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位面引导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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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续道:“到向雨田时,才出现转机。向雨田是首位悟通如何借舍利修练魔功的人,使他成为排名尤在祝玉妍之上的邪派绝代宗师,可惜过不了‘道心种魔大法’这一关。
临终前,他分别把如何凭舍利练功的秘法告诉四个有弑师之心的劣徒和阴癸派的祝玉妍,另外则把‘邪帝舍利’托鲁大师藏在秘处。最妙是他故弄玄虚,使尤鸟倦等误以为‘邪帝舍利’已交予祝玉妍,而祝玉妍则相信它落在四人手上,这引来的后果可以想见。
当然是斗个你死我活,而尤鸟倦等则以惨败收场,不敢露面,此计确是邪门狠辣,可知纵使向雨田性情大变,仍非是甚么菩萨心肠,且隐含惩戒恶徒的心意。
但是纸终包不住火,到两方面的人都知道‘邪帝舍利’是在鲁大师手上时,双方已结下深仇。不过尤鸟倦等四邪这次却是撞到我手上了,活该他们倒霉。”
寇徐二人忙问原委。
陶仁也不隐瞒,将这次的行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二人。
听完之后,寇仲一边朝着徐子陵互相挤眉弄眼,一边问陶仁道:“那师父和青璇小姐之间有没有那个什么?”
陶仁老脸一红,笑骂道:“你这小子,连师父也敢取笑,真是讨打!”
三人一齐大笑,状极欢娱。
徐子陵喘气笑道:“这么说,那‘邪帝舍利’就在‘杨公宝库’内了?”
陶仁点头道:“向雨田却因修‘道心种魔大法’出了岔子,又见尤鸟倦四徒没有一个是成材的,临终前把舍利交于鲁妙子,嘱他寻觅魔门其他派系有能之士,传予舍利,便可统一魔道,结束魔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最后鲁妙子认为魔门暂时无人有资格承受舍利,遂把舍利密藏于‘杨公宝库’之内。”
寇仲问道:“师父是不是也知道元精的提取办法?”
陶仁点头道:“像谢泊这样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人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历代继承者虽殚精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且因不得其法,令舍利不断吸取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的元气,令问题更趋复杂,更难解决。因为种种变化,研究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成为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至于如何提取舍利内的元精,则仍是一筹莫展。直至向雨田出现,以天纵之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谢泊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陶仁稍顿又续道:“我的‘北冥神功’实际上也是能吸取别人元精的一种功法,且我的神躯又不怕走火入魔。不过,这元精对我并无多大作用,对你们倒是大有好处。”
寇仲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提取‘邪帝舍利’中的元精呢?”
陶仁解释道:“等拿到舍利后,就象上次吸取‘和氏璧’的异力一般,以我为桥梁,由我来提取舍利内的元精,并帮你们过滤元精中夹杂的大量来自历代天邪道宗主的杂气,让你们不会有走火入魔之厄,就可以让你们无惊无险地从中得到天大好处。”
寇仲和徐子陵尽皆大喜。
徐子陵问道:“那我们岂不是马上能功力大进?”
