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杀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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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是个善良的女人,比贾午退休的时间还要早两年。但她就是喜欢唠叨,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在贾午的印象里,当年的朱惠可不是个嘴碎的女人。她曾经当过一所中学的教务主任,总是表现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她的眼睛不大,但是却是一双丹凤眼,眼角稍稍上挑,平时是一副笑模样,但她严肃起来,一声不吭地一直盯着对方看时,会让被盯着的人如芒刺在身,感到很不自在。
也许是更年期的原因,朱惠自打退休以后,变得爱唠叨了。贾午认识到这一点后,在朱惠不高兴的时候,贾午就避免惹她,免开金口,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引发她的一大堆唠叨或者吵嘴。其实,早在他们结婚前,贾午就发现了朱惠的嘴不饶人,而且还记仇,什么事还不容易忘记。只要想起来,就会提说一次。
本来,贾午在得知柳絮的尸体找到的消息后,应该打电话向柳絮的父母表示慰问,毕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正是当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主持人正在说尸体被找到的消息,画面上出现几个警察正在将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抬上车。
朱惠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正在织一件似乎永远也织不完的毛衣。看到这里,她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盯在了电视屏幕上。等画面过去之后,朱惠说:“说起来,这姑娘够可怜的,还正是花季,却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看贾午没吭声,接着又说:“这样也好,警察再不会烦我们了。”
但是贾午却想,警察也许会更加频繁地在镇上出现。
当朱惠55岁的时候,正常退休了。她的语文课讲得特别好,是高级教师。本来她退休后,还有几所学校聘她去搞教学。原来的学校也想返聘她,她都没有答应。她觉得自己的退休工资足够花了,钱多少是个够?已经操劳了一辈子了,该享享清福了。
那还在5年以前,贾午在退休之后,他们把家搬到了竹林镇。在贾午上小学的时候,他的一个姑姑就在竹林镇住,他爸爸带他到这里来住过几个假期。他很喜欢竹林镇平安、祥和的氛围。十多年以后,他姑姑去世了,将房子留给了他。
他们搬到竹林镇后,贾午喜欢看人物传记和历史类的书。他对小镇的历史做了深入研究,对小镇历史颇清楚,算得上业余的历史学家了。有人说他可与徐文俊博士相提并论。他是非官方的,后者是官方的,但他们都称得上是对小镇历史研究极有造诣的人。
朱惠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她参加了当地的夕阳红合唱团,还参加了老年大学举办的一些插花、茶道等学习班。学习班结束后,她与一起学习的老姐妹成了朋友。有的人也不喜欢她的唠叨,和她的说话的傲慢口气,但了解了她的为人之后,觉得她很善良,并不难打交道。她看问题很敏锐,许多问题,她会看得一针见血,几句话就能点到要害。所以,她们也经常相聚,在一起搞点慈善活动。
贾午看到电视屏幕的画面出现了柳絮的尸体时,不知怎么搞的,手心都出了汗。他希望会是别的女孩,却没想到还真的就是柳絮。他知道,事情不会像朱惠说的那样,警察不会来了,相反,警察会更多地找那天晚上见过柳絮的人,并会调查参加晚会的每个人的背景。
他还听到电视主持人说了一句:“柳絮在回家之前,曾去看望过她的奶奶、爷爷。”
