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要再说屁话
政府换届了,联邦统帅部却是一个人都没换,还是原来的老人,所以政策延续和交接的麻烦都没有,联邦国防安全和现阶段战略部署已经基本形成了方略。
随着大夏的陨落,又和后辽的战略同盟关系进一步升级,双方互信度提高,联邦西线所面临的国防威胁大为降低。东线金国已然陷入内乱,内有部族叛乱,党争之祸,外有高丽北侵之难,加之第二次宋金之战再次铩羽,军力严重受损,金国现在不是说能对宋联产生多大直接威胁,而是要问她还能不能活下去。联邦国防安全目前所受到的威胁,反倒是南线的宋廷上升到了第一位。因为在灭夏之战中,大宋新军基本上就没有打过什么上规模的战斗,很难直观的判断他们到底拥有了多强的战斗力。
科学技术的发展,尤其是火器的运用,使得战争的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肉搏式的近身格斗武器逐步走向夕阳,远距离投送武器将逐步成为主流。远距离投送武器主导战争后,战场上的士兵对于自身伤亡的可控性进一步降低,同时对于勇气的依赖事实上也是降低的,这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方面战争变得更加残酷,另一方面,战争也将变得更加复杂,更难以判断把握,士气左右战争天平的权重在降低,一群没有胆气的怯懦士兵并不代表他们不敢走上战场,更不代表他们没有战斗力,因为在同敌人面对面,生死肉搏之前有了可以在距离之外解决战斗的机会,支持战斗发生并进行下去所需要的勇气不再苛求那么多了。(距离产生美,大概就是从这来的。)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之所以敢欺负人,是因为他比别人领先,并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勇敢。很多时候,最猖狂的反倒是最怂蛋的。
但不管怎么说,联邦的国防环境得到了大幅度改善,战略安全等级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所以统帅部对联邦下一阶段的战略安排是休养生息,提升实力,厚积薄发。当然,军事上进入养兵千日阶段,文化思想的推广和经济的开拓工作还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还有东北金国方面,也是不能放任不管。
事实上,对于高丽侵入金国,占据鸭渌江(今鸭绿江)以南大片领土,并有继续吞并长白山以东金曷懒路地区的野心,联邦统帅部的大佬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但苦于那片地方现在和宋联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想插手都不好插。
统元1353年9月5号,阴历九月初九,燕王赵俣邀请联邦各行各业在京民望长者齐聚燕王府举行重阳佳会,作为大宋皇室在北京最年长者,同时也是联邦议院议长,这场宴会自然是给各方驻北京外交代表拍宋联马屁,同时也是结交联邦高层实力人物提供了一个理想的契机。
不过,一般好事总是多磨,很是少不了半路冒出几个搅屎棍儿,大辽驻宋联北京总领馆总领事萧肃就在宴会上,不顾有破坏喜气氛围之嫌,当着各方人士和联邦众高官议员,指着高丽领事崔同浩的鼻子大骂。原因是崔同浩见了原来宗主国的上官,非但不礼,还言语间多有讥讽之意,惹得萧肃不顾外交礼仪当众发飙,骂了崔同浩小人得志不算,甚至还直接把高丽国王王楷也稍待着一起骂上了,更是宣称高丽北侵是在侵占大辽的疆域,是违背当年辽高边境划界协议的犯上作乱之举,是在向大辽宣战。
能来参加这个酒会的人,绝对没有一个笨蛋,萧肃如此不顾礼仪的大放厥词,大伙都看得出这里面的水很深,见到正主赵俣眯缝着眼仿佛老僧入定,辽王赵桓更是好整以暇的喝着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大伙都老老实实的做了看客,没谁去作那个愣头青的和事佬。
于是萧肃和崔同浩两个人就在大厅当中上演了一出国际中文辩论赛,两个人都是过了汉语八级的选手,这里又是私人场合,自然不需要脱裤子放屁拉个翻译当传声筒,直接对抗。
“汝朝太祖王建本为新罗反臣弓裔帐下部将,后弑弓裔却不思复国而自立,以山高水丽之意,于统元1139年(公元918年)定国号高丽,统元1156年统一新罗,次年吞并后百济。是以汝朝是继承自新罗,虽和高句丽只一字之差,实则是和高句丽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妄称有权继承高句丽之故地,简直是鄙陋无耻之忧。统元956年,唐朝玄宗皇帝诏旨以大同江为界,南属新罗,北属大唐,是为《开元乙亥界约文书》,汝朝初建之时亦是以此为界。汝朝立国后,一直不忘向北蚕食侵略,至我大辽立国,终将边界推至清川江中上游至鸭渌江下游一线(基本和北纬四十度线平行,稍南一些)。
我朝开泰八年,即统元1240年,我朝郎君曷不吕等率诸部兵会大军同讨汝朝,汝朝立即遣使乞供方物,求和。于次年上表请称蕃纳贡,我朝遂允其请,双方签订界约文书,以保、定二州(今朝鲜平安道西北部)至咸城(今朝鲜咸兴)一线为界,北属大辽,南属汝朝。汝可承认我说这些都是事实吗?”
