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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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窈托《季貌磺幔行奶轿守范G到底是哪个贵人,但看着宝柱一幅杀气腾腾的架势,又吓得缩了回去。宝柱早就放下话来,若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泄了几人的行踪,就要了他一家大小的性命。虽然胤禛觉得宝柱小心的有些过了,但在年羹尧的劝说下还是由着宝柱一通折腾。
见约定的时辰将近,却不见李家来人,探出窗外看了一会儿,年羹尧眉头稍皱,道:“四爷,那李禄全该不会给脸不要脸罢?”胤禛微微一笑,道:“咱们总得先礼后兵,也算是给李公公面子。若是他不来,日后便也怨不得咱们。”正说着,就见街角转弯处一大堆人拥着一顶四人轿往客栈匆匆赶来。轿子住了之后,上面下来一个胖子,而昨日年羹尧见过的那名账房先生随侍在一旁。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迎了出来,冲着胖子打个千,而后低声说了几句。胖子听了像是怔了一发,掏出一方帕子抹了抹汗,只让账房跟了便进了客栈。
年羹尧眉头舒缓开来,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言罢,缓步走到胤禛身边立着规矩。刚刚立定,房门边传来轻叩之声。宝柱喝道:“来人报名!”门外顿了一下,畏缩道:“李…李禄全前来拜见贵人。”宝柱这才拉开房门,见确是胖子和账房先生,便侧身一让,放了二人进来。
那胖子进得屋内,看到胤禛一行人的架势,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宝柱见二人就这么傻站着,便喝道:“尔等见了当今四阿哥还不下跪?”这一嗓子,可是把两人真的吓着了。虽然李禄全曾见过府台、县令,连带一省巡抚路经本地之时,也曾托县令对李家致意,可现在在面前是正经的龙子凤孙!瞟了一眼胤禛腰间的黄带子,当下抖嗦地伏在地上。胤禛一笑,道:“你既是李德全的弟弟,便不算全然不相识之人。老李是我皇家的奴才,爷也当你是自家的奴才一般。起吧,这边坐了。”李禄全诺诺地应了,却不敢坐,垂着双手杵在一旁。胤禛细细地打量着李禄全,这胖子与李德全的眉目倒有五六分相像,只是比李德全胖了一倍不止。胤禛自顾自吃着茶,一时间房内落根针也听得见。这种寂静让李禄全的汗越发不止地从额上淌下来。
胤禛眼色向年羹尧一瞟,年羹尧便会意的面孔一板,开口道:“李禄全,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李禄全双膝一软,又跪了下来,道:“小人该死。”此言一出,又觉不对,慌忙改口道:“小人不知,不知何罪。”
年羹尧冷哼了一声,道:“你欺压良民,*,且逾制之举甚多。若是上禀朝廷,不光是你,便是李公公,你李氏一族都会有灭门之虞!”
李禄全读书甚少,此刻听得模糊,眨巴着眼睛想了一发,竟问身旁的账房先生道:“啥叫逾制?”
账房先生是个老童生,考了数次也未被点为秀才,本就是一个半瓶水晃荡的货色,只贪图李家的月例银子给的高,这才就了个账房的位置。这也难怪,虽然李家在县里势大,却因为是宦官之族,一般读书人都颇为鄙薄。因而李禄全即便愿意出钱,却也请不到真正有学识之人。此刻,账房先生也不知该如何回复。见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惹得宝柱几要发笑。
年羹尧无奈地狠狠剜了宝柱一眼,道:“逾制就是违朝廷礼制之举。譬如,你家居然称李府。你等可知,便是得爵之人也不可擅自称府?按大清制,只有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辅国公、公主等宅第可称府。除此以外,无论达官显贵,即便有公、侯之爵,或为尚书、大学士,其宅也只可称其为‘宅’、为‘第’。逾制者皆按律重处。此时倒是要请教,李家是甚么爵位啊?”
