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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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摇头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呀。如果飞龙在,慧儿一定会是我们的好姐妹,这一点我永远不怀疑,可是现在。。。。。。不好说了。”沉默了一阵,上官柔无奈地道:“只怕菲儿也一样。”
方子箐苦笑道:“姐姐,你想那么多没用的。说到底,几个姐妹只是与飞龙订了婚,并没有过门。如果飞龙不在,人家怎么样我们说说风凉话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拿定自己的主意就是了。”
上官柔望了方子箐道:“箐妹想到以后了么?”
方子箐点头道:“我对姐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龙弟一直不回来,等到三年孝满,我会抱了他的灵牌拜堂,守他一靠子。”
上官柔两眼放光,用手紧握了方子箐的手道:“妹妹,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两人顿时象是孤行者找到了亲人一样,心中倍感安慰。上官柔又道:“我还想过了,我们可以去向姐姐们抱两个孩子过来,孩子们身上毕竟有孟家的血脉,我们把孟家的根传下去。”
“对!”方子箐叫道,“我们不但要把孟家的根传下去,还要让孟家在我们姐妹手里发挥光大,把飞龙想做的事情为他做出来。”
上官柔压抑着心头的激动,用力点着头,道:“就算以后真的只是我们姐妹俩个人了,我们也一定要做到。”
方子箐望着上官柔笑道:“姐姐,飞龙失踪,雪情和冰儿也离开了,可是龙凤会的人心没散,你的功劳不小呢。”
上官柔瞥了方子箐一眼,道:“那家里几个门面独掌,日出斗银,日进石金的人又是谁呢?”
方子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不答话。上官柔关切地道:“箐妹,你家里的情景我大体知道一些,兄长心术不正,小弟年幼无知,伯父体弱多病确实可怜。你回去一二天总是好的。再说,令兄掌家,他巴不得你远远离开呢,没人强留你的。”
方子箐点头道:“我也知道没人强留我的,可是我现在掌着全家的命脉,这时候回家真的不合适。人言可畏。”
上官柔把这一层也想到了,便道:“那我们不妨换个想法,把伯父接到杭州来怎么样?如果飞龙在家,他一定不会让老人家待在家受苦的。”
方子箐面有难色,道:“这个想法我也想过,可是就怕我爹他不会来。他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让他住到女儿家来,这人他是丢不起的。”
上官柔笑道:“你不去接老人家怎么会来呢?我们还是试试吧,我让程虎、程凤带人去一趟,烦你给带个信。”
方子箐笑着答应了。
等到方子箐把信写好,上官柔望着方子箐消瘦下面的面容,道:“箐妹不要瞒我,永宁公主的来信又让你不安分了吧?!”
方子箐知道这事瞒不过上官柔的,点了头道:“燕王爷这时候还能让我们为他漕运军粮,那是对飞龙的思念,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上官柔点头道:“患难之中见真情,燕王此举确是让人感动。”
“再说,漕运堂与江运堂这样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每天近千两银子的花销,我们已经承担不起了,一定要让他们挣钱,那怕是自给自足也行。”
上官柔笑了笑,对方子箐道:“我知道妹妹就是成竹在胸的人,我已经代你传话下去,让许梦龙和蔡清回杭州来,我们一起把这事合计一下。”
方子箐兴奋地点点头,正想说什么,门外来了家人报道:“把慧姑娘接走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要见两位小姐。”
上官柔与方子箐对视一眼,上官柔问道:“慧姑娘回来没有?”
家人摇头道:“没有见到。”
方子箐放了脸下来,冷冷地道:“那让他进来吧。”
慕容胜进到屋里来,见到上官柔与方子箐两女一反常态,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便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受到欢迎的人,神色有些尴尬。上官柔与方子箐也是只想让慕容家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了,并不想让慕容胜很为难,给他让了座,上官柔便问道:“慕容兄,伯母身体好些了吗?”
慕容胜欠了身道:“已经大安了。多谢两位小姐挂念。”
方子箐问:“慧儿妹妹呢?她怎么没和慕容兄一起回来?”
