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拐婆婆道:“什么事?”
白衣人道:“黄少堂已然措老前辈阻拦晚辈之机,逃出大厅,只怕已然携带家属,逃命远走了。”
铁拐婆婆回目一顾,果然已不见那黄少堂。
当下一皱眉,沉声对张子清道:“黄少堂那里去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他断了一手,大概是敷药去了。”
突然人影一闪,戴昆以极快速的身法,向大厅外面奔去。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老前辈如若再从中拦阻,只怕张子清也要离大厅了。”
只听铁拐婆婆大声喝道:“雪儿,拦住他。”
一个娇脆有若银铃般的声音,应道:“婆婆放心,他逃不了。”
敢情,这铁拐婆婆早已在室外布有人手。
随着那呼叫之声,啪啪两声脆响,奔出大厅的戴昆,突然摔脸而归。烛火下,只见抱在睑上的手指缝中,缓缓流下鲜血。
这变故,又使那张子清心神大震,暗道:“戴昆武功不弱,雪儿何许人,举手之间,又把他逼向大厅。”
忖思之间,厅门启动,一个身着鹅黄衫裙,背插长剑的少女,缓步行了进来。
铁拐婆婆道:“雪儿,适才逃出一个人,你没有拦住他么?”
那黄衣少女举手理一下长发,笑道:“那人可是断了一只手么?”
白衣人接道:“不错,断去一手,身着紫袍。”
那名叫雪儿的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婆婆啊!你又没叫我拦住他,我看他断去一手,模样很可怜,就没有出手阻拦他了。”
铁拐婆婆道:“雪儿!我不是已经讲过了么?要你守住厅门,不论何人,一律挡驾。”
黄衣少女笑道:“那我怎么知道,连受了伤的人也不放过呢?”
厅中群豪,心中都为那黄在少女一举手间,去回戴昆一事,惊讶不止,是以个个都把目光凝注在黄衣少女的脸上,但那黄衣少女却是我行我素,旁若无人,言笑举动,毫无畏惧、羞怩之感。
铁拐婆婆扬起手中铁拐,一指张子清,道:“这位就是张子清张堡主了,咱们要讨取之物,就由他收藏。”
白衣人一直认为那铁拐婆婆有意帮助张子清等而来,听到此刻,才晓得这位老婆婆,也是别有所图而来。
但见黄衣少女抬头打量了张子清一眼,道:“咱们现在就叫他交出来吧!”
铁拐婆婆摇头,道:“那等珍贵之物,他岂肯轻易交出来么?”
黄衣少女道:“那要如何才能使他交出来呢?”
铁拐婆婆道:“咱们要很多时间,才能叫他交出来。”
黄衣少女道:“咱们也没有什么紧要之事,等几天也是无妨啊!”
铁拐婆婆摇摇头,道:“咱们能等,可是有人不许咱们等啊!”
她和那黄衣少女讲话,处处在施展心机,使人无法预测她们之间的关系身份。
但闻那黄衣少女说道:“谁呀?为什么不许咱们等呢?”
铁拐婆婆道:“人家要杀死张子清,谁要拦阻,那就要和他挑战了。”
黄衣少女脸上的笑容消失,柳眉儿挑了挑,道:“什么人?”
目光缓缓由厅中群豪脸上掠过。
第十六章 势均力敌
如论这黄衣少女的美艳,那是较之君中风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她媚中带煞,使人不敢妄生绮念。
白衣人突然举步,行了两步,道:“那人么,就是区区在下。”
黄衣少女道:“是你?”
白衣人道:“不错,怎么样?”
黄衣少女道:“你为什么要杀张子清?”
白衣人接道:“为父母报机”
黄衣少女道:“大事情。不过,你已经等了很多年是么?”语声微微一停,不待那白衣人接口,抢先说道:“现在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白衣人听她口气,和那铁拐婆婆如出一辙,冷笑一声,道:“姑娘和这位老前辈怎么称呼?”
黄衣少女回顾了铁据婆婆一眼,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啊!”
白衣人微微一怔,道:“两位年龄悬殊,怎会交上朋友?”
铁拐婆婆怒道:“这与你何干?忘年之交,天下比比皆是,有什么稀奇了?”
白衣人心中暗道:“我如拒绝了这黄衣少女之请,势必将有一场险恶的搏斗,铁拐婆婆一人之力,已然够我应付,这黄衣少女能一掌把戴昆打了回来,武功自非小可,如若两人联手,只怕是很艰苦的奋战。”
他估量过厅中形势之后,虽然敌势强大,但他仍然一咬牙齿说道:“在下如若不肯答允呢?”