李禄全这下才算听懂了,面色唰的变得煞白。
年羹尧不待李禄全说话,接着道:“你家用的是广亮大门。按体制,非朝廷命官不可用此门。你所乘之轿也是四人抬蓝布轿,也非你一介寻常百姓所可使用。单单这些,就已经可以把你送到菜市口去吃一刀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河务(五)
年羹尧这一番话,将李禄全吓得瘫倒在地上,只剩下两只眼睛还稍稍有些活力。倒是那帐房先生多少还有些胆色,此刻鼓起十分的勇气,却仍旧语带颤抖道:“四王爷,看在我家大爷的份上,就饶了小的们吧。”
胤禛面色一沉,道:“爷现在不过是个贝子,可当不起王爷这两个字。”账房先生这么说原本想借机讨个好儿,却被胤禛这句话生生噎了回去。宝柱见年羹尧递来的眼神,接着道:“你当你们大爷还能保得住你们?天可怜见的,这场祸事一至,只怕最遭殃的便是李大总管!你是读过书的,可知道刘谨、魏忠贤旧事?本朝取鉴前明,最忌宦官不法!小爷任着宫里的侍卫,这些年,见过多少被乱棍打死的太监被抬了出去喂狗!还惦着你家大老爷救命?笑话,你可知道,若言官上书弹劾李德全纵容其弟逾制犯上、横行乡里,你家大老爷也会被打成一块烂肉!”账房先生顿时噤若寒蝉。
半晌之后,李禄全才算缓过劲来。眼睛一挤,竟然若女子般嚎哭起来,惹得宝柱一阵厌烦,重重哼了一声,才又把李禄全的哭声吓了回去。胤禛看着面前的那一团肉球,又好气又好笑道:“得了,爷信佛,讲求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最是看不得别人这样。既然今儿个把你唤了来,自是要指一条明路给你,听不听的也在你。”
胤禛这么一说,听在李禄全耳中,无异于仙乐一般,当下打起精神,规规矩矩地跪好了,道:“但凭四阿哥的吩咐。”
年羹尧见胤禛不语,会意地微微一笑,道:“先把那些个逾制的事给去了,譬如你家的门,匾额,轿子等。其二,别再见天儿的和官府勾在一起。那些个官员若不是有求于你家大爷,凭他们两榜进士的出身,能和你论交?你家里那些逾制的事儿,你道那些官员也和你一般糊涂不知?你可想过,他们为什么不给你提醒?这就是他们手里的一张牌!真的到了翻脸的那天,应景就是大罪过。依我看,还是少给你家大爷惹事,安安生生的做个富家翁的好。其三,多与乡邻为善。别以为你家出了个五品大内总管就了不得了,你就这么肯定别人没个在京里做官的亲眷朋友?惹得急了,就算是个平头百姓,拼了流配千里,也能上京叩阙敲响登闻鼓!若是御史们听到是能扳倒宫中内侍头儿的案子,明白和你说了,那劲头只怕比叫花子见了银子还更大些!”
听年羹尧用辞粗俗直白,惹得胤禛差点笑出声来,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直呛入喉中,引得一阵咳嗽,急忙用手帕擦了。想那李禄全白丁一个,大约言语也只能如此才能让他听得明白。
果然,李禄全一面听年羹尧的话,一面拼命地点头,听到最后,肥嘟嘟的嘴唇瘪了两下,带了些哭音,道:“四阿哥、两位爷,您几位的金口玉言,小的自是不敢不从。可这与乡邻为善,小的,小的……,这几天大概已经把人给得罪了。”
胤禛三人虽然心知他所说为何,表面却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年羹尧故意面色阴沉地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等李禄全哆嗦着将强拆人房屋之事一一道出之后,宝柱嘿嘿一笑,道:“这也简单,只是要让你破费些个。”随后,宝柱俯身在李禄全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李禄全听罢,面上表情苦到了极点,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见宝柱眼珠子一瞪,李禄全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见事已成八九,年羹尧看了一眼胤禛,见胤禛微微点头,便轻咳一声,道:“你还算识得大体,四阿哥的菩萨心肠也总算没有白费。”李禄全此刻才算稍稍送了口气,忙叩了三个响头,道:“是是是,四阿哥救小的一族,这份恩情小的记在心里,必当好生报效。”胤禛正色道:“报效倒是不必。爷说过,既然你是李德全的兄弟,爷便没拿你当外人,帮衬着些也是人之常情。不瞒你说,爷到此地,为的是治河。爷奉太子的钧谕,是掌总的阿哥。爷察看过,水患之巨,首要便在保定府一带。此事若能功成,就是惠及百姓的千秋大计,于你李家也是好的。”听胤禛得语气真像是和熟人拉家常一般,倒把李禄全听得有些茫然,于是陪着笑脸道:“四阿哥说的是。小的这儿几乎年年闹水患。若是大水来了,小的家里那些田产,还有店铺,可不就都淹了?”
“着啊,”那二百五的账房先生也来了精神立刻接道:“所以我家老爷才要修堤坝来着。”
胤禛一笑,顺口问道:“你家修了多长的堤坝?”不等李禄全答话,账房先生又插嘴道:“大概二里多地罢。”惹得李禄全心中一阵恼怒,当着胤禛又便发作,只能恨恨地想:待回到家中,一定撵了这个不着调的账房去。
胤禛又问道:“本县延混河一线有多长?”
