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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二两娘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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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园陪三个孩子玩。”

“你……爱上大嫂了吗?”

越浩轻声呵笑,颇含兴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她?”

“那你为什么要娶夏影?”吴越的声音也沉了几分,问得有些激动,但他隐藏得挺好。

“有些真相还是不要去探究的好,结局未必会是我们想要的。”关于夏影的事,连夕蕴他都打算瞒上一辈子,更何况是其他人。

“也许吧。”吴越耸了肩,没有再问下去。在他看来,问不问都一样,所谓的真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展越浩不爱她,却因为不想展府的家业流落他手,故而只能听从老夫人的话,娶了夏影,如此而已。收敛起心事后,他一脸为难地看向越浩,“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了。”

“……”

“我打算去丝栈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吴越意识到故弄玄虚那套对展越浩不管用,索性开门见山了,“大哥,万谦镇真的回来了,我知道他在哪,还知道大嫂跟他在万家陵私会过……”

展府的前花园,钱小弟和从凉正在吵架,好不热闹,几乎把满园的人都吸引去了。

后门口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钻入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

一路上,夕蕴仔细端详着眼前两人,不得不承认,除了感情,展越浩做任何事都很果断。她昨晚才跟他提了想要两个人,下午时越蒙就帮她弄来了。其实关于谦镇回来的事,她本不想瞒越浩,但姑苏丝栈的那些事,夕蕴却不想说。

她不想让越浩觉得欠了自己,夕蕴想要的是真正的爱情,不是感动。

“夫人,要是万少爷满意这两人的话,明天一早我就要驾车陪少爷一块去姑苏了,蜀冈上的事,你得分心帮我顾着点。下月扬州杂闻的稿子我撰好了,你只要替我看着那些人,让他们别偷懒就成了。”驾车的是戴诗颐,边扬着鞭,边转头冲着马车里头喊道。

夕蕴掀开帘子,应了声,说道:“路上小心些。对了,事情办完之后,想办法把谦镇给我压回来。”

“我知道。”

有了大呆的承诺后,夕蕴安心地坐下,没有再说话了。一路上,气氛一直挺凝重的,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事堵着般,怪难受的,连开口说话的心思都没有。

马车被大呆驾得很快,没多久就停在了城外一个小村落里,眼前是一栋看起来简陋极了的屋子,厚厚的茅草铺成的,怕是大风一吹就随时会倒。屋子里没有烛光,四周都很暗,隔壁屋有个大汉正在喂马,见夕蕴下车想进屋,好心地提醒了句:“姑娘,那位公子出门去了。”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应该快了吧,说是到处逛逛去。”

闻言,夕蕴狐疑地蹙了下眉,又上下打量了那大汉些会。谦镇向来不太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连离家那么久都没跟她交代过什么,何况眼前这个只相识几日的大汉。

“大呆,你去烧点热水,让两位公子洗洗先睡下吧,我跟夕蕴出去逛逛。”就在她疑惑的当口,谦镇回来了,扫了眼那个大汉,拉着夕蕴离开了。

“去哪了?不怕被严峰的人逮到吗?”跟着他小跑了会,夕蕴好奇地追问。

“下午听大呆说你晚上就带人来了,明天一早就该上路了,去买了些干粮,顺便跟泗叔辞行。”

“哦。你跟隔壁的很熟吗?”

“不熟,但他天天都密切注意着我的行踪,你觉得呢?”

“严峰的人吗?”谦镇才刚回扬州,不可能惹上什么人,夕蕴能想到的只有严峰。

“要是他的人,早就把我绑回严府了。我本想让你今晚别来了,明天一早带着人去城门口等我就好,找不着人带口信。”他差一点就跑去找严峰帮忙。

“算了,来都来了,能有什么事。”说实在的,夕蕴还当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她甚至一直都不明白谦镇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换作以前,严峰也常缠着他,但他总有办法躲开,虽然每次都是利用她……

“但愿真的只是我多心了。”谦镇呢喃了句,转头冲着夕蕴笑了下,“本还以为你嫁给展越浩之后,就会忘了我爹,幸好,万家陵倒依然还是干干净净的,不至于到荒野漫草的地步。往后记得多去看看我爹,顺便替我多敬他两杯。我爹爱喝酒,就是容易醉,常误事,生时记挂太多不敢喝,现在就让他喝个够吧。”

“他要当真记挂太多,就不会还是贪杯了。”夕蕴垂下眸,想到那一天,他要不作那幅画,要不喝那杯酒,多少还能拖些时日的吧。想着想着,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死小子,你是不是又打算一去不回了!”

