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杀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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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焉说：“没关系，你说我来为你写。名单上的人都是那天晚上参加了柳絮聚会的，咱们就从这些人开始怎么样？”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牛焉明白了，“那我先念给你听，看我是不是写全了。”
当她读名单的时候，老太太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回到了柳直家的客厅，她已经回忆了好几遍了，回忆中的那个焦点问题就又出现了。
围巾放在客厅门口的桌子边上，她注意到文眯拿着手袋从桌子旁走过，她是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她就回来了。
这时候，另一个人的脸出现了，她越来越肯定那人动了一下坤包，围巾就在坤包上面。
老太太内心处于矛盾状态，自己在和自己的内心挣扎着。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应该去找警察谈谈；另一个声音说，你老糊涂了，可千万别冤枉好人！我到底说不说呢？我现在不敢确认那人到底拿没拿围巾。
她再次将眼光回到牛焉身上，她看出来了，牛焉是个刨根问底的记者，但我不知道说出去之后，是不是会有副作用。
“牛记者，我告诉你一件事：那天的聚会上，我确实看到有人拿走了围巾。”
她看到牛焉的眼睛瞪得好大，嘴张开了，等她往下说。
“真的，那个人就是我。”
牛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说：“你说的是真的？”
老太太看着窗外，并没理会牛焉的问话。她已经确认了。
牛焉想弄明白，“王奶奶，到底是谁拿走了围巾？”
老太太这才回头看着牛焉，她看到了牛焉贪婪的目光，可她此时不想和牛焉说什么了。因为她意识到她也和别的记者一样，就是想猎奇。不能把什么都告诉记者。
她对牛焉说：“我累了，不想说了。”也不等牛焉回话，她站起身来，提着她的手袋缓步离开了餐厅。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58
星期四一大早，魏可就接到老丘的电话，要求和他见面谈谈。本来魏可看了头一天晚上的留言，想给等一上班就给老丘打电话，但先接到老丘的电话。老丘在电话中说：“昨天我出去玩了一下午的高尔夫球，感觉身心放松了不少。”
魏可说：“是呀，我可没有你那么好命，哪有时间去玩啊。”
老丘高兴地说：“那是，你是公务繁忙。对了，咱们今天11点见面怎么样？你到我办公室来。”
魏可知道，老丘的办公室在秦州市区西南边。当他开车赶到那的时候，他想起了当年他见老丘第一面的时候。那是在林达出庭为那个抢劫犯辩护的时候。当时，老丘作为证人，他作证是他给林达安装的摄想头。
当时，老丘一副猥琐的样子。回答法官的问话声音很小，而且一着急还有点结巴，被法官几次提醒他说话大声点。
但是，实在看不出来，老丘却是电脑方面的精英。魏可不断地从报纸和网络以及电视上看到他的名字，人们称老丘为当地的比尔&；#8226；盖茨。
现在魏可寄希望于老丘，他想通过和老丘交谈，找出一些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他开车在小区里穿梭，这片小区都是一些大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各栋楼房都隐藏在绿树丛中，从外面的大门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里的楼房都不高，但却价值不菲。
魏可看到了门牌号，这是一条长长的车道尽头所通往的一幢三层小楼。楼面镶嵌着绿色的马赛克，楼顶装饰着彩色玻璃组成的彩虹，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漂亮。魏可将车停放在楼前。
魏可没想到，楼里面更是豪华漂亮。接待大厅里摆放着浅驼色的真皮沙发，与其配套的桌椅，地毯是深褐色的，地毯四周有红色的小花，中间则是几朵大红牡丹，一看那地毯就是很高档的纯羊毛的手工地毯。几幅抽象派的油画点缀在墙上，显得很有品位。整个大厅格调高雅，豪华而不俗，让人看了很舒服。魏可不禁想到，人有钱了就什么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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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客厅端详着，一个姑娘走过来对他说：“丘总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你，您往四楼走，沿着楼梯往右拐，最里面的那个大门就是。”