账房终于注意到李禄全的一张黑脸,犹豫了片刻,没有再张嘴。年羹尧戏谑道:“李二老爷既是本地乡绅,自然应当知道答案了?”李禄全即便再愚笨,此时也猜到了刚才胤禛那一席话的用意,权衡了片刻,终于一横心道:“本地延混河二十余里。小的想过了,同为乡亲,小的不能只顾着自己一家。小的愿意为朝廷、为本地百姓出钱出力,修筑堤坝,造福乡里。”
“甚好!”胤禛闻言而起赞道:“若是李家果能如此,我当上折子请下皇命,将此堤定名为‘李家堤’,以表彰你李家两兄弟的义举!待到那时,便不是你沾李德全的光,而是李德全要沾的光了。”言罢,竟亲自扶了李禄全起身。有当今皇子这一扶,直教李禄全喜笑颜开,顿时觉得全身骨头没有二两重。
此时,几人才分宾主坐定,重让店小二热了酒菜,席间年羹尧又叮嘱李禄全二人不可擅自泄露胤禛的行踪。胡乱吃了小半个时辰,李禄全便满面堆笑地告罪离去了。透过雅间的窗子,看到李禄全舍了轿,气喘吁吁地带着从人远去,胤禛三人相对会心地一笑,也轻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国事家事(一)
在保定、霸州一带足足盘桓了二十几日,胤禛才带着宝柱和年羹尧返回京城。回到自己府中,刚喝了小半碗冰镇桂花绿豆汤,还没和乌拉纳喇氏说上两句体己的话,就见秦顺站在花厅外朝内张望。胤禛府上的规矩一向甚严,除非有要事,秦顺断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
胤禛苦笑,随手将碗放下,冲着秦顺轻斥道:“也不知道让你主子享几刻清闲,还傻愣着做甚么?有事就进来回事儿!”秦顺干笑着进来打了个千,道:“于成龙大人听说主子回了京,这会儿已经在府门外候见。奴才知道主子这会儿必然疲累,见不见于大人,奴才不敢自专,还请主子示下。”
胤禛面孔一板,道:“怎么,这么多话,想在你主子面前邀功还是怎的?速去请于大人前厅用茶。爷去更衣,稍后便至。”顿了一下,又吩咐道:“去把年羹尧也寻了来。”秦顺吃了训斥不敢再多言,“着”了一声便往前院走去。
胤禛起身去更衣,却见乌拉纳喇氏一副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堪堪地停了步,道:“芸娘可是有话对我说?”乌拉纳喇氏犹豫了一下,才道:“妾觉得爷对府内的下人许是苛了些。”胤禛一楞,道:“芸娘这么认为?”乌拉纳喇氏缓缓走到胤禛身边,道:“有些事本不是妾该置喙,但事关着以后府内的安宁,妾还是不得不说道一二。爷对着那些奴才鲜有好脸,常常只罚不赏,日子久了,有些人不免生出些嫌隙,若真是与爷离心离德,便不免被人利用。”
胤禛心头一沉,沉吟道:“即如此,倒要费些心思琢磨咱们的家事了。此刻于成龙在前厅相候,倒不好让他等得太久,稍后还相烦芸娘细细再说与我听。”
匆匆换了身干净的皇阿哥四团龙服之后,胤禛便即来到前厅。于成龙有些拘谨地打偏坐着,手里半端着杯茶,却怔忡着没有往嘴边送,不知其时神在何处。胤禛轻咳了一声,才将于成龙的思绪拉转回来。于成龙连忙撇了茶,上前告罪见礼。胤禛上前扶住了,细细打量了于成龙一番,道:“自上次前营一见,振甲瞧着似乎又清减了些。晓得你运粮辛苦,本该好生让你将息几日。只是这治水一事,数朝野之中,舍振甲而其谁?太子爷亲点得将,振甲又要辛苦了。”于成龙连称不敢,道:“四阿哥此言折杀臣了。臣前几日到京,太子便传见交待了差使。臣到府上求见,才知四阿哥已往保定府探查水情而去。四阿哥如此勤勉,让臣甚感愧疚。”胤禛微微一笑,道:“我与振甲不同。于大人是治水能臣,我却空顶了个坐纛的名头,若是不提早做些功课,岂不成了尸位素餐之流?”
这时,年羹尧也提了一个包袱来到前厅,向胤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