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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曛拢滴踔犹袄分睿疽咽嵌诵乃肌4饲坝衷χ霉胩佑腥镜墓樯肮谄褪蹋局竿又模幌胴返i竟然还不能洁身自律。返京之后不久,宫里更是传出太子与索额图的两个儿子行那兔儿爷之事,康熙虽隐忍了下来,却免不了将一腔怒火都撒在了索额图一家身上。故而,诛索额图,圈其两子。
更令康熙震惊莫名的是,王鸿绪在密折中竟颇为忧虑地写道:“主上行事至慎至密,人莫能测,真千古帝王所不及。但恐近来时候不同,有从中窥探至尊动静者,伏乞主上密密提防,万无轻露,随事体验,自然洞鉴。”窥探之人,究竟是哪个?康熙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出胤礽的身影。以上种种关于太子的恶事,无不像是一块又一块的巨石压在了康熙心间。他忍不住要寻思: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真的要交给如此一个不忠不孝、贪婪、好色的人践祚?
见胤禛良久不语,胤礽一笑,道:“是二哥的不是,没来由的说这些犯忌讳的话,倒教你为难了。”听胤礽半似开脱半似打探之语,胤禛这才收了神思,拱手道:“法不传六耳,无非是兄弟间的私话而已。小弟心中有数。”“嗯”对胤禛的回话,太子略带满意,颔首道:“听说明儿老八请了众位兄弟为是他福晋贺寿吃酒?”胤禛点点头,道:“是,臣弟明日下晌要与内务府商议皇阿玛秋猃行围之事,许是无法过府,乌拉那拉氏已备好了贺礼,代臣弟一往。”太子面上笑意更浓:“如今八弟在朝野之间声望日隆,连得大哥都备了重礼去走他的门子。四弟府邸与老八相邻,却是近而远之?”胤禛淡然一笑,道:“臣弟乃是公务在身,八弟素来通情理,想来不会见怪,谈不上近而远之之语。”太子一摆手,道:“知道你是个淡如水的性子,你和十三弟一样,仔细当差,用心做人。若是兄弟们都如你一般,二哥我也就省心的多了。
随后二人各是一通赞勉辞谢,渐渐的也就将先头那话题扯远了去,闲闲论及之事,大都仅是浮于言上并无几多深意。只太子不经意间提及的一句“我揣摩着,皇阿玛近来有分封你们几个成年皇子的意思……”,让胤禛听来心中颇为翻腾。
第二百零七章 惊变 (三)
观日已见薄暮,胤禛好容易送走了太子,这才回转水榭而来。胤祥远远看见胤禛,立时迎上去问道:“太子走了?”胤禛点点头,又将适才的情状大略言及,末了补了那句分封之事,便又沉了前头所虑当中,并未言声。
这头胤祥本是想说说太子的这番来意,但听了末句,却是怦然心动道:“四哥,未准皇阿玛是真有此意?前些日子皇阿玛考较小弟骑射,也很是说了些‘论赏以能’的话。”胤禛听了,回目看上胤祥一眼,看伊面上期盼之情显见的流露,不由忧道:“十三弟,莫怪四哥罗嗦,而今朝中利害尽掩在风云当中,皇阿玛处更是对巨细事体添了关注,我等心里想的,手边做的,莫不须十分留意,凡事也都谨慎些为好。”胤祥也不以为意,只固执一笑,道:“四哥,我们做子臣的,只管尽心侍奉皇阿玛,才略兼修,总不致犯了他老人家的意。”
胤禛这头有些关节并未想的通彻,更摸不准康熙的意思,见胤祥如此,也不愿驳他兴致,只沉然叮嘱道:“你只小心些方是。”就在两人谈话意味颇显沉寂之时,便是一个侍女远远在廊下请下安去:“禀主子、十三爷,侧福晋晚膳已经备下,请二位爷过去。”
胤禛淡笑颔首,邀了胤祥同往李氏处用膳。李佳氏以备好了六样小菜,无不是合着胤禛胤祥胃口的。鸡油拌水芹鸭丝,黄焖鹿脯,火腿烩茄丁,溜八珍,干烧豆腐,炸佛手。李佳氏是个细心之人,特意备了梅酒,还用冰镇了,胤祥一见,喜上眉梢,道:“小嫂子就是会心疼四哥,这回连带着小弟一起沾光。”李佳氏赧然一笑,蹲身一福,道:“十三叔尽是说笑,快和咱爷一起入席。这鹿脯,佛手还是得就着热吃,凉了就不对味了。”
