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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名门医娇-第44章

小说: 名门医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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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狱卒吧。”她也不太清楚。

“太大了,回去叫人拿套小的来。”他道。

她上下看看,“还能穿的。”

察罕不说话了。她摸摸鼻子,总觉得他瞪了自己一眼。

阮小幺拉开椅子,请二人入座,问道:“今日二位将军来,是有什么事吗?”

贴胡尔罕见的挠了挠脑袋,没说话。察罕垂下眼,半晌,道:“坦古被抄家了。”

嗯?她双眼一亮,喜闻乐见。

然而这两人面上都未露出应有的轻快神情,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不解。

“你……”察罕皱着眉,半天只吐出了一个字。

她等了半天,实在不耐烦,“到底怎么了?”

一片那个的贴胡尔刚想说话,又被察罕拦了住,终是开口道:“坦古即已死,如今家业也散尽,你怎样也能保全了一条性命,但……”

他顿了顿,又道:“你的事,按北燕律例,只作失手杀人论处。”

这句话才听出了一点苗头。

“怎么个论处法?”她接口。

“刺字为奴。”察罕道。

阮小幺呆了一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刺字”二字,急问道:“在哪里刺?”

察罕、贴胡尔:“……”

“难道在脸上……?”她越想越惶恐。

贴胡尔道:“女子在颈后!”

她松下一口气来,“还好……”

二人为她的粗神经所震撼,久久噎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贴胡尔一巴掌拍向察罕,粗声道:“我就说,她连杀人都敢,哪会在乎什么为奴为婢!”

他嘿嘿笑着,冷不丁被察罕一个冷冷的眼神抛过来,只得悻悻闭了嘴。而阮小幺又道了几声“还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又是呆了。

不过至少,比二人料想的平静得多。

“多谢二位将军,”她缓缓走到二人跟前,福了个身,“能保全性命,阮小幺已经知足了。”

察罕抿着嘴一言不发,神情有些阴郁。

贴胡尔摆摆手,道:“其实也不一定会如此,盛乐那头都还没定下来呢!”

阮小幺似乎又见到了一丝希望。片刻后又听他道:“或许还是会掉脑袋。”

“……”

你大爷的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种给了她希望又狠狠碾碎的感觉有多糟糕你知道吗!

她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再一次呼啸而过。

正事告毕,接下来就是拉家常了。察罕将干坐在一边的贴胡尔轰出门外,嘱咐了一句,“告诉吉骀,我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叫他放心。”

高壮的大汉在他不容分说的动作中被挤向了门外,“哎”了几声,为难道:“可是吉骀叫我守着……”

“那你就在外面守吧。”察罕面色坦然,将门“啪”地关上。

此时两人才可安稳地说一些“悄悄话”。

阮小幺细细看着他,笑道:“你似乎又黑了一层,外面日头那么大?”

他摇了摇头。

她瞧着左右也无人,便又将半挽起的长发解了开来,披散在肩上晾晾干。察罕却又将她拦住,皱眉道:“你又要作甚?”

“没做什么啊。”她不明所以。

他似乎有些发窘,又有些恼意,“你就不能安分点!”

她再次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我很安分啊!”

察罕嫌弃地看着挂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衫子,以及稍稍凌乱的乌发,一股子气恼又不知从哪里生了出来,却不知该怎样说出口,只得闷在了心里头,不去看她。

阮小幺伸长了脖子探到他身前,“喂?”

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我都不在乎什么刺字为奴的事了,你在这纠结什么?”她嘟哝道。

察罕道:“事还未定论,休要说这话。”

“察罕,”她转过去,定定看着他,“你帮了我许多,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但发配为奴……我想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并没有什么不满。况且,刺字什么的,我真的不在乎。”

纹身的人多了去了,她在颈后刺个字而已,又算什么?

然而他却却不这么想,只是摇头道:“你本不会如此……”

二十多日前他跟着将军回盛乐,临行前本可以安置好她,而那时却想着她跟在郡主身边,不会出什么岔子。然而就这一念之差,便让她的一生都天翻地覆,他怎能安心?

即使她面上一如以往,笑脸迎人,暗地里不会心伤么?

