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皇后没理荣妃,不等苏答应说话,便抢着道:“苏答应是来给本宫赔罪的,说是昨儿说错了话,本宫又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她既然懂的尊卑有序,怕我这皇后生气,这么一大早的就来道歉,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在这宫里呀,看准谁在是后…宫之主,这才是重要的。”说着,用手摆弄着苏答应送来的荷包。
“哈哈哈……”荣妃听了皇后的话,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皇后瞪了她一眼道:“荣妃,你知不知规矩,这么大声笑给谁听,本宫的话可是讲错了,惹你发笑?”
荣妃拿眼扫了扫众人,又特意看了看苏答应,嘴上说着:“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臣妾们都看着呢,只是,皇后娘娘别被他人骗了就成。臣妾发现这宫里有些人到底是红脸白脸,真让人眼花缭乱呢。”
皇后不解,问她什么意思,荣妃却依然含笑不说话,这倒让皇后如吃了一个苍蝇一般,众人坐了一会,各自散去,皇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荣妃刚才笑的那么放肆?于是让景仁宫的小太监去承乾宫打探,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一打探不要紧,原来苏答应第一个道歉的并不是皇后,而是荣妃,她早上起来,先是去承乾宫给荣妃赔了不是,说自己在御花园失了礼,送了荣妃一个荷包,然后又来到皇后的景仁宫里,给皇后赔了罪,同时也送了一个荷包,她人微言轻,在宫里自然得罪不起皇后,也得罪不起荣妃,只是在她看来,荣妃的娘家有权有势,大阿哥又是阿哥之首,以后太子之位怕是大阿哥希望更甚,所以才自己做主,先去了承乾宫。后到了景仁宫。却没想到还是被皇后给知道了。
皇后勃然大怒,她以为苏答应唯唯诺诺,是以自己为尊,没想到她竟然自有盘算,先去给荣妃道歉,明显没把景仁宫皇后放在眼里,想起荣妃那几声哈哈哈的嘲讽,皇后的脸便如被人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心中郁气难平,想来想去,让小婢女往那荷包里塞了一根针,说是苏答应办事不尽心,荷包里的针扎到了皇后的手,罚俸禄三个月,以示教训。
荣妃见皇后为苏答应的事的生了气,心里自然高兴,晚上做了一桌好吃的饭食,什么煎鸡,酱牛肉,鲍汁扣东坡肉,手抓琵琶骨,各色鲜果,又上了一壶好酒,让小太监去阿哥所叫了大阿哥来,准备跟大阿哥喝一杯祝贺。
大阿哥不情愿的来了,吃了两口菜,不愿喝酒,说是还要回去看书,不想久留,站起来就要走,荣妃喝令他站住,嘴上道:“看书,看书,你看的书是不少,可看到你皇阿玛的心里了吗?额娘早就跟你说过,李白,杜甫这些人的诗书平时消遣可以,你以后可是要治国平天下的,你就靠着这几本书去治国平天下?你皇阿玛骂了你,你还不觉醒?”
“儿臣知错了。但儿臣不想做什么治国平天下的人,儿臣只想做一个潇洒不藉的自由人。”大阿哥道。
“我白教了你这几十年,你竟然一点没有学会,你生在皇宫中,从来只有这一种命运,还想着潇洒,那是做梦。别人潇洒,你便没命,你想有命,就收起你那潇洒。”荣妃看着眼前的儿子,一副于世无争的模样,自己天天费心费力给他筹谋,可他好像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心里实在伤神,胳膊一抬,端起一杯酒道:“喝了它。今晚不准再看你那书。”
大阿哥站着不动。
“喝了它。”荣妃加重了声音。吓的廊下的小太监以为出了什么事,推开内室的门瞅了瞅,又赶紧缩着头退了出去。站在饭桌前侍候的婢女凌云一向得荣妃的心,便扯了扯荣妃的袖子,还没劝解,荣妃便呵了一句:“谁也不准为他求情。”凌云无法,只得转身看着大阿哥。
大阿哥脸涨的通红,母妃在婢女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或许母妃心里比以前更为急迫,所以有点口不择言了,看着眼前的母妃,大阿哥伸手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不多时,便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
“你果然是个有志气的。”荣妃恨恨的道:“你宁愿醉着,也不愿听我跟讲将来之事,我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傻孩子。”
