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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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因为:弹棋的棋局不是平的,“其局方二尺,中心高如覆盂”,棋局的中央有一个形如覆盂的隆起,对阵双方的六个棋子在开局时都是摆在这个“覆盂”后边的,也就是说,如想击中对方的棋子,必须要先绕过这个覆盂,这就很有技巧性了。
荀贞笑道:“落败了?岂有此理!来,来,唐儿,你我对阵一局。阿芷,看我为你报仇。”
陈芷抿嘴一笑,说道:“妾祝夫君旗开得胜。”
众人落座,荀贞与唐儿相对,陈芷在荀贞左手边,迟婢在荀贞右手边。
棋子已经摆好,荀贞这边是黑子,六个黑子一字排开,置于痰盂之后,临棋局的底部边沿而放,——为防棋子被弹出局外,棋局四边有高起的边沿。
荀贞大方地说道:“唐儿,你先弹。”
唐儿笑道:“君是家长,儿是奴婢,儿岂敢先行?”
以前在颍阴,荀贞闲暇时没少和唐儿玩此游戏,两人对彼此的本领均一清二楚。荀贞听她让自己先行,知她意思,心道:“唐儿这是在给我表现的机会。”当下不再谦让,拈起一枚棋子,笑对陈芷、迟婢说道,“阿芷、阿蟜,且看我怎么一击取胜!”
所谓“一击取胜”,就是一次击中对方的六个棋子,现在朝中为吏的当今才子蔡邕写过一篇《弹棋赋》,内有一句云:“放一弊六,功无与铸”,弊者,毙也,说的就是以一败六。
陈芷、迟婢屏住呼吸,观他弹子。
荀贞打量了一下唐儿那六个棋子所放的位置,默算了一下那六个棋子互相的隔距以及最边儿上那个棋子和棋盘侧边的距离,将手中拈起的棋子复放在棋局上,——行棋的时候,棋子是不能离开棋局的。陈芷、迟婢屏息静观,只见荀贞指端用力,将这棋子斜斜弹出。
这个被弹出的棋子如追星赶月,斜撞到棋局边侧的围栏上,受力之下,恰好绕过局中的覆盂,折射入唐儿这边的局内,只听得“啪啪啪”连响,接连撞中了六个棋子,却果然是一击取胜。为减少棋子和棋局的摩擦,棋局上洒的有滑石粉,随着棋子接连撞击,粉末激扬而起。
陈芷、迟婢大喜,拍手叫好。
迟婢欢喜道:“荀君,此即‘长斜’么?神乎其技啊。”
长斜,又叫抹角斜弹,所谓长,是指棋子滑行的距离,斜,指的棋子在滑行时撞击到障碍,骤变方向,在弹棋里,这是一种不容易被掌握的技巧,利用长斜的技巧,以一子连击对方六子更是不易。弹棋流行于富贵、士族之家,迟婢以前没有玩儿过,前不久才刚跟着唐儿学会,这是她头次见长斜击六子。
荀贞笑道:“这算得什么?昔年我从我仲兄读书时,听我仲兄说,南阳有一人能以巾弹棋,常胜不败,洛阳又有一人能以头巾弹棋,俯仰之间,无往不克,那才是真的神乎其技。”
用手巾弹棋毕竟用的还是手,用头巾弹棋就不可思议了,头巾裹在头上,等于是用头去弹,而且还能无往不克,确是神乎其技。
天气热了,陈芷、唐儿、迟婢均换上了夏衣,衣裙单薄。
陈芷年未十八,少女嫩妇的,虽鲜嫩水灵,然如论风情诱人,却是不及唐儿、迟婢这两个熟妇了。尤其是迟婢,适才她为荀贞拍手叫好时,胸前两团被挤压得越加饱满浑圆,荀贞见她右袖遮掩下有一环物凸起,心中一动,问道:“此可是那个环龙玉臂钗么?”
荀贞还在颍阴时,张直和迟婢的夫兄费畅给他设过一个鸿门宴,当时多亏了迟婢通风报信,荀贞才能及时脱身,后来为表谢意,荀贞送给她了一个玉臂钗。
迟婢答道:“是。”
“久未闻你提及此物,我以为你把它丢了呢。”
“中尉送的东西,婢怎会丢?”
“可惜啊。”
“可惜什么?”
荀贞调笑说道:“可惜还未曾见过你戴上它后的样子。”
这次归郡之后,荀贞征得了陈芷的同意,水到渠成地把迟婢收入了房中。迟婢终于心愿得偿,一改往日幽怨,百依百顺,对荀贞的任何要求都从不拒绝,听得荀贞似有当着陈芷、唐儿之面观她臂上玉钗之意,尽管晕红了脸颊,却毫不犹豫地就要解衣袒臂。
唐儿吓了一跳,指了指近处的侍女和廊上的婢女,说道:“怎可在院中解衣坦臂,就不怕她们在背后取笑你?”
