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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宫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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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冯嫣儿与何紫鱼却在此时悄悄交接了一个带笑的眼神。看样子,她们以为如愿以偿了。果然后宫险恶。若是以前,我是不会无聊到注意观察这些女人的。

阿南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首肯,忙站了起来。因为跪得久了,猛的站起来,她还摇晃了一下。她的宫人上来扶了她一把。

我看着阿南在宫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坤宁宫。一到门外,她就揉了揉跪疼了的膝盖。

她始终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好绝情的小东西啊!

我装作没看到母后冲我诡异的一笑,抬了头,厉声叫:“何昭仪!”

何紫鱼一吓,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她刚才还有些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搬弄口舌,秽言后宫!这是大罪。更何况你竟敢泼污冯淑妃幼弟。来人啊,给我掌嘴二十!”

一声凄厉的尖叫。

几个胆小的嫔妃都不禁向后一退。

我想掌何紫鱼的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算是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她竟然敢诬蔑我的阿南!没脑子还没口德,后宫中是可以随便说男女之事的地方吗?后宫掌嘴,是比打板子更大的羞辱,何紫鱼这下子该记得痛了吧。难道她真以为她有靠山,可以有恃无恐吗?

不过最主要的,我也是为了我的计划,今天掌她的嘴,是给她的警告,也是给她的机会。以后就看她自己懂不懂得收敛了。

何紫鱼到了此时,哭也来不及了。她被内监拖了出去,都拖出很远了,才听到她突然暴发出来的嚎哭之声。

我看看此时坤宁宫中的人。她们一个个脸色发青,显然被我吓住了。连钱昭容也悄悄向后缩了缩。她们很少看到我这样的雷霆之怒,多少都起了些畏惧。

我冷冷地把她们全都扫视了一遍,“这事是朕也有责任,是朕疏忽了,”我说,“不过几天不见的,迈儿长得这样大了。钱昭容说的对,宫中都将他当孩子看,已经成了习惯。敢胡说八道的,只有那起居心不良之人。这样吧,以后迈儿就不要随意入宫来了。年纪大了,也到了为冯家光宗耀祖的时候。朕听说迈儿明年要参加科举?好好在家里攻书吧。”这事就这样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提了。

我不知道冯嫣儿怎样想,反正她们都走了以后,母后笑着对我说:“这下你称了心了。”

我坐着没动。我没有处罚冯嫣儿,但从此不许她家人进宫,也算绝了她后路。这是对她的一点处罚,不动声色,让她无话可说。

母后懒懒的示意人来扶她起身,“我现在知道你的意图了,”她一边站起来一边对我说,“你是不喜欢人家那一家子了。也好,养痈成患,早点动一动也没什么,只别过了份。更不能因此抬了那南人。若是冯家再安排别的小小子进宫来见姐姐,你也不用一味拦着。宫中的女人也需要外面的靠山,不能绝了人家的路。”

母后这话说对了,我记得重生前,冯家一直有人与宫中联系,冯迈之后,更有别人,我从来没有深想,也未加阻拦。以后不能这样了。

还有阿南,真是倔强,虽然知道是别人陷害,但她也未免太清高了点。难怪她以前总是在我这里吃亏。她就是这点不好,回头我要好好教她。

明明是得到了我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我从母后那里出来,我心里还是十分的憋屈。我也没叫阿南来与我一起用膳,好不容易作足的戏码,我怎能演砸。

不过这样也好,除了听说何紫鱼寻死觅活了一回,后宫倒也彻底安静了。

我一直忍到了晚间,打发了来问临幸的太临,我自然仍是谁的牌子也不翻。才不管她们都是在想什么。等再没人打扰我了,这才脱了大衣裳,只穿着一件青丝萤袍,直奔阿南的长信宫而去。

☆、19听琴

不出所料,阿南已经准备睡了,她的小太监通报进去后,阿南匆匆忙忙出来迎接我。我没等她屈膝,便一把携了她的手,“天气闷热,朕睡不着。”

睡不着是真的,我心里其实有许多话想对阿南说,向她解释今天的事情,还有我最近的作为。可又不免想了又想,现在说出来是不是太早?

