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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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哑然失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哪知那鹦鹉毫不相让,同样回敬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丁原一怔,拾起一块小石子奋力朝鹦鹉掷去。
那鹦鹉甚是机敏,见状飞到空中却并不逃走,反而说道:“你打人,坏东西!”
丁原见被一个扁毛畜生耍弄不禁心头火起,大声道:“我就不信打不到你。”他找了一把小石头对准鹦鹉一口气投了过去,但那鹦鹉居然左躲右闪,一颗也没让丁原打着。
这还不算,只听那鹦鹉叫道:“笨蛋,笨蛋啊——”
丁原火更大了,他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大汉欺负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么一只小小的鹦鹉也敢嘲笑自己。当下脱了自己的衣服,奋力朝那鹦鹉拍了过去。
那鹦鹉惊叫一声,轻盈地闪开,嘎嘎叫道:“没打着,笨蛋!”说完,不再理睬丁原,拍动翅膀朝南面飞去。
丁原岂肯善罢甘休?但他知道自己休想抓到半空里的那只鹦鹉,于是灵机一动“哎哟”叫了声,仰天摔倒在草地上,一双眼睛睁着直直看着天空。
鹦鹉本要飞走,见状忍不住奇怪的飞回,在丁原头顶不停盘旋,嘴里叫道:“笨蛋,笨蛋!”
丁原只是不理,装成死人一般。
那鹦鹉虽是神奇也毕竟是畜生,见丁原没了动静,便小心翼翼朝丁原的身子飞近。它几次距离丁原只有几尺又立刻飞起,丁原都忍着没动。
如此几次,鹦鹉见丁原没有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停在丁原头边,瞅着丁原问道:“喂,你怎么啦?”
丁原猛然翻身,手里的衣服狠狠朝鹦鹉挥去。那鹦鹉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闪了过去,衣角只差几寸就拍到它的翅膀。不过,倒也也有十几片羽毛纷纷飘落。
鹦鹉惊魂未定,惊惶飞起叫道:“坏东西,你耍赖!”
丁原得意的站起来,抬头望着鹦鹉道:“小畜生,看你还敢不敢再学我说话。”
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怒道:“你这野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敢欺负我的彩儿?”
丁原一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紫雾弥漫里走出三男一女四个少年。
那三个少年约在十四五岁之间,全是一身红衣,身后背剑,模样颇是英武。当中的少女年龄稍小一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红裳白靴十分惹眼。
丁原知说话的就是那少女,听对方出言并不客气,他亦冷笑回应道:“什么菜儿,饭儿的?”
少女眉毛一扬,道:“野小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连本姑娘的彩儿也不识?”
一个身材较高的少年望着丁原道:“雪师妹,这个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说不定是潜入本派的奸细。”
身旁较胖的少年道:“赵师兄说的不错。我看这个小子有问题,先拿下再说!”
但那身材最瘦、年纪却最长的少年却微微皱眉,轻声道:“赵师弟,邬师弟,这个野小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修为,应该不是魔道对头派来的奸细。我们和雪师妹悄悄溜出来玩,又是走进师父和师祖一再告诫的紫竹林,我看教训他一下就好,不要再惹是生非。”
少女闻言点头道:“齐师兄说的对,我看这个野小子也不像什么奸细。只要他肯向我的彩儿认错赔礼,今天就暂且放过他吧。”
那姓赵的少年哼了声,道:“既然雪师妹也这么说,别便宜他了。”扬声朝丁原叫道:“野小子,听见没有,快向彩儿赔礼,我们便饶过你。”
丁原被他们一口一个野小子骂得火起,闻言冷笑道:“要我向一个畜生赔礼,做梦。”
少女脸色一变,怒视丁原道:“你再敢骂彩儿一句畜生试试?”
丁原素来宁折不弯,当下毫不犹豫的连声骂道:“畜生,畜生!”他这次没说骂谁,却把那四个人也一起骂了。
姓邬的少年火气最大,叫骂道:“小子,你找死!”
说着就打算冲过来揍人。
少女一把拦住他,道:“邬师兄,让我来!”
姓齐的少年点头道:“不错,雪师妹刚刚从师母那儿学得一套「穿花绕柳身法」,正可在这个小子身上试试。”
丁原昂然道:“要打架吗,小爷奉陪。”他从小到大不晓得打过多少回架,怎么会怕这个?
