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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凤染君策-第184章

小说: 凤染君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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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整个身子都爬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小脸凑到他跟前问:“爹,你想要吃馄饨了?”

不明所以,转头询问地看向染青,她还躺在一侧,并未起来,却是满脸的无奈。“长安跑进来唤你好几声了,你却一直在说‘馄饨,馄饨’,我喊你也没把你喊醒。”说完又提了提手中的头发道:“喏,这里打结了,我解不开,没法下榻。”

要不然,她此时应该早就把长安抱离他身边了。

看到那处结发,他心口一暖,这结是他用了特殊手法打的,她当然是解不开的。先笑着对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说:“长安,你先下去。”小家伙很听话地就滑下了榻。然后他稍稍抬起身,拿过结发处,手指翻飞几下后,很快就解开了,看得染青目瞪口呆,也终于明白这缠绕的发丝是他弄的。

以前他就喜欢玩这个游戏,常常在早朝前把她给叫起来了解什么头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还延续了以前的恶趣味。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其实也没变。

长安本就习惯了与她一起睡,从舅舅那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起床要找妈妈,宁飞扬拦都拦不住,他已经钻进了营帐内。怕看到不该看的,他可是不敢也跟着进来,只好站在帐外跺脚。

亏得昨晚两人并没有怎样,最后都是穿着内衫入睡,否则若是衣冠不整被长安莽撞跑进来看到的话,可真是羞的无法见人了。长安并没有对爹和妈妈为什么睡在一起犯疑问,而是他们把他给撇开到舅舅那边,觉得生气了。尤其此时他看爹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妈妈,唤了那么多声爹都没得到应答,大大的“哼”了一声,以此来引起两个大人的注意。

这可把染青给逗笑了,把他抱起放在膝盖上,轻哄:“长安,等妈妈和爹都着好外衫后,一起用早膳怎样?”孩子哪里存得住气,立刻转开了心思,他弱弱的要求:“那长安要吃妈妈做的馄饨。”染青脸上的笑僵住,抬头去看秦天策,他此时着好了外衫,长发垂落在身后还未绑起,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只是,这军营里何处去找麦粉做馄饨皮啊?

“长安,先让妈妈穿好衣服,爹这就叫人去准备。”

父亲一发令,长安自然听令下地,不再缠着妈妈。秦天策走出帐外就见宁飞扬在,于是吩咐几句又重回了营帐。此时染青已经系好了腰带走过来询问:“会不会太为难了?”随军打仗理应与兵同食,不好有例外的。

却听秦天策淡淡道:“有什么为难的?我儿子想吃馄饨,只需回幽州城买上一些过来而已,又不麻烦。”说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是为谁破例,而且做了个如此美梦,他也想吃馄饨,如果是她亲手做的,更加好了。

那一回,他并没有迟到她做的馄饨,就被沈墨给打断了。等战事一了,定要找个机会让她再做一回。听长安的口吻,应是以前常吃她做的东西,真是让他又羡慕又嫉妒。说真的,看着她如此包容又疼宠长安,他会觉得有酸意涌现。

虽然知道她还爱他,可是这份爱里,因为多了长安而被分割开了,不再是当初那种纯粹的只对他一人的爱。这小心思还不能说出来,否则肯定是要被她给笑话,居然连儿子的醋都还吃!怎么不吃?这小家伙倒是陪着她两年多,得尽了她的爱宠。相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定是把全副心血都花在了长安身上。

忽听耳边传来她温柔的声音:“阿离,你坐下来,我帮你绑发吧。”几乎是立即的,就走到椅边坐下,她走到身后,梳子细细梳理他的发丝,感觉她的手轻轻抚过。这是她第一回为他梳发,也是第一次束发,像是等待了很久一般,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他觉得心暖。

可以想象的以后美好的生活场景是,他为她画眉,她为他束发,然后长安围绕在身侧。这是多么生动又美丽的画啊。

馄饨很快就买来了,一大锅子,够他们一家三口吃的。可长安咬了第一口后,就评价道:“没有妈妈做的好吃。”秦天策挑了挑眉,染青轻声告诫:“不准挑食,要把这一碗都吃下去,知道吗?”长安乖巧地点点头,每次用膳前他都会背妈妈教的那首“粒粒皆辛苦”的诗。