迟婢却不在乎:“取笑就取笑!”
见她为满足荀贞一念,乃至如此的不管不顾,唐儿不禁失笑出声。
荀贞转目陈芷,见她抿着嘴角,亦带笑意,没有吃醋的表现,遂从席上站起,笑对迟婢说道:“唐儿说得是,……,阿蟜,不如先去你的闺房,然后我再细细欣赏。”
陈芷、唐儿目送荀贞与迟婢去房,等见他俩入到房中,关上门后,复又对阵弹棋。
雨暮渐冥,天光昏蒙,入到迟婢的闺房里,眼前一暗。
迟婢欲去点烛,荀贞止住了她,笑道:“正要昏幽,方能衬托出臂钗美玉。”
因为今暮落雨之故,迟婢足上穿的是木屐,木屐齿高,她本就身长,加上屐齿,和荀贞对面一站,比荀贞矮不了多少。荀贞笑道:“旁人作裙用布一匹,阿蟜,你作一裙得用布匹半。”
迟婢担心地问道:“君不喜婢体长么?”
“体短有体短的妙处,体长有体长的妙处。”
荀贞把迟婢收入房中后,为不引起陈芷的醋意,只在她房中过了两夜。虽只两夜,却足以让迟婢回味不已,心魂俱醉了,荀贞此话入耳,她登时想起了那两夜的颠龙倒凤,只觉热流涌动,身子一下就酥软了,眼波横转,如吟似唱,拉长了鼻音,轻捶着荀贞,说道:“荀君……。”
呻吟也似的娇声从她不施丹朱而自红艳的樱唇中发出,极是勾人。
荀贞忘了来她闺房的本意,心火撩动,欲念陡升,指尖在她唇上轻轻滑过,示意她蹲下身。
迟婢乖顺地屈身下跪,荀贞握着她的手引导她帮自己解开衣袍,取出那话儿,却已是昂首挺胸了。迟婢以手套弄之,随即抬起脸,媚眼如丝地看着荀贞,轻启樱唇,将之吞入。温热紧促的包裹让荀贞顿感舒爽,他惬意地哼了声,扶住窗棂,低头看迟婢吞吐。
迟婢情动之下,面如桃花,她妩媚地仰望着荀贞,时而直吞,时而斜吃。
当她斜吃之时,荀贞看到自家那话儿把她的脸颊顶得时起时落,忽然一笑,说道:“阿蟜,你适才在院中问‘此即长斜乎’?刚才弹棋时是长斜,你现在口吃吞吐,亦可谓长斜也。”
——
1,弹棋。
弹棋是种很有意思的游戏,曹丕就极好此戏,一直到隋唐时期还盛行不衰,自汉而唐,无数的文人雅士痴迷其间,为它写诗作赋,惜乎因为战乱而于五代时失传。
第一百零五章 中郎人言王者器
长斜之妙,非但只在棋局,于闺房之中亦别有妙趣。
然而对荀贞这等“心存远志”之人来说,闺房之乐只是佐味,他自归郡以来,与陈芷诸女嬉戏放松只是偶一为之,多数时仍一如往日,常常泡在兵营,抚恤过伤亡之后每日操练不休。
通过巨鹿一战,荀贞达成了两个目的。
首先,收复巨鹿,保住了赵郡和外部联系的通道,避免了赵郡被黑山军三面包围。
其次,助瘿陶解围,助郭典收复了巨鹿郡南诸县,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在冀州半壁江山失陷、贼势炽烈如火的背景下,荀贞先是独保赵郡无失,继又助郭典收复巨鹿,功勋耀眼。
何顒早前来信,曾经暗示他要多立功劳,这样他与袁绍才能在朝中为他说话,助他升迁,张牛角、褚飞燕起乱后,他又来了一封信重提此事,当时荀贞将要带兵去巨鹿,兵事要紧,没有回复,而今战罢归郡,有了空闲,他抽出半天的时间,字斟句酌地给何顒回信,在信末略微提到了此次征战巨鹿的战功,写完后,他提笔自忖:“有守赵郡和攻复巨鹿这两桩功劳,足够袁本初、何伯求为我在朝中美言了吧?”
