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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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慕夜的衣领,“裸照?你连我也拍?!”
“你明明知道拳室里的浴室有摄像头,不是吗?“慕夜也任他揪着自己的衣领,眉头依然皱着,说的非常认真的模样,舒乙象是气得头都冒烟了,”可那不是为偷拍路——好,我不跟你们扯了,反正,————他妈我现在怎么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们姐弟俩就一对白眼狼!————”
呵呵,看来真把舒乙气懵了,可我俩这“白眼狼”谁也没去豁他,就都这么望着他,舒乙一下又重靠坐在摩托车上直挠自己的脑袋,“哎呀哎呀,我上辈子肯定作孽欠你们的!”
我呵呵笑地过去揽住他的肩头,“你上辈子肯定作了孽一一”招鄙话儿还没说完,他一扭头就快速接上,
“那也没你这辈子作孽作的多,啧,你说你来北京多长时间,咋就能招惹上胡小让这号人?”
我一愣,“胡小让?”
舒乙看了眼慕夜,慕夜朝我淡淡笑了笑,“他家里背景挺深。”
“这我知道,可是一一一一”
“紫上,他以后最好还是少惹。”
“那是当然,但我欠他一个人情儿,这可要还!”
我看见舒乙笑了,慕夜只无奈摇摇头。
“还,肯定要还,怎么能让你欠着他的情儿?”慕夜这时也靠在了机车边,双手环胸,“紫上,你把这事儿从头到尾再给咱们说说。”
三个人就靠在一辆破摩托边,我把原委简单说了遍,慕夜和舒乙一直仔细听着。
“嗬,这路家真是跟你们俩有仇,又是他们家。”舒乙直摇头。
我叹口气,“我不是说丧气话,啧,恨他们家恨地咬牙又怎么样,我和慕夜还是太小了,一一一一”我这是说的实在话,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你提把斧子去把仇人头砍下扬名立万,那些不切实际的复仇手段不消去想,幼稚而已。
慕夜一直没说话。隔着舒乙,我弯腰伸手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慕夜,你姐不指望你把咱家那万贯家产多回来啊,你只要平平安安,舒舒心心地把书念完,你姐就安心了!”
舒乙只嗤笑,“多好的姐姐。”
我直起身体斜眼瞟他一眼,“您大少爷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现在没爹没娘,只我这姐疼他为他着想了,不这么招儿还想怎么样?”
“慕夜,你姐有时候俗气矫情一一一一”
我俩这边正掐着,一直在想自己的慕夜突然开口了,“那个罗杨和沈威的手下叫什么来着,玩的很铁?”
“曹勇。”
慕夜点点头,手搁在下巴上望着我,意味深长,“你说罗杨有个女朋友?”
“对,那天在‘小王府’他含着酒劲撞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打量老子就她周收不可?老子今天就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慕夜!我突然会过来!
真他妈造孽!你说,我们家慕夜咋就这毒?你说,他们家紫上咋也这毒!呵呵,我俩到底是一个种儿,他这一个提醒,我立马就顿悟出一条毒计。
损啊损,缺德啊缺德。
可是,谁在乎呢。
舒乙个人精也会过来了,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覆巢之下,焉有完蛋,让我们为一桩又将发生的红尘憾事哀悼吧,阿门。”
是啊,有人确实要烧高香拜高佛了,这种事儿,不会有人想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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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样的计划都没有机缘巧合更让人心满意足。
周收这个女人不漂亮,却有种伪装的早熟的精致的色情感。她原来是个国内普通剧院的二线演员,后来又做了几年平面模特。说实话,这是个尤物。
我曾经看见一篇文章有句话,“一个女人的美丽,一分姿色,二分打扮,三分聪明,四分淫荡。”这话要往深了里去寻思。
淫荡未尝不是一个好词儿,只是很多人没有足够的智慧和人生观不完善,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真正大聪明的人才能很正确的对待。淫荡,如果恰当的表现出来,往往是有大智慧、独立思考、自由精神。当然,你可以说我这是纯粹胡扯,可我看周收这个女人就是很会玩转“淫荡”这个词儿的,在这里,我对她绝无贬意,她的“淫荡”要这样解释,淫私坦荡,对自己的私欲毫无掩饰,且非常明确自己要什么。