他走上楼梯，楼梯台阶上铺着化纤地毯，每个台阶边上都镶嵌着一道黄铜色调金属条，既美观，又为台阶上的地毯起到固定作用。深褐色地毯的颜色与墙面浅黄｜色的壁纸颜色很协调。每层楼梯的拐弯处都贴着一幅人工画的水粉画，画面都是当地的风景。魏可想，这样的布置、这样的创意，足见主人的审美观是不俗的。
他走过每一间办公室，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好象房间里都没有人。他听说老丘的这家高科技公司正赔钱，他曾经因为自己的新技术和高得离谱的股价赚到了高额的利润。但是没两年，在他之后，又有了好几家类似的公司，他们的产品要比老丘的更先进。电子通讯设备开发真是个竞争残酷的行业。“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俗话用在这个行业、形容这个行业的竞争激烈是再恰当不过了。而且，他还听说，许多专家对老丘的一种用于心脏起搏的电子传导产品的功效至今还持怀疑态度。
走到走廊尽头，一扇梨花实木门微开着，不用问，这就是老丘的办公室了。
魏可站在那里，是敲门还是喊一声？但他只停留了几秒钟，既没有喊也没敲门，而是慢慢把门推开。
一个女士坐在客厅的接待桌前，看到魏可进来就急忙站了起来，“您好！魏警官！”然后她对魏可说她是丘总的助理，丘总在里面等他。魏可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年龄大约有40 岁左右，脸上堆着职业微笑，一看就是精于世故的人。她把魏可领到老丘的办公室。
老丘的办公室门开着，他站在窗前，背对着门。等到他的助理说：“丘总，客人来了！”他才转过身来。
魏可记得老丘的个子不高，但当他面对自己站着的时候，他的个子也并不是很矮，大约有1、7米，只是他很瘦，走路的样子很难看，罗圈腿，走起来一摇一晃的，似乎随时都要摔倒。背还有些驼。魏可想起从小他妈妈就告诫他，走路一定要挺起腰板，不要看起来很唯唯诺诺的样子。而老丘就是这种猥琐的样子。
老丘穿着一套高档西装，但因为驼背，西装穿在身上也不像那么回事，好象松松垮垮的，一点都不合身。
魏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尽管他很有钱，尽管他是天才，但是，看模样，不要化装就是电视剧中的反派角色。
老丘看到魏可很高兴，快步晃上前来和魏可握手：“你好！魏警官，很高兴你能到我这里来。”这时，那个助理悄悄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了。
老丘让魏可坐到沙发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办公室。魏可说：“你这个沙发坐起来很舒服。”老丘笑着说：“是呀，为了这套沙发，我在北京看了好几家店，最后选中了这套意大利真皮的，主要人家的设计特别合理，坐到沙发里觉得特适合身体的曲线。这是从北京运过来的。”这时，他的助理端了两杯茶进来。她把茶放到魏可面前的沙发上，然后就像来时那样，悄悄地出去并把门掩上了。
魏可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不禁想起自己的办公室。只有不到10 平米的空间，里面放着一张小办公桌，一个文件柜，一张单人床，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文件柜也坏了，再说也太小，所以把许多文件就堆在椅子上、床上，或者直接在水泥地上放着。从自己的办公室向外望去，就是一个停车场，只要打开窗户，汽车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所以，他从来不让别人进他的办公室。同事们也说他的办公室像个仓库。
“你的办公室真漂亮呀！办公楼也不错。”魏可由衷地感叹道。
“你看到过我以前的办公室吗？就在林达的隔壁。”老丘笑着说。
“我去过几次，那时候的确很小，不过看起来也不错，比我的办公室好多了。”
“是的，那时候的办公室还不如现在的一半大。”老丘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低落。
老丘微笑地看着魏可，他的笑看起来要比魏可刚进门时显得真实，他说：“魏警官，我知道你来不是和我谈办公室的事吧？我们既然都是林达的好朋友，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话。”