“你把长安教得很好。”秦天策肯定地说,这个孩子,他错过了他的成长,但由染青教育,几乎就没有什么不良习惯。他想了想后又加了句:“我也想吃你做的馄饨。”

染青一愣,印象中给他做饭的机会并不多,还是得追溯到那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但是粗茶淡饭的,他居然也想尝她的手艺?“等明日和谈成功后,我就在幽州城内给你做一顿馄饨吃,可好?”只要他喜欢,她都会去做。

秦天策认真地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而染青的心神却有些恍惚,一眨眼三日就要过去了,今天是最后一日,明天能够与北定和谈成功吗?未知的揣测,令她觉得心慌,就算是现在看似满满的幸福和喜悦都冲刷不去。而且,她有些担忧沐泽,他能掌控住北定的大权,而让这场战争结束吗?

这个心慌到夜晚来临后,越加泛滥,就连秦天策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细看神色后,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明天一定会是个晴天,这一切都将会过去。”

※※※

北定大营。

沐泽一身白衣矗立风萧,浑身透着一股冷意。

他凝目看向天际,满天的星斗在闪烁,犹如谁的眼睛。这两日,北军大营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先斩杀安和,把丞相安排在他身侧最大的棋子给斩去。后又揪出军中不服的将领,逼帅将把兵符交到他手中,明日若要想和谈成功,他不能再留下这些后顾之忧。

是他的错,没有及时剪除丞相的势力,才会害得清歌无辜枉死。可错已造成,他绝不容许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他不喜杀戮,可是若不杀戮,被逼到头上的就是他。治国和治军,要的是狠与准,若他还是以前那副脾性,就会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父皇,当你把我推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吗?所以你的遗诏里强调遇事要狠。可惜我到此时才领悟过来,却让清歌离我而去。

明日,又可见到然弟了,这会是最后一次相见。他会以他的双臂,为她撑起这片蓝天,让东云与北定成为邦交之国,至此南绍也再不敢去强欺哪国,从此以后,她都将会不用再置身战场了。

只希望,会有那么短暂的瞬间,然弟能够偶尔想起他。

正文卷 293。和谈(1)

翌日,清晨,凤凰坡。

昨夜繁星阵阵,今日确实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碧蓝的天万里无云。两国重兵都退在一里之外驻守,只有将领随侧聚集到凤凰坡上相谈合约协议。

秦天策本是想让染青留在营地的,可如此重大之事,她如何会肯?要让她独自留下,她会急得发疯的。这里有她太多关心的人了,她如何能不来?

不知是昨夜久久无法入眠的缘故,还是心里一直彷徨担忧,早早起来就觉眼皮直跳,无论是左还是右,心中更加惶恐。直觉今日可能会不太平坦,只希望即使有遇到困难,也能够在双方都尽心下得到解决。

骏马每踏出一步发出的踢踏声,都敲击在她心头,轻抚白马颈项的缕缕柔滑的细毛。凝目而望,那方沐泽依旧一身雪白长衫骑在黑棕大马上,散在他身后的白色披风飘逸若飞。他手握马前缰绳,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淡淡的,有着一股哀伤。

染青心中一沉,为何沐泽会如此?她转目四看了下,没有见到清歌在他身侧,是被安排在军中吗?不知为何,隔了两日后再见沐泽,竟觉得有些陌生,他的身上透着说不出的悲凉。等等,为何今日他连头上绑的丝带也是白色?以前他虽然嗜好白衣,但绑头发的带子通常都是墨绿色。那抹白看得是如此刺眼,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今日东云的将领统一全穿的是黑色战甲,而秦天策也是一身黑袍,无任何装饰,却因他自身就有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并不会觉得突兀。严峻的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只是目光沉沉凝望对方。

他的黑,与沐泽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峙。

沐泽淡淡的目光扫落在她身上,极少见她穿黑衣,仍是男装打扮,只是脸上除去了面具。她的身旁紧跟着一头金色猛兽,东云相传镇国神兽一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如此看来应就是那神兽了吧。这两人一兽并列而站,看似不和谐,却又是那么相称。他就知道,只有回到秦天策的身边,她的脸上才会有熠熠生辉的光芒,眼睛里都会发光,这个样子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越来越近,双方在离对方一丈开外时,都停下了步伐。