阿南没有回应,她低垂着眼睑,咬着唇不肯说话。

“不许咬嘴唇!”我说,不知哪来的冲动,手指便抚上了她的红唇。

她被我吓了一跳,终于是抬了眼眸看我了。

我总怕她那晶莹粉嫩的红唇轻轻一咬就破了。她头上还裹着白绫,我看了就心疼,她为我缝合了头颅,我却让她受了伤。若是她哪里再流血破皮,我怎么受得了。

我的手在她她软糯的樱唇上滑过,一阵酥麻的感觉一下子从指尖穿透到了我的心脏。我的心脏一跳,然后不动了,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有一种想把眼前的人儿,整个揉搓一遍的渴望。

“这天气!太闷热了!”我又说了一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粗。

阿南局促的拂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明天要下大雨。”

“你怎么知道!”这一下子让我有了些好奇,阿南给我的感觉本就有些神秘,别人说她是妖女,能知天象,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阿南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我的冰清是老梨木做的,与别家不同,每每暴雨前它的琴板上便会见凝露,以前在南边时就是如此。”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看样子,冰清是她的琴了。

“我想听你弹琴,”我说,“你练了好些天,总该有点成就。”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敛衽一礼,“是,皇上,不过我久不弹了,手有些生涩。”她转了身,引着我去了她的屋子。

如今她的屋子重新翻过,加了挂落,博古架之类,整个房间化整为零,变得错落有致,不那么空旷了。她领着我进了她的花厅。屋内陈设还是简单,但简单中有着韵致。小屋大开的格窗上张了香妃色的丝帘,屋中间设了青铜卧蟾的香炉,一张琴案就放在窗下的大席上。

“没有桌椅,只能请皇上踞坐席上了。”阿南有点抱歉。

我却已经甩了鞋,走到了席上,径直走到窗边,拉开了纱帘,窗外斜月如勾,光华晕染,朦朦胧胧的月光洒下一缕清晖,果然是要下雨的模样。

阿南的宫女上来,重新焚了香。金蟾的阔口中吐出袅袅的白雾来。

“皇上想听什么?”阿南跪坐在琴案后面。

我忙在她身边坐下,几乎是有些急促的一把将阿南拉倒在我的怀里,“怎么还跪?你的膝怎样了?”我伸手去撸她的裤腿,“膝盖还疼吗?”我问她。

她漠然的摇摇头。

她的膝上还好,只是略有些红紫,也许明天会青吧。母后让她脆了不短的时间,好在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我心里又有些难受,把她抱起来,放在我自己腿上,让她倚在我的身上。隔着彼此身上薄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暖暖的贴着我,让我想起久违的温暖,这温暖曾经化开了我那颗冻硬的心。

她真的很好很好,如果能重头开始,我愿意慢慢去了解她、爱上她的。可惜,现在的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我从怀中取出专门带来的药膏,为她的膝盖上药。白瓷的盒子里,青色的化淤膏散发着薄荷清凉的味道,和她室中新焚的香气伴在一起,竟是十分和谐。我用指尖剃了一点,抹在她膝上红肿处,用指肚轻轻的在那里打着旋子。

阿南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我的手看。

“朕今天差点又要让人打你板子。”我是吓唬她,“她们那样说你,你为什么不申辩?”为这点小事打她怎么可能。只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她那种漠然的阴阳怪气。知道她和冯迈说了话,心里本就有些酸溜溜的,更何况,她受了处罚还满不在乎。

她垂了眼,又想咬嘴唇。

“嗯?”我的眼风到处,伴着鼻子一哼。

她不敢咬了。我也干跪收紧抱着她的那只手臂,抱紧了她,“阿南,你不必如此倔强,你有话是可以对我说的,我会听。”她和别人站在那里说笑,在我面前就总是疏远隔绝。这不公平。

她在迟疑,似乎有话想对我说,却又担心着什么。

我没有逼她,等她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逼了她,只会让她与我越来越疏远。

等我将她两只膝盖上都涂满了药膏,阿南立刻在我怀里不安分起来。她略微挣扎着,想逃开去,脸上却生硬地嘻嘻一笑,“皇上,让妾弹琴给你听吧。”

