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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巡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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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夜自己那股无端升起的恶寒,辛追雪急急追看着内文,却发现《闻报》竟因为有人见到相起云的马车由死者出事地点附近走过,而咬定那名跌落水塘致死的女子,死因绝对与相起云的相逼有关,过程还写得像亲眼目睹一般!

    这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没有证据,怎可如此信口开河?

    先不论扯上相起云是不是想多卖几份报,那女子之死真是意外吗?又,整篇报道中,为什么全没有提及那名鹰钩鼻男子,也完全未提到女子身上该有的五百金?

    她虽尚不明白女子因何而死,但不该是这样的,这报导完全不对!

    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纠结在这篇不公允的错误报导上,但辛追雪难得的一个下午都没睡,仔细翻阅着“她”过去写的小册,发现其中的确全是“她”诉诸相思,抑或抒发轻怨幽思的诗文,却古怪的半字都未提及情人之名!

    瞪着那篇报导,以及那几册根本派不上用场的心情日记,辛追雪经过不断思考,终于在戌时一咬牙,问清徐婶相起云确实在府中睡觉后,默默来到了他的房前。

    轻敲了两声,无人回应。

    再敲两声,依然无人回应。

    在房门前站了半天,自觉敲了门,应已算打过招呼的辛追雪,轻轻推开门进入房中,望见屋内大大的床榻上躺了一个浑身赤裸、仅用薄被覆住下身,双手抱着枕头趴睡,且睡得沉沉的男人。

    徐婶方才特意提醒她,说“小相公睡起觉来不能吵,否则他会杀人”,所以辛追雪乖乖坐在榻旁,等他起床。

    由于等待的过程着实有些无聊,她先是好奇打量着屋内的物品,在发现屋内除了那张大床,真的没有太多物品可打量,而她已来回打量了二十次,闭着眼都能说出所有物品的细节后,她只好打量起屋内最后一个还未打量的……床榻上的男人。

    辛追雪没法追溯自己以前是否看过男子睡觉,但她不否认,不说话、不皱眉、不沉着脸、不眯眼更剃去一脸胡渣的相起云,还挺赏心悦目的。

    浓浓的眉、挺挺的鼻、深深的眼窝、坚毅的唇让他看起来阳刚味十足,而闭着眼时长长的睫毛与睡得憨沉的脸,让他比醒时感觉柔和、舒服、好亲近许多。

    由于他是趴睡,她看得到他健壮的手臂与精健的背脊,也看得到他腰间结实的肌肉。但他的下半身被薄被所遮,因此她只能看出他的腿很长,以及臀部的形状。他的臀,不仅形状优美,看起来还很结实有弹性,令人莫名兴起一股想戳戳看、是不是真那样有弹性的冲动……
  
    “婆娘,就你这身子骨也想为民除害?!”

    当身子突然被人一扯并压制在身下、彻底动弹不得时,辛追雪听得头上方传来一个含着睡意八分,但怒意十二分的低沉爆气嗓音。

    “我……见过那名女子。”

    从不曾被人如此强力压制住的辛追雪,一边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去戳相起云的臀部,一边更震撼着他精猛的力道与骇人的起床气,然后在几乎喘不过气时,期期艾艾说道。

    “什么狗屁劳什子女子?!”将脸凑到辛追雪小脸前,相起云的神情跟嗓音更骇人了。

    “今日《闻报》上说意外跌入水塘致死的那名女子,她死前我见过她……”

    当相起云阳刚的俊脸在自己眼前那样近,近得他的唇几乎与她的相碰,在感觉他坚实、光裸的胸膛挤压着自己浑圆双乳的古怪暧昧,闻着有他身上传过来含着淡淡香皂的男人味,辛追雪有些不自在的瞥过小脸,并奇怪着自己脸上的微微灼热因何而来。

    “那你跟《小报》说去,别来妨碍老子休息!”大吼一声后,懒得再多说什么废话,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的相起云直接由辛追雪身上翻下,转过身去直接拉来枕头盖在自己耳上。

    “你是……京畿路副提点刑狱司。”当相起云离开,辛追雪松了一口气的说道,语气稍稍有些迟疑,但相当认真。

    虽然不是太了解相起云平常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她知道他是副提刑官,而据她所知,提刑官专管这种命案。正因为此,她才会在考虑了一下午后来跟他说这件事。毕竟人命关天,错责与错纵都是不好的。

    “老子不是!”

