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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贞观风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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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岩起身笑道:“学生愿意作一首。不过叔珩那首珠玉在前,我这首只能附骥尾了。”

张焕笑道:“曹兄客气了,请!”

曹岩也是先对赵老夫子拱手为礼,这才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和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赵老夫子颌首道:“此诗也很是不错!倒是有劝学的意思在里面啊。”

曹岩道:“谢夫子夸奖!”

见到曹岩出头,有几名优秀学子也按耐不住,各自起身作了一首,不过却都很一般。

“老夫继续出题了。‘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是何意?”赵老夫子见无人再开口,接着提问起来。

曹岩当先道:“此出自诗经小雅,意思是遇到高山就尽情仰望,遇到大路就顺利通行。”

听得曹岩所说,许多学子都点头应和,就连赵老夫子似乎也没什么不满。张焕心里有些奇怪,这句话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啊,难道自己弄错了?不过依照曹岩所说,算是‘直译’,倒也算不上错误。

见张焕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赵老夫子示意曹岩坐下,对张焕道:“张焕,你可明白了?”

张焕起身道:“学生倒是有些不同看法,还望夫子恕罪。”

“张焕,你好狂妄,竟然意图曲解圣人之言!”金浩闻言,率先站了起来呵斥。

“是啊,这句话一直这么解释的,哪会有其他意思?”

“这个张焕,偶然出下风头,就不知道自己斤两了……”

赵老夫子眉头一皱:“肃静!张焕,你且将你的看法说来。”

张焕道:“学生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有高德者仰慕之,有明行者则而行之’,意思是要我们仰慕高尚的道德,跟随光明正大的行为。”

赵老夫子一震,竟然把胡子揪下来几根:“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张焕道:“学生曾经在一本残书上看见过,至于名字则忘记了。”

老夫子眼睛一亮:“那本残书可还在?”

张焕一脸苦色:“学生家中贫困,硕鼠极多,那本书却被撕碎了。”

老夫子一脸遗憾:“真是可惜!如此孤本,竟然看不到!你这番解释,看似跑题,实质涵义更深啊。既如此,你先以品德高洁为题,吟诵一首诗来吧。”

张焕沉吟许久,忽而抬头看见院里的松树,微微一笑:“瘦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

张焕话音一落,又是一阵阵叹息声。众学子心中虽然不甘,也不得不认为这也是一首好诗,今日张焕出尽了风头啊!

赵老夫子平时为人方正,极少言笑,此时竟然笑道:“好个‘傲雪凌霜质’啊,这是咏松的吧?”

张焕微笑点头,也不理会或妒忌,或羡慕或敬服的眼神,淡然坐下。

赵老夫子看看众人:“诸位,也就此题,可有人做?”

此时张焕风头尽出,众学子虽然深知不敌,也有几人起身作诗,所作诗词虽然比不上张焕,倒也说得过去。有张焕珠玉在前,赵老夫子眼光自然高了不少,对几人淡淡地勉励了几句。有张焕这俩首好诗在,老夫子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考核了,随意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看看已经申时末了,就宣布下学,自己当先走出了学堂。

张焕收拾好笔砚,和曹岩笑谈几句,也并肩走出了学堂。浑没在意身后的金浩一脸怒气盯着自己的背影。

曹岩的家就在江都城西,虽然张焕已经知道居住在城西的非富即贵,但是既然曹岩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俩人走到路口道了别,曹岩自回家去,张焕本想马上回去,忽而想起秒莺,买了几支糖人儿这才准备出城。

“哎哟,张大才子,这么大了还吃糖人儿啊?”

刚走到城门口,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第004章 亲情脉脉

原来是金浩和几个人挡在了张焕身前,除了一名陌生的黑衣少年和几个小厮,其他几个都是县学的学子。

张焕冷然道:“你想做什么?”

金浩笑道:“你那糖人儿半文钱的吧?穷鬼就是穷鬼啊!要不要我请你吃一顿啊?”

张焕冷笑道:“这个就不必了吧。我虽然穷,可是却不会赖账。”

金浩脸色一垮:“你说谁赖账?”

张焕道:“刚才在学堂,是谁和我打赌来着?怎么,输了不认啊?”

金浩脸色一黑:“那是我上你的当了,怎么能算数?”

要知道此时的一贯是很值钱的。大唐建国后国势日盛,物价日益降低,此时一斗米也大概才不到十文钱。金浩在学堂脱口说了十贯钱,当时就后悔了。十贯钱,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钱,嘴上虽然不屑,心底实在是想赖过去。

这时那名黑衣少年似乎来了兴趣:“金浩,这打赌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输的?”