我没作声,仔细为她放下裤卷,掩好她那玉白修长的小腿。我没什么□的想法,是确确实实觉得这小东西的腿长得好看。

她立刻从我腿上滑开去。到琴案边箕坐着,不敢蹭掉我才为她涂的药膏。反是把琴搬下来,打横放在自己腿上。抬了头闪着大眼睛看我。

这是琴技高手才敢做出的姿态,风流肆意,对操琴已能得心应手。我虽不懂琴艺,但知道,看样子阿南的琴技不可小觑。

我乖乖退到席角,靠墙坐好,在满室的清香中,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不一会儿,轻轻幽幽的琴音流趟着,经过我的耳畔。深如山细雨,裹挟着缱绻的幽香,翠叶欲滴,润物无声。我慢慢的倚向身后的椒墙,整个身体都渐渐的放松。口鼻间的茵蕴,萦绕耳边的琴音,一寸寸的浸入的我骨髓,一丝丝的化入我心底。直到一切化为无形,只有满目的青山,一株幽兰在黝黑的泥土间悄悄的绽放。

阿南!

待我睁开眼时,已经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阿南就坐在我对面,呆呆的看着我。一张小脸没有表情,深藏着她所有的思虑。我忙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盖了一件细绒毯。我睡着了。身上的燥热莫名的退了个干干净净,真是奇怪。

“皇上,夜深了。”她在我对面就着席上,恭恭敬敬向我嗑了个头。这是劝我走的意思。她弹完了琴,算是完了事,立刻就想打发我走了。

“什么时候了?”我问,奇怪自己怎么就这样睡着了。也许这几天我动的心思太多,有些累了。我这人不怕与人征战,仗着年轻身形高大,很喜欢与人争力,蹴鞠、角力都是我喜欢的游戏。可如今过起动脑子的日子来,便觉得特别的沉闷无趣,身心俱疲。但就这样在阿南面前睡着,还是十分的古怪。

“漏计已过三更了。”阿南说,又磕了一下头。她是多么想让我赶快走啊。

我坐直了身体,注意到屋子里有了些变化,我拉开的丝帘已经重新拉上了,我看不到窗外月辉的光华。阔口金蟾的嘴里还在吐白雾,但却不是先前的味道。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楚司南!”我一声断呵。

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在她脸上一闪即逝。

我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一把将她拖入了自己怀中。

她扑下来时,发出了一声压抑短促的惊叫。

支支楞楞的一把小骨头,在我怀里咯吱咯吱的挣扎起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看着我。

果然!

“妖女!”我骂了一声,一只手举了起来。怀里的小东西立刻僵住了,紧接着大眼睛死死的闭上,绒绒密密的睫毛抖成一片,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

☆、20起意

“妖女!”我的一只手举了起来。怀里的小东西立刻僵住了,紧接着大眼睛死死的闭上,绒绒密密的睫毛抖成一片,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

我的心痛了一下,这颗被她的泪水滋润过的心,此时好像不归我管了。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我的心肠哪能对眼前这小东西狠得下心来。

结果我的手轻轻落下,落在了她的后脑。然后略略用了点力,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了我的胸口。她头上还系着我上次动粗留下的罪证——那裹伤的白绫。

好一会,我一动不动,心里一片混乱,我该拿怀里这个小东西怎么办呢?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可她也未免胆子太大了。向皇帝下毒,她是不想活了吗?而且,这还不是她第一次向我下毒,上次的花茶,今天熏香,她把我当什么了?!

在我搂着她沉默了许久之后,阿南的身体始终绷得紧紧的,片刻也不曾放松对我的戒备。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没有毒,”怀里的小东西闷声闷气地说,“不信你可以去问华太医。”她永远振振有词。

华太医?我若真的此时去问华太医,华太医会说我腹有钩吻。那时这小东西还有命在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托大!

“你想问我什么可以当面问。”我咬着牙,实在是有些气愤难平,她还是那付脾气,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我真是恨得切齿,“不许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我吼她。

“我只是在香炉里添了一小把醉心香。”她在我怀里呜呜的说着,因为我搂得紧,她在我怀里解释得十分费力。隔着薄薄的茧料,我能感受到她的小嘴在我的胸口蠕动。“辅以琴音……我没干坏事,皇上不会有不适。”她似乎还理直气壮?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我不给她透气的空间,把她的头紧紧按在胸口我心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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