    “抱歉,那是我弄错了。”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吼声后,辛追雪虽不太明白相起云明明是副提刑官,却为何要说自己不是,但既然他不管这事,她确实不该再吵他。

    以着比平常更小心、轻微的动作,辛追雪由榻上爬起向外走去,但走着走着,她又忍不住小小声问了一句,“请问……你知道怎么跟《小报》接头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由于刚刚相起云的话提醒了她,向来与《闻报》死对头的《小报》,应该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每夜丑寅交会时,你站到巴奈桥右边数来第三根桥柱旁,向天高喊‘天王盖地虎’,自然就会有人来跟你接头……滚,不然老子立刻强了你!”

    猛虎咆哮,约莫就是这等模样了。

    相起云的回话虽暴躁至极,但原只是想碰碰运气的辛追雪,没想到他会真的知晓,还告诉了她。牢记他的话后,她轻轻打开门向外走去,又想起应该向他道声谢,“谢谢。”

    “滚!”吼完这一声,在终于再无人声的全然宁静中,相起云安稳地睡去。

    只不过睡着睡着,屋外不知何时下起暴雨,被雨声惊醒而烦躁的他突然猛一个翻身,穿上衣裳直接去至徐婶处——

    “那婆娘几时出的门?”

    “约莫丑时。”徐婶有些纳闷相起云怎会起的这样“早”,但还是如实告知。

    丑时?她该不会信了他被吵醒时胡乱吼的话吧?

    应该不会吧?正常人都不应该会相信那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的话吧……

    “小娟跟上了吗?往哪个方向走?”望着屋外丝毫没缓和的雨势,相起云因长期睡眠不足,以至时刻都呈现凶神恶煞般神态的俊颜,竟难得出现了一抹无奈。

    “跟是跟了,向巴奈桥方向,但夫人高明的藏身技您比谁都清楚,所以不保证小娟跟得到终点。”

    听着相起云的话,再望着他脸上的神情,徐婶真的超好奇辛追雪去了他房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就算不知道,光靠想象,也绝对是场好戏哪……

    徐婶的回答令相起云就算再不愿,也只能认命顶着雨向外走去,因为那傻婆娘现在应该、真的,在巴奈桥右边数来第三根桥柱旁,一个人对天喊着“天王盖地虎”……

    在夜雨中望着巴奈桥右边数来第三根桥柱旁,那举着伞、水淹及膝都不知道移动一下的小小身影,相起云一方面恼着自己的胡言乱语,一方面更恼着那个臭婆娘的呆傻。

    真当自己是“抱柱之信”的主角不成?就不会换个位子站吗?

    一个飞身,一身蒙面黑衣的相起云先将辛追雪抱至平坦无水的第五根柱子旁,才与她背对背的分别站在柱子两边。

    “说。”

    “风王、龙王……不对,是……天王盖地虎。”不知来人究竟是不是《小报》的接头人,但辛追雪还是连忙说出接头暗语。

    听着那认真、却已冷得的发颤的弱弱嗓音,相起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他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先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硬塞到她身旁。

    “这是……”虽拿住了那两个包子,辛追雪却纳闷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当我《小报》线民的规矩。敢吃下这包子,才代表有誓死成为我《小报》线民、并对自己所言负完全之责的承担。”故意变了个古怪嗓音的相起云信口胡诌着。其实她只是想让这面对食物只闻不吃的臭婆娘往肚子里塞点东西,毕竟让她活着是他的绝对目标。

    “噢,好。”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食物不能闻闻就饱,也真不爱吃什么包子,但完全不疑有他的辛追雪为了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努力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两个温热包子硬吃下肚去。

    “我吃完了。”

    “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问你如何得知你现今要说的事。好,你可以开始说了。”

    “《闻报》上说的那名意外跌落水塘致死的女子,她死去前一个时辰,也就是子时,我曾在辛大将军府里的辛小姐房内见到她,她当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与另一名鹰钩鼻男子一起。”