他正想着,只听到朱惠又抱怨了一句:“那次聚会,我让你把我的围巾拿好,可你最后还是给弄丢了,那是我花了200多元买的我最喜欢的一条围巾了。后来再想买,怎么也买不到了……。”
他站起来进了卫生间,他知道,如果他不走,朱惠还会唠叨半天的,这件事,她似乎已经提起来不下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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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9)
现在他们律所的名气在整个西北地区首屈一指,甚至在京城的同行都知道他们。岳行曾对林达说:“我在40年前开办了这家律所,那时我儿子还没出生。刚开始我也是办理经济案件的。我把律所办在法院旁边,认识了几个法官,他们为我介绍引见客户。我也广泛地与我的辩护人交朋友,他们为我带来很多客户。我每办一个案子,他们都对我留下不错的印象。再说,那时,我的收费很便宜。”
他的儿子岳子谦干练、思维敏捷。他的辩护经常让公诉人都无言以答。对此,岳行是这样对林达介绍他的儿子的:“他的模样不仅像我,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像。”听到这里,林达微笑了,他们是父子嘛,肯定儿子像老子的成分多。但是,岳行却长了副弥勒佛的样子,胖乎乎的,虽然在法庭上也是不急不缓,说出话来,却往往让对方难以招架。岳行又特夸张地说:“他是个很不错的律师,就是现在不好好干,有些不安心,非要到北京去搞房地产。如果你的到来,能留住他就好了。”
对此,岳子谦却不领父亲的情,他对林达说:“我父亲就是反对我走,我想,你的到来,会弥补他没有一个好的刑事案件辩护律师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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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岳行父子俩在律所为一个很紧急的案子准备材料,加班到很晚。他们一起到麦当劳吃了份快餐,本来岳子谦想回自己的家,但看天已晚了,怕母亲着急,还是决定将父亲先送回家。
他同父亲一起从电梯走出来。
来到家里,她和妈妈打了招呼,岳子谦打算马上就走。他妈妈看到儿子要走,赶忙将烧好的咖喱鸡腿给儿子装了一饭盒,让他明天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子谦接了过去,刚想走,但一看晚间新闻开始了,也许会有关于案件的报道。于是,他坐下来,准备看完新闻再走。
柳絮的案件上了新闻头条。这时岳子谦的母亲说:“真是可怜,对这家人来说,知道和不知道真相,都会很难过。”说着,她叹了口气。因为她曾经有个比岳子谦大3岁的女儿,在7岁的时候,得白血病死了。所以,她一看到电视上播出的电视剧中有女孩惨死的情景时,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有一次,她去参加同事的孩子的婚礼。那同事的女儿和她自己的女儿同岁,俩人还曾上过一个幼儿园又一起上的小学。而人家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她看到同事幸福地举办婚礼,禁不住悲从中来。跑到卫生间,将泪水擦干,又补了一下妆才出来。后来借口说不舒服,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她经常对儿子说:“你姐姐小时候特别漂亮,长得也很像我,大大的眼睛,歌唱得好听,特有乐感,她说她长大就学音乐。”每到这时候,他就对妈妈说:“别难过了。你不是还有我嘛,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他大学毕业后,继续读硕,读博,顺利地获得博士学位,进了他父亲的律所。现在他已经36岁了,还是单身,这对一直想抱孙子的父母来说,不能不是个遗憾。他又是独子,这也是他父母都不喜欢他去北京的原因。可他自己认为,如果再不去的话,再耽误几年,超过了40岁了,就是想去都没人要了。
岳子谦怕他妈妈看到这条新闻又会伤感起来,于是,转换了话题问他父亲:“林达是不是在咱们镇上买房子了?”