这种女人你怎能说她是没有智慧的,比起那些矫情造作的所谓小女人,她自己心里始终有本帐,知道自己有个轻重缓急,有能力判断优先顺序,有信心坚持这种判断,毫不拧巴。
也许,正因为周收是这样个女人,对我们就是个“机缘”了,如果,她是梅芮,又或者她是任何一个美丽的,纯洁的,高尚的,才华的,一一一一等等等等,我们要害她还是害她,只是没这么心安理得罢了。
当然,这里,也不得不佩服慕夜的城府与大胆。
试想,一个衣着整洁俊得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少年端着无比诚恳的眼睛望着你,“姐姐,我是美院附高的学生,能请您做为我的模特帮我完成这幅出国参展的作品吗?” 他拿出一幅粗略的草稿画,画中一位全身裸体的女子,双眼被黑布蒙着姿态悠闲的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像个女王,欲望女王。
当然这样还只是能初步得到一个女人的好感,并不能完全得到她的信任,这时,就需要一一一一
别墅。舒乙家在京郊的千万豪宅绝对是最有力的道具。
才华与天分。慕夜只需要展现他功力的十分之一,就能让人明白他是一个多么精妙绝伦的豪门少年,一具建筑在散文、美丽和难以置信的陌生感之上的高雅,完全清澈的眼神,含蓄、忠诚、动物般敏感的综合体,一一一一你信任他,信任他说的一切话,以及,一切承诺。“作为报酬,您可以得到一次权威时尚杂志InStyle试镜的机会。“其实对症下药,这才是对周收最大的诱惑。她虽然有罗杨这样的高干子弟护航,可是她所渴望的却是这个纯粹京城八旗无法心甘情愿给她的,这样的男人认定你了,就不会想再让你抛头露面。
一周的相处,慕夜画尽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连大腿内侧的梅花胎记都栩栩如生。舒乙感叹,撒这么长时间网该看到丰收的成果了!
其实,大可简单粗暴些,小小一瓶普通春药就可以让欲望男女燃烧,可慕夜说,这样不自然,不心甘情愿的性感伤不了爱你的人,视觉受虐有时候急需要美感。
所以,这样的用心,就有了这样的画面:
“凯程,我下午还有事情,今天的,早晨能画完吗?”已经熟练穿好衣蒙人双眼的女人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是的,她嘴里的“凯程”就是慕夜,慕夜坚持用这个名字做一切缺德事,幼稚且歹毒的想法。
“没事儿,今天早晨就可以全部完工。”
整个豪华的大客厅里,只有慕夜一个人在行走,我和舒乙静静停靠在二楼的木栏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做事。
就像一个抒情的刽子手,慕夜卷着袖子将早已被舒乙他们处理好的曹勇拖了进来。
那男人已经一丝不挂,舒乙昨夜在他的酒里下了深度迷药,剂量正好够等会而悠悠转醒。慕夜将他拖到女人做的沙发旁,高级地毯很好的掩埋了拖行的声音,慕夜一边摆弄男人的身体怎样更像饥渴不安,一边还愉悦地和女人说着话,女人眼睛被黑布蒙着,浑然不觉黑色外面发生的一切。
“一一一一听一个老茶工讲,最好的茶叶要在含阴笼雾的天气里,由未解人事的女孩子光了脚上茶山上去采;采的时候不用手,要用口。不能用牙,要用唇去含下茶树上刚吐出的嫩芽。一一一一”他们在谈茶,慕夜说。
他说着最清净的茶却行着最下流的作为。
终于把男人摆成一个最淫贱的模样,他一手扒在沙发的边缘,屁股无耻的撅着,而他仿佛匍匐膜拜着的女人一一一一优雅的交叉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面露闲适的微笑,“好茶叶确实可以忘忧一一一一一一”
慕夜懒懒地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沙发上,嘴里还在悠闲地应付着女人的话语,眼却戏谑地瞟上二楼我们这里。
舒乙心领神会,熟练按着手机里的按键。这是周收的手机,里面自然有罗杨的号码。
“我在……拍广告,来接我。”短信过去。
不久手机震动有回应, “马上过来。”
舒乙朝楼下的慕夜点了点头。
慕夜更闲适地靠近了沙发背里。“其实酒和茶都是生活,酒高了,可以有难得的放纵,可以上天摘星,下海揽月;茶深了,可以有泪在脸上静静地流,可以享受一种感情叫孤独,是吧一一一一”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真是万分动人,我就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女人摘掉了那层黑布,就算她看见了此时极度不堪的场面,再看见这样的慕夜,她会原谅这个宝贝的。宝贝有权利犯下任何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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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艳与奢华恣意绽放,乱花渐欲迷人眼。