魏可点了点头。
“你可能听说了，我星期一的时候去见了林达，并为她安装了摄像头。”
“是的，她告诉我了。”魏可说道。
老丘接着说：我现在为林达担心。因为这一切表明，那个威胁者已经跟踪林达了，并且到了竹林镇。”
“我知道，”魏可也坦诚地说：“我也知道，任何恐吓者都是一颗会引爆的定时炸弹，而引爆的时间由他决定，导火索就是任何一件小事。只要一激怒了这个炸弹，就会爆炸。”魏可看老丘关切地听着，接着又说：“从迹象上来看，这个家伙想引爆炸弹了。林达给你看过那些在秦州的照片吗？”
“是的，她给我看的也给你看了。你认为是有人在模仿谁吗？”老丘担心地问。
“是呀，这也是我担心的，这些照片都是她到了竹林镇以后在跑步、到超市买东西，上车或者在饭馆里被偷拍的。但是在竹林镇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拍照的人事先知道她要到竹林镇去，而且，加快了跟踪的步伐。拍到了她住在宾馆里、参加悼念仪式、甚至在家里的照片。”
魏可拿出一张照片让老丘看，“你看，这个家伙竟然跟踪到那个柳絮的悼念仪式上。”
“对此我也不明白，”老丘接过照片边看边说：“我认为，林达就没有直接碰到过那家伙，否则的话，她是个聪明人，也很敏感，怎么也会对那个可疑的人有些印象的。我不认为是有人模仿秦州的情况。”
魏可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按照你的说法，威胁林达的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我想请你再好好回忆一遍，当年林达和你在同一座大楼办公时，有没有你认为可疑的人？比如物业管理人员、大楼保安、维修工，或者看起来很面善但心怀叵测的人？”
老丘摇了摇头，“你别忘了我比林达早3年搬出那座大楼的，而她是上周才关闭她的办公室的，是她坚持要把手头上的案子都处理完。”
“她这么做，证明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我真的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魏可真诚地说着，将照片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老丘，我希望你再能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人会对林达有仇。”
“好，我会再想想的。”
魏可看着他的眼睛问：“我还想问你，你还有什么新发明能安装在林达的新家，能够确保她独自一人在家时的安全？”
“我当然也这样希望了，我已经在她的每间房子里都安装了紧急报警的装置。尽管林达很勇敢，但我想她也被吓坏了。”
“是呀，她也是人呀，而且是个女人。我从她对我说话的声音中能听出来她的恐惧。”魏可同情地说：“如果她有个男朋友，情况就会好许多。不仅可以照顾她也可以为她壮胆。”
魏可看着老丘。老丘的脸色变得发白，现出又气愤又无奈的表情，魏可想，可能他早就爱上林达了，但他却没有听林达说过对老丘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这时候，老丘的那个助理走进来说有人要见老丘谈业务上的事。魏可急忙喝干了茶，然后说：“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搅了。”于是，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
老丘没说话，心想，但是你已经打搅我了。但他仍然很友好地将魏可送到楼梯口。
魏可与老丘的助理打招呼告别，就下楼去了。
这时，耳边响起那个抢劫犯的声音：“回炯就是那个威胁者，你冤枉了我，也错怪了他——”
我难道真的错了吗？魏可想。他突然认为，有可能老丘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是，如果老丘出现在柳絮的悼念仪式上，林达会认出他来的。
也许，当时他化了妆？魏可边想边走出了大楼。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59
赵悦很生气地把电话放下了，“那个学院没什么好查的了，贾午没有任何丑闻，什么都没查出来。被调查的那个副手很聪明，什么都不说。我以前就同他打过交道。我已经和贾午在任时的班子成员都谈过话了，他们都对贾午那么早退休感到不解。”
“那他为什么要突然退休呢？”李虎说。“你想知道我对此是怎么想的吗？”
“别卖关子，你小子还跟我玩这一套，快说！”赵悦催促道。
“贾午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