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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宛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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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视觉饕餮盛宴后,带着满满的知足回家,可,不想,车在半路抛锚了! 

  胡小让下车圈起袖子打开前车盖看看,我也下了车,不过靠在后车盖上悠闲地挺着大肚子吃草莓。

  我知道来往许多人都看着我。 

  一, 太年轻,孩子脸,却挺着这大个肚子。 

  二, 装扮吧。这点,我从不吝惜赞美胡小让的眼光,实在有品味。这身朴素的JilSanden——其实,时装设计有的时候可以和女人类比,有一类女人叫“天生丽质”,从出生就是美人胚子,还有一类女人就是靠后天努力,虽然姿色不差,却美得很辛苦。JilSanden一定是前者,她的衣服平时你看不出美,但是当你近距离和她接触之后,才发现那种面料和剪裁之美是天生的,不需要后天加什么复杂的配饰来衬托她的优雅。 

  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件JilSanden在身,头发还是简单一条长长的马尾,身上无任何配饰。 

  三, 吃草莓吃的很敬业,很用心,很享受。红红的汁挤进嘴里,一一世界都是甜的。 

  四, 这车,兰博基尼。 

  五, 也许,还有前车盖那个怎么看都是祸水的男人。 

  这时,独个儿吃的正美儿呢,一辆警摩“呜呜呜”就“呜”了过来,下来一感觉还蛮帅的警察,一个礼貌的敬礼后,“你们不能把车停这儿,”他对我说, 

  我还拿着颗草莓指了指后面,“车抛了,他在折腾呢,” 

  “那也要靠边儿,你们这堵着一一” 

  警察叔叔认真执法。 

  前面,胡小让同志“啪”地甩上前盖,看来他搞不定,擦着手走到我面前,“乖,车里等着好不好,我打电话给重聪,”人理都不理一下警察叔叔。 

  我礼貌,还和警察叔叔笑了笑,“等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这车找人拖走?一一” 

  “操几多心喏,我的小祖宗,进去坐!外面这热你还跑出来一一”他抱起我就放进车里,真当警察叔叔是透明的! 

  “这位先生,你不能一一”警察叔叔还在车窗外,兰博基尼完美的隔音窗将声音隔绝在外。 

  胡小让只操心我热不热,渴不渴,我皱着眉头就看着窗外越来越恼火的警察叔叔,一一 

  还好,重聪很快到来, 

  “哎 ,你说这热的天儿你还带着她到处跑个啥!这小祖宗下下个星期的预产期吧一一” 

  胡小让拿了重聪的车钥匙扶着我上了车就飙走了! 

  我在心里更正,那个BH的胡小让还是照样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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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舒乙!”

回家就看见舒乙坐在门口大厅外的台阶上,旁边一个正方小冷冻箱摆着,他在百无聊赖翻报纸。 

   “你说这热的天你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跑个什么!”他一见我就批评。 

  我行动多迅速,“慕夜呢?” 

  他指着我,“你慢点!”人却还懒得站起来。倒是后面跟着的胡小让一把拉着我,“你慢点好不好,他人又跑不了,”然后又对舒乙微笑,“你一个人来的?慕夜呢。” 

  舒乙算是反感透胡小让了,他也不理他,就对我指了指他旁边的小冷冻箱,“慕夜给你的,他自己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我也不想上去了,就在这简单跟你说几句。” 

  我一听这就有点难过了,慕夜没来,舒乙好容易来了想通过他多说说慕夜,他又这快要走一一我一下子也坐在台阶上,“我也坐这儿,你多跟我说说话!” 

  胡小让不在乎舒乙对他什么态度,可我这么一坐,他慌了,“这像什么样子!”过来就要扶我起来。 

  我赖着不动,声音升起来还有些尖细,“我不!我要听舒乙说话!” 

  我还就没这样任性了。自从听了卢秋田那番话后,我一直乖乖的。可现在我将近七八个月没有见到慕夜,每天只能通过电话,而且,最近,他好像又在为参加全国物理竞赛准备,话没说几句,他就挂了。我确实很患得患失。 

  “咳,好好,你要听他说话,不就是不想让我在跟前吗,我出去还不行,你跟他上去说,我把你送上去就下来好不好?” 