胤禛坐了主位,胤祥坐了右手相陪,为胤禛斟满了一杯,胤禛笑道:“十三弟,可别枉费小四嫂一片心思。说了你要来,你小四嫂从一早忙到现今,这几样小菜,可都是她指点着厨下做得的。”胤祥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那可是生受小嫂子了。”夹起一箸火腿烩茄丁,放入口中一品,立时赞道:“火腿必是用上好的女儿红闷熟了,茄丁也是过了鸡油炸过,再用了雪里蕻的酱汁和猴头菇一起煨着。小四嫂果然是大家。”李佳氏侍立一旁,为十三阿哥也斟满了一杯,笑着揶揄道:“都说十三叔的口最刁,若是妾不尽心,只怕十三叔吃完一抹嘴就对咱们爷抱怨了。”胤祥听了哈哈一乐,胤禛一摆手,道:“寄悠,你且去罢,爷和十三弟吃酒,晚间再寻你说话。”被胤禛喊出闺名来,李佳氏面上浮过一抹绯红,羞着应了,再与胤祥一福而退。
胤祥与胤禛碰了一杯,凑近了方道:“四哥,依着弟弟看,今日太子寻四哥似是要探四哥的底儿。八哥近来闹腾的厉害,除了大哥、九哥、十哥,连着十四弟也与他们愈走愈近。听说……”胤祥压低了声气,:“听说连马齐、佟国维都备了厚礼给八嫂祝寿。太子这边约是有些着慌。”胤禛点点头,道:“八弟是咱们一起子兄弟之中待人最和善的,不似你四哥我一般不喜和人交际。马齐以往在太子监国期间吃了不少苦头,与八弟近些也在情理之中。”顿了一下,又道:“佟公么…。”止了言语不说。“佟公怎么?”胤祥夹了一块豆腐入碟,停了箸问。胤禛自饮了一口,淡淡应了句:“不知究竟。”“依我看,怕也是个随风倒的,阿哥们去了大半,臣工们也都是拣眼色瞧,哪有放着份热闹不去凑的。”胤祥容色间颇有些不屑。胤禛见着,蹙眉淡扫过去:“十三,你醉了么?”胤祥笑笑不再言语,低头又吃上了酒。
要说胤禛心里,是万万不信胤祥对佟国维的这评断的,但他心里也实是为这事犯了嘀咕,只不过不至如胤祥这般心直口快的给说叨说来罢了。佟国维由来就因着佟皇后之故,对自己另眼相看,更曾于自己暗通款曲,也屡屡在后护持,甚至他也略略看出了些康熙警戒二人相与的心思。然而这次,佟国维怎么就搅和了胤禩一道?不会,胤禛立时否了这念想,但是这里头还有什么因头?他却是有些想不通……。
见胤祥兀自埋头大吃,胤禛不禁摇头莞尔,提了另个话头:“我看皇阿玛在那些小弟弟里头,对胤校瞧奈舶湓谄咚犄亓洌醋湃词谴嫌钡慕簦翊貉残溢艿楸愦耸说埽饣氐那铼A,也命了随驾,圣眷颇浓啊。”胤祥停了箸道:“皇阿玛年岁大了,膝下就讲求个热闹劲儿,年长的阿哥多半便不讨巧了,十八弟是个活泼性子,自然得着皇阿玛的宠。不过若撇开这一桩不说,皇阿玛待四哥也是没得说。这回不是让三哥四哥留守京城,参与政务?”胤禛哂笑道:“什么都叫你说了,独独不提你自己?打从四十二年起,皇阿玛哪一次出巡没带着你?单比这一宗,怕是哪个阿哥也没你得的圣眷多。”胤祥嘿嘿一乐,道:“弟弟也不求别个,以后能在皇阿玛羽翼之下得个太平贝勒足以。”见十三阿哥绝口不提太子一茬,胤禛略作沉吟,又为十三阿哥添上些酒,道:“怎么,十三弟莫不是对太子爷有了芥蒂?”胤祥微哼一声,道:“咱们这位二哥,倒不是小弟对他有微词,四哥你是不知道他暗底下做的那些事。有几桩能见得天日的?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他又打发人去问进京陛见的地方大员打秋风。”看着胤禛的脸色,胤祥又道:“四哥你别瞪我,小弟记着你原先告诫的话呢。但凡二哥是太子,咱们就得敬着他这位半君,守着臣弟之仪……。”胤禛这才缓了面色,道:“是这话,做好你我的本分就是。旁的事,你我勿需置喙。”胤祥闷闷应了一声,仰首又灌下一杯去。
第二百零八章 惊变 (四)
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上巡塞外避暑,命太子胤仍,大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随驾。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留京理政。
