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情番外 如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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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好难过…。嗯…。。好热…。阿…。冷…。」体内发热时,体内像火烧般的疼痛,他不停地蠕动着,想挣脱捆着他的被褥,但体内的寒冷袭上时,他又像身处在寒极之处般,努力缩着身子寻求温暖。
严煜枫软言安慰:「乖,一会儿就没事了…。听话…。别乱动…。」
被禁锢得不得动弹的曦尘根本听不进严煜枫的话,仍是百般挣扎哭喊着,直到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冷热交迫的痛苦渐渐淡去,才稍稍安份下来缓缓喘息着,但严煜枫深知接下来才是最痛苦的时刻。
「啊……!痛…。好痛…。唔…。好痛…。。咳咳…。嗯…。」曦尘突然痛苦地惨叫着,全身经脉的血液逆流让他不由自主地筋癴着,全身僵直无比,连手指及脚指也不规则地扭曲蜷缩着,心窝处更是急速紧缩着,如万箭穿心般的疼,他恨不得能伸手往自己的心挖去,无奈心脉倒流使他全身僵硬地无法动弹。
曦尘痛苦地哭号着,茫然的睁开双眼隐约看见抱着他的男人,他哀求道:「枫…。我好痛…。呜…。杀…。杀了我…。求你…。啊…。!」
严煜枫何尝不是痛心疾首,透明的滚烫液体从他向来冷血无情的眼里流出,他狠下心咬牙道:「尘儿…。我不能…。你…。一定得忍过去!知道吗?」
「呜呜…。好痛…。我不要…。啊…。杀了我…。唔…。杀了我…。」曦尘摇着头哭喊着,只求严煜枫干脆给他一个痛快,他受不了这种极刑般的折磨了。
严煜枫吻住曦尘,强硬的舌霸道地窜进仍不断哭号的曦尘口中,堵住了曦尘求死的话语,处于极大痛苦且意识不清的曦尘直觉地便咬上攅入自己口中的东西。严煜枫也不躲,任由曦尘发泄,渐渐地他皆尝到血腥的味道,是他的血。
血从两人双唇交接处淌了下来,严煜枫似无所觉地继续吻着曦尘,一手压着曦尘的心窝处按揉着,另一手则贴着他后心替他贯入真气以减轻他的痛楚。
待感到怀里人儿不再挣扎后,严煜枫离开他的唇,直视着曦尘的反应,不一会儿,曦尘轻咳几声,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血,溅了两人一身,曦尘全身抽搐,七孔皆流出浓郁的黑血,他剧烈地咳着,口里不停地吐出毒血。
严煜枫轻拍着曦尘,用衣袖擦拭着曦尘满脸的脏污,哄道:「吐吧!吐完就没事了,吐完…。你就撑过去了。」
一整夜,曦尘不断哭号吐血着,看他如此难受痛苦,严煜枫只能不停地安慰他、哄着他,只祈望他能够撑过这苦难的一夜,到最后,曦尘一身狼狈,哭到没了力气的他只能像小猫儿般微弱地哭吟着。
待发作完时,天方大晓,柳苍离一进房门便看到一片狼藉、满室的毒血,而严煜枫则疲惫地抱着早已因耗尽力气而昏迷的曦尘靠坐在床边。
柳苍离上前从被里抓出曦尘枯瘦的手腕把着脉,良久,才点点头道:「小娃儿可真了得,经过一夜的折磨,居然还有气息,没被药性反噬。。。。」
严煜枫精神一振,问道:「师父,他何时会醒?」
柳苍离捻了捻斑白的胡子,语带不定:「这说不准,以常人来说,约莫十日即可定生死,但你这个小娃儿的身子太过虚弱,他昨夜撑过了回魂丹的药性,元气大伤,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斩情针余毒未清,若真要说…。」
柳苍离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严煜枫,续道:「最迟一个月,若他仍是不醒…。便是活死人一个,你可得好自盘算了。」
深深地望着怀里几无气息的虚弱人儿,严煜枫心中一紧,但仍是坚定地道:「他会醒的。」他一向乖巧听话,所以…。他一定会醒的!