此情此景,
那奢美的天鹅绒窗帘、麦斯林纱花边、枝状吊灯、穿衣镜、香槟、镀金酒杯、赤裸的女体, 一一一一无一不让我想起曾经在照片上看到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妓院。
慕夜、我、舒乙,三个孩子并排站在二楼木栏边倚着。这一幕多象一年前,在我的家,我们也是这样倚在木栏边注视着路唐如何肢解我们的家。只不过,这次,我们注视着的是如何肢解一个男人的尊严。
罗扬真的很爱这个叫周收的女人,
当他进来时,那不可置信的惊' !一一一一随即,那不可自抑的受伤与愤怒!一一一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在他女人脚下的男人是谁,已经如疯狂的野兽低吼着扑将了上去!一一
女人尖叫跳起,摘掉了黑布,同样惊愕不能动弹的模样,然后,又是尖叫“凯程!凯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身旁的慕夜一直微笑着倚在栏杆上看着这一幕,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楼下,皱起眉头,“曹勇怎么还没醒,他不会就这样迷迷糊糊被他打死了吧,”
“他醒了,只是那个罗扬下手太狠,他刚醒招架不住,你看他的手,在动一一”舒乙指给我看,果然,我看见曹勇拳而未拳的手指,人的脸面已经被拳地血肉模糊,罗扬还在发狠地拳打脚踢,他已经发现这个赤裸着的男人是自己的朋友了吧,羞辱推动着凶狠更甚!
“罗扬!你一一一一凯程!!”
慌忙披上衣的女人要去拉扯自己的男友却不经意一抬头看见了站在二楼的三个孩子,
她呼喊慕夜的模样真象看见了恶魔!
极度愤怒的男人这时听见女人的呼喊也看了过来,那赤红的眼一一一一我不禁叹口气再次摇摇头:他是真的爱她!
“你们?你?!!”男人认出了中间的我!马上,他意识到什么,渐渐松开原来紧掐着曹勇的手,已无生气的曹勇慢慢滑落下他的脚边,
我却很正经地对他指了指天花板,“上边都是镜头,您最好看看他被您打死没有,”
我的好心建议自然不会博得他的感激,男人的极愤就那样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要冲上来————
“我劝您最好不要动,这个客厅至少有五十个镜头,全方位立体式,而且,全部链接网络,您不想让大家看直播吧,”我又说,
男人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也因为女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凯程你一一”女人自然要求得到一个个解释,慕夜轻抬了下右手,淡笑着摇摇头,“沙发左手边垫下有一张邀请卡和一张飞纽约的机票,谢谢你帮我完成这幅作品,它很美。”慕夜又朝客厅右手边墙面轻轻抬了抬下巴,只见一幅巨大的投影缓缓落下,上面慢慢铺陈开的正是罗扬进来第一眼见到的定格,从纯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个画面真的很哥特,女人高雅傲慢的姿态,脚边一副猥琐屈膝的男体,妖娆的蕾丝,艳红的沙发,醉人的红酒————都如血般吞噬着人的欲望。
气氛是诡异另人窒息的,这样浓艳巨大的投影下,地毯上还躺着血肉模糊的男体,那失控的愤怒男人,那表情复杂无以言述的女人一一一一
这时,门口传来了及近的脚步声,
他终于来了,
我瞄了眼墙上的挂钟,让他三点十分过来,他真是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胡小让进来时我看他还象有些虚弱,是我电话通知他过来的,这份人情我觉得还是趁着现场还给他比较好,
小让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下,不过马上淡然下来,他一眼就望见了站在二楼的我,我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这时慕夜拍了拍我的屁股,在我耳边说,“去还你欠他的情儿吧,这里,我和舒乙善后,”我笑着点点头,象个孩子跳着下了楼跑到小让身边环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出去说,”
小让一挑眉跟着我出来了,
我扶着他走到花园的秋千边,让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