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凡间的包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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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自己旁边。“哎,菱兮你说,*后的婚事是不是可以自己做主?”
“哦?”菱兮挑眉,“你不想嫁给傅尚?”
“谁要嫁给他啊!”柳槿嫣气得锤她,“本姑娘生得如花似玉,难道要嫁给那个横竖同宽的家伙?唉……开玩笑的啦,我只是觉得,应该还有人比傅尚更适合我,但就是不知怎么跟爹爹说。”
菱兮立即会意,看着柳槿嫣这副难得的小儿女模样,心里倒轻松了很多。“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
“呃,哪有……!”张口就反驳,想了想,然后很没骨气地低下头,“其实,也算是有吧……之前他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最近却不知怎的,忽然热情了许多,我不知他是否对我也有意。”
“你去问他不就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柳槿嫣叹了口气,“他跟我提过,很久之前他有一位念念不忘的姑娘,本以为那姑娘对他也是颇有情谊,不料最后那姑娘竟嫁给了他人。他心中恼怒,这些年来再未爱上任何人,还说什么原来恨比爱更折磨人……乱七八糟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样啊……”菱兮漫不经心地听着,柳槿嫣絮絮叨叨的话语到底不如柳宜的事来得揪心,“若他对你比往常热情,应该就是喜欢你了吧。”
“他昨日送了我一样东西,让我挂在通风处,似乎是个薰香锦囊,挺好闻的,我就把它悬在花园里了,你说这会不会说明什么……?”眼角瞥过菱兮的脸,登时发现这丫头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好啦,你走吧,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自己一个人坐着就好。”
“嗯。”菱兮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将肩头那织锦披风丢给柳槿嫣,“外面风大,小心些。”
柳槿嫣朝她吐了吐舌头。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变局
期待一件事的感觉总是很奇妙,然而近在咫尺时,心头又会忐忑不安。
现在,菱兮就站在宽敞的后院里,看江弦紧皱着眉头在地上画出十分奇怪的图案。
前段日子给妖精的事情折腾得乱套,此回请来捉妖师,柳老爷本对年纪轻轻的江弦不甚信任,亏得柳宜再三劝说,这才勉强点了头。
“如何?”菱兮压低了声音问道,江弦点点头,余光瞥过坐在一边的柳老爷:“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可有征得他们同意?”
“我……”昨夜她在云端阁外挣扎了很久,就是没有迈入。
地上画的是一只类似六芒星的图案,各个角均贴了符纸,正中央的位置摆着那只奇怪的镜子。眼看布阵完毕,江弦起身朝柳宜道:“柳公子,请入阵。”
“嗯。”柳宜准备迈入,袖子忽然被云砚一抓。
“宜哥哥,我总觉得这个人经验不够,你没看到他刚才布阵的姿势都甚为生疏么。”云砚今日穿了件素白绣牡丹纹样的小袄,皓腕露一截翠绿的镯子。她本想着在耍性子几日,但昨晚听丫鬟禀报,柳宜好像又跟那个唤作菱兮的小丫头和好如初,竟连她的事情都懒得过问。
于是她气得一夜未眠。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听爹爹提及过,那个眉清目秀的柳家少爷将是她未来的夫婿。那时候对柳宜还是全无感觉的,云砚素来自恃甚高,总抱怨爹爹怎可如此轻易地将自己许给他人。然而随着年岁渐长,柳宜生得越发俊逸洒脱,行事不羁,还收了一楼阁的美人儿,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当时她几乎气得要去退亲,爹娘好生劝着,她想了又想,最后发觉让柳宜心甘情愿地拜倒自己裙下才足够解气。
远远望着菱兮的背影,云砚唇角冷冷勾起一弧。
轻轻挣开云砚的手,柳宜报以安然一笑,浅墨色锦衣翩然入了阵中,江弦两指结印,只见凭空骤然惊现一道金色光芒,沿六芒星各边缘交叉*,将柳宜笼罩其中。(文-人-书-屋-W-R-S-H-U)
最开始还只是朦胧的光芒,随着江弦指尖越发明亮,那金黄色光芒形成的圈子也越加缩小,紧紧笼罩住柳宜身体,只听“轰”地巨响,两道金线由法阵边缘倏地蹿出,分别紧扣他的手腕,而随着金线的逐渐收紧,柳宜面上竟隐隐浮现出痛苦神色来。
“宜哥哥!”云砚惊叫出声。
柳槿嫣显然也注意到兄长神色有异,连忙转向菱兮:“这是怎么回事?”
