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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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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让到场观众如痴如醉,这一晚的幸福时刻将留在他们永久的记忆中。

不但是宋风体育场中的现场观众感受了开幕式的震撼,在体育场外还有三处群众聚集区的十几万群众收听了开幕式的现场直播。直播的解说员就在体育场的直播室内,通过话筒向场外听众现场解说开幕式的盛况,尽可能的把现场的精彩传递给每一个收听的听众。联邦的组织能力远不止此,在北京,在平州,在大同……在宋联的数个核心城市,都有稍稍滞后的现场直播,那是因为发报和译报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一晚,欢乐和自豪在宋联的辖地上激情飞扬。(电话技术还不成熟,尚在试验阶段)

开幕式已经过去三天,人们的兴奋依然在持续,各项精彩的比赛继续增加着人们的欢乐。大名市天雄区(五代后晋曾在大名设天雄军行政区划)一处私家宅院的三层主楼内,一个绝色女子临窗而立,透过清澈的玻璃窗,欣赏着河滨广场上不时腾起的烟花,那里正在进行全运主题礼花欢庆盛典。

“再有三天就开庭了,你那两个徒弟不会有事吧?”

江烈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都不到十六岁,这种未造成严重后果的斗殴行为,最多会被处罚做十几个小时的社会公益劳动。更何况对方有错在先,他们两个有阻止犯罪的因素在里面。对方主动放弃了伤害自诉,伤害罪就不会追究,民意又是这样一边倒,只怕连那十几个小时的公益劳动都要省了。”

这里是江成购置的产业,现在成了江烈和赵福金幽会的地方。一想到幽会这个词,江烈的心就犹如刀子划过般疼痛。灿烂的烟花点亮夜空,福金的面容在礼花焰火的照耀下愈发娇艳,但江烈在福金的沉默里感觉到了清冷、孤单,近乎绝望的凄苦。宋廷敢放心的让赵福金来宋联,因为他们知道赵福金不会留下,留在宋联,她只会更加痛苦。

长久的沉默。无数次想像着见面时的情景,是幸福,是哭泣,是倾诉思念,是发泄怨恨,可真见了面后,却是这样平淡,两句不咸不淡的话说完,就是相对无言。

赵福金终于忍受不了这番煎熬,嘴角干涩的咧了一下说道:“怎么没见到两位嫂嫂?我还想让你引见我们认识呢。”

“她们要照看家里的一堆事,所以没――其实,其实我知道,她们是知道你会来,所以才不来的。”

“啪!”江烈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赵福金一声惊呼,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江烈的胳膊,话没问出口,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江烈握住赵福金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江烈极力的克制着把面前的爱人拥入怀中的冲动,轻声说道:“福金,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说出让你找个爱你的人把自己嫁了的话。我想要你,完完全全的拥有你,非常想。但我却不能完完全全的给你,不是因为什么虚名、地位,是因为我不能抛弃巧兮、若兮,她们爱我,是我的妻子,是我守护的责任。你来见我,我知道你是打算给我,不在乎名份,不在乎不能独占我,什么都不在乎。但我做不到,我不能把占有你当成理所当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作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心安理得我做不到。”

看着爱人一脸的痛苦,赵福金却笑了。转手握住江烈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双眼细细的摩挲了一下。不舒服,爱人的手上长满了茧子,硬的像鞋底子一样,不过确实结实、有力,心中腾起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赵福金微笑着,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仿佛梦中对着爱人呓语,“你个大笨蛋。我才不是来给你的,我是来要你的,我是来偷汉子的。我要从巧兮若兮姐姐那里偷出你一个月来。这一个月,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谁也别来打扰我们。我太寂寞了,我快要寂寞的死了,我无数次的问自己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活下去。所幸圣母女娲还是爱我的,她给了我启示,她告诉我,我需要一个孩子,一个和自己的爱人一起生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是圣母娘娘派到人间来拯救我寂寞灵魂的天使。”

……

“师尊真没义气啊,学生上法庭,当老师的都不来。要是有他在,只怕连八个小时的公益劳动都不用做了。”岳云从站在马车里的张宪手里接过一打图书,摆到地摊上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抱怨。

张宪嘿嘿一笑道:“师尊那么忙,说不定已经回北京了。”