这一日,胤禛赴刑部视差,正巧大司寇张鹏翮坐堂视事。闻胤禛亲到,张鹏翮立时出衙相迎,身旁有一属官抖了个机灵,抢在张鹏翮前给胤禛打了个千,带了些媚笑,道:“下官请四贝勒王安。”胤禛听这称谓,登时下了脸子,冷着声气道:“爷可受不起你这一声安,爷只是个多罗贝勒,何可当一个‘王’字?”转身向张鹏翮道:“运青,刑部乃国家法司,刑部诸吏,一言一行,最忌没了规矩。你可是刑部堂官,治下如此,恐为人诟病呵。”张鹏翮心内苦笑,他自然知晓,自诸皇子分封以来,京内不少官员不论其封王与否,凡见了阿哥们,必称某王,阿哥们也大多欣然受之,可眼下这位爷却是个例外。更莫说,康熙三十七年分封皇子时,只比四阿哥大了一岁的三阿哥胤祉晋了郡王,这位爷生生只封了多罗贝勒,约是心底有些吃味?当下躬身一揖,道:“四阿哥所言甚是,臣受教了。”胤禛摆了摆手,示意其堂上说话。
坐了主位,慢呷了口茶,胤禛道:“朱三太子一案,怎么说辞?”张鹏翮从后堂拿出一纸呈文,递给胤禛,道:“浙江巡抚衙门业已审结,报朱三即王士元及其子朱壬等,借端煽惑,恐吓愚民,更伙同大岚山贼匪做乱。议解至京城,问明正法。”胤禛听罢,只淡淡问了一句:“这王士元已是个七旬老翁?”张鹏翮颔首而应,道:“是,其子朱壬亦是过了知天命年岁之人。”胤禛哂笑一声,道:“爷还真就不明白了,想他父子二人,都是黄土埋了大半截的,还造得什么反?”
张鹏翮听了此说,面上一怔,道:“但据王士元供认,他确是前明崇祯帝第四子无疑。”胤禛搁下呈文,看着张鹏翮道:“单看王然的疏报,大岚山匪乱,拿获的为首者乃是这张念一、张念二,二人不过是假借了朱三之名煽惑百姓而已,浙江衙门严审,才供出这个朱三太子来。”顿了一顿,又皱皱眉接道:“皇阿玛下旨从速缉拿,才有这后头赵世显咨报缉获的这个王士元。若是这样,未必就没有下头随便找几个人敷衍差使的事儿。”
张鹏翮听了,面上却是犯难,迟疑着道:“此案如今已审结定谳,刑部及九卿等议覆,王士元、二张等贼匪二十九人俱拟了凌迟,余等从犯三十三人拟了斩决,案犯妻、子等,悉发宁古塔。”
胤禛本就觉得此案大有小题大做之嫌疑,由一寻常匪乱攀扯出了前明太子,康熙又严命追查,他虽有腹诽却断不至显于人前,再看如今刑部这等拟法大有治谋逆案的样子,不禁冷道:“不经慎查,由得下头奏报,再加这个王士元一人供词,百十号人命,就这么交代了去?运青,你素来治事以谨,这刑部的差使什么时候也变得人云亦云了。”
而张鹏翮这头,刑部虽拿的是这严办的章程,却也是全然秉承了康熙的意思,他本人与那些涉案之老弱妇孺,心里还更要不忍些。如今听了这位爷这么说,也是无奈,却又不得辩:“这个,臣…只待报上去由皇上加恩了。”一句话隐晦的点了出来,胤禛如何不知,看看张鹏翮,微黯了先头的冷色:“如此,你们斟酌着办罢,只不要无端牵扯。”张鹏翮闻言,肃然一躬:“是。”
两人正说间,从堂外匆匆奔入一名侍卫,看着也不面生,正是上回随驾南巡的三等侍卫德庆。见是他,胤禛心知必是有了圣谕,当下起身迎上前去。德庆已然奔得气喘不已,止步,一手扶在胯间,一手举着一只黄色匣子,高声道:“报四阿哥,主子急诏!”胤禛正要跪接,却被德庆拦了,道:“四爷,主子口谕,勿需跪接,即行拆看。”胤禛心头一紧,莫非出了大事?迅即伸手接过,打开匣子,便见一皇封手谕,封皮上竟还有朱批,上书:“着将此谕火速乘驿交付诚郡王、四贝勒,不得延误分秒!”胤禛眉头蹙得更紧,打开手谕,却是康熙降旨三阿哥及自己,称十八阿哥胤校饺渍椭≈⒂钟屑又兀且灾龈兰裱疤皆禾剿镏瓮ぁ⑵爰艺鸭柏沸|乳母等从速赶来行在。见是胤校疾。范G也是面带了忧色,问德庆道:“可去寻过了三爷?”德庆这才稍喘过了气,打了个千,道:“是,奴才刚去过三爷府上。可门子说,三爷与陈学士去潭柘寺进香了。奴才见事情紧急,不敢耽搁,就又去了您府上,说爷在此地,奴才就赶来了。”胤禛微微颔首,道:“你差使办得还算周详。爷眼下立马便去内务府、太医院。你再辛苦一次,去潭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