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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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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微不足道的胆气,扰乱汉家律法,罪不容赦,竟还有人为他求情?”

谢武说道:“谁说不是呢?下官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但他们又说,许仲毕竟是为母杀人,一片纯孝。”

“他或许孝顺了母亲,但孝顺了国家么?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不遵守国家的法度,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这只是小孝,不是大孝!”

“是啊,小忠贼害大忠,小孝贼害大孝。我不等他们说完,就这样地拒绝了他们。可是他们又说,《左传》云:‘父子兄弟,祸不相及’,许仲犯了罪,是他的过错,但为什么要牵连到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年纪很大了。”

“此话何意?谁说要牵连到他的母亲了?”秦干问荀贞,“荀卿,你准备把他的母亲扣押在亭中,迫其投案么?”

——按律法的规定,可以将逃犯的父母扣押在亭中,利用逃犯的孝心,促使其投案自首。

荀贞滴水不漏地答道:“许母年高,怕是受不了苦。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荀卿既无意为此,何来牵连?”

谢武道:“大概说的是封查许家的事儿。”

“贼杀人者,封其家产。这是国法!”

荀贞算听明白了,这个谢武怕是已被许仲的朋友说动了,只是因为知道秦干铁面无情,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拐弯抹角地,试图请求他免了对许家的封查。

他能听明白,秦干肯定也早明白了,所以言如疾风,色如雷霆,半点不让步。

荀贞暗道:“昨天的案子,县吏刚下来,求情的话已经递到了谢武耳边。史巨先说许仲朋党众多,看来一点儿不假。……,只是,他的朋友是怎么知道县吏到来了呢?”

他刚想到这里,秦干亦怒声说道:“吾与刘君今日近午方至乡中,日不移影,而请托的言辞就已经到了你这里!许仲的朋党还真是消息灵通!是谁给他们传的话?”

荀贞心中咯噔一跳,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陈褒在给许季报讯后,顺路又找了几个许仲的朋友?”陈褒是听了他的吩咐去大王里报讯的,如果是陈褒,那么归根到底,“通风报信的人岂不是我?”

他从容地说道:“二君轺车袍服从县中来,有可能被谁在的路上看见了,告与许仲朋党。”

“哼!”

秦干冷若冰霜,盯着谢武,加重语气,说道:“因一己私怨,罔顾国法,勾连结党,跋扈乡里,任张声势,擅作威福,外表看起来孝顺,实际上残忍无情,此郭解之流也!吾平生所恨,一则阉竖,二即此辈。今奉县君之命查办此案,必不会手下留情!”

谢武面不改色,笑着奉承道:“秦君的忠信无害,众所周知。”

荀贞“做贼心虚”,为了摆脱“嫌疑”,目不斜视地站在秦干身侧,在听了谢武的这句话后,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心道:“该说他圆滑好呢?还是厚脸皮好呢?”

蔷夫和亭长不同,亭长多用有武勇的人,而蔷夫大抵选用本乡士人。也许接触的人太少,或者认识的人都太好,自穿越来,荀贞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脸厚油滑的士子。

——当然,谢武之所以脸厚油滑,不顾秦干的怒火,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许仲求情,可能也与他的官职乃是由郡中任命,与县中不相干有关。

刘儒打圆场,说道:“封查之任,是我的职责,秦君何必大动肝火?哈哈?……,子明,我也不瞒你,这件事儿,谁说情都没有用的。……”拉了秦干的手,笑道,“走,上车去。速将许家查封,也免得再有谁来请托,招人厌烦。”

秦干不好给刘儒脸色,勉强收了脾气,与之上车。

荀贞、谢武也跟着上了马。

程偃行过礼后就退到了荀贞的身后,这会儿叫上杜买一块儿,两人共骑。

轺车在前,谢、荀其次,程、杜殿后,六人往大王里去。

……

谢武和刘儒说了几句话,招呼荀贞,笑道:“足下定是新任的繁阳亭长荀君了?”