崔同浩:“一派胡言!贵使怎敢如此虚言惑众?汝所言两则协议,我朝均无记载,鄙人亦从未听说。既然贵使如此信誓旦旦,可有何证据?如若拿不出证据,鄙人只能以为贵使这是在对我朝进行无端诬蔑,辱我高丽大王陛下,挑衅我高丽之威严。”
萧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言道:“哼哼,汝以为毁掉自家记载,篡改史实,就可以蒙蔽天下视听吗?简直是可笑至极,实乃掩耳盗铃之愚。不错,我朝上京所藏之史料大多已毁于战火,但大宋所藏依然完好无缺。唐《开元乙亥界约文书》真本及多个副本现存大宋东京翰林院文史库中,其上有大唐和新罗玺印为证。新罗国已亡,想来汝或可狡辩其乃伪造,更或狡辩新罗所立于高丽毫无约束力。也罢,这且不提,单说《开泰八年辽高界约文书》,我朝所持之正本的确毁于大辽上京沦陷之战火中,所幸我朝南京即现大宋之北京所藏之副本并未遗失,现保存在北京辽故宫博物院史料馆中,其上有我朝及汝朝国玺玺印为证,想来汝朝这传国玉玺是抵不得赖,也不舍得毁掉吧。贵使可有兴趣去辽故宫博物院亲自验看一番?”
“就算贵使所言是真亦如何?高句丽之地也非汝故朝之有,实乃汝故朝强取豪夺占据,后又丧于女真之手。即然汝故朝施为在前,偏何不许我朝循例在后。况乎,失国丧地,远窜万里,苟活异域之遗臣有何资格指责我大高丽从残暴女真手中夺取疆土?”
萧肃笑了,指着崔同浩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汝高丽北犯实为强取豪夺,武力开拓疆土之举。很好,那么以后就请不要再说什么收复故土,对高句丽故疆拥有法理继承权的屁话!我大辽从未宣称放弃保、定二州至咸城一线北方之疆域,汝朝既然侵入该地,强行占据,那么咱们之间就是交战国的关系,只看谁的拳头硬,别的废话勿虚啰嗦。”
言语气势上连番受挫,又被萧肃指着鼻子发出武力威胁,崔同浩的理智被怒火强烈冲击,张嘴说道:“丧家之犬有何资本挑战我大高丽之兵威?燕云之地也是汝故朝之疆,可有胆作复土之想?”话一出口,崔同浩就意识到坏了,闯大祸了,这种话岂是自己能说的?悔意陡升,汗也冒了出来,实在是刚才被萧肃气昏了头。
大厅中迅速陷入一片冰寒,李纲冷冷的说道:“《联辽领土边界戡定协约》已然向天下公布,大辽承认我大宋对燕云及辽故中京道之地拥有领土主权,崔领事对此有异议吗,更或是高丽国反对我大宋对这些疆域拥有领土主权?”