黄衣少女冷冷说道:“那是逼我们出手保护张子清了。”
张子清突然接口说道:“两位要什么,张某是无不遵从,但请吩咐一声,凡张某所有之物,当即立刻奉上。”
白衣人回顾了张子清一眼,冷冷说道:“纵然你倾其所有,也无法救你之命。”
黄衣少女突然向白衣人欺进一步,道:“阁下答应了?”
白衣人道:“没有。”
黄衣少女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要如何你才肯答应?”
白衣人道:“姑娘能胜过在下手中之剑,那在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黄衣少女脸色一变,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天下尽多此等人。”唰的一剑刺了过去。
白衣人闪身避过,却未还手。
但闻铁拐婆婆叫道:“雪儿不可大意,他那‘七绝魔剑’恶毒无比。”
黄衣少女道:“我不怕‘七绝魔剑’。”唰的一声,又攻出一剑。
白衣人闪到一侧,仍是没有还手。
白衣人道:“好男不跟女斗,在下让你三剑。”
黄衣少女脸上泛现出一片怒意,扬了杨柳后儿,道:“那是说还要让一剑了?”
白衣人道:“不错,在下已让姑娘两剑,三剑过后,在下就要还手了啊!”
黄衣少女长剑一振,唰的一声,又刺出一剑,道:“现在你可以还手了。”
长剑一起,一招“起凤腾故”若点若劈地攻向白衣人的前胸。
白衣人长剑翻起,硬向雪儿的长剑之上封去。
雪儿看他出剑之势,已知他的用心,是想试验一下自己的功力,心中暗道:“哼!我偏不让你测出高深。”
玉腕一沉,长剑避开白衣人的剑势,横里一划,斩向白衣人的小腹。
她一沉腕,剑招已变,势道奇快,快得大出了那白衣人意料之外,急急一吸气,向后退出五尺。
雪儿格格一笑,道:“我常听人言,那‘七绝魔剑’,十分恶毒,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笑声中长剑疾起,欺身攻上。
白衣人被她言词激得心头火起,长剑一旋,幻起了一片护身剑幕。
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传了过来,雪儿攻向白衣人的剑势,尽为震开。
白衣人借机反攻,唰唰反击两剑。
这两剑势道猛恶,攻势犀利,雪儿挡开了一剑,另一剑却无法封架,被迫后退五尺,避开一击。
白衣人冷冷说道:“姑娘小心了。”
长剑一探,连人带剑,冲了上去。
铁据婆婆横身拦阻,却听那黄衣少女尖声叫道:“你闪开!”喝声中直迎上来。
但见人影交错,寒光闪转中,响起了一声金铁交鸣。
白衣人和那黄衣少女在金铁交鸣声中,霍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黄衣少女脸色飞红,有如喝醉了酒一般,柳眉微挑,艳红的脸色上犹带怒容。
白衣人却是脸色苍白,显然,两人在硬拚一剑中,都出了全力。
因为两人这一剑交接极为快速,厅中群豪大都未看清楚两人对创中的攻守之势。
双方对峙约一盏热茶,那白衣人苍白的脸色,逐渐泛现出血色,那黄衣少女脸上也同时退去了红晕。
厅中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老练人物,看两人神态几乎在同一时刻中,恢复正常,心知两人功力悉敌,谁也末输。
厅中群豪心中也都明白,在两人心力复常之后,更凌厉的一场搏斗,也即将展开,是以,个个屏息以待,大厅中静得落针可闻。
只见那白衣人缓缓举起长剑,道:“姑娘武功高强,但在下还想领教。”
黄衣少女冷哼一声道:“别人怕你七绝魔剑,但我却不怕,你想领教只管出手。”
白衣人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长剑一振,刺了过去。
这一剑明明是刺向黄衣少女的咽喉,那知剑势到了中途,却突然一变,斜斜向下横削过去。
厅中群豪冷眼旁观,看那白衣人古怪的剑势变化,大大地脱离:剑道常规,当真是奇变横生,莫可预测,心中暗忖:“这一剑如是向我刺来,只怕是无法避开了。”
只见那黄衣少女长剑一振,幻起了三朵剑花,不守反攻,耀目的剑芒,分刺向白衣人咽喉、前胸。身子却随着那攻出的剑势,自然向旁侧移开,避过了白衣人的一剑。