  我也不做声了,就盯着舒乙。 

  舒乙无奈叹了口气,“慕夜就是不想让我和你多说,怕你操这心操那心,一一”

  “你跟我上来!”我这次吼舒乙了,他连忙站起来,“好好好,你肚子大你最大,您别气着个咋样了,慕夜要跟我拼命的,”乖乖拎着冷冻箱跟我上楼了。 

  胡小让果然只开了门把我送进去就出去了。 

  “他现在对你还真是百依百顺,”舒乙看着胡小让离开的方向讥诮地说,我没接他这茬儿,而是急忙拉着他的胳膊,“慕夜他现在好不好,我七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他也不来看我一一”说着都有哭音了。 

  舒乙被我这样吓着了,赶忙扶着我坐下, “姑奶奶,我的紫上笑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哭,慕夜就是怕你见着他哭一一 千万别哭一一” 

  这哪里是他说不哭就能不哭的,现在看见他,我想念慕夜的心更甚,这一决堤,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他怕我见着他哭就不来看我了?——我还想他他知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能去看他——他讨厌见到胡小让就不来看我了?——我好想慕夜,真的好想他——呜呜——” 

  舒乙都要跪在我面前了。 

  “哎 ,紫上小姑奶奶哦,你也疼疼你弟弟好不好,他这几个月忙翻了!又事事儿不顺!他哪里又不是这样天天记挂着你,他昨天临近考场前还惦记着您每年这个时候都吵嚷这要吃苏州菜,给你到处买材料,——” 

  我抽噎地眯开眼看向一脸焦急的舒乙,“他怎么事事儿不顺了,你老实都跟我说了,” 

  舒乙就跪在我面前一边拿面纸给我擦眼泪,一边摇头,“慕夜就是不想让我告诉你,可你又会哭,你们姐弟俩真是把我折腾死了。”

   “你说啊,”我还不耐烦。 

  他连忙点头,“我说我说,你别再哭啊,你知道这半年正好是‘育霆’的竞赛际,慕夜去年几乎是取得了这整个竞赛际各项竞赛的代表资格,物理、数学、生物,他都占有一席,可今年除了生物,物理数学他都有了个对手,恰恰今年‘育霆’送出去参加全国物 竞赛、数学竞赛的名额都只有一个,上上个月,慕夜已经丢了数学竞赛那个名额,昨天他就是去竞争物理那张票儿的,一一” 

  我也不哭了,可心着实揪了又揪,“谁这么厉害?” 

  舒乙撇撇嘴,“宁林,” 

  他?我一愣! 

  “数学那个名额是他拿去了?” 

  舒乙点头,“没想到那小子脑袋那好使,他数学分数比慕夜高五分,比文图高七分,” 

  “那物理一一” 

  “也是他是最大的竞争对手,文图见过那小子解题,说他思路很巧妙,而且怪得很。” 

  “那慕夜昨天去考得怎么样?” 

  “结果要下个星期才出来吧。哎呀,反正跟你说这你也别瞎操心,考丢了数学,就算又考丢了物 ,慕夜他都扛得住,其实,这是我说,你知道慕夜不会在乎这,只不过,现在那个宁林和路凯程走得近,呵呵,这个路凯程看来是真喜欢裴满,裴满走了,来了个‘裴满第二’,移情作用吧,不晓得对那个宁林多好,一一你想,这涉及路凯程了,慕夜就可能放不下了。” 

  听了,我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舒乙,我估计是下下个星期的预产期,有可能还会提前几天,你跟慕夜说,我生下来了就去找他。” 

  “别说傻话了,生下来了不要好好坐月子?听说女人这个时候身体最虚,你可别胡来,放心,慕夜有分寸,他这段儿确实忙着各种考试,再,也确实是怕见着你,你看着他心疼又一难过,他就怕你难受,跟你说过,你一点儿风吹草动,你弟弟就要想一天,一一你没看见,他给你做这苏州菜多仔细,你爱吃哪,不爱吃哪,喜欢怎么样个吃法,咳,紫上,慕夜就只有你,他怎么会不知道你想他,他又怎么会不想着你,这不,你们姐弟落到这个一一哎呀,好好好,我说我不说吧,你又要哭!” 