“娘娘,大阿哥被皇上训示,心里也不痛快,如今醉了,娘娘还是早点让他回去吧,若传到皇上耳里,怕是又要生出事端。”凌云小声的劝了一句。
荣妃用手小心的抚摸着大阿哥的脸,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可是为什么,他的性子,却跟自己一点都不像呢,自己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为的不过是自己的大阿哥以后能更顺利,更有出息,但自己在意的这一切,大阿哥如今竟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怎么能让她不着急,见大阿哥把自己灌醉,荣妃心里的母爱又升腾了起来,让小厨房赶紧的做了醒酒汤来喂大阿哥喝了,才让三四个小太监架着他往阿哥所而去。
作品相关 第一四零章 掉湖里了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宫里冬日里枯去的树抽芽长叶,暖风一吹,哗哗做响,一抹抹的绿色让人心里无比舒畅,道路两旁盛开的花散发出阵阵幽香,闭上眼,便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当中。从景仁宫里请安出来,回雪拉着岑梨澜走在前面,岑梨澜略整了整衣服,小声的说道:“皇后最近越来越惯着二阿哥了,你听说了么?如今要给他完婚了。”
回雪似乎不大相信,低头说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大阿哥都没有成婚,按礼数又怎么会轮到二阿哥。怕是空穴来风吧。”
岑梨澜摇了摇头,轻轻挽着回雪的手道:“宫里是讲礼数,可这消息这几天传的跟风似的,听说是大臣赵直的女儿赵玲珑。她的爹当朝为官,势力直逼荣妃的爹,而这赵玲珑年轻貌美,年方十五,却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回雪听她这样说,心里方才有点相信,皇后之前在宫里仰仗太后,后与太后决裂,如今太后身死,她虽是皇后,在前朝却没有耳目,如今跟大臣赵直联姻,考虑的怕是二阿哥的将来了,而这个赵玲珑,如果真如岑梨澜说的那么好,进得宫来嫁给二阿哥,也不过是嫁了个草包,以后的日子难料,也未必是一件喜事。
宫里宫外都顶着大太阳,冬天的冷酷一扫而光,小太监小宫女们在各宫擦洗门廊,内务府趁着大好的光阴给各宫准备夏季时新的衣服,浣衣局的奴婢也赶着拆洗旧年的锦被厚衣物。一时间宫道上人来人往,严冬的气息彻底远了,只是后…宫中的气氛却还是那么压抑。
跟岑梨澜走到湖边,见秋千架子空荡荡的挂在那,二人便坐了一会,秋千架子下绿草如茵。绿草间零零散散的开着些许小白花,抬头偶见几个扯着长线放风筝玩的宫女,这风筝倒让回雪想起来纳兰侍卫,他曾经也给承熙公主做过风筝,那风筝或许早就不在了,而承熙公主如今还好吗?
岑梨澜坐在秋千上肆意的晃着,秋千架对面那一汪绿莹莹的湖水,推动着一阵阵凉风吹上来,吹动了她的衣摆,她把头靠在秋千架上十分怀念似的道:“若没有进宫。如今我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进宫久了,把宫外的生活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其实想想。也不算久,去年进宫,到现在却好像过了十年八年似的。这就是度日如年吧。”
“既来之,则安之。”回雪欠身坐着,笑笑道:“自进宫以来。那些宫外的日子就不属于我们了,庆幸的是,我的阿玛,你的阿玛,他们在朝上还算平安。”
烟紫见回雪坐在秋千上,心里很是忐忑。如今回雪的肚子慢慢大了,万一秋千绳子断了或是有个意外,那可不好交待。所以一直紧跟在回雪身后拉着回雪的胳膊不丢,回雪玩的也没意思,便站起身来伸展,当初在乌雅府坐在秋千架上玩耍时还是一个姑娘,如今却是一个妇人了。瞻前顾后,不再单纯。好像这秋千也没有往日好玩了。
湖面上波光粼粼,太阳照在上面,细细碎碎的很是好看,偶尔能看到一两条银鱼远远的跃出水面,然后扑腾一声,在湖面划起一串弧线,又重重的钻回到水里。自由自在的游走了。正看的出神,只见湖对面跑过来一个穿着米黄色袍子,暗黄色马褂的男子,因隔着湖,远远看不清长相,只见男子跑到湖边,便欲往里跳,后面跟着的太监吓的伸手去抓,又有两个太监抱着那男子的腿,仔细一辨认,原来是二阿哥。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要往这湖里跳。
