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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传古奇术-第8章

小说: 传古奇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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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开始从新观测起这块埋着三百多座坟丘的巨大墓地来。他忽然发现,整座墓地并没有按平洋龙取脉法,而竟然是无形中组成了一个以坟为山的山水脉!



阴宅风水之中按地势不同,大致分山水龙脉和平洋龙脉两种。因为山水龙脉有山可寻,有水可探,相对来讲稍为好辨些;而平洋龙脉由于是在平原之中,无山之凸无水之陷,全凭细微入髓的眼力,断出稍起的地势为山,稍底的沟渠为水,再配合周围的一树一草,一房一田,来综合判定曲脉龙形。



朝歌第一感觉当然是从平洋龙的断脉法来观家族墓地的,巨大的墓地在经过几百年风雨人耕后,早已面目全非,无从寻迹,朝歌也就自然把它看的稀松平常。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以祖坟山为中心的三百多座高低错落的大小茔头,竟在平地中组成了一个纵横连绵的山水奇脉!



而且因为埋在这里的每座坟头都是同宗同祖的牧氏亲族,它们在各自的宫形穴眼上散发着风水脉力同时,又在交差错落中互相改变影响着,从而形成了一个脉中有脉,形中藏形的巨大阴宅迷宫!



朝歌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他从爷爷牧三文那里继承来的风水神术,在这里竟然毫无用处!但这也更激起了朝歌的征服欲望,在他眼里,此时面前的巨大阴宅迷宫,就象是一本徐徐翻开的风水活书,在一步步的引领他,走入那个沉寂了几百年的万迷之局!



第九章:揭脉



直到太阳落山,还是没见朝歌走出墓地。寂寞的梁库就有点忍不住了,他扯着嗓子对着墓地开喊:“朝歌!天晚了!回家吃饭拉!”。



没反应,梁库左看看右瞧瞧,墓地虽大,可除了地中央位置的祖坟山一人多高能挡住视线外,其它都还勉强看过去。难道朝歌在祖坟山后面?梁库实在不想走进去,虽说他也大小是个具有挖坟前科的胆肥青年,但对这块墓地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心理。



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猜朝歌这家伙一定是入了迷了!他抬头望了望已经快熄灭了的地平线,狠了狠心:要是再不进,可就天黑了,靠!



梁库小抬腿轻落脚的走入墓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忽地一阵眩晕,背后一片冷汗。梁库停下稳了稳神,嘴里念叨着:牧爷爷、牧大爷、牧祖宗,我可是来帮你们家的,别跟我过不去呀!



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心理作用,念叨了一阵后,梁库竟然又清稳了。他就一边不停念叨着,一边向远远的祖坟山走去。每走一步,夜色就近了一点。偶尔不知道从哪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好象后面跟着一个人。



梁库终于辗转腾挪到了祖坟山,围着绕了一圈,可竟然没发现半个朝歌的影子,这可有点发毛了。地光已经彻底告别白天,黑压压的一片巨大墓地,静的只听到梁库一个人活气。靠!现在的梁库就连喊朝歌的勇气都没了。可偏偏就在此刻,从背后一根根竖起的汗毛中,他强烈的预感到,他背后站着什么东西!



梁库感觉到自己的血,一下子降到了0度,他几乎是在催眠状态中慢慢转过身的,当他看到站在背后的竟是朝歌时,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靠!大哥!你想谋杀呀!”梁库恢复体温后的第一句话。



朝歌静静的:“其实我一直站在这里,只是你没看到。”



梁库:“不可能!不可能!我绕了一圈也没你半个影儿!”



朝歌有点奇怪:“可我的确是一直站在这里!你为什么没看到我?”说到最后,朝歌已经像是在自问了。



梁库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天都黑成这样了,又这么多坟头,我上哪能一眼看到你呀!”说着就要拉着朝歌往外走。



朝歌把梁库的手拿开,百思不得其解的:“不对!你刚从坟后绕出来,我就站在这个地方,如果你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可奇怪的是,你根本没抬头就绕着坟转了一圈。”



梁库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了老人们常说的一种“鬼打墙”,说是荒郊野村行夜路的人,常无缘无故的迷路,走了一夜到天明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在原地范围内转圈圈。那是因为被鬼迷了眼,牵着你一步步的走。



梁库两手发凉头皮发麻,一把拽住朝歌:“靠!我要再不出去,非精神失常不可!”