“正是。谢君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怎么能直呼名字呢?太不礼貌了。我可是久仰荀君大名了,何时来的亭里?怎不提早告知,也好容我相迎。”

荀贞心道:“我有什么大名可让你久仰的?”保持一贯的温文谦虚,答道,“谢君太客气了。”

“我的姓本来就很客气嘛。”

“……。”

荀君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来的匆忙,本该昨天去拜见谢君的,但不巧,来就碰上了许仲案,片刻不得闲歇。”

谢武热情洋溢地说道:“以后你我同乡为吏,理应勤加走动,多加亲近,……,唉,你要是能在乡亭任职就好了,出了亭舍,就是我的乡舍,门挨着门,两步路就到。”

和荀贞打了招呼,聊了几句,谢武又催马向前,接着和刘儒、秦干说话。即便秦干不答理他,他也甘之若饴。

荀贞心道:“此人八面玲珑。”

……

谈谈说说,到了大王里。

上次来时见过的那个里监门看见这么多“贵人”来到,吓得跪拜在地,不敢抬头。谢武从马上跳下,很殷勤地问道:“要不要下官将里长叫来?”

秦干不给他好脸色,说道:“吾等是为封查许家而来,非是为见里长。”拂袖下车。

谢武笑道:“是,是。”里门没有全开,只开了一扇,他疾步上前,把另一扇也推开,弯腰拱手,道,“秦君请进,刘君请进,荀君请进……,诸位请进。”

对他种唾面自干的作态,秦干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眼不见心为净,不看他,直入里中。

每个里中都有一间弹室,是里长办公的地方。荀贞冲程偃使个眼色,程偃告个罪,快步走前,先去弹室中找到里长,带过来,前头引路,很快到了许家。

到了许家门口,诸人吃了一惊。

门没关,院中满是人,足有十几个人,大多褐衣带剑,也有衣衫文绣、服饰鲜华的,全都面对堂屋的门,跪坐院中,排了四五排。荀贞第一反应去找陈褒,快速地看了一圈,松了口气:“还好,陈褒不在。”

秦干一下没反应过来,扭脸去看里长,问道:“院中何人?”

里长忐忑不安,答道:“都是许家的友人,因闻许仲之事,故特来拜慰许母。”

这哪里是拜见许母,分明是下马威!

秦干铁青着脸,没理会里长的虚词,直接问道:“彼辈怎知吾等要来封查许家?”

荀贞提心到口,虽不知是否陈褒告诉他们的,但陈褒来许家报讯的事儿,里长定然知晓。这要被说出来,少不了一个通风报信之罪。知法犯法,惩处最严。

荀贞微微有点后悔:“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能让陈褒来!”他虽想对许仲示好,但示好会不会得到足够的回报还不确定,若因此获罪,实在得不偿失。不过,后悔也晚了,等里长怎么说吧。

里长小心翼翼地答道:“刚才有人,……。”

荀贞咽了口唾沫。

“刚才有人怎么?来通风报信么?”

“不是,刚才有人来许家借东西,见许母病了,所以话传出去,这些人就来了。”

“病了?”秦干似信非信,冷笑道,“吾等才来封查,她就病了?病得挺及时!”想往院中去,院子小,被那十几个人占满了,没有过道可走。

谢武、杜买两人急忙上前,大声说道:“县中贼曹秦君、狱史刘君到,尔等还不快快跪拜相迎、让开地方?”

院中诸人又不是瞎子、聋子,早知他们来了,只是没人动而已。此时闻言,跪在最前边的两个人带头,十几个人一起将双手放在地上,弯下腰,额头触地,齐拜屋内,大声说道:“县中诸君来访,小人等暂且告退,老夫人请好好养病,不要为仲兄担忧。”

跪拜完毕,纷纷起身,从院中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外边的巷路上。

如果说最初对许仲是“奇其为人”,继而是“千金市马骨”,那么现在只能用“吃惊”来形容荀贞的感受。此前,史巨先、陈褒、程偃、包括“本亭求盗”、以及“谢武求情”等的表现只说明许仲很有威望,但眼前的场景却生动地显现出了许仲在乡间轻侠中的号召力。

来的有十几个人,没有来的又有多少呢?如果许仲振臂一呼,可以召集到多少人呢?而应他召集来的轻侠又能带来多少的黔首百姓呢?