金浩面色尴尬:“来公子,别听这厮胡说八道!”

哪想到这位来公子似乎不相信金浩的话,笑着询问其余几人。张焕冷眼旁观,见金浩虽然眼中恼怒,对上那来公子脸上却陪着笑,心知此人身份绝对高于金浩。而这来公子虽然相貌普通,不过气质却不凡,一身锦衣更是价值不菲。

来公子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却并未说话,只是低声念叨了几遍‘寸金难买寸光阴’。

张焕看看天色道:“金浩,你我毕竟是同窗,那个赌注就当个玩笑,今天到此为止吧。”

张焕深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话。而这金浩就是一个明显的小人,偏偏他父亲又是本县县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给个台阶。

哪想到金浩确实草包,竟然怒道:“什么到此为止!今儿不教训你,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说完一挥手,俩个小厮就准备上来。

来公子似乎回过神来了:“金浩,你做什么?”

金浩讪笑道:“来公子,这小子太嚣张,不教训下不行啊。”

来公子皱皱眉头:“些许小事,何必大动干戈。你就是张焕张公子?”

张焕淡淡道:“不敢当公子,正是在下。阁下有何指教?”

来公子微微一笑:“在下来阶,今日得闻‘寸金难买寸光阴’,方知以往浪费许多大好时光啊!过几日的文会,还要向张公子多多讨教啊。”

张焕也微微一笑:“来公子过誉了,讨教不敢。要是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来公子道:“且慢。金浩,你既然输了,就拿十贯钱来吧。”

金浩心中恼怒,怎么说你也是和我一起的,怎么反而帮那穷鬼说话?想要不答应吧,又惹不起来公子,答应吧面子上过不去,一时有些踌躇。

来公子见他不说话,很不耐烦:“人无信不立。金浩,你不会真的想赖账吧?”

金浩不敢顶撞来公子,眼中一片怨毒瞪着张焕,手上迟迟疑疑的摸向腰间的钱袋。

张焕本来想就此作罢,看见金浩眼中的怨毒,心里也十分恼怒,给了你台阶不下,反而来怪我?当下笑着插言:“来公子仗义相助,我感激不尽。听闻金县尉清正廉明,两袖清风,我是很敬仰的,这赌注就此作废就是。”

这话明面上是称赞金县尉,暗地却是讥讽金浩连十贯钱赌注都拿不出来,众人如何听不出来?来公子微微一怔,饶有兴趣的多看了几眼张焕。

金浩想要辩驳,却无从辩起。难道说自己家父亲并不廉洁?又或者继续赖皮让赌注作废,这样岂不是说自己真的穷的拿不出十贯钱?偏偏又有这个来公子在场,耍赖都不敢。只得拿出钱袋,和另外几人凑了十贯钱,气哼哼地让小厮交给张焕。

张焕接过钱塞到袖中,笑着对来公子拱拱手,也不理其他人,洒然而去。来公子目送他远去,这才回过头来。

金浩虽然心中怨恨,却没忘记自己今日的目的,陪笑道:“来公子,现在就去曹府吗?”

来公子点点头:“这就过去吧。来旺,去把马车赶过来。”

等到手下把马车赶过来,来公子拱手道:“多谢几位今天迎接我。曹府我知道路,就不劳诸位了,各位改日再见。”

金浩等人本来想借着机会和来公子套套近乎,要是能进的曹府,那就更是喜出望外的事情,哪想到来公子竟然丝毫没这个意思。等到来公子远去之后,其他几人意兴阑珊,都相继告辞。

金浩的小厮见主子一脸恼恨,凑上来陪笑道:“少爷,要不要找人把这个张焕好好教训一顿?”

金浩瞪眼道:“你个蠢货!今日的事情被来公子知道了,如何能马上报复?而且听来公子的口气,似乎对这个穷小子很欣赏。见了鬼了,这穷小子不但人变聪明了,运气也变好了不成?”

“少爷,那该怎么办?”

“你去找下李捕头,让他把张焕的底细给我调查个一清二楚。这几天别动他,等来公子走了再说!”

“是,小的这就去找李捕头!”