回雪跟岑梨澜一向不待见这二阿哥,如今也不知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站着看了会,本没打算过去,湖那边小太监一直劝着二阿哥,他却一直作势要往湖里跳,一个小太监远远看见回雪跟岑梨澜在湖这面,便急急的跑过来,跪在地上求二人去开导二阿哥。
回雪问他二阿哥为何要想不开,大白天的跳什么湖,可是皇上又训斥他了,小太监哭丧着脸道:“这回不是皇上惹了二阿哥,而是皇后娘娘跟二阿哥说,要给二阿哥完婚,皇上已准,怕是过几天便会完婚,到时候二阿哥就能搬去宫外住了。皇后娘娘觉得是喜事,可二阿哥不想完婚,又争辩不过,就跑到这来跳湖,说不活了。”
回雪心里暗暗鄙视了二阿哥一番,皇后娘娘用心为他打算,他却如此不通情理,别说是皇上准了婚事,就是皇上不准,如今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传到养心殿里,也少不了挨一顿责罚。见小太监来请自己,不好不去,便拉着岑梨澜往湖那边走,岑梨澜趁小太监跑走的空,撇了撇嘴道:“这二阿哥早晚自己把自己作践死,皇后娘娘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了,哪像个二十来岁男子应该有的样子。”
“越惯一个人,他便越不成才,皇后娘娘乐意这样,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以后怕是好戏多着呢,这跳湖又算的了什么。”回雪说着,冷哼了一声。
二阿哥见娘娘们过来,收敛了一些,只是很不高兴,一脚踢在那传话的小太监屁股上道:“狗奴才,谁让你多事,本阿哥又没死,你倒让外人来看笑话了。”
小太监白白挨了一脚,又不敢吭声,只得弯腰低头向后退了两三步站着侍候,回雪并不想揭穿二阿哥的事,也不想管,更管不了,只是浅浅的说道:“二阿哥有什么事,怎么不去景仁宫跟皇后娘娘说说,如今站在湖边,危险不说,让外人看见传到养心殿,你阿玛又要担心。”
“少用皇阿玛来压我。”二阿哥一脸不屑,对回雪的话也根本不放在耳里,岑梨澜最看不惯他这样,偷偷伏在回雪耳边道:“他跳让他跳,淹死最好,宫里倒省事了。”
这话声音虽小,还是传到了二阿哥耳朵里,他脸上挂不住,便反问岑梨澜道:“岑贵人不好好在永和宫呆着,在这看什么热闹。”
岑梨澜也不示弱,讽刺的道:“这里有什么热闹好看,二阿哥又不是要跳湖,我们不过是来走走,散散心,看哪门子热闹。”
二阿哥被说中心事,更怀疑是刚才的小太监多了嘴,于是喊他到面前,对着他的下身又是狠狠的一脚,小太监疼的钻心,弯腰蹲下,二阿哥又是一脚踢了上来,小太监无处藏身,被踢的一个跟头,正撞在回雪身上,回雪本就跟二阿哥,岑梨澜站在湖边,被小太监一撞,身子一晃,扑通一声,跌入水里,湖面溅起一串水花,回雪衣服顿时湿透,还好湖水不是很深,刚到回雪的脖子处,烟紫却是吓坏了,嘴上说着让小太监赶紧下去救,自己却顾不得考虑,先跳了下去,一面扶住回雪,一面拖着她往岸上走。
岑梨澜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忙伸出手去拉了回雪上来,先给她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又给她理了理头发。回雪喝了几口湖水,有点反胃,岑梨澜又赶紧扶她半坐着,使劲的给她拍了拍背,二阿哥心里害怕,知道事情有自己引起,也顾不上在这装腔作势闹着跳湖,而是带着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
岑梨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当初自己的婢女可蕊跟了他,后来事情败露,二阿哥眼见可蕊死,却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如今回雪为他的事跌入湖中,他却跑的比谁都快。
回雪受了惊,身上冰凉,虽太阳高照,还是忍不住打了哆嗦,岑梨澜一面派人赶紧去请苏太医,一面跟烟紫扶着她往相印殿而去。一路上回雪衣服不住的往下滴水,因都穿的不厚,岑梨澜也不便脱衣给她披上,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见回雪如此狼狈,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从湖边到相印殿,一路上滴滴嗒嗒都是水渍,苏太医听说郁妃落了水,也着实吃惊不小,没等回雪等人回相印殿,便已背着小药箱等在了相印殿的门口。
等给回雪擦干了头发,换上了干衣服,才由苏太医赶紧的把脉,还好没有着凉,身子无大碍,只是受了惊,苏太医便开了两剂安神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