柳苍离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徒儿竟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曦尘,好似这世间再无人能打扰他俩,露出一种既欣慰又忧心的表情,喜的是自己徒儿总算像个人了,不似之前嗜血好杀;忧的是若这小家伙真的醒了,两人的关系世俗难容,该如何处理可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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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雀儿急急忙忙地在院落里奔跑着,一张俏脸像被人追杀般苍白。
方情神态慵懒地坐在院里的贵妃椅,一听雀儿如此鲁莽的举止,不禁皱了一双秀眉。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雀儿奔到方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姐…。那个…。那…。严…。严王爷…。来找您了…。!」
方情一听心上人来到,眼睛一亮,立时坐起身子,「王爷?!他来咱们方家堡了?!快快!雀儿,快替我打扮打扮,王爷定是打了胜仗,前来提亲了…。我可不能穿这样,太失礼了…。」
方情连忙小跑步地进入房内,满心期待地坐在铜镜前,等着雀儿来替她梳妆打扮,却迟迟等不到人。
方情不耐烦地道:「雀儿…。妳还磨蹭什么?快…。」
语未毕,只感到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地盖过屋内仅有的几道光线,方情不解地回过头,只见俊挺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王…。王爷…。」方情虽然吓了一跳,但随即展露笑颜,小家碧玉似地轻声唤着。
严煜枫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寒冰般的眼神含了一丝什么,他不发一语,径自转身走到院落的凉亭里坐下。
方情心下奇怪,雀儿怎没声没息?但随即转念一想,定是怕打扰了自己跟严煜枫独处的时刻,不禁又心花怒放了起来,她自己简单地打扮一下,便莲步轻挪地走出房外,心里喜滋滋地想,王爷真是正人君子,也怕破坏了她的名节。
一出房外,美丽的笑颜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只见雀儿躺在院里…。身首异处!甚至连四肢都像被利刃削过一样,分散四处,一个明静清幽的院子到处是血!
方情恶心地唔着嘴,想吐却吐不出来,她镇静神色,不自然地笑笑,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雀儿她…。?」
坐在凉亭里的严煜枫看似悠然自得,但背然却藏着浓浓杀意,他轻描淡写地道:「我杀的。」
方情白了一张脸,仍是故做镇定,「是不是…。雀儿…。犯了什么事?惹王爷生气…。?」
严煜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犯了事的…。可不只她……」
方情露出一丝慌张,心下思忖,该不是被他知道那小男宠的事儿了吧?!
连忙展出笑颜,「王爷…。您今日好生奇怪,怎么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
严煜枫冷嗤一声,「哼!不知死活的女人,尘儿的毒是妳下的,不是吗?」
「王、王爷…。您在说什么?我不懂…。我一直都待在堡里没出门过,怎么可能下毒杀那个男……」方情正想说男宠时,被严煜枫厉眼一瞪,顿时消了声。
突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一温雅清俊的男人站在方情身后,方情回过身,「表…。表哥…。」
凌语寒一脸心寒,他看了严煜枫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表妹…。尘儿的毒我见过了,斩情针是妳们方家堡出名的暗器,妳就别执迷不悟,老实认了吧!煜枫多少会饶了妳一命……」
方情从凌语寒的话里找出玄机,她咬着牙一脸阴狠地道:「他…。还活着?!」
凌语寒脸一变,他硬着声道:「方情…。妳承认了?」口里也不再叫她表妹。
方情冷笑着,「你们都已经杀到这儿来了,我再做假也没什么必要了,我只恨,为什么那该死的瘸子男娼命如此大,到现在都死不了?!」
凌语寒沈痛地摇摇头,一脸哀伤,「尘儿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方情…。我想妳的目的该达到了…。」
方情亮了一张俏脸,连忙步到严煜枫跟前,「王爷,我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严煜枫缓缓站起身,他笑了,对方情真摰的笑、毫无虚假,方情一见那笑容,便傻愣愣地迷失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没见到严煜枫眼底那嗜血的光芒,他慢慢地伸出手,握住方情的柔夷。
在方情情不自禁想投入他的怀抱时,手一使力,一条臂膀便被狠狠地扯了下来,一时间,大量的血从她的伤处涌了出来,血溅四处,方情痛苦地尖叫着:「啊~~~~~!」
方情一脸惨白地跪倒在地,颤抖地望着被严煜枫弃如鄙屣地丢在地上的断臂,「你…。你…。!」
「哼!凭妳这蠢女人…。也想嫁我…。?」严煜枫謿讽道。