他越是想,心中便越是添堵,越是懊悔。

而他心中所想,半数被阮小幺猜了去,无奈道:“别往自己身上揽了,真的不怨你。”

“我向来不信什么命数易理,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命运。该遇上的,总会遇上,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会心有怨言?况且,就算我被贬为奴婢,你也不会因我而耻,与我断交是不是?”阮小幺笑眯眯道。

察罕想也不想道:“当然不会!”

“那不就成了,”她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别怨自己了,你可是北燕的大将军呢!”

他挥开她的手,“没大没小!”

这么说着,却终是笑了笑。

虽是如此说,但阮小幺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她自不会哭天抢地,但在这一消息前,也高兴不起来。

如今情况,走一步看一步了。

察罕又呆了一会便离开了,临走前告诉她慧持与慧书两人仍在郡主院中,虽被禁足,这些时日过得也还算好,不必为她们担心。

在此处再呆上一些时日,待传书的信使到了后,便知是走是留了。

她不知察罕在等什么,但想必从西边来的信是关于她的,每日里便安心在此处呆着,除了不见天日,倒也算安稳。察罕每日里会来上一盏茶的时间,也不多坐,贴胡尔头两回跟着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在外头候着,后几日便干脆不再来,跟着的是手下一个裨将——自然,也是候在外头。

拖拖拉拉的又过了十来日,终于等到了出行的那天。

察罕像往常一样,来到此处,神色莫明,道了声:“走吧。”

“恩?”阮小幺还没转过弯来。

“方才收到书信,我们……回盛乐。”他道。

于是,对她的惩处便成了板上钉钉,她只要跟着去就行了,

屋中没有一样自己的东西,她空着两手,便跟着察罕一步步离开。外头日色晃眼,久不见阳光,此刻竟有些目眩,她微眯了眯眼,低下头,绕过来时的廊院,出去后看清,整座牢营并不在州府之内,而是立于州府一边。森严的石墙将内里重重围住,严严实实,外头只见着一道厚重的铁门,风吹日晒,门上已然锈迹斑驳,却仍是一道坚实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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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五一节日快乐~

第七十九章 盛乐途中

牢营外头停着一辆青蓬顶的马车,车夫已然备好,一旁牵着几匹高头大马,正安安静静立在一处,似是在等什么人。远远地可以望到沧州城的河渠,正泛着潋滟的金光,祥和一片。

正四下望时,后头州府里远远的出来了几人,皆是胡装利落,背着弓弩,腰上带着刀剑,也都是北燕人的相貌,共八人,七男一女。

几人行至察汗跟前,齐齐半跪,右手折向胸前,“主子。”

察罕摆摆手,着他们起身。

当中那名女子抬起头来,面容被阮小幺瞧了个正着,惊喜道:“纳仁姐姐!”

正是纳仁敏松——三年前跟在察罕身边的那女子,与自己不只有过数面之缘,事实上,若没有她,阮小幺如今可能早化为一抔黄土了。

她一头长辫已然被挽起,作了个利落的髻,面容未改,似乎更饱满了一些,一双眼眸闪着坚定可亲的神采,也笑着向阮小幺行了个礼。其余几人面色沉稳刚毅,纷纷行礼,后边个人上马

,护在了周遭。

察罕道:“此行需数十日,路途辛苦,你忍耐些。”

他牵了马,翻身蹬上,阮小幺也爬进了马车。

车里横着一排座,柔软舒适,地上也铺着青绒的毯子,角落处搁着几个包裹,不知装了些什么,整个地儿瞧着干净齐整。她靠窗坐了下来。马车被缓缓拉动,伴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微微

晃动了起来。

她掀开小窗处遮挡的帘子,向外探去,便见一行人离了州府,再在平坦的砖道上小跑着,左右望了望,讶然问道:“你就带了八个人上路?”

“怎么?”他望向她。

“万一、万一遇上了……”遇上了什么盗贼之流,该如何是好?

他笑了笑,“这些都是我的近卫,以一当百,你不必担心。”

他驱马而行,身形高大挺拔,在她周围投下了一圈阴影,背着光,蜜色的皮肤微微泛着一些红,喉结微动。她定定瞧着,知觉这模样出奇得好看。甩甩脑袋,眨了眨眼,再望去一眼——

还是好看。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察罕失笑,“别忧前虑后的,进去坐着,出了城我叫你。”

说着,将她塞回了坐上。阮小幺捂着脑袋,撇了撇嘴,不一刻,又探出了头来,问道:“那慧持与慧书怎么办?”