父亲回答说:“我要早知道他在这里买房子,不应该答应她过一个月上班,应该让她房子收拾好了就来。”
说到这里,岳行眼前闪出林达的模样。在他的律所决定录用林达之前,他们有意到西安去看了一下林达在法庭上的表现。她的机智、善辩,才思敏捷,都给岳行留下深刻印象。一个过失杀人的案子她辩护得相当成功。他知道,由于她的出色辩护,会使那个嫌疑犯从无期改判成有期。
从秦州回来,岳行他们父子就请林达一起吃了晚饭。在席间,岳行对林达的辩护赞不绝口。
岳子谦听他父亲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喜欢林达的原因了,因为他们在性格上有相像的地方。一遇到案子,就像饥饿的猫见了鱼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后来,在竹林镇,他们又接触了几次,林达与他们律所的其他几位同事也慢慢熟悉了。林达除了在法庭上,在工作中与人打交道蛮有亲和力,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而岳子谦也感觉到,自己在潜意识里也希望林达早点上班,自己也希望见到她很阳光的笑脸。
这时,岳子谦站了起来,对妈妈说:“我该回去了。”
他妈妈欣赏地看着他。儿子个子有1、84米,长相也很男人气,就是有些不够健壮。每当他这么一说时,儿子就笑着反驳她说:“你要我像爸爸那么富态就好吗?那可是高血压、高血脂换来的呀。再说,我经常到健身房去锻炼,吃的也不少,不长肉应该是福气。”如果他妈妈又要说他吃饭没规律等诸如此类的话,他就干脆说:“那是来自你的遗传。”他妈妈已经60岁了,但是身材依然很好,看起来像40岁左右的人。仅凭脸和身材根本猜不到她的实际年龄有那么大。
他看了一眼眼睛仍然盯在电视上的父亲,打了声招呼,父亲应了一声,并没有回过头来。
他妈妈送他到门口,压低了声音问他:“我觉得你最近一直情绪不太好,没什么事吧?是哪不舒服了?”
他说:“没有什么,你别瞎想了,就是案子上的事比较烦人。”
“你爸爸都不担心,他说你们一定能赢,你还担心什么?你别心思太重了,这点像我,但愿别把我的不足都给你遗传上。”
子谦笑了:“你看,你又在担心我了,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妈妈也笑了,他疼爱地看着儿子。在性格上,儿子重情意,喜欢思考,喜欢整洁。这些都像她。但在长相上,除了眼睛像自己,其余的都像极了他的父亲。尤其思考时,皱眉头的样子,和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临关门时,他妈妈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看,又皱眉头了?时间长了会长皱纹的。”
他听话地说:“好了,我知道了。”
他从电梯上下来,走到车跟前。一阵风吹过来,他一个激灵。他在心里对妈妈说:“放心,那个败类是跑不掉的。”那是一个道德沦丧的官员,为了情妇杀了自己的妻子。案件其实十分清楚,但是,这个官员上面有人庇护他,不断地有人打电话给他们父子。想要把故意杀人辩护成过失杀人,但子谦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将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然后开始冲澡。
他没注意水兑得不够热,只是在想,那个官员杀了人后,根本感觉不到双手有血腥气,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洗桑拿,然后又和几个下属继续打麻将。这样的败类怎么能是过失杀人呢?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10)
他最近几天没有忽略过一次电视新闻。他听主持人说,警方已经翻遍了那儿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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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地想,法医肯定还不知道,那两个人被害人是用同一种方式完成的。兰芝是被自己的裙带勒死的,柳絮是被围巾勒死的。
他还记得日记里这样写着:
我感到很纳闷,我将她带到房间里,并把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当我的手指解开她的裙带时,兰芝居然没有挣扎和反抗。她睁大了惊异的眼睛望着我,她细长的手指企图拨开我的手。看到她的样子,我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捣什么鬼?”
当我返身锁上了门时,她还继续对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吭声,凶狠地盯着她。我的下身变的很硬,把裆部都顶了起来。可能她从我的神态中觉察到了什么,更加惊恐不安,全身都开始发抖。她的嘴唇有点哆嗦,“你怎么了?你令我害怕!”
她看我没有作声,猛然从床上翻起来,往门口跑去。我一把抓住她的裙子,薄入蝉翼的真丝连衣裙一下被撕成几片,露出了她穿着粉红色三角裤头的雪白的大腿。淡粉红色的胸罩遮不住她的鼓鼓的Ru房。本来我只想把他杀了算了,但是她的大腿却使我强烈的性欲无法控制,哪有到口的肥肉不吃的道理?我将她再一次地按倒在床上,把她的裙子整个地撕开,一把扯掉了她的胸罩。她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惊恐地大喊。我赶忙用裙子的碎片塞住了她的嘴,刚开始她还又踢又抓,但是,她怎么能对付得了一个很健壮的男人?很快她就挣扎不动了,我愉快地把他强Jian了,那感觉真好!我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