“扯淡!没见报纸上说吗,明天的女子十米跳台决赛,师尊和茂德姑姑是颁奖嘉宾。这个项目竞争即激烈又具观赏性,很是吸引观众,东京的张静秋预赛成绩第一,京畿路难得有了一个问鼎的机会,茂德姑姑要去颁奖,师尊陪着献花也是给宋廷一个天大的面子。嘿嘿,张邦昌个老货,一堆儿子没几个出息的,就生了这么一个闺女,长的水灵不说,还这么有本事,算是给他老张家长脸了。”

李纲家的三郎李集之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笑道:“怎么,小云你不会是看上张静秋了吧?人家可是大你三岁呢。我给你们说,据小道消息,张邦昌那个老货,现在相位不保,他准备用他这个宝贝闺女做筹码,下重注呢。”

需要展示的货物搬完了,杨麟从车上跳下来拍拍手说道:“下注!他能下到哪去,难不成他还想当国丈不成?嗯,估计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那就是康王那里,康王的正室现在正好空着呢。”

赵念祖一脸暧昧笑容的摇了摇头,说道:“康王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说辽王侧妃会不会比康王妃更给力。”

“对啊!哈哈哈――”哥几个立即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赵念祖不愧是哥几个中最阴的,凡是龌龊的事,差不多都是他先看出道道。赵念祖敢这么说,那是因为赵谌带着普速完去看女子体操比赛了,对于这种比赛,哥几个没什么兴趣。

事实验证了张正的商业眼光,短短几天,准备的商品基本上就卖的差不多了,尤其是欢乐缎带,不出三天就卖光了,售卖的场面简直就像是打仗。虽然缎带是仓促上马,并没有同各家球队达成协议,上面印制的内容还不具有针对性,但这毕竟是独家生意,一点都不影响支持北京市足球队的球迷抢购红色缎带,支持河东马球队的球迷抢购桔红色缎带,支持海北橄榄球队的球迷抢购蓝色缎带……

现在的商品,就剩下了一些书籍和折扇,连琉璃饰件都卖光了,哥几个正琢磨着是不是再进点其它别的什么东西卖卖,毕竟全运会还有一大半时间呢。

“嗨,哥几个快看,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去排队?邮局有什么好排的,又不卖比赛门票。”张宪指着河滨广场对面长长的队伍问道。

“我靠!晕死,忘了这茬了。”赵念祖骂了一声跳起来就向对面跑了过去,张正也反应了过来,刚跟着跑了两步,又转回头冲着坐在马车车门踏板上的岳安娘嚷道:“安娘,快,快点把我的外套拿给我,我身份证在外套里呢。”

岳安娘把衣服从车窗里丢给张正,好奇的问道:“干嘛呢这是,踩了猫尾巴了?”

张正接过衣服转头就跑,头也不回的大声回答道:“明天开售全运纪念邮票和首日封啊。限量发售,每人最多一套。”

第二百四十五章 耍刀子的半老头

大宋最近一段时间,最是吸引人的话题除了全运会之外,恐怕就是宋联次帅江烈和大宋茂德帝姬之间的亲密关系了。江烈和茂德的故事,大宋偏爱八卦的人基本上都有所耳闻。这对堪称人气值最高的情侣,偏偏不能结成良缘的现实,不知引得多少人泛滥同情春。江大学士才绝天下,偏又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6月28号,陪同茂德帝姬观看全运会女子十米跳台决赛时,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拉着茂德帝姬的手向全场观众招手致意,明明白白的把俩人的亲密关系公诸于众。偷情都偷的这么光明正大,恐怕只有江大学士和人称至善帝姬的茂德敢这么干,最奇怪的是,宋联的民调和媒体对此事的态度居然出奇的一致,热议关注,其后就是不做评价,很有怂恿支持的架势。当然,宋廷那边,对此消息是一体封杀。(此时社会背景特殊,男女平等运动虽然风起云涌,但离取消一夫多妻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等宋廷那边有什么反应,此次参加宋运会宋廷各路代表队的副总领队,宋廷权户部侍郎赵鼎就在第一时间跳了出来,直接跑到茂德和江烈的面前,痛斥江烈礼亏德败,劝谏茂德帝姬维护大宋皇家之体面,谨守宗室之纲常。