张焕出了城没走多远,听见有人打招呼,一看原来也是县学学子,同在张家村的张焰。这张焰是族长的侄子,平时和张焕交情平平,不过也没什么矛盾。今儿见到张焕的表现,态度倒是亲热了不少,俩人说说笑笑不一时就回到了村子。张焰主动邀请明天早上一起去学堂,张焕自然答应了。

还没到家,就看到炊烟袅袅。张焕将那十贯钱放下,走进厨房,原来是秒莺在忙着,小脸上满是黑灰。见到张焕回来,秒莺有些惊喜的打了声招呼。张焕笑着上前,取出帕子将小丫头脸上的黑灰擦掉,又变戏法般的将几支糖人儿递到秒莺手中。

“少爷,你也吃。”秒莺笑着将糖人儿分了一半出来。

张焕摸摸她的小脑袋:“我不喜欢吃糖。还有,以后别喊我少爷,叫我大哥就行。”

秒莺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点了点头笑道:“大哥!”

只是秒莺脸上虽然在笑,眼中却有一丝哀伤。张焕自然想得到,秒莺是想起家人了,却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好轻轻拍拍她的小脸以示安慰。秒莺轻轻抿着糖人儿,心神似乎有些恍惚。

张焕心里叹口气,也不点破,笑道:“你还会做饭?做的什么啊?”

秒莺微微一笑:“锅里是野菜粥。大哥,这些野菜可是我亲手摘回来的哦。”

张焕点点头:“真有出息,这个我可是不会。”

秒莺拉着张焕走到角落,指着一堆野菜,什么灰灰菜,野蘑菇,刺儿菜之类的堆了一大堆。张焕对这些是真的不懂,倒是很虚心的请教。对于张焕的问题,秒莺倒是十分高兴的解说。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吃饭?”原来是张世乾从地头回来了。

秒莺十分乖巧,摆好小桌子,让俩人坐下,盛了一碗野菜粥先递给张世乾,又从案板上端来一个陶碗。这陶碗用一个陶盘盖着的,显然是为了保温,秒莺将碗放在张焕身前,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张焕揭开盘子,一看是俩个灰面馒头,有些发呆:“这是为什么?”

张世乾咧嘴一笑:“你伤刚好,家里还有些面,都是给你准备的。”

张焕鼻子一酸。看了一眼张世乾的笑脸,那脸上有一块青紫,是早间为了护着自己留下的。

这个家底他是知道的,为了上学把俩亩田给了族长,家中生计更是艰难。虽然还剩一亩多水田,可是交了皇粮,剩下的稻子却舍不得吃,逢年过节才吃得上一顿大米饭。至于家里养的鸡鸭,更是要卖了买生活用品的。

张焕记得自己醒来之后一直在自己房间进食,也都吃的面食,倒是没注意张世乾和秒莺吃的什么,想必这阵子他俩人都吃的野菜粥才对。张焕本来对张世乾有些抗拒,一直没喊过爹。

张焕按奈住激动,将俩个馒头分别给了张世乾和秒莺:“爹,我的伤早就好了,就想喝点稀粥,这俩个馒头你和秒莺分着吃了吧。”说完端起张世乾面前的稀粥,西里呼噜喝了个干净。

张世乾有些慌乱:“哎呀,你是读书人,身子骨弱,哪能吃这个!”不由分说,将馒头又塞给了张焕,还瞪了一眼秒莺。秒莺嘻嘻一笑,也将馒头塞给了张焕。

张焕哭笑不得,又推让了几次,张世乾死活不要,自己起身盛了一碗稀粥端在屋外面去了。张焕看了秒莺一眼,秒莺抿嘴一笑,端着碗喝了起来。张焕想了想,拿起一个馒头走了出去,硬放在张世乾碗里。馒头一会儿就融化了,张世乾嘴上埋怨,眼角却有一丝微红,只捧着碗喝粥。

张焕走回屋里,将另一个馒头分成俩半,递了一半给秒莺。

“大哥……”

“不吃就别喊我大哥!”

秒莺眼圈一红,低着头,将半个馒头吃掉。

张焕拍拍她的小脑袋:“这才乖。”

秒莺勉强一笑,擦擦嘴角。

张焕眼珠子一转,笑道:“对了,雾气快下来了,你去把外面晾晒的褥子收了再吃饭吧。”

秒莺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张焕咧嘴一笑,将剩下的半个馒头飞快地埋在秒莺碗底,又去盛了一碗粥飞快的喝完,走出了厨房。

秒莺将褥子放下后,正好张焕拿了把柴刀向外走,秒莺奇道:“大哥,你拿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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