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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笑月飞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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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是余同啊!”钟智朗声说。



“余同?余同哥!?”飞鹰惊呼。钟智笑着点头。



钟智从项下抽出一块佩玉,啊!这佩玉太熟悉了!飞鹰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他和余同哥在一块玩耍的情景,余同哥老是爱拿出自己的佩玉在飞鹰面前显摆,每每让飞鹰自惭形秽。



“是余同哥!”飞鹰高兴地扑上前去抱着钟智摇了摇:“你真是余同哥?嗯!像,只是壮了太多,都不敢认了!”



“这都分别十六年了,你我的变化都太大了!若不是先入为主,我也不敢认你啊!”钟智慨叹道。



飞鹰兴奋得双颊通红:“余同哥,你真出息了!这些年,你都还好吗?”



“哈哈哈!好!记得十岁那年,爹嫌我太过孱弱,就把我送到榆林寺去拜元弘大师为师,当了榆林寺的一个记名弟子。没想到一晃十多年,你都长成大小伙了!哈哈哈!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吧?成天拖着鼻涕跟着我,哈哈哈!”钟智开朗的笑着说。



飞鹰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嘿!哥,你也想我点好啊!”



“好?嗯,你还记得我们给明真大师画头发的事吗?那天大师逼我俩抄了许多的佛经,我很生气,趁他瞌睡之时用毛笔在他头上轻轻的画了三根毛。哈哈哈!我俩开心得满地打滚,这件事让爹知道了,追着要打我,你却站出来说是你画的。爹不但没打你,事后还说你聪明。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聪明了!”钟智开心的笑着。



飞鹰也笑着说:“那是因为他老人家知道,我知道他舍不得真打你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偏心呢!”钟智大笑。



“哎,哥,你是怎样知道佛宝的事的?是元弘大师告诉你的吗?”飞鹰问。



“不!啊,说来话长!”钟智沉思着说,“想当年元弘大师当真盼着我成才,他说年青人要成为国家的栋梁,要为国效力就得是文武全才,在他的安排下,白天我在学校念书,晚上我就跟寺里最好的武僧练武。后来长大了,大师又送我到北平上大学。在大学里我结识了许多的进步青年,第一次接触了共产主义,认识到了只有CCP才能救中国。我参加了多次学生运动,在与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斗争中我加入了CCP。由于我有良好的武功基础,后来被安排到中央锄奸团工作。今年初,我们接到共产国际的情报通报,知道了有一个叫黑豹的日本特务组织被派到了云山,目的是窃取驮日麒麟舍利塔这千古佛宝。因为我是云山当地人,所以我就被派回了云山!就这样,你我兄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嗨!太好了!这下佛宝的安全更有保障了!”飞鹰高兴的说。



飞鹰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你们CCP派你来,不会是为了夺取佛宝吧!”



“哈哈哈!没想到鹰弟的警惕性这样高!你看我是那种人吗?”钟智笑着说,“放心吧,CCP向来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绝不会为一己、一党的私利巧取豪夺!保护佛宝就是为了保护国家利益,我们是为保护佛宝来的!”



“太好了!哥,忙完这事儿,我也跟你长见识去!”飞鹰说。



“好!”钟智紧紧握住飞鹰的手说,“让我们共同为振兴国家而努力!”



“嗯!……哥,你刚刚说到打东洋狗的事,我认为东洋狗就是强盗记性,你不打痛他他下次就还会再来,所以这次我们要打就必须把他打趴下!”飞鹰又激动起来了。



“对!余同余同,余和你同样的看法也!哈哈哈!”钟智又开起了玩笑。



“哥,快说说你的想法!”飞鹰性急的问。



“是这样,”钟智收起了笑容,“我认为东洋狗知道你现在正防着他,所以你只要有单独行动,它就会紧盯着你。而我们,只要把他们在你身边的内鬼弄懵了,我们就可以找机会狠狠地揍他一下!”钟智信心十足地样子。



“好!那我该怎样做?”飞鹰说。



“我已经选好一个不会伤及无辜的僻静地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钟智凑到飞鹰身边低语起来。“我们可以这样……”



“好!就这么办!”飞鹰点头说。“只是,就你我这点人怕不够吧?”