自与何顒、袁绍搭上线之后,这些月他与何顒书信不断,和袁绍也有过几封书信来往,如果说以前他还只是“袁党”的外围,那么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进入到“袁党”的内部了。
除与袁绍、何顒书信往复,荀贞和曹操、钟繇等人也常通书信。
曹操是“袁党”的中坚,凭其他自身的才能和任侠的性格,他虽是出身宦官家庭,但如今在“袁党”中的地位已与何顒和现任骑都尉的张邈等人不相上下,荀贞就是他最先举荐给袁绍的,去年在颍川与荀贞分别时,他还送给荀贞了一个鞶囊,去年下半年荀贞升任赵中尉也有他在其中运作的功劳,有这一层深谊在,他俩之间来往的书信是最多的。
曹操以“讨颍川贼”之功,去年迁为济南相。
上任以来,他大刀阔斧,风厉敢为。济南国共有十余县,县中长吏多阿附贵戚,脏污狼藉,他到任之后,“咸皆举免”,一口气“奏免其八”。前汉时,高祖的孙子刘章在诛灭吕氏的过程立下了大功,被封城阳王,因其有功于汉室,故其封国为他立祠,青州诸郡转相仿效,济南国尤盛,至六百余祠,这些都是淫祠,淫祠的管事利用百姓害怕鬼神侵害的心理经常会用些名目敛聚民财,淫祠越多,百姓越贫,而历世的国相有的因为也信鬼神之说,害怕如果毁祠会招来鬼神的报复,有的则是因为害怕会引起民乱,而无敢禁绝者,别人不敢,曹操敢,他就任不久即调兵遣吏,毁灭祠屋,止绝官、吏、民不得祠祀,济南国的淫祠由此遂绝。
国内十余县,一举逐走其中八个县的长吏;不畏鬼神,不惧民乱,为了百姓好而果断除绝数百年来无人敢除觉的淫祠,这份雷厉风行、刚健敢为的作风,荀贞十分佩服。
往昔在颍川时,荀贞被一些郡吏目为“酷吏”,然而他那些“酷吏”的事迹只是小打小闹,比起曹操除暴禁邪,直法行治,不到一年即使济南风貌为之一变的政绩不值一提。
钟繇现为尚书郎,品秩虽不高,然身处台省重地,权力不小,加之他出身名族,家与李膺家又是姻亲,已在朝中结交到了很多的朋友。曹操、何顒、袁绍与荀贞间的书信多是议论朝政,钟繇与荀贞间的书信则多是友人间的闲聊,从钟繇这里荀贞看来了不少洛阳的轶闻趣事。
荀贞封好信笺,召典韦入来,命他遣人将之送去洛阳,面交何顒。
……
绵绵的细雨连着下了三天。
雨停罢了,登高望远,四野苍翠,麦黄垂穗,夏景怡人。
只是风景虽好,接二连三从外郡传来的消息却给郡中增添了许多阴霾。
先是魏郡的消息,于毒围攻邺县半个月,攻之不克,遂弃邺县而转攻郡南,连克内黄、黎阳,东临兖州东郡,西与河内郡的眭固合兵,声势大涨,魏、河内两太守束手无策,不能击讨。
接着是常山郡的消息,张飞燕攻下了元氏,转而西进,又打下了栾城、平棘,至此,常山全郡十三个县,只余高邑和高邑西边不远的房子二县未失,余者尽数陷落,以此连胜之威,张飞燕凝聚了军心士气,坐稳了主帅的位置。
杨凤与张飞燕分道扬镳、回到中山后亦攻城掠县,先后打下了上曲阳、望都、唐、蒲阴诸县,与中山东南的博陵遥相呼应,把中山的郡治卢奴困在了包围圈中,中山现在未失的县只剩下了郡北的广昌、北平以及郡中的卢奴寥寥几处。
坏消息不少,好消息也有,——如果杨凤自立门户、不奉张飞燕旗帜也算好消息的话。
时入五月,麦收时节,总算来了两个真正的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今年的收成不错。
第二个好消息是张飞燕遣雷公和另一渠帅孙轻带兵八千,出真定,西北上杀入中山郡,先取毋极、再夺新市,兵锋北进,直指上曲阳,却是与杨凤抢起了地盘。
这第二个好消息让荀贞和刘衡都松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刘衡一直担忧张飞燕或魏郡的于毒会进攻赵郡,荀贞也有此担忧,并为此加强了赵郡北边柏人、中丘两县的防御,把李骧、文聘派去了此两县,协助陈褒布防。
张飞燕不攻赵郡,反击中山,与杨凤内讧,看似是昏了头,实际上却是他的聪明之处。
原因有二:首先,他造反不是为了争天下,而是为了求招安,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必要和荀贞硬拼,耗损实力,——荀贞不想和他硬拼,他同样也不想和荀贞这个威名赫赫的“乳虎”硬拼;其次,为了能在以后的请降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他必须要确保黑山军只有他这一个“主帅”,所以,他不能坐视杨凤自立山头,他必须要通过打击杨凤来加强他“主帅”的威严。
当然,除了这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自他打下元氏、几乎攻占了常山全郡之后,他在黑山诸部贼兵中的声望一时无二,前来投奔他的各路贼寇越来越多,短短一个月,他帐下的人马已从三四万人滚雪球似的扩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