那少女也不回答,丁原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背后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便莫名其妙的摔倒,连少女如何出手也没看见。
耳朵里却听几个少年大声喝采道:“雪师妹,好功夫!”
哪知那雪师妹却一撅小嘴不屑道:“这个野小子功夫太差,原来只是嘴上凶,真是没劲。”
丁原火从心起,他爬起身对着那少女道:“再来!”
少女轻蔑的道:“再来一百次你也不行,还是乖乖给彩儿道歉吧。”
那鹦鹉停在姓赵少年的肩膀上,也叫道:“道歉,道歉!”
丁原虽然知道对方不仅人多势众,且每一个人的身手,都远在自己这个只会打野架的街头混混之上。
但他生性刚烈,岂肯服输?于是大喝道:“做梦!”
身体朝前一冲,挥拳朝少女面门打去。
可惜他这一拳在少女眼里实在是破绽无数,她只轻松朝右一让便避过拳头,脚上靴子踢在丁原小腹上。
丁原吃了一脚,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他以为是那少女人小力弱不以为意。
但那少女却觉得自己这脚宛如踹在柔软的棉絮里,一软一滑全用不上力气。她的心中微觉诧异,丁原却又扑了上来。
少女终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心里一慌急忙躲闪。丁原冲得过猛,一下子窜到她的身侧。
少女顺势在丁原背上一推,丁原的重心立刻失去,一头朝地上栽去。但是他反应奇快,伸手拽住少女的裙带,将她一起拉倒。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两个人犹如滚地葫芦般纠缠在一起。那少女虽然在父母的严厉教诲下修行近十年,修为在同龄三代弟子里出类拔萃,但这样的肉搏却是第一次碰到。反而是丁原驾轻就熟,只一个翻转,便将少女娇柔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
少女只感觉到丁原的身子沉甸甸压在身上,偏偏一对胳膊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不觉又羞又怒,更带着三分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丁原近在咫尺的呼吸全喷在自己脸上,暖烘烘地又痒又麻。
她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但自幼因为身分娇贵被众人宠若公主,若有哪个男弟子碰她一下,或是说半句轻薄的话,也必招来她父母、甚至是祖父的呵斥惩戒。
但那丁原却全然不懂也不顾,非但与她肌肤相亲,甚至将她死死压在地上,想到这里,少女再无蛮横之气,委屈的泪水泉涌而出。
丁原一怔,他自幼与人打架,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极少会哭。自己还没有对那少女饱以老拳,她为何却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脑袋后面却被人用拳狠狠捶了一记,丁原只觉得眼前一黑,双手便松开了。却听那个邬姓少年又怒又急的骂道:“野小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少女觉得身上一轻,顿时恢复气力,她一脚踹开丁原从地上一跃而起,那边赵姓少年关切问道:“雪师妹,你不要紧吧?那野小子没——”
少女正感到委屈,听得赵姓少年的问话更是羞怒,“啪”的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赵姓少年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怔怔望着少女。那少女“哇”的一声便掩面哭泣起来。
几个少年又是心疼又是惶恐,不约而同狠狠瞪着丁原,也不晓得是谁先说了一句:“揍扁这个野小子!”几个人蜂拥而上,把丁原按在地上一顿狠揍。
丁原只感到全身上下被雨点一般的拳头包围,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他想反抗,却也被人压得死死的,只有挨揍的分。
第九章拜师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听见竹林深处有人喊道:“丁小哥,丁小哥!”声音距离这里越来越近。
齐姓少年停下手来又侧耳听了听,道:“不好,是淡言师叔祖的那个笨蛋徒弟罗牛,要被他看见我们在这儿,万一告诉师父师祖我们就惨了。”
另两个少年一听也收了手,回头问少女道:“雪师妹,我们怎么办?”
少女朝地上的丁原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猛地一跺脚,朝着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跑去,瞬间消失在紫竹林的漫漫迷雾里。
那鹦鹉赶忙大叫:“小姐,小姐!”扑腾着翅膀追了过去。
三个少年对望一眼,也叫道:“雪师妹!”舍下丁原追那少女去了。
丁原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慢慢坐了起来。他只觉得身上衣服和皮肉虽然都破了不少处,伤口火辣辣的有点疼痛,其他倒也没有什么。
就看见那个阿牛一边叫唤,一边带着大黑狗朝这里走来。
当他发现丁原时,憨厚的脸上全是欣喜的神情,高声叫道:“总算让我找到你了,丁小哥!”