荀贞又有点后悔,这次后悔的不是贸然派陈褒报讯,而是后悔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

第十一章 朋党

查封是刘儒的工作,但秦干可能是被激怒了,比他更主动。

秦干并不古板,也会交际,来的路上就与荀贞相谈甚欢,遇见有学识的士子,亦能坐而论道,然而说到底,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的原则就是:“秉公执法”。

这与他的经历有关。他的家世很普通,世代务农,能走到这一步,得到县君的信任,引为心腹、任为贼曹,全靠他自己的努力。

他早年雄心壮志,认为大丈夫应当五鼎食,为君王治天下,岂能埋首田垄,终为一老农?因此不辞路远,投到郑玄门下,苦读数年。郑玄在马融门下求学时,整整三年,连马融的面都没见着,却依然日夜诵习,毫无倦怠。他也差不多,颇得其师“家风”,日夜攻读,心无旁骛,最终得到了郑玄的认可和赞许。

学成归来,以郑玄门徒的身份被郡县察举,初为县中书佐,从最底层干起,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到今天的位置。因为他勤恳踏实、公正廉明,听说县君已有意拔擢他为主簿。

主簿者,掌管文书,类似秘书的角色,与县廷诸椽吏相比,仅次功曹,但与县令(长)的关系更为亲近,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走到这一步,殊为不易。

也因为此,因为他自家是由求学而才能入仕的,所以在南平里的时候,他提醒荀贞要“普及教化”、也因为此,因为他自家少年务农时,亲眼见乡间轻侠的跋扈专威,所以会最恨阉竖、其次游侠,在先是谢武为许仲求情、继而又看到诸多游侠少年齐聚许家后,会大发雷霆。

“此辈鱼肉乡里、骄横跋扈,民苦之已久,今又群聚许家,难道是想对抗县寺,杀官造反么?”前汉末年,东海吕母因其子被县中枉杀,广施恩泽,聚集轻侠,围攻县寺,尽杀官吏。本朝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游侠犯法,县吏前去抓捕,却反被其朋党击杀出巷外。

虽有前车之鉴,秦干丝毫畏惧。他大步入院,呼喝道:“吾乃贼曹,奉令而来。许家人何在?”

他这一副无礼的姿态,让荀贞暗暗捏了一把汗,看了一眼站在院外的诸恶少年,忙也快步跟进,手放在了刀柄上,小声对杜买、程偃说道:“多加小心!”

刘儒本不以为意,但在听到诸少年因之而起的骚动后,不由面色微变。

谢武笑容满面,对秦干说道:“秦君稍等,容下官将许母请出。”

屋门是关着的,不等谢武过去,“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少年扶着一个老妇从中走出。荀贞认得,正是许季和许母两人。

许季面容苍白。许母双眼红肿,也许哭得太多,眼珠浑浊,这会儿由许季搀着胳膊,好像路都快走不成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昨天见她时,还没觉得这么老。

他迎了上去,搀住许母的另一边,轻声说道:“二兄误杀王屠,……。”

许母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亭君莫再隐瞒了。”一语未毕,老泪纵横,涕泪横流地说道,“老妾虽是乡下人,也知‘杀人者死’。只是苦了俺的仲郎,……。都怪俺,都怪俺,为什么要告诉他被王屠辱骂呢?”

“尔即许母?”

许母颤颤巍巍地要下拜。

秦干虽耿直刚严,但非为冷血,尽管恼怒许仲朋党,但见她此时模样,却也不肯让她下跪,说道:“诏令:‘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入官寺不趋’。你虽尚未授杖,也不必拜了。”

——“授杖”,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会被授给一根鸠杖,是身份的象征,以示尊崇。

荀贞和许季将许母扶住,免了她的跪拜。秦干问许季:“尔为何人?”

“在下许季,许仲是在下兄长,拜见秦君。”

这次许季下拜,秦干就不拦了,问里长:“许仲尚未婚配?”

里长恭敬之极地答道:“是。”

没有婚配,就无“妻、子”可封。秦干对刘儒说道:“刘君,请封其家产。”

刘儒担忧院外少年,巴不得早点封完了事,当即和谢武、里长去到屋内,逐一检查、核实、确定。

秦干没有掺和。他转到院门处,负手雄立,蔑视院外诸人。诸少年观其形容,自觉受了侮辱,一阵阵的骚乱,好几个人握住了剑柄,但终究没有人挑头上前。

许家家徒四壁,家产不多,很快,刘儒等人核查完毕,出来说道:“许家计有:一宇二内,各有户,床、榻等器具若干,院中桑树一棵。”问谢武,“对么?”

谢武说道:“对、对。”问里长,“许家是否还有其他应被封守而你们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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