“她们很好,”他道:“过些时日,贴胡尔便会离开沧州,我已嘱托他将她们带回来,也许你们还可以碰面。”

此行需越快越好,自然不能再带上两个无关的丫头。

“哦……”她点点头。

片刻之后,几人已然踏上了沧州的西道,直通西大门。北燕驻军已有一月有余,城中百姓不再如最先闭门不出,为了生计,也有一些开始出门做买卖、寻活计,但见了北燕车马,仍会远

远避开,怕招集祸事。

一行人渐渐出了城门,马车仍吱呀吱呀地响着,车内却平稳的多,察罕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要不要下来看看?”

“看什么?”她掀开帘。

他神色平静,似乎在陈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今日一去,也许便再也回不到中原故土了。”

她想了想,摇摇头,“不,不需要。”

后头沧州城仍在不远处,浸浴在冬阳之下,历经风霜,岿然而立,她似乎还能听到城内熙熙攘攘的声音,还能瞧见一两个熟悉的面孔,然而这座城仿佛有心要让自己萧瑟下来,奇异般在

她脑海中逐渐褪了色,定格成了一幅永恒的、黑白的画面。

她转过头,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道:“没有什么故土,北燕对我来说,也不是西域之地。”

抬头所望那一方天空,低头脚踩那一片土地,所到之处,都只是异乡而已,再过多少年,她也不过是被那片遥远而冷漠的世界抛弃的一律孤魂,连这身体……也不属于自己。

察罕并未说话,只静静听着,眼中划过了一丝莫明的情绪。

抛开让人消沉的念头,她长舒了口气,偏过头看向他,“况且,即使以后为奴为婢,也不一定意味着一辈子也回不来。要知道,生命之所以精彩,正是因为它有无限种可能。”

“有无限种可能……”他回味着她最后一句话,忽的笑了笑,心生怜意。

前头传来车夫粗大的嗓门,“姑娘坐稳,出了城便要快行了!”

阮小幺放下布帘,扶好了车中的搭木,不再探头出去闲聊。

马车沿着沧州管道,一路向西而去,朝着日落的方向前行。烟尘滚滚,风沙去后,只留了一行足迹,不久又被来往的车马覆盖,再没了痕迹。

除了阮小幺,其余几人对沧州至盛乐沿途之景了然于胸,一路上已然被安置好,入夜时分,便投入路边的客栈。一人先行,早已安顿好客房,休息整顿,第二日一早出发,就这样过了四

五日之久。

马上之人仍是一片精神抖擞,而唯一坐在车中的阮小幺却蔫了下去,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每条骨头缝儿都在叫喊着酸疼,无论是坐是卧,这股不舒服的劲儿都减不了一丝一毫,还好不

晕车,否则她一头撞死在里头算了。

她掀了帘子,向众人扫视了一圈,个个坐得笔直挺立,似铁打的一般,只自己一个是血肉之躯,经不住车马劳顿。

察罕仍驱马在侧,见她探出了脑袋,也不在意,继续前行。

阮小幺愤愤然道:“都是爹生娘养,怎么就如此差别之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闻言,轻够了勾唇,瞥了她一眼,茶色的双眸中流溢出了一些温柔,似乎连自己也未察觉。她呆呆看着,便觉藏在心底的某一根弦被轻轻拨弄,发出了一丝细微的颤音,总有种陌生的

悸动隐然生起,勾得她不住的去望他,而在见到那张俊朗的面容时,又有些说不出的赧意,这种滋味难以言喻,却出奇地不令人讨厌,反而让她觉得开心。

那时尚不知,这便是心动。

察罕平静微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怎么,不舒服?”

“啊……”她微张着唇,左顾右盼,有些脸热。

他觉得此刻阮小幺的神情十分可爱,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快,手下便传来一阵娇嫩的声音,“发型、我的发型!……”

阮小幺一手捂着脑袋,拍开他的魔爪,自个儿也乐了,身子一动,条条骨头缝儿又开始抗议,“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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