“太祖太宗子孙,今上之嫡女,非君恩旨尚不得招驸,况为他人仆妾乎?殿下止若一意孤行,臣斗胆敢请帝姬殉节以孝陛下,臣当从死。”赵鼎说完居然从袖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架势摆明是要和茂德帝姬同归于尽。屋内就他们三个人,赵鼎多少也练过一些技击之术,杀不掉江烈,杀掉茂德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看着这个耿直的老头握着匕首一幅视死如归的架势,茂德半点惊恐都没有,还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见到赵鼎脑门青筋跳动,真是到了暴走的边缘,茂德赶紧对着赵鼎福了一礼道:“元公(赵鼎字元镇,号得全居士)且请息怒,茂德非不识大体之人,亦知皇家体面之尊,为人仆妾之事决不会做。想来我与小烈之事的来龙去脉,元公也有所耳闻,我不愿为人妾,更不愿让小烈抛弃发妻而娶我。我知小烈不是那样的人,那样的腌臜斯我也不会要。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和小烈一起,把我们的一番情爱做个了断。我要完完整整的做他一个月的妻子,他也要完完整整的做我一个月的夫君,一月之期一到,我必南返。以我本意,就这般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一月之期就好,但小烈不肯,他不愿偷偷摸摸,他要和我堂堂正正,他说他给不了我一生的承诺,但该是他的责任他绝不逃避,他就是要告诉世人,是他和我在一起的,一切后果和责任都由他来承受。适才茂德失礼发笑,非是轻慢元公,实在是――是――哈哈……赎罪,赎罪。元公,你还是把匕首收起来吧,有那家伙在,你这匕首只怕是用不上了。”

“哪个家伙?哼!殿下竟然还伏下人手,是为了防备臣吗?臣赤胆忠心,岂惧宵小之徒。”赵鼎不是什么老顽固,儒家学术中可是很讲究权变的道理的。听到茂德明确的告诉他,不会嫁给江烈,赵鼎的心实际已经放下了。只要不行婚嫁之礼,做些个风花雪月的事也没什么打紧的,历朝历代,皇家出这种事的多了去了,另外一个,就赵鼎本心来说,他还是很同情这对小情侣的,更何况做都已经做了。不过,虽然茂德说了这样的话,但为了保险期间,赵鼎还是想着把茂德带走,要偷情可以去宋廷代表团的驻地,不能在江烈的地头上,让他完全失去把握。

江烈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家伙貌似就是说我呢。元公,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不雅,不如先把刀子放下,一边品茶一边聊,如何?”

赵鼎的冷哼声还未出口,只觉眼前一花,握着匕首的右手的虎口猛然麻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只见那把匕首已然到了江烈的手里。而江烈仿佛连动都没动,依然面带微笑施施然的站在那里。赵鼎这才知道茂德何故发笑,原来自己拿刀逼茂德就范的举动,当真是可笑啊。

江烈伸指在匕首的刀身上弹了一下,匕首发出清脆而沉稳的声音。江烈点了点头说道:“钢质不错,宋廷那边的钢铁冶炼技术发展的很好。嗯,南京冷兵器匠作局出品的。刀身长短适中,轻重趁手,三用复合型刀体设计,非常棒的便携式多用途单兵格斗武器,好刀。”江烈说完,微笑着上前两步,双手举着匕首把匕首把对着赵鼎递了过去。赵鼎现在知道动武自己是白给,人家又给足了面子,老脸微红,接了匕首收回袖中。谁让手铳不让带呢?不过看江烈的身手,只怕就是拿了手铳,恐怕多半也没什么用。

赵鼎倒也是个痛快的人,知道事不可为,也不再矫情,对着茂德拱手谢罪后坦然坐下。至于是因为刚才的事向茂德致歉,还是因在帝姬面前落座告罪,那就不必深究了。

江烈看得是暗自称许,这个老爷子的确了得。刚才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就跟喝了口凉水一般,到现在已是气定神贤,单就这份养气的功夫和生死不过浮云的淡定,就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称他老爷子实际上有点过分,赵鼎时年不过才四十九,还没到五十,最多称得上个半老头。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的进士,曾做过洛阳令,现在才当上户部侍郎,还挂个权字,这和学识本事没关系,而是这个老先生为官太过耿直,非常善于得罪高官豪门。

江烈知道和这样的人讲话,越绕弯子越坏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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