“我爹有你照顾着,我不担心了;你有展越浩照顾着,我也不担心了。都没什么好牵念的,还回来做什么,倒是姑苏更人我觉得亲切些。”

“滚吧,你爹这样,你也这样。什么话都不说,想走就走,完全不管留下来的人是什么心情。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守着回忆有多痛苦,人走茶凉了,就我还要站在原地假装幸福。憋得累死了,我跟你说其实爱展越浩并不辛苦,爱你爹才是真正的辛苦。他活着的时候,我离不开他,现在他死了,我还是放不下他,这辈子就像是活该欠了你们万家。我答应过你爹,会帮他撑着万家的,你要走了,我还撑个屁啊……”

夕蕴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那么歇斯底里地哭过骂过了,刨开心事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一直捂在心底里,早晚会让伤口溃烂的。她骂得很痛快,直到周遭原本黑漆漆的林子里,忽然被火把熏亮。

“咦?什么情况?”

有一群人就像凭空而降般的出现,为首的是吴越;站在最后,面色骤寒死死逼视着她的是展越浩。

她看到他嘴角带着笑,寒气逼人的笑,认识至今,他们吵过、互相仇视过、也互相无视过,但越浩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她笑过。

“跟我回府。”

四周人很多,大部分是跑来看热闹的百姓,展越浩扫了眼谦镇,拉过夕蕴跨上一旁的马儿,完全没有情感起伏的语调。夕蕴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听到耳边响起“啪”的一声,是清脆的马鞭声,又好像是幸福崩裂的声音。

第三十二章

回府,关门,展越浩猛地把夕蕴丢到床上里。

“有……有话好好话。”她跌跌撞撞地撑起身,蜷到床角,其实这一刻倒宁愿他用“武力”来解决一切。

可是展越浩却没有,他只是冷着眉,居高临下,眯眼恻看着她,良久才挤出一句:“我从来不知道你爱万漠爱得那么惊天动地。”

“都过去了……”

“他活着的时候,你离不开他;他死了,你依然放不下他。”

“总……总有一天会放下的,只要你努力、努力……”

“这一天你打算让我等多久?”他不在乎她和万谦镇之间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更不会理会吴越的挑唆,但是却没办法不去妒忌万漠。即使明知不配,越浩是控制不住。

……

夕蕴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拽什么,凭什么来质问她?

一股莫名的火窜上她的心口,她跳了起来,就这样穿着鞋,大咧咧地站在床上,大吼:“展越浩,你给我搞清楚!不是我爱你爱得不够深,是你爱我爱得太晚!问题根本不在我身上,是你把我往万漠身边推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当年待在万漠身边的时候,你好像很幸福。”

“不是好像,是的确很幸福。那又怎么样,我是当着你的面应允这桩婚事的,你当时既然没有阻止,眼睁睁看着我嫁了,那你现在就算憋死也得憋!如果你需要我的感谢,那好,我谢谢你。”她今天就是打算跟他扛上了,为什么主动的那方永远都是她,到头来还要遭他猜忌。他可以骂她,但至少也该先搞清楚到底谁付出的比较多!

“你以为我那时跑来灵为斋是为了什么?夏影死后,我为什么偏偏就搬来扬州?我为什么要那么频繁的出入花满楼?为什么要养那么多家妓?!”

“你来灵为斋给夏影买胭脂,你搬来扬州因为这是夏影的娘家,你去花满楼养家妓是因为欲望太盛。”夕蕴涨红了脸,不提这些事也就算了,他偏偏吵架的时候还往她的痛处踩。

“……”这绝对是他平生见过最蠢的女人!