“这你放心!我可以借人来嘛!哈哈!”钟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鹰弟,你要小心,你的身边身后还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你呢!”钟智提醒道。



“我理会得!哥,你自己也多保重!”飞鹰深情的说。



“保重!”钟智握住飞鹰的手用力地摇了摇,两双有力的大手再次握在了一起!



47。第一卷…第二十三章弯刀断鬼魂(一)



“云山高又高,清泉石上流。群雁高飞头雁领,哥哥带咱向前走。上山不怕风雨恶,入林不怕虎狼多,强盗土匪咱不怕,有哥做咱主心骨……”飞鹰少有的哼着小调回到客店。



“哥!看你乐得,捡着宝了吧?”沈余香飞了过来。



“宝没捡着,但是看见了!”飞鹰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看见什么宝了!”穆杰、骆雁平赶忙围了过来。



“瞧你们急得!我看见多年没见的朋友了!”飞鹰笑着说。



“嗨!什么朋友让你高兴成这样!”穆杰笑道。



“嘁!什么朋友,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你这儿还有朋友!”沈余香撇着嘴说。



“我这朋友啊,是你没见过的!”飞鹰笑着。



众人听他这样说,觉得没趣,都散了开来。唯沈余香仍好奇的走了过来:“哥,你那藏宝图找回来了没有?”



“能不找回来吗!”飞鹰笑着神秘地说,“过来,我告诉你一件秘密。”



飞鹰凑到沈余香耳边悄悄说起来。



“啊!当真!”沈余香突然夸张地大叫起来,飞鹰瞪眼用手指住她!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骆雁平笑着走过来。穆杰也好奇的看着他们。



“哎!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沈余香得意地翘着头。骆雁平看看飞鹰,飞鹰只是神秘的笑。



“死妮子,姐不理你了!”骆雁平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如在平时,沈余香必定会缴械过去哄她。可是今天怪了,她竟抿嘴笑着走了开去,丢下骆雁平一人愣神去。



骆雁平只好转身和飞鹰说话:“这鬼妮子疯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得意非凡的?”



飞鹰笑着说:“也没什么,她不告诉你自有她的道理,日后你自然知道了!”



“什么呀!两个疯子!”骆雁平撇着嘴走了开来,穆杰却神秘地嘿嘿笑了笑。



……



一连几天飞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躲在客房里看看书或写写字,一副闭门不问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公子哥模样。一向疯疯傻傻闲不住的沈余香竟也出奇的安静,不吵着找飞鹰耍,也不闹着上街玩。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骆雁平自然不好再去问为什么,穆杰却耐不住寂寞,不管有事没事一天几趟地往飞鹰房里去。飞鹰也不理他,自管自的看书写字,穆杰只好没趣的走来走去。



这天该来的好像终于来了。傍晚时分,一个靓靓的矮个小伙子提着一个用布遮着的柳筐来到了飞鹰房门口。



“卖梨哦,卖梨!”他朝房里探了探头,“先生,要梨么?”



“梨好吗?”飞鹰走到门口朝外四处看了看,把小伙子叫到了房里。



过了一会儿,卖梨的小伙子出来鬼鬼祟祟地走了。穆杰、骆雁平在各自的房里看了个明明白白,也不点破,只是各自暗中窃笑。



“二弟,雁平,过来吃梨!”飞鹰在自己房门口大声喊道。



沈余香却第一个跑到了飞鹰房里:“好你个死鹰!有吃的竟敢不叫我,怕我连你一起吃了啊!”



“哈哈哈!你还用叫吗?那次你不比别人吃得多!”飞鹰看来心情好得很。



“哼!我不管!”沈余香抢过梨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得梨汁四溅。等骆雁平他们过来时,她早把一个梨吃下肚去了。



“哈哈哈!这死丫头,这副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飞鹰笑着说。



“鬼妮子!姑娘嘴大,吃垮婆家!哈哈哈,也不怕嫁不出去!”骆雁平也打趣道。



“噗!哈哈哈!”沈余香抬起头,喷骆雁平一脸的梨花汁。



“去,去!”骆雁平笑着追着捶她,两个人嘻嘻哈哈在房间里闹着,驱散了多日的平静。



“嘿嘿!”穆杰一边笑一边吃梨,一边看着骆雁平两人打闹,一边借机四处撒目查探。



“哈哈哈!……‘君从闽南来,汝意吾全知。八月中秋夜,约君到君山,明月当空照,一同观娥皇。吾知君之宝,君知吾之宝,两情相悦时,君宝换吾宝。君须独自来,爽约莫怪侪,君宝吾不要,吾宝宁碎了!天地会魏健德。’”飞鹰突然摇头晃脑地诌起诗来。