    听到对方不会问自己是谁,又是如何得知此事,辛追雪心底着实松了口气,因为若对方问起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在那里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相起云虽早知晓那夜辛追雪去了辛府,还取回了几本她自己的日记,但他还真没料到她可以这么冷静、清楚地描述细节,也让他不禁怀疑,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为何。

    可以这么说,对于辛追雪所称的“失忆”,他乍听之下确实半信半疑。信的是,这个辛追雪在个性及行为处事上,真的与过去的“辛追雪”判若两人,毕竟她就算是装,也不可能逃过他的法眼,因为他曾在小娟跟丢她三次后,亲自跟踪过她多回,而那么多次里,她依然古里古怪,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而疑,则是疑她根本就不是辛追雪,而是辛追雪找来的替身。但由于老李仔细检查过,又铁口判定她绝不曾动过易容改颜之术,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倾向于相信老李“第二人格”的说法,至于她体内的两个人格会不会互通有无,这就有赖时间判定了。

    “那名女子是辛小姐的近身丫鬟,他们在找一颗辛小姐拥有的翠碧石,因为那名男子的老板愿花五百金收购那颗翠碧石。找到石头后,那名男子便要女子随同他去领钱,之后,女子便死了。”

    听到相起云的问题,辛追雪又继续答道,然后发现自己肩上不知何时被覆上一件黑色有些微湿,但却暖暖的披风。

    “翠碧石?”听到这三个字,相起云眼微微一眯。

    匆匆浏览过《闻报》,再由辛追雪的说法听来,这件命案确实有他杀嫌疑。

    最重要的是,这玉石其为珍贵,城里拥有的人并不多,而他,相当熟悉其中一人。

    “是,据那丫鬟揣测,这颗石头是……”原本只是顺着相起云的话往下说,但说着说着,辛追雪却停下了口,然后有些懊恼自己的多嘴。

    毕竟定情物这种事极为隐私,她着实不该将它说出口,特别这话还极有可能令相起云再度登上《小报》头条,成为他虐杀第三任正妻的最好理由及说词。

    就在她略略懊恼之际,耳畔却传来那个古怪的嗓音——

    “是辛小姐的地下情人送给她的定情物。”

    相起云当然知晓“辛追雪”有个地下情人,当初若不是她的地下情人迟迟不肯娶,致使她蹉跎了婚期,再加上老父已无权势,朝中具野心的才俊们虽依然垂涎她的美色,却都因娶她完全无益于个人晋升而不肯娶她为正妻,她才会直至十九岁都未出阁。

    若不是过去高傲、目空一切的她,受尽曾被她瞧不起的众人嘲弄,再加上老父遗愿,她决计是不会答应与他的婚事的。

    至于她选在大婚之夜自缢,是因当真不想活了,可又傲得不想让人知晓她不想活,所以欲将这罪名栽给他,抑或还有其他特殊原因,虽还有待考证,但这一切过程他比谁都明了。

    其实,他一度曾怀疑她的地下情人极可能是自己的兄长相初云,毕竟众所周知,大相公向来多情,可又绝不可能再娶或纳妾。

    如今看来,这事情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既有人愿花五百金拿回那颗玉石,就表示此人不愿自己地下情人的身份曝光。为何不愿?这问题相当值得深思。

    此外,若那丫鬟确实是因知晓那颗翠碧石是“辛追雪”的情人送的才遭人灭口,那么难保有心人不会故意将这事牵扯到他兄长身上……
    
    “是……”没想到《小报》的接头人早知道这事了,辛追雪呐呐答道。

    “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小报》?”思考了半响后,相起云缓声问道。

    由她走入他书房急急想告诉他这件事那刻起,他至今仍想不明白,就算此事是发生在辛府丫鬟身上,但她如此执着要让这件事曝光的理由究竟何在?

    “我、我只是觉得,《闻报》在完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指责他人、胡乱报导,这是不对的……更觉得若那女子真是被人伤害而失去了生命,必须有人还她个公道,那个伤害她的人也必须明白,伤害人是一件不对的事,他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虽有些诧异对方会问这个问题,辛追雪还是在仔细想过后这么回答。她表达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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