两人往外走。梁库时不时的用眼角偷看夜色迷茫的朝歌,心里扑通扑通的想:靠!别是我们俩都被鬼迷了吧!



终于安安全全走出墓地了,梁库松了口气,开始没话找话:“哦,朝歌,在坟里呆了大半天,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朝歌还是一脸夜色迷蒙:“这里布满了我解不了的无数个奇脉葬局!”。



梁库满嘴关怀的:“哦,又是什么风水大局呀!这你在行,慢慢解,咱不着急!”。



“恐怕没那么简单!”朝歌脚步渐渐放慢:“要想解开每个交织在一起的脉局,一定先要确定基穴。也就是说,必须要知道每座坟头葬的是谁,理清他们之间的亲疏辈分,才能评断他们互相作用的大小来去。”



梁库显出一副不以为然:“切!那还不简单,看看墓碑不就结了吗!”。



朝歌此时慢慢转头看着梁库:“你没有发现吗?整个墓地没有一块墓碑!”



如果刚才给梁库的感觉只是鬼气的话,现在可就是鬼气森森了!他不管朝歌愿不愿意,一把楼住了朝歌手臂:“大哥!你牧家村不大,却怎么这么多怪癖呀!”



朝歌不走反倒停下了,静了一会,然后双眼盯着梁库一字字的:“我们身后好象有个人!”。



梁库又是一阵血凝固,当硬着脖子确定身后黑乎乎的啥都没有的时候,怯怯的:“好象啥也没有呀!”



朝歌抬起头向灯火昏豆的村子望去:“我是说,墓地中的格局决不象是自然形成的!我怀疑,几百年来牧家村一直被人秘密指引着墓葬宫形!”。



梁库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会不会是我外公那边的穆家呢?”



朝歌:“虽然你外公是我见到过最堪称风水神术的人,但比起墓地里的骇人迷局……。”说到这里,朝歌慢慢的摇了摇头。



梁库忽然张大了嘴巴:“那……,会不会是,在牧家村里就一直藏着一脉风水什么异士?”。



朝歌不知与否的向昏灯散缀的牧家村看去,而梁库也正偷偷的向黑茫茫的墓地张望。此时的两个年轻人忽然发现,当他们越是接近了目标,越是觉得走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渊!



第二天一早,梁库自愿请命:保证不惜掘地三尺,也要把隐在村子里的蛛丝马迹刨出来!不为别的,因为他觉得如果再游手好闲的帮不上什么忙,实在对不起孤军奋战的朝歌了。



朝歌对梁库的信誓旦旦好象没什么反应,而是一直沉在一种深度思维中,他径直走向村头的那块家族巨墓。



梁库又开始在村里四处转悠了,说也奇怪,原本并不觉得低矮破陋的牧家村有什么特别,可经过朝歌这么一说,现在再看,到处都有一种隐隐的怪异!就说赶羊出村的老羊倌,虽说衣服脏旧、面色老锈,但却透着一股异常的沉稳和淡泊;再看迈着八字步一撇一捺的村长,圆滑世故的微笑之下,藏着说不出的睿智。



梁库自问,绝没本事能从这些深不可测的牧家前辈那套出口信,焦急之下已经在村里转了几圈。这时,一个穿着开裆裤站在院门口的五岁顽童,引起了梁库的兴趣。



“小弟弟,你要是能告诉哥哥几个问题,哥哥就给你棒棒糖吃。”



不惜降低辈分的梁库,正拿着一支五艳六色的棒棒糖勾引着那个穿开裆裤的五岁顽童。



“你先给我吃,我才告诉你。”



梁库真没想到,就连穿开裆裤的娃,竟然也这么狡猾。就这样,梁库象个狼叔叔一样,揣着一兜子的棒棒糖,从村尾到村头,周旋在牧家村所有的学龄前儿童之间。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剩下最后半根棒棒糖的时候,梁库总结所有的问答记录,终于得出以下重要信息:牧家村葬人从来都是在墓地里有个空地就埋,因为接受梁库采访的大多数儿童都有这样一个回忆,每次家里有爷爷或奶奶去世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要和村里的人大吵一架。好象只是为了能争得一块半块地势较高的穴位。显然毫无策划,混乱不堪!