“哈哈哈!哥,皱巴巴的你瞎诌啥呀?什么武啊武的,是比武招亲吗!”沈余香天真地看着飞鹰。



“哈哈哈!臭丫头,你春心大发了吧?凭这样你也想得到招亲?!”骆雁平拍打着沈余香的脑袋。



“哈哈哈!……”飞鹰大笑,穆杰也跟着大笑。



“嘿嘿!不招亲,武呀武的干嘛呢?难不成不比就相上亲了?”沈余香傻叽叽的问。



“哈哈哈!”众人又大笑。



“哈哈……哈!笑死人你要负责的!”飞鹰笑得弯下了腰。



“嘿嘿!不就相个亲吗,至于笑成这样吗?”沈余香傻笑着。



“哈……哈……你……你这死丫头,真该嫁了!”骆雁平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不和你们玩了!哥,你刚刚到底说什么呢?”沈余香问。



“我说的是这个!”飞鹰忍住笑拿出一个大红拜帖,“喏,就他!”



“给我,给我!不然我真被你们白耍了!”沈余香跳过去抢飞鹰手上的拜帖。



“噢,是君和吾啊!哎,哥,你这吾的发音不准哈,要不我怎会会错意呢,哼!”沈余香嘿嘿笑着。



“若不是你想着什么亲的,怎么会吾武不分呢?哈哈哈!”飞鹰笑道。



“哎,哥,这君山、娥皇是怎么回事?”沈余香突然换了个脸问。



“听说过吗,李白有诗曰:‘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君山是岳州洞庭湖中的一个小岛,位于岳州城西南约二十里水路,与岳阳楼隔水相望。君山四面环水,景色旖旎,君山原名洞府山,是指山上流传神话典故众多的意思,其中以娥皇水神的故事流传最广。传说古舜帝南巡,崩于苍梧。他的两个爱妃娥皇、女英寻夫来到洞府山,忽闻噩耗,悲痛万分,攀竹痛哭,泪血滴在竹上,竟成为了斑竹。二妃死后被封为水神,后人敬称之为湘君,因此洞府山又被称为了君山。”飞鹰侃侃而谈,仿佛老岳阳。



“哥,你怎么哪里的事儿都知道,是先知先觉吗?”沈余香好奇了。



飞鹰笑了:“你没见过我常混迹于市俗吗?这就是我从污泥中得到的好处!”



“那,这魏建德又是怎么回事?”沈余香又问。



“他就是那乌龟!”飞鹰说。



“什么?”沈余香懵了。



“想想那藏宝图吧!”骆雁平插嘴说。



沈余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可是,并没有听说过你有什么宝啊!”



飞鹰笑说:“我有的,你知道!”



沈余香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飞鹰笑说:“那样好!”



沈余香说:“我劝你最好别去!”



飞鹰笑说:“我也不想去!”



“哼!不和你玩了!”沈余香甩手而去。



“飞鹰,安全第一呢!”骆雁平深情地看着飞鹰。



飞鹰心中一阵温馨,嘴上却冷冷的说:“去与不去是我的事,你们都一边玩去吧!”



“你!……”骆雁平欲言又止,也甩手而去。



众人不欢而散。



……



“你说他会去吗?”小泽问蒙面人。



“说不好!按说程飞鹰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这样摆在明处的事,又有几分可信呢?”蒙面人沉思着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是中国人惯用的伎俩!”小泽说。“可是,如果他真去了,我们不就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吗?”



“嗯,黑豹也是这样说的!他说很可能这是程飞鹰欲盖弥彰的迷雾!”蒙面人仍低着头说。



“那我们去还是不去?”小泽问。



“去!一定要去!不但要去,还要全去!”蒙面人坚决地说,“我们不能给程飞鹰以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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