“我……”她抬眸去看江弦,后者朝她镇定地一点头。“老爷、小姐,请不必担心,过一阵子就好了。”
柳老爷倒没说什么,眉间却不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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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一时间变得极为安静,就连风摇晃树枝的沙沙声都清晰可辨。金色的六芒星阵越发明亮,然而除了柳宜愈渐苍白的面色,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我无碍。”似是料到众人担忧,站于阵中的柳宜朝他们淡淡一笑,还想挥手示意,不想刚抬手腕就被霍然的刺痛感惹得眉心一皱,唇边不由自主溢出一声低呼,他连忙掩饰过去,故作镇定地擦去额角细汗。
“江弦,这……还要持续多久?”菱兮着急万分,眼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怎还不见六尾白狐出现?
江弦也有几分担忧,抬头四顾,周围安静如常,依照师傅书卷上所写,应该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引得六尾白狐前来,但过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见反应?
“等等……”蓦地捕捉到空气中一缕若隐若现的香味,江弦霍然扭头,“菱兮,那是什么?”
“嗯?”她依照江弦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花园上风处悬着一只纯白精致的小香囊,空气中丝丝飘溢的香味多半是来自那里。“香囊啊。”菱兮将那小锦囊取了下来,来回翻开,“有何不对?”
文“这并非一般的香料!”江弦面色已经变得苍白,声音颤抖,“这是与我所施法阵五行截然相克的东西!记得某一次我与师傅前去捉妖便是受这东西妨碍,差点儿命丧妖邪之手!柳府怎会有这种东西?”
人“这是我拿回来的!”柳槿嫣连忙从菱兮手中抢过那香囊,神情戒备,“你们在说什么?”
书“三小姐,这东西是谁给你的?”菱兮面色大变。
屋“一、一个朋友。”
“朋友?谁?”菱兮望见柳宜还在法阵中神色痛苦,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你平日大门不出,怎会认识这种懂得法术的朋友?还将香囊赠送得如此恰巧,真是好生聪明!”
“你在说什么?!”柳槿嫣一头雾水,直觉性地选择维护自己心仪之人,愤愤不平道,“不就是送我一个香囊而已,与这捉妖又有什么关系?菱兮,我知道你急着帮助哥哥,可是事情出了错总要对症下药,这样胡乱猜测不大好吧?”
“有关系!”菱兮急得要跺脚,“说不定,说不定那个给你香囊的人就是……”蓦然想起昨日柳槿嫣说过的话,那个她心仪之人本对她毫无感觉,却在这几日骤然改观,还如此凑巧地送了克制法阵的香囊,莫非那人就是六尾白狐?!
恍若被一碰冷水当头浇下,菱兮恨得咬牙——本以为拨云见日,却不想他们所作所为早就在六尾白狐预料之中!
“菱兮,你究竟在说什么……”柳槿嫣依然不解,只听一个柔柔的女声,云砚莲步轻移款款上前,优雅地捏着帕子笑道:“三小姐,我看这年纪轻轻的捉妖师根本就无甚经验,小菱兮生怕他被老爷责罚,这才拼命找了个理由想糊弄过去吧?”
“我没有……”
“菱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老爷皱眉道。
就算再迟钝,在场众人也看出那阵法多半出了状况,再看柳宜本就清瘦的身影在阵中摇摇欲坠,纷纷担忧不已,七嘴八舌地要江弦赶紧停止。“我……我……”菱兮不知该如何解释,“本来不是这样子的,是临时……”
“临时什么?”云砚冷笑,“我看啊,明明就是你看这几日宜哥哥对你宠爱不如往常,硬要担下寻找捉妖师的职责,还顺便拉了三小姐做挡箭牌,此番事情败露,又要寻找借口么?”
“我没有!”菱兮来不及与她多说,“江弦,可否停止阵法?”
“嗯。”江弦方才已开始收敛金芒,两手霍地松开,紧扣在柳宜手腕的金线根根断裂,云砚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柳宜,伸手去探他的脉搏,然后回头怒视:“脉象微弱,菱兮,看你干的好事!”
“柳宜你如何了?”她上前探看柳宜,只见他双目微合,唇边笑意还未褪下,竭力抬手想安抚少女微微颤抖的肩膀,不料刚伸到一半就被云砚截下。“小菱兮……我无事……” “这还叫无事?!”云砚声音尖锐,用力将菱兮推开,“来人,将这个不知体贴主子的小丫鬟给我拖下去,收拾行李逐出柳府!”