崔同浩也顾不得擦汗了,连连作揖言道:“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我朝上下无不对大宋民联抱着无比敬意和友善。”
赵良嗣越众而出说道:“崔领事不知我宋联同大辽是盟友吗?领事之语,实有挑拨我宋联同盟友关系之嫌。这里虽然是私人场合,但各方外交代表和联邦官员名士众多,而且这个宴会是联邦议长阁下召集的,这个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需做出必要的澄清并付诸必要的实际行动,以避免让我们的盟友和各方代表产生误解。”
辽王赵桓立即点头说道:“赵部长所言甚是,联辽联盟事关联邦战略安全的大局,我们必需谨慎对待。外务部需要向大辽对今晚之事做出详细说明,务必澄清此事和联邦毫无关系,联邦和大辽保持联盟的既定原则方略丝毫没有改变。”
对崔同浩的批判突然变成了联邦高层的检讨会和紧急议题讨论会,这让在场的各方人士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今晚这场宴会根本就是联辽合演的一场秀,宋联是导演,崔同浩傻了吧唧的客串一把临时演员,还不自知。至于演出这一场戏的目的,其实很明确,把道理讲清楚,你高丽以后别再扯着收复故土的屁话来粉饰,赶明别人再把那块地方给夺走,你不要哭着装可怜,大家都是凭着拳头说话就好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宋联的后续动作更猛。第二天,燕王府重阳宴会之事见报之后不久,联邦议院军事事务专事委员会主席张方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建议高丽军队不要越过鸭渌江,因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金兵失去对鸭渌江以北地区的控制,那么高丽军队就要和宋联控制区直接面对,若时大辽欲借道宋联出兵收复辽东京道故地的话,出于盟友的义务,宋联是有可能同意辽军借道之请的。这哪里是什么建议,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嘛。
更加具有爆炸性的消息是,联邦元首赵桓继47年赦免金军战犯完颜宗望死刑之后,再次将宗望剩余的二十年刑期赦免为五年,并且是监外执行,而且给予完颜宗望宋联永久居留权身份。完颜宗望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在媒体上公开发炮,抨击他叔皇吴乞买祸国殃民,昏君一个。只知对内残酷压迫,对外懦弱退缩,任由高丽宵小侵占大量国土,实在是无能透顶。他通过联邦媒体号召金国东京路、曷懒路的同胞自发组织起来,成立义勇军,坚决赶跑侵略者。同时他也会在联邦境内联合起联邦境内的女真族人,成立一个女真保卫家园抗击高丽侵略者公益基金会,筹募资金援助东京路和曷懒路抗击高丽侵略者的义勇军们。
第二百一十三章 组团南下
“基础分院陆军军事指挥学部初级作战指挥专业53级学员江杰奉命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施全看着面前标准军资站立的帅气学生,心中不由一阵得意。任谁有这样的弟子都会不由自主的得意一下。回了礼指指卧椅(沙发)让江杰坐下,施全和煦的笑着问道:“当了半年兵了,感觉如何?”
“报告首长,好,非常好!”
“呵呵,坐下说话,坐下。有股子军人的气势,简单,直接,很好。我听说入学以来,你拒绝了所有学员文艺团体的邀请,你不是有很好的文艺基础吗,这是为什么呀?”
“报告首长,进入国防大学学习之前,家兄曾给我下过严令,在校期间,不得加入任何学生文艺团体,只准唱军歌,所以我拒绝了各文艺团体的邀请。”
“唔,原来是这样,焰天这个要求倒是很有意思。这半年,除了军歌,别的歌都没有再唱过吗?”
“不,闲暇之时,也唱过其它歌曲,多数是随便哼哼,有时是唱给同学们听。”
“呵呵,看来你执行你兄长的命令不彻底啊。你自我感觉现在的文艺水平是否比之以前退步了许多,我是说如果你们那个北斗乐队再组织起来,还是由你担任主唱,像在联邦大剧院演出时的环境一样,你还能发挥出不太弱于那时的水平吗?”
“不能。不是弱或强的问题,而是我已经很难再展现出那样的状态。半年的军人的生涯,已经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军人印记,再次走上舞台,我的心理状态和风格不可能和那时保持一致,这不是简单的台风问题,而是精神世界的巨大转变在感染力、气势场、精神互动等深层次艺术表现内容方面必然的反应。那是不同的艺术表现状态,无法比较强弱。当然,在最基本的艺术技巧内容上,我可能有所退步,但给我一星期的恢复训练时间,我有信心恢复以往的水平。”
“装逼遭雷劈啊。”施全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老实说江杰的回答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不过还是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能恢复往日的水平。
施全笑着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纸命令递给江杰说道:“呵呵,落伍了,压根没听懂。不过看你倒是挺有信心的,那我就放心了。这是你的临时调令,文化部临时借调你过去工作两个月。联邦要组织一支文艺团队去南边,做访问巡演,你们那个北斗乐队将重组,是这支巡演团队的重要招牌。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