  这次是我连忙抹泪了,“我不哭不哭,舒乙,谢谢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慕夜身边有你们这些朋友一一” 

  “啧,咋越说越煽情了咧,我们和慕夜什么感情!你现在只要好好的,他就会好好的,而且,慕夜他不是跟你说了,你生的时候,他肯定过来陪你的,是不是。” 

  我点点头,心里是疼可也稍平和了些。是的,慕夜是说,我生产的那天他一定会来的。我的弟弟,是我全部的力量。 

131

  9月8号。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虽然这几天都很焦躁,可今天尤为焦躁。 

  说实话,肚子的孩子一直都很听话,他偶尔会踢我一下,可就像隔靴搔痒,挠得我心里痒痒的,甜甜的。我时常和他说话,有时候还会高难度地弯下头努力去亲自已的肚子。特别是坐在浴盆里洗澡时,胡小让每次轻轻抚摸我的肚子,我都会呵呵大笑,“他在翻跟头!他在打哈欠!”就好像透自已的肚子我能看见一样。 

  怀着他,我特能吃。有时候才吃过不入,嘴里又想嚼东西,胡小让总无可奈何,“乖,吃太多了你等下撑着不舒服,”我就大声耍赖,“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吃,他也要吃,他还没吃饱!”当个太年轻的小妈妈就是有这样的特权,把所有的无知都幻化成理所当然。其实,每次胡小让看我吃东西都特着迷的模样,好像要记住我咀嚼的每一个细节。我以为他生怕我吃多了,这时都会摸摸自已的肚子,“他也在吃,吃的可香了!”胡小让就会激动地过来抱住我,不住喃喃,“紫上,我的紫上——” 

  其实一直心情都不错,舒乙来过后,了解慕夜的情况也放下不少心,现在就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快出来,端着他将近十个月,多想看看是个啥样儿啊! 

  我也没去看是男是女,和卢秋田一样,就期待他出来的那一瞬间迷底揭晓—— 

  再回到今天。我也知道预产期就在这几天,胡小让已经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恩,说实话,他比我紧张。是的,他现在睡眠比我浅得多,夜间,我翻个身,他就一激灵坐起来!前几天,我还有心情逗他,感觉他一安定下来,就故意动一下,他像军训的“啪”地坐了起来,又怕惊到我,很小心。我见了,就在黑暗里隐着呵呵直笑,他可能知道吧,就窝过来摸着我的脸挤在我的颈项边,“紫上,紫上”的轻叫。他现在特喜欢这样叫唤我,好像带着无的限眷恋——我却不理解,会翻过身,调皮地用我明显变大的屁股去拱他,“我要睡觉了,别碰我,”会听见身后一声轻轻地叹息。 

  那是前几天,我心情还舒展,可这几天——好像突然害怕了。怕什么,我怕疼。我总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已那大个肚子,可又明显不够大的骨骼,——我怕,他出来了,我就崩裂了。 

  这个想法,我也知道很荒唐,所以没对胡小让提起,可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而且,他这几天在对子活动的尤为厉害,我总想方设法安抚他,我跟他唱歌,跟他说话,天天努力弯头去亲他一下,我知道,小东西要出来了!

  9月8日。以为还像每个诚惶诚恐的日子,却太不平常,一早起来,我就心情不好,却也没任性,我自己调节地还在翻劳伦斯的书。 

 

  我喜欢劳伦斯,他是能于无声处听见惊雷的人。人最大的悲剧不在外部世界,不是地震,不是海啸,而在他的内心。劳伦斯临死前将自己的一生概括为:Asavageenoughpilgrimage(残酷的朝圣之旅)。或者就是这种苦难,这种对自已的心灵绝不放过的苛求,造就了文字的力量。我企图用体会他的心苦来掩盖自已这无以言述的焦躁, 

  阵痛是在下午二时开始的,我疼地虚汗直冒, 

  “紫上,紫上,”就听见胡小让焦急的声音在耳旁回荡,他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不是个有多大毅力能忍痛的人,已经哭出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我好想说话,我想大喊胡小让告诉他我很疼!还想要他去把慕夜叫来,他说过我生孩子他要在我身边的一一 

  可这个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疼! 

  胡小让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可去到医院时,我还是破了羊水,而且听医生说羊水浑浊,非要我剖腹, 

  我当时紧紧握着胡小让的手泪直流,可就是咬着唇不说话,我看见他也眼通红的模样,也听过他不住在我耳旁说话,可,剧痛已经侵略了整个脑神经,我甚至觉得命已经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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