陶仁摇头道:“不能。长进是在固本培元方面,假如说和氏宝壁扩阔你们经脉的容度和流量,舍利就是增加你们能量的源头,以后功效会随修练时间逐渐显现出来。”
寇徐二人大为振奋,更坚定了去取‘杨公宝库’的决心。
三十三、再遇仙子
三十三、再遇仙子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我们不但卷入争天下的大漩涡内,更逐步卷入正邪秘而不宣的角力中,一个不小心,就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寇仲霍地站起,一字一字地道:“坦白说!我们并非定要寻到宝库的,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个寻宝游戏,既可满足我们好奇心,又可还了娘的心愿。事实上自我们得到‘长生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陷身在这场不为人知的斗争中,逃也逃不了,这就是命运。不过出人头地是我从少立下的宏愿,一想起当日在李小子的船上,那柴绍等人是用怎样的一副嘴脸来招待我们,这就是使我发奋的一个推动力。”
当年的事,早在徐子陵记忆内褪色淡忘。却想不到对寇仲的伤害是如此深刻,致令他念念不忘。
陶仁欣然点头。
接着,陶仁不再管泄露天机是否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变化,详细指点寇徐二人如何应付接下来各种局面的策略,交代徐子陵等消灭三大寇后去成都走一趟,又交代寇仲等局面稳定后要去宋家山城走一趟。
所有的事项交代清楚后,陶仁也不与其他人见面,避免引起各方势力对寇仲的注意。便独自一人离开梁都,一路游山玩水地前往西川。
第二日,素素带着小陵仲随翟娇北去,寇徐二人则着手应付眼下的危局不提。
这一日晚间,陶仁来到临近大巴山的一片广阔的平原上。
就在此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声从西南方的密林间隐约传至,接着是连串兵器交击的鸣响。≮我们备用网址:≯
以陶仁的修养,亦要心中一震,因为他认出正是婠婠的笑声。
陶仁腾身而起,全速追去。
接着不但打斗声消敛,他甚至听不到任何声响。
换了是别人,此时必大感为难,不知如何找寻目标,且害怕密林中不知有何危险,历来都有“逢林勿入”之说,何况还是黑夜中的密林。
但陶仁却非常人,毫不停留地穿过刚才发出声音的密林,越过一道小溪,凭着过人灵锐直觉,以迅若飞鸟的速度,横过两座小丘间的长草地,当他奔上另一个丘顶时,在月照之下,他看到了一场令人赏心悦目的恶战。
月光之下,精灵与仙子正在殊死搏斗着。
“叮!叮!”
婠婠的天魔双斩刹那间先后点中师妃暄的色空剑,间不容发的荡开只差半寸便搠入胸口的利器,然后行云流水的往一侧飘退,罗袖疾射出天魔带,撤出一片绵密的带网,令师妃暄无法乘势追击。
这阴癸派的超卓传人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蓝芒,正是天魔功运行至颠峰时独有的现象。
婠婠不但招数变化间全无破绽,更厉害是从至刚转到至柔间的浑然天成,若师妃暄以同样剑招继续追击,必会吃亏。
所以表面看她虽似处于下风,事实却是随时可抢回优势。
出乎意料之外,“锵!”的一声,师妃暄还剑入鞘,左手轻拂一撮吹乱了的刘海,像从没动过手般气定神闲微笑道:“今仗到此作罢,婠婠姐意下如何?”
两条带子像灵蛇般钻回罗袖内,婠婠露出似嗔似笑的神态,先横了立在师妃暄后方的陶仁一眼,无奈地笑道:“既有不速之客来搔扰我们的兴致,想不作罢也不行啦。”
又地对陶仁甜甜一笑,这才往后飞退,消失在一片林木内。
师妃暄幽幽一叹。
陶仁微笑道:“看来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师妃暄缓缓别转娇躯,摇头道:“不!你来得正好,否则我们会是两败俱伤收场。”
陶仁和师妃暄并肩立在一座小丘上,前方是横亘平原大地的大巴山脉。
醉人的清香从师妃暄身上传入陶仁鼻内,这是他自静念禅院后,第二次有机会和这位淡雅如仙的美女,处在这么亲近的距离下。
但他却没有任何遐想,因为在川中,还有个毫不逊色于师妃暄和婠婠的石青璇在等着他。
但无可否认,这超然的绝色美女,无论一言一笑,均能使他如沐春风,陶醉其中,就像他被美丽的自然景物吸引陶醉的一般。
师妃暄别过俏脸,微微笑道:“自与陶兄洛阳别后,我和婠婠先后交战多场,她都是采取边战边走的策略,该是想摸清楚妃暄的斤两,才作最后决战。虽然看来她并不成功,但直至刚才她仍留有余力,不肯以全力决胜败。”
陶仁迎上她清澈的眼神,淡淡道:“她怕是要等待邪帝舍利的出土吧!”
师妃暄微怔道:“陶兄竟也知道邪帝舍利的事?”