柳老爷一颗心全在儿子身上,竟也未反对云砚的话,两个小厮就要上前拉菱兮,只见柳轻尘先一步挡在面前。“老爷,此事还有待斟酌。”他恭敬弯身施礼,“现在情况太过混乱,还是先请大夫诊治了公子再做打算。再说这菱兮姑娘素来是公子最为喜爱的,这样冒然赶走,恐怕公子心中不快。”
“这种只知狐媚惑主的丫头就不该留在府中!”云砚毫不示弱,干脆松开柳宜径直站到柳轻尘面前,“这些年来云端阁的丫鬟还不够多?柳府的大公子痴迷美色,这说出去难道还是件光荣事?就算老爷再宠爱宜哥哥,好歹二十年都过去了,难道还不预备让他转换性儿?纵使大户人家纳妾不算什么,这等不知轻重的丫头却是万万留不得!今日可以害得主子元气大伤,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害得我们命丧黄泉!”
“命丧黄泉?”捕捉到这几字,柳老爷似是有所触动,垂眸微微沉吟片刻,随后向柳轻尘挥手道,“你退下,此事就依照砚儿所说办吧。”
“老爷!”柳轻尘还欲说话。
“咳咳,等一下……”被下人搀扶着的柳宜竭力出声,“这并非菱兮的错……”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宜哥哥送回房中歇着?!”云砚高声打断,两个小厮抬着柳宜便往里面走。
“稍等,公子还有话说!”柳轻尘再次阻挡。
“闪开!”云砚恨不能立即摆脱这烦人的家伙,怒极反笑,忽然鼓起掌来,“哈,柳轻尘,你今日倒颇有管家风范么?倒不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了?一个与柳家全然没有关系的人,也妄图指手画脚么?之前你对宜哥哥的千番算计不说,此刻又要护着那丫头,难道是等着下一次她下狠手将宜哥哥害死,你好再坐上柳家公子的位置么?!”
“你……!”柳轻尘愤然甩袖,“这番恶毒言语也是一个名门闺秀口中说得出的?真真开了眼界!”
“……都给我住口!”柳老爷猛地喝道,“砚儿、轻尘,你们都给我各自回屋!槿嫣,领这个捉妖先生去帐房,取了银子快点让他们离开!至于这丫头……”顿了顿,“逐出府去!”
“爹!”柳槿嫣惊呼,“这么仓促就赶走菱兮,哥哥那边实在不好交待啊!”
“就这么办!”柳老爷挥手打断,身影忽然苍老很多,“我累了,你们各自散了吧。”
“爹……”柳槿嫣还欲说话,园中骤然刮来一阵疾风,连带烟尘席卷,众人纷纷举袖遮面。 一片混乱,忽然传来谁人冰冷笑声,恍若来自天边,飘飘忽忽地说不出的诡异。
“柳范泽,好久不见。”
那声音渐渐止了,却有一袭黑影伫立中庭,狂风卷起那人厚重黑色斗篷,露出一张清冷而精致绝伦的面容,薄唇微抿,两眼寒意四渗。
——正是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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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雪?!”
“六尾白狐!”
菱兮与柳槿嫣同时惊呼出声,随后相视一眼。“菱兮,你、你叫他什么?”柳槿嫣大惊失色。
“怀雪,是你!”就在看见那黑斗篷男子的瞬间,柳老爷素来沉稳的面容终于无可抑制地波动起来,双手握成拳,低声喝道,“你这妖孽!如今出现在我府中又是为何?”
“爹爹!”柳槿嫣面色倏地苍白,“你说他是,他是……”
“啊呀呀,都是老朋友,何必如此生疏?”怀雪身形轻移,稳稳地落在园中那棵粗壮的银杏树上,伸手一指,“我今日可不是来接你,是来迎回我那吃苦耐劳的小情人的。”
“一派胡言!”柳老爷愤然喝道。
“呵呵呵,何必这么武断。”怀雪笑吟吟地扫向众人,那细长的食指优雅地划了圈,最终落在菱兮身上,“小包子,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我一心要折磨那个病泱泱的小子,你也不用以下人的身份忍气吞声这么久……不过现在好啦,反正那小子也挨不过几日了,游戏结束,咱们这就走吧?”
“你……哇啊!”她正欲反驳,忽然见怀雪一个俯冲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