慕容胜叹了口气,道:“慧妹她从家里逃走了。”
“什么?”上官柔与方子箐惊问道,可是她们眼中的神情都很古怪。
两女的怀疑全看在了慕容胜眼里,他只好苦笑了道:“家父让把慧妹接到家中,一来是母亲有病,想她想的厉害;二来也是飞龙不在,怕你们太的伤心,伤到了身体,你们知道,小妹身体本来就弱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小妹到家,居然惹了很多提情的上了门来,虽然都被父亲不客气地赶走了,还是让小妹伤了心。今天一早,我们发现她已经不辞而别了。”
上官柔冷笑两声,道:“这么说,慕容兄是来和我们要人的了?”
第三卷龙飞凤舞第三章情归何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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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胜连忙摆手道:“两位小姐不要误会,如果小妹现在在了杭州,家父家母是最放心不过了。家父这次让我来,当然也有要打听小妹回来没有的意思,可是最主要的还是想通过你们告诉小妹,她的事情都由她做主,我们全家都期待飞龙能早一天回来。”
上官柔与方子箐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个样子,都激动地站起来,谢道:“谢谢!谢谢伯父伯母与慕容兄对龙弟的关心。”
慕容胜苦笑着摇头道:“我也相信飞龙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犹豫了一下,慕容胜还是说:“小妹离家出走,又没有回杭州,一定是去找飞龙了,她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做事还很固执,以后你们多关照她一些。”
上官柔与方子箐一起点头。
烈日炎炎之下,一个美如天仙般的女子来以一处人迹罕至的山中,奇怪地是,就在那里却还居然有人,而且是两个人。那两人都在四十开外的样子,一黑一白,黑的象块炭,正在田间劳作,为一块花田锄草;白的那人象块冰,手里拿了把紫砂壶,袒胸露腹,躺在田头伞下一张凉床上纳凉。
那女子望了面前分叉的两条路,似乎有些犹豫,她来到黑白两人面前,施了一礼,道:“两位大叔辛苦了,我问点事行吗?”
黑的那人象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锄他的草,白的那人却来了兴趣,抬起上身道:“这位姑娘好漂亮呀,我有十多年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美女了。美姑娘有什么事,只管问我好了。”
美女子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向那白人笑了笑,问道:“这前面的两条路,那条是我能走的?”
白肤那人感到很好笑,道:“你人是漂亮,头脑可不大灵光,我们又不知道你要到那里去,怎么告诉你答案呢?”
那女子也不着恼,依旧笑道:“小女子只求平安,走一段说一段,过了这里就好。”
那白人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两条路都不要走吧,回头最好。”
美女子很是坚决地摇着头,道:“我一定要过去,请这两位大叔帮帮我。”
那个肤白的汉子无奈地道:“你一定要去,就走我面前的这条路吧,让那黑炭的破花把你这样的美人熏了,实在是可惜。”
那女子笑道:“这位大叔真有意思,那有花会熏人的?我就看那边的花好看,你一定是在骗我。”
那个白人汉子冷笑两声,又在田头坐下,道:“真的是好人难做,那你就走他那边好了。“说罢闭了眼,再不来理人。
那女子讨了个没趣,只得到了黑肤男人面前,小心地问:“大叔,我从这里进去好不好?”
黑肤汉子将头摇个不停,道:“不好!”
“为什么?”那个女子不解地道:“这边有花有草好漂亮,不象那边,黑洞洞的我害怕。”
黑肤汉子手中的活没有停下一刻,头也不抬地道:“那你就听他的话,回去吧。”
那女子犯起倔来,不再问他们两人,向着万花丛中走去。刚走两步,黑肤汉子伸出自己手中的锄头拦了去路,这轻轻一伸,招法着实巧妙,只是那姑娘象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依旧天真地笑着。那黑汉道:“这位姑娘,这条路真的不好走,你还是不要走吧。”
姑娘笑得脸如花娇,拌了个鬼脸,笑道:“谢谢大叔了,可是我真的好想过去看看。”
“你真的要去?”
“嗯,真的要去。“
“小命不要也要去?”