丁原心中暗认倒楣,不仅没有走成,反而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现在阿牛这个家伙既然找到自己,怕暂时更是走不了了。
阿牛走近看清丁原身上脸上的伤,赶忙问道:“丁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丁原拍拍身上的土淡淡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阿牛“哦”了声笑道:“我以前也经常摔跤,走路要小心点才好。刚刚我干完活找不到你,真是急死了,又怕你迷路出事。还好大黑认得你的气味,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丁原站起身看了眼大黑,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吃午饭啊!”阿牛呵呵笑道:“师父要我照顾好你,我可不能让你饿着,不然师父生起气来,三天不肯教我功夫。”
丁原心头一动,问道:“你师父叫淡言真人?”
“是啊!”阿牛回答道:“我师父是翠霞六仙之一,法力无穷。可惜我太蠢,跟他老人家学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缓步走回紫竹轩,阿牛也没问丁原为什么跑到竹林里,丁原也没说。
回屋后,阿牛在丁原伤口上也不晓得涂抹了点什么药膏,颜色油绿甚是清凉,伤口瞬间便消去了肿痛。
等到进了厨房坐下,阿牛便端上几样颇为精致的菜肴,丁原看了看,皱起眉头没有动筷。
阿牛见状奇道:“丁小哥,你怎么还不吃?”
丁原看着碟子里的素菜,问道:“怎么没有肉,全部是素菜?”
阿牛憨憨一笑,解释道:“师父是出家人,所以我们这儿没有荤菜,连油都是菜油和豆油。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也很少吃饭,但挺喜欢吃我烧的小菜,这几道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
丁原忽然觉得,这个阿牛像淡言真人的保姆比像徒弟更多一些,忍不住问道:“你到这里多久了?”
阿牛放下碗筷,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我三岁时被师父收养,现在已经有十一年了。”
“你认识苏真吗?”
“苏真?”阿牛想了想,摇摇头问道:“他是谁,你的朋友?”
丁原知道再问也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干脆埋头吃饭。
整个下午阿牛都在忙自己的活,丁原也不晓得他哪有那么多事情好做。但是阿牛的目光却始终不再离开丁原周围。
丁原百无聊赖之下,又晓得这个紫竹林的确犹如迷宫,于是便一个人坐在水池旁边消遣时光。
那两只仙鹤不晓得什么时候都飞走了,池塘里只剩下好多只金鱼在摇头摆尾,逍遥快活地游来游去,丁原扔了一会儿小石子,就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天黑,阿牛才来叫醒他吃晚饭。
果然,晚饭依旧是清一色的素菜。
丁原一边吃着素菜,一边想道:“那个叫淡言的老家伙不晓得犯了什么毛病,干么要把我留在这里?要是他要我在这里陪他,别的不说,这点素菜就要我的命啦!可惜那黑狗太凶,不然杀了也能打发几顿饭。”
眼看对面阿牛正在狼吞虎咽,要是给他晓得丁原在动这个念头,只怕当场就要和他拼命。
吃过晚饭,阿牛收拾好厨房便对丁原道:“丁小哥,你早些回屋里休息吧,我也要回房练功了。等师父醒来后他会来找你,你可别走远了。”
丁原心想道:“外面一片漆黑,我还能往什么地方走?说什么我也要找那个淡言问个明白,他凭什么把我关在这个狗屁地方整整一天?”于是只得点头答应了,回到先前睡的小竹屋。
他刚一推门、点上油灯,就吓了一大跳,原来在竹床上动也不动盘膝坐着一个老道士。看上去又老又丑,还满脸的麻子。
老道士听见丁原进门的动静依旧没有出声,眼睛也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丁原把油灯放在桌子上,问道:“你是谁,是不是阿牛的师父淡言真人?”
老道士点头。
丁原嘿嘿一笑,也不顾忌对方的身分,说道:“好啊,我总算找到正主了。说,你干么把我关在这儿一整天,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