徐天兴忍不住失声赞道:“好剑招,好身法。”
他虽未说明,称赞何人,但他在黄衣少女避招、还击之后,呼叫大声,自然是赞那黄衣少女了。白衣人冷哼一声,一吸气,陡然向后退出两步,沉下的长剑,随着向后跃退的身子,陡然翻起,寒芒一闪,疾向那黄衣少女剑上封去。
但闻当的一声,黄衣少女手中长剑,被那白衣人剑势封开。
两人一个错身,交位而过。
就在两人方位交错的一瞬间,白衣人剑势突然反手攻出,寒芒一闪,指向那黄衣少女的背心。
黄衣少女亦是反手把剑,身随剑转,反向那白衣人右臂削去。
两人剑招,各极奇毒,出手的剑势,不是硬接硬架,就是掠衣而过,当真是生死一发,招招险恶。
这几剑虽然快速,但来龙去脉却看得十分清楚,惊险之处,只看得厅中群豪个个心惊肉跳。
那白衣人挡开了那黄衣少女剑势之后,疾快地转过身来。两人又成了相对之局。
这两个年纪幼小,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对拆几剑之后,厅中群豪再也无人敢上前叫嚣助战。
原来,两人剑势的凌厉、恶毒,使群豪都有些心中畏惧,个个心中明白,这两人剑招的奇幻,只要一近两人,谁都有受伤的危险。都不禁地向后再退两步,离两人更加远些。
只有铁拐婆婆,不退反过,逼近到两人身侧,手横铁拐,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
那黄衣少女原本满脸怒容的脸上,此刻突然泛现出一片笑意,目注那白衣人道:“你的武功不错啊!我下山半年了,才碰到你这样一位敌手,难得啊,难得!”
白衣人冷冷说道:“姑娘的剑招,也是我出道之后所遇的第一劲敌。”
黄衣少女笑道:“过奖,过奖。”
白衣人冷冷接道:“在下话还未完,姑娘先别高兴。”
黄衣少女嗯了一声,道:“怎么样啊?”
白衣人道:“如若咱们再打下去,咱们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要伤在剑下。”
黄衣少女收敛去脸上笑容,道:“你说,那人是谁呢?”
白衣人道:“很难说,也许是在下,也许是姑娘。”
黄衣少女道:“你说咱们那个受伤的成份多?”
白衣人道:“不是受伤,而是轻则残废,重则殒命的恶斗。”
黄衣少女道:“我问你那一个受伤的成份大些?”
白衣人道:“在下只能说,我要为父母报仇,不论何人,都不能出手阻拦。”
黄衣少女道:“那是说,非要我退出这场是非不可了?”
白衣人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在下只是奉劝姑娘,至于肯不肯退出,那是姑娘你的事了。”
黄衣少女目光转到铁拐婆婆脸上,道:“婆婆啊!咱们该不该让他?”
铁拐婆婆道:“不是该不该?而是要不要让他,他要杀张子清,咱们却必得留下活口,道理上咱们不亏。”
黄衣少女点点头,道:“婆婆说得是。”
铁拐婆婆接道:“咱们要他晚三天再杀张子清,那时,咱们即可置身事外,他却不肯卖咱们这个面子,你说要不要让他呢?”
黄衣少女道:“他不给咱们面子,咱们自是不让他了。”
铁拐婆婆道:“说得是,老身也觉着不能让他。”
黄衣少女剑招虽然奇幻难测,但人却似毫无主意,一切都听那铁拐婆婆摆布。
最为奇怪的是,这两人的关系,很难使人弄得清楚,如若说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那铁拐婆婆似是用不着处处动用心机,如若只是忘年之交,那黄衣少女却又一口一个婆婆,叫得十分尊敬。
但见黄衣少女点点头,道:“婆婆说得不错,这等情形之下,咱们自是不能让他了。”
黄衣少女目光转到白衣人脸上,冷冷地说道:“你都听到了么?”
白衣人道:“听到了。”
黄衣少女道:“那很好,你有什么高见?”
白衣人长剑一振,道:“你一定要听铁拐婆婆的话,那是非打不可的了。”
黄衣少女道:“好吧!咱们再动手,希望能分个胜负之后再停。”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如败在我的手中,我不杀你。”
白衣人道:“为什么?”
黄衣少女道:“因为咱们无怨无仇。”
白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