“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他沉默了,夕蕴也顿时泄了气,瘫坐在了床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会永不言悔的,但是太难了。

“事隔三年再娶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他的确悔,三年前他就该娶,不该为了那些责任,束缚住自己的心。

然而这句话在夕蕴听来,全然是另一种意思,她仰起头,看着他,苦笑:“我们第一次达成共识了。”

“你什么意思?”越浩震了下,他只是一时怒气攻心,但事态好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握。

“我们还是分开吧。”他不了解她,也不信任她,更不爱她,或许有的只是那么一些些的好感而已。这样的两个人,勉强撑下去,好累。

“你别忘了那份赌约,打赌前我们定过契约,除非我写休书,不然你不准离开展府!”

“哦,那你去写休书吧。”

“你这辈子都别想!”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得很大声,脸色涨得通红。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展越浩咬着牙,摔下门就离开了。仍不忘跟门外看热闹的家丁交代:“给我看紧她,不准让她出浩园半步!”

钱夕蕴被软禁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谦镇没能安心去姑苏,来展府求见了多次,都被展越浩给挡在了门外。扬州百姓基本保持中立,有人说展当家这回大概是动了心,所以这钱夕蕴出轨了都没被休,反而只是软禁。

总之传闻挺好听的,可是夕蕴听不到。

她天天只能待在浩园那间小小的屋子里,白天看云,晚上数星星。除了如乐会来给她送饭之外,连钱小弟都接近不了。

夕蕴研究了很多逃离的方法。爬窗,失败,结果所有窗被钉死;假装自杀,失败,结果外头的家丁天天冲她哭,说家里上有老下还没有小,人生大事还有很多,她要出了什么事,当家的会杀了他们;挖地道,失败,地道太难挖了,估计等从商成家立业了她还在奋斗。

最后,夕蕴想出了最好的方法,那就是耗下去……

展越浩每天都会去那间屋子外发呆很久,他不敢进去,怕又会逼着写休书,也不敢离开,会想她。

看久了,他就回房里喝酒,每天陪醉的对象都不同。有时候是东叔,有时候是钱有为,今天是越蒙。

“大哥,闹闹就好了,夕蕴那性子,要关久了会疯的。”

“给她些银子就好了。”

有一滴汗,顺着越蒙的脸颊掉入酒盅中,“你如果非要这样待她,倒不如……写休书。”

“你想我把你打出去吗?”一杯酒被展越浩豪爽地灌下肚。

“既然那么舍不得她,那就告诉她。”

“我说了就能和好如初吗?”又是一杯酒。

“还是不要和好如初比较好,你们最初的时候也不算甜蜜。”越蒙斜睨了他一眼,酒这东西会传染,看着越浩一杯杯地灌,他也不自觉地跟着灌,“你说,如果你三年前娶了她,现在会如何?”

“不会如何,一样不快乐,她不是个甘愿为妾的女人,我也不会抛下夏影。”

“既然这样,那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不知道……”展越浩愣了,犹豫了很久,才把一直压在心底的事说出口:“在当时,万漠是最能给她幸福的人,我想阻止,但我拿什么去阻止?我明知道万漠会让她活得很快乐,还是想要去亲眼见证一下,也明知道如果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会很痛,还是要去痛一下才死心。那时候对我而言,每年求一副她的画像,知道她的变化,已经是最奢侈的事了。她嫁给我之后,从来没有像当年那样笑过,很明亮的笑;也没有亲手煮过一顿饭给我吃,她可能都不清楚我到底爱吃什么……”

“……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她也未必会放在心上。”爱情的味道不好,还是酒比较贴心。

“你没有试过凭什么下定论。”

“再不闭嘴扣你银子!”

“不用扣了,我说不动了,想睡觉了……”越蒙咕哝了声,今天这酒好像特别容易醉。

真是没用的男人!

越浩斜睨了他一眼,挑衅似的又灌了一杯,然后以比越蒙更快的速度倒下了。

他记得自己只喝了几杯而已,今天的酒确实特别易醉,不是他们的没用,而是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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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晓的时候,天已渐亮了,展府的丫鬟家丁们开始起床、梳洗,待一切归置好后,再跑去领早膳,打热水,往各自的园子走去。在东叔的管理下,每个清晨都是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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