现了个好苗子,自己**了三年,十成学去五六成,十分的难得,却总是弄那些炒股呀、投资了的小把戏,总让自己感觉这学生和他师母一般,是个小财迷。
“呃,就吃这么点呀,看您,说的我们宁儿都没胃口了。”师母横着眼晴,埋怨了老师一句。
“没有,师母,我真吃饱了,这不,晚上还得去给方菲儿补课,时间快到了。”一看老师低沉着脸,师母更是有发火的先兆,严宁赶忙解释着。这饭可没法再吃了,再吃一会呀,师母的大嘴巴非得把自己的小秘密全抖露出来,正好给老师敲打自己不务正业的由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嘀嘀嘀……”,严宁传呼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清脆的蜂鸣声硬是将师母的话头打断了。
“看,说曹操,曹操到,方菲儿可能是等不及了,老师,师母,我先去了。”如此好机会,严宁怎么能不利用,从腰间掏出传呼机看也不看的向师母比划着,口中却连连的向老师、师母告辞。
“嗯,去吧,把你要回北江的情况对方经理说明白,也算是有始有终。”老师轻轻点头,示意严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严宁冲着师母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快步走出餐厅,一边走,一边看着传呼机上的信息,只见淡绿色的屏幕上打着:“速到蓝色公寓,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