“没有这么可怕吧?我进去看看,不好玩马上就出来。”
那黑人汉子叹了口气,将锄放下,继续作他的活。小姑娘天真地笑了笑,向他问道:“大叔,你种的花真好看,我折一朵带去行不行?”
黑白两人惊异地一起望了面前这姑娘,过了好久,黑肤人才点了点头,道:“随便你吧。”
那姑娘从花丛中捡了朵很不起眼的小花,折下来插在头上,就要向前去。黑肤人在她身后喊道:“这位姑娘,就算你是有备而来,我劝你还是回头的好。”
那姑娘真的回头了,向身后的好心人笑了笑,还是转身跑进去了。
古城开封位于北平与南京中间,地理位置什么重要,而且它又正好位于大运河岸,孟飞龙便将漕运堂的中转站口设在了这里。现在,漕运堂的堂主蔡清就在这里指挥着漕运中的一切事物。这一天蔡清满心欢喜,晚饭的时候夫人看他兴致很高,与小妾一起陪他喝了几杯,搞得这位蔡堂主色心大动,早早撤了席,就要催了睡觉。可是这时候,居然有人上门来了,而且这人还不见还不行,搞得几个夫人空喜欢一场,脸拉的象苦瓜一样长。
赶走了苦着脸子的夫人,蔡清到了书房见客。客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就只一位。蔡清显然与来人十分熟悉,进门便问:“韦兄弟,你不在江运堂好生待着,半夜三更的跑到开封来做什么?”
来的人是蔡清的结义弟兄,叫韦新,现在在江运堂做着个小头目。见到蔡清进了屋来,韦新忙站起身来,行过礼后笑道:“做兄弟的来看大哥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里象大哥你,漕运堂的堂主做得滋润,早把兄弟们忘了吧?”
蔡清尴尬地笑笑,忙让了韦新坐下,自己也落了座,笑道:“兄弟说的那里话,早就想去看望大家了,你也知道,漕运堂已经为燕王爷运起了军粮,我那里走得开。”
蔡清说的是实话,也不是实话。时间紧不假,但他迟迟不去看望老弟兄还有一屋理由在里面,那就是不想让许梦龙为难。只是这层意思是无法对韦新说透的。
韦新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这个话题放下不说了,便来问道:“大哥,这里的漕运顺利吗?”
蔡清满脸是笑,得意地点了头道:“少主站得高看得远,漕运这着棋走的巧妙。他把船身改窄,载重减轻,又经我们清理了几处水道,居然在大运河上把军粮运到了北平。这第一船过去就好办,以后挡不住要财源滚滚了,我算了一下,燕王的军粮运完,就有十万两白银进帐了。”
韦新听了这话并没显出有多开心,而是低了头喝起茶来。
蔡清轻声地问:“你们那边还顺利吗?”
韦新点了点头,道:“江运生意也开工了。虽然有排帮等几个靠水吃饭的家伙造了些麻烦,总算是没出大错。东西都运过去了。”
蔡清轻轻点头。韦新又道:“少主真的精明,我们辛辛苦苦把货运到,经营的事情确是另外有人,一两银子也到不了我们手里。就是挣了赔了,我们也不能知道。”
蔡清笑了笑道:“水运的东西到了岸头,那还有赔的道理,只是挣多挣少罢了。”
韦新嘿嘿干笑两声,道:“就算挣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只可惜少主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我看是凶多吉少,难以回转了。”
“哦!”蔡清神色一转,用目光望了面前这位把弟,问道:“兄弟,你到开封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做哥哥的帮忙?”
韦新叹了口气道:“就是胸中郁闷,想来找大哥吐吐苦水。”
蔡清皱了眉头,问道:“谁欺负你了?”
韦新苦着脸道:“还能有谁?我们的堂主大人呗。”
蔡清眉头皱得更紧,口气冷冷地问:“许梦龙?他做什么了?”
“大哥,这事本来就是少主的不对。我们江运堂派去的都是中原的弟兄,人生地不熟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你这个老大留在了漕运堂?这本来就是分散我们的力量,说白了就是对我们不放心嘛。”韦清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