君王不发话,将领们自然不敢瞻越,纷纷沉默,恭敬等候。而秦天策与沐泽对视半饷,没有人先开口,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君王的气势。实则,秦天策心中也微微讶异的,如若此人如染青所说,刚登大位,那能有如此沉着从容之态,当真是不凡。在初遇这男人时,他就察觉出了他骨子里的尊贵气质,却也没想多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北定的大王。

就在此时,沐泽开口了:“东云陛下,今日北定与东云相约与此和谈,望能由此结成良好,从此天下太平。”秦天策闻言面色一肃,缓缓道:“只要北定有此诚意,我东云必然也望与贵国结成邦交之国。北王,互换协议看过再议吧。”

沐泽点点头,示意身旁将领捧上早就拟定好的和谈条约走至中间,与宁飞扬手中的东云条约相互交换。双方君主开始细读对方的协议书,要想达成一致,必定从中协商过,满足一些对方的要求。

可秦天策在看过北定协议书后,却眉宇深皱了起来,染青自然是察觉到了,心觉有异。只见他抬起头,凝目看向沐泽冷声道:“北王,你居然要我东云割让城池于你北定,并且每年都附送粮食百担于你们?”

此言一出,东云将领兼怒,而染青也大惊。不敢置信地去看沐泽,他怎会如此要求?这提出的条件也太过苛刻了,仗还没打,东云怎可能就此割让城池?甚至供奉粮食?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谈,而是在挑衅啊。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如此做!

沐泽却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东云陛下,既然你我都想这场战事结束,为何就不愿付出一些代价呢?你东云本就富饶,粮食多产,提出的几座城池也都是在北定边境之处,无损于贵国的发展。”脸上云淡风轻,心中却是苦涩,这个合约协议早就在他心中成型了,明知道对方定然有所反弹,可是他却不得不提出来。

北定的环境制约已经迫在眉睫,父皇临终的遗愿就是要他带领北定人民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而不是贫困、饥寒交迫。只要对方肯应下,他就可把北定最贫寒之地的百姓转移到那东云割让的城池里,而百担粮食虽然只是杯水车薪,却也能解燃眉之急。至于后头北定该如何发展,他并不想再靠外人帮助,一个国家要生存最主要的还是靠自己,他会教百姓们从商,利用有效的地理环境来农作。

可这些都是他心中的计量,这个协议对东云来说,看似挑衅,实则是面子上的损失,因为只有战败国才会被要求割让城池,供奉粮食。就看秦天策愿不愿意为了让战争停止,隐忍下这口气了。他应该清楚,然弟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结束这战乱,他会愿意为了她舍弃寸土,放下尊严吗?

秦天策并没有立即回复,陷入深思。若以他以前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在此刻去想这个协议的可能性,甚至会在看到时就勃然大怒,直接撕毁,他东云还没沦落到这种割让土地求和的地步。今日,他若应下,那么全天下人都会以为东云向北定认输了。

他不明白的是,沐泽如此行为是何意?染青再三跟他保证说沐泽是有意要与东云和谈,可为什么会做如此不公的要求呢?东云这边起草的协议是:两国建立邦交,互通商业往来,成为友国。遣词造句也把对方放在了同等地位上,并未有任何的不敬之意,这应该说是合情合理,本以为对方最多在某些条约上有些出路,却没想会如此大的反复。

染青在旁边看得焦急,她不知道沐泽为何要如此做,可是两国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已经形成,很明显东云这边将领都纷纷有了怒色,若不能解决这个难题,恐怕这场和谈就要崩了。但她在此刻又不是说话时机,更没有办法去向沐泽问明缘由,只能在原地心急如焚。

忽然身后爆出一声怒吼:“岂有此理,北定太欺人太甚了!东云乃泱泱大国,岂会是任你们说割地就割地,说供奉就供奉的?”

染青回头一看,正是最易冲动的苏平,他此时满脸怒容,已经提了剑要冲上前来。宁飞扬连忙怒喝:“苏平!退下!”哪知苏平似乎气得已经头顶冒烟了,“腾腾腾”冲到了最前面,大声道:“将军,我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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