方情咬牙忍着痛楚,她浑身泠汗,但仍是阴郁地瞪着严煜枫,既然…。你如此狠心地伤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不着痕迹地从怀里取出一样事物,奋力地往严煜枫撒去,严煜枫冷笑一声,大袖一挥,只画了一道圆,方情撒出的毒粉全都反扑到她自己身上,剎那间,全身剧痛麻痒不已,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哭号,不顾大家闺秀形象,用一只完好的手拚命地往身上抓去,直到抓出一道道难看的血痕,仍是停止不了痛苦。
凌语寒心中依旧不舍,他走上前去欲替方情解毒,却被严煜枫冷眼一瞪,「她自做自受!」
无奈,只好别过头去,不忍看着自己表妹受如此苦楚。
「啊~~好痛!表哥…。救我…。救我啊~~」方情痛不欲生,不由自主地像凌语寒求救,但凌语寒却只是僵在那儿,一脸为难。
方情在浑身痛痒之际,眼角余光见严煜枫仍是一脸淡漠冷然,好似眼前的她不是人一样,瞬间由爱生恨,疯狂地问:「为什么…。不肯爱我…。?为什么…。我爱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严煜枫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妳…。是什么东西?」
方情一听,被抓得满脸鲜血的脸剎那间变得更为狰狞,她愤愤地咬着下唇,妒嫉的眼神像发了疯似的,她倏地站起身扑向严煜枫,「严煜枫…。我恨你!…。我…。我杀了你!」
还未近到严煜枫的身,便被严煜枫反手一掌轻易地震了回去,她痛苦地尖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且昏迷不醒,严煜枫慢步跺到方情身旁,冷冷地望着她狼狈的丑态。
凌语寒看不下去,他制止严煜枫,「煜枫够了!适可而止吧…。你断了方情的臂。。。。又废了她武功,她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做歹了,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吧!」
严煜枫冷笑,「放过她?即使杀她千百遍也不足以赔偿尘儿!」
「那…。至少你也看在尘儿的份上,饶了她吧!你若真杀了她,小尘儿也不会好转…。好歹你也替尘儿想想,别再造杀孽了。」凌语寒见严煜枫那仍是带着杀意的眼神,只好拿尘儿来说服他。
严煜枫狠狠地瞪了凌语寒一眼,这混帐!竟拿尘儿当说情的!
「若尘儿真有个万一,这贱女人不会只断一条臂膀!」说完便愤然地甩袖离去。
凌语寒苦笑地看着严煜枫的背影,看来…。真要小尘儿才能制住这个狂放不羁的人了。
再转头低身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表妹,一张艳丽的俏脸被毒侵蚀的肿胀发紫,再加上她自己拚命往伤处抓去,导致一道道血痕烙在脸上,凌语寒低头叹息,即使没断臂…。光这张脸…。只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嫁人了……
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表妹,从原本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遇见严煜枫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会用心机、耍手段,想尽办法要得到他的注意,只要靠近他的人都被她用计驱离,甚至主意打到尘儿身上…。现下…。她自己也尝到苦头了…。只是…这代价未免过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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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连绵无垠的花谷,百花齐放着,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四周处处可闻虫鸣鸟叫,在花壳中间,立着三幢草屋,草屋后另有一栋药卢,卢中传来阵阵药香味。
草屋后,可见一潭天然而成的大池子,池面上冒着缈缈烟氲,显示是一处温泉,然温泉上方则是一道似仙人发丝般的飞瀑,身处此处的人莫不觉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离屋子不远处,清脆鸣亮的剑吟声不断传来,只见一名尚显稚嫩的孩子正认真地随着自己牢记的心法舞出飘逸出尘的剑式,每一招看似轻盈灵巧,却是气势凛冽,含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主屋的屋檐下,一名身形颀长、俊美邪魅的男人怀里似抱着一样事物,悠然闲适地躺在遥椅里看着孩子练剑,身下摇椅前后地摇摆着,男人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怀中事物。
待练了一阵后,那孩子衣袍一摆、衣袂翻飞,一跃之间便已到一幢屋檐下。
孩子走上前,手一揖,清亮地喊了声:「爹,璇儿练完功了。」
严亦璇经由父亲亲自授导自己的绝学武功,长高了不少,不再似瘦弱的孩童般瘦小,所练的功夫已有父亲十成十的架势,用来自保是绰绰有余,不出几年,定可在江湖中闯出名气。
严煜枫略点了点头,眉也没抬一下,清冷地道:「跟你师祖练字去。」
「是。」
严亦璇欠了欠身,转身欲离去,但又伫足不前,一张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小脸欲言又止。
「有事?」严煜枫半掩着眸,俊雅的面容上无半点表情。
严亦璇哀伤地看了眼严煜枫怀里的事物,一名有着绝美脱俗容颜的少年沈睡在男人的怀里,安适的表情像正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