陶仁豪迈地大笑道:“这天下间我不知道的隐密应该不会多吧。”
师妃暄怔怔地看着陶仁,思及在静念禅院的对话,心境起了微妙的变化。
良久,师妃暄才叹息道:“妃暄常望自己就像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每刻每分的从石上流过,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但人始终不是石,妃暄也会有人的感受。”
陶仁审视着师妃暄,直看得淡雅如仙的师妃暄都有点手足无措才摇头惋惜道:“好好的一个天钟地灵的美女,偏要去练那什么‘剑典’的鬼心法,把人都快要练成石头一般,真是暴殄天物啊。”
师妃暄愕然,不忿道:“今次妃暄下山踏足人世,当然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陶仁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师妃暄平静地道:“儒家有独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舍身的行为。敝斋《慈航剑典》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敝斋最高的心法名为‘剑心通明’,历代先贤,从没有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正因破易立难。秀心师伯本是近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攀上‘剑心通明’的人,但因石之轩的关系,只能止于‘心有灵犀’的境界,但已非常难得了。”
陶仁打断道:“妃暄该已是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且有望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了吧?”
师妃暄讶道:“你怎么知道?”
陶仁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天下间我不知道的隐密应该不会多吧。”
不等师妃暄有何反应,陶仁又道:“你静斋的《慈航剑典》虽名列天下四大奇书,但与其他三大奇书比,却是差多了。能名列四大奇书,只是为了给你们佛门脸上贴金罢了。”
师妃暄终于心境失守,满脸不服道:“愿闻陶兄高见。”
陶仁见仙子也有了凡人的样子,大感有趣,笑道:“妃暄不用不服气。四大奇书中,静斋的心法说到底,就是压抑人类的欲望和本能,斩尽一切尘心俗念,提升心灵的修为。若是事事顺心也就罢了,但要是遇到重大挫折,就极易产生心魔。”
陶仁看了师妃暄一眼,师妃暄正若有所思。
陶仁稍顿又道:“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硬要斩断一切情欲,灭绝人性,那还是人吗?若连人都不是了,又谈何成佛?”
陶仁续道:“即便妃暄你天纵其才,能修至‘剑心通明’的至境,到最后你也只能选择坐死关,舍弃肉身,活活坐死。就算是《慈航剑典》的创始人‘地尼’,也无法像其余三大奇书一样,能使人破碎虚空,飞升成仙。以精神修为强行压抑本能,哪里比得上长生诀的师法自然,天魔策的随心所欲,战神图录的涵括宇宙?”
师妃暄浑身剧震,却是无言以对。
三十四、心若磐石
三十四、心若磐石
过了许久,师妃暄慢慢恢复平静,就像她自己形容的那一任水流冲击仍不留下痕迹的坚石,淡淡道:“这世上哪有能令人成仙成佛的功法。长保这臭皮囊更非明智之举。”
陶仁认真地看着师妃暄,叹息道:“妃暄你中静斋的毒太深了,脑袋都被洗脑洗傻了。真是可悲、可叹,复又可怜。”
摆手止住师妃暄的反驳,陶仁又沉声道:“佛家有云,人的肉身乃渡世的宝筏,内中蕴含天地之秘。哪有舍弃肉身,纯以精神破碎虚空、修得天道之理。只要心中悟得清净,就是修行,岂有入门出门之分。即世便是出世,入门便是出门,平常心正是佛心。只有通过人体而与宇宙沟通,达致天人合一之境,明心见性,即身成佛。那与出家在家并无半点关系,无论是在佛门之内,还是入凡尘,人就是人,不会变成其他东西。若舍弃肉身,谈何天道?”
师妃暄又是一震,露出一个思索的动人神态,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过了一会,师妃暄玉容又回复止水不波的情状,岔开话题淡然道:“请问陶兄现下要往那里去?”
陶仁暗暗摇头,叹道:“妃暄也会有好奇心吗?”
师妃暄别转娇躯,面向陶仁,黛眉轻蹙道:“听陶兄的口气,似是对妃暄有所不满。”
陶仁无奈笑道:“妃暄不着凡尘,自是来去自如,不受任何牵制。不过我却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不能如仙子般无牵无挂,自是有诸多烦恼了。”
师妃暄莞尔道:“这误会真大。刚才妃暄问陶兄你往何处去,你却避而不答。妃暄非但平凡,不是什么仙子,更是个爱以牙还牙的小女子,你还敢来怪人家。”
这番满含女儿家情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