就在梁库挖空心思对顽童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时候,朝歌正推开村长家的老木门。



村长笑出一脸田垄:“啥事情呀,大侄?”。



朝歌:“我想知道墓地里每个坟头埋的是谁!”。



村长裂开一嘴黄牙:“我知道!我知道!咱老牧家除了小死的,全埋那!”。



村长号召起全村老小一同去墓地里认坟,其浩荡气势,仿若回到了当年村长他爹率领着热血沸腾的牧家村人,跟随牧三文挖坟掘墓的盛况。



可人多并没意味着好办事,由于村里墓葬不立碑的远祖风俗,导致村民们最多找出自己直系三代亲祖。这样经过各家老少娘们的一阵嬉笑吵骂的寻坟盛事后,再经过长辈人的再三确认,最终敲定了三百多座坟茔中的63座。



让朝歌挠头的是,并不是因为找出的坟还不到总数的六分之一,更头痛的是,这零碎无续的63座坟,就象撒出的一把黄豆,掉在了100亩阔的大田上。



不过在经过朝歌的第三次细心排查后,发生了“柳暗花明又一坟”的变化,就在墓地不起眼的一个边落,有三座已经确认身份的坟,连成了一个较完整的脉络。这让朝歌有种绝地逢生的感觉!别小看这少少的三座坟,完全可以用它为参照点,一脉一脉的把整个大局串起来。局时,这个不知道牵扯了多少家族、埋藏了近五百年的万秘之局,就将出落世间!



但这所有前提,必须是先把这三座坟影响后世子孙的脉像真局找出来。



“靠!那还不简单!”



这是梁库听完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有时候,朝歌也真想反“靠”几句头脑简单的梁库,以后说话要负点责任。



整三天三夜,朝歌几乎只睡了三小时零五个半盹儿。他从三座坟脉与周围所盘杂的近40多个明山暗水中,选出15个得力脉像,再从其中逐一排出被克休囚无力的,或是两旺互相抵衡的,最终断出了被制约最小的那个发力真脉!



第十章:衍术



牧宝来,男,45岁,论辈分与朝歌同侪,是三叔公那一支脉上的后人。他就是被朝歌断出的那个发力真脉正影响入运的人。



“您是牧宝来?”。朝歌在做身份确认。



“恩恩恩!”。牧宝来也像村长一样,每看到这个冷俊可爱的牧家氏族异类,就笑的眯上两只小眼,不过与村长的笑在视觉上还是很有区别的,他不露牙。



梁库:“直说了吧,我们正为牧家村做一件天大的好事!到时候每家分钱盖房娶媳妇。现在我们要问你一些家里的事,每一件事都要按实回答!”梁库掳了掳袖子:“一定要实话实说啊!不然就不给你家分钱!”。



“好好好!”牧宝来笑的更严重了。



朝歌静了静静开始问:“按脉象上看,你妈体弱多病,从生下你到现在就一直犯偏头痛!对吗?”。



牧宝来:“对对对!”。



朝歌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牧宝来的脸:“你十九岁年初结婚,当年底就得了一个儿子,但早产了一个月。”



牧宝来:“对对对!”



“全对了?”朝歌看着牧宝来这张始终没降过温的脸有点疑问了。



梁库:“真对了?你要老实交代!”。



牧宝来:“对了对了对了!我交代!我交代!”牧宝来看了看已经快把袖子掳出腋毛的梁库,又看了看满眼疑虑的朝歌:“说的真准!听说我妈生我时疼的都昏过去好几次!”。



梁库:“废话!谁生孩子不疼啊?!我们是问你生下后,你妈有没有偏头痛?”。



牧宝来有点冤冤的“痛痛,应该痛吧!要不我再问问俺奶?”。



梁库:“关你奶什么闲事?”。



牧宝来:“我妈刚生下我没几天就过世了,我,我真没机会问。”



朝歌和梁库对望了一眼,他们忽然发觉,面前这位仁兄对所谓“标准”性问答的理解,跟朝歌他们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



朝歌:“那你是不是十九岁结婚?”



牧宝来:“我真想来着,尤其十九岁那会儿,几乎天天想!”。



梁库想哭的心都有了:“靠!我也想啊!”。



朝歌沉默了,不用说,脉象上显示出来的东西,全错了!



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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