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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名门医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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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逃出去不被抓回来,首先要将那僧牒毁了,安置好往后的生计,否则要么是又多了一个逃犯,要么是又多了一个流民而已。

她捂了脑袋,一晌躺倒下去。此事,真得从长计议啊……

这一躺,便似是躺了一千多个日夜。

时光飞转,不经而逝,一千多个日夜便就在这慈航寺中虚度,每日里诵经、干活,睡在同一寮房中的同一处,看似一切都无甚变化,却如移形换影一般,水面倒映出的那张脸,逐渐长开,杏眼渐渐长成了凤眼,鼻梁又高翘了些,脸蛋儿悄悄地瘦了下去,唇却如以往一般,小小巧巧,润泽殷红,个子又往上窜了两个头,那胸的曲线也微微的往前挺了挺。

咦,古人发育的竟是这么早么,她才十二岁好不好!

阮小幺捂着微微胀痛的胸,纠结的想。

三年的时间,足够她越长越让人离不开眼,也足够她越来越让某些人惦记着。

所有人的模样都在悄悄变化着。所有人、所有事。

第三十三章 泼皮无赖

沧州城里不知不觉便冷清了许多,因西北边戎狄时不时的侵扰,朝廷一度封了北到兴庆府、西至青唐城的互通边界,然而半年乃至一年之间,又下令开禁,边疆滋扰更甚,北夷众国逐年向中原侵袭,朝廷懦弱,不求反击,反三番两次签订盟约,又次次被戎狄背约,最后一次和约,竟是城下之盟。

天酉九年,朝廷弃中原幽州,迁都建康。

国师府向天下道,建康有紫薇星中夜升起,紫气直贯天地,而幽州龙气渐衰,朝廷若长久在此,恐欲国运不利,因此举朝迁往建康。

工程浩浩,直到第二年才各事诸备,自此改元——元泰。

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却只为了欲盖弥彰。

但沧州城的富户却尽数随之南迁,一城室地短短几年空了一半,顿显颓相,再也回不去往日的盛景。

商家自然也不例外,早早的选了南边宅屋,举家迁了过去,直至人去宅空,阮小幺这才听说,乘了空赶过去一看,门上早已挂了厚重的青铜锁,那锁上都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从门缝里觑去,空荡一片,寂寥无声。

他们甚至没留一个仆人看门,已是做好再不回返的打算。阮小幺自然不在他们考虑之内,实际上,他们已经三年毫无瓜葛了。

也不知云姨姨怎么样了,自三年前那日一见,后来竟是没了相见之时。往后……恐怕更难相遇了。

她在那后门边的树下立了良久,终是轻轻叹了一声,回了慈航寺。

慧持仍是那一张圆圆的脸,瞧着饱满可亲,那眼儿清亮,乍一看去不打眼,看久了却越看越俏。她与阮小幺同岁,也差不离几个月,远远望去,竟如同姊妹一般。

贾娘子上个月最后一回来看她,带了好些衣物吃食。第二日,便也搬了住处,只说是齐州,离这处少说也有个千百里,经此一别,算是也没了念想。

临行的那日,两人坐在一处,俱是哭红了眼。慧持追她一路到了寺外,瘫坐在了道旁,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少了香火供奉,慈航寺越发的清苦,好在寺后头的田地空了不少,小姑子们也每人分了几块田地,每日耕作,多多少少补贴些食材,但饶是如此,也是成日里入不敷出。

阮小幺分管的那片田种着大白菜,每日里捉虫捉得头眼昏花,腰酸背痛,可喜的是那些白菜没辜负她的辛劳,颗颗长得油碧壮实,看得两旁的慧持和慧书来一回羡一回。

“怎的你的白菜就长得这么好,我这头的都蔫黄蔫黄的!”慧书鼓着腮不满道。

她嘲笑慧书,“我怎么没瞧见蔫黄的叶儿?”

“因为她那白菜都瞧不着叶儿了!”慧持在边上插道。

两人哈哈大笑,慧书平日里种菜散漫,有一搭没一搭的捉那青虫,最后啃得外头一片叶儿千疮百孔,有的甚至只见了杆儿。

“你光养虫不养菜,咱是姑子,又不吃肉!”阮小幺啧啧叹道。

慧书气恼地丢了水壶,过去捉虫,边捉边道:“必定是你这地儿的土比我的好,下回咱们换下,看我养的不跟你一样好!”

慧持一翻白眼,“得了吧,你都跟她换过好几回了。”

几人吵吵闹闹打理那菜田,日头一晒,薄薄的僧衣也渐觉温热,阮小幺停下来歇息,却远远地瞧见前方垅头上慢踱过来一人,穿了件青布长衫,作书生打扮,然则油头粉面,一脸嬉笑。

她皱眉,这泼皮无赖又来了。

慧持与慧书一见他,呸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他!?真是不知廉耻!”

“我差不多弄好了,你们呢?”阮小幺问道。

慧持道:“我也好了,我们回去吧。”

几人带上水壶铲锄,转身便往回走。后头那人忙一路小跑拦过来,笑嘻嘻看着她们,道:“哎!众位菩萨别跑啊!本公子只是顺路过来,与你们聊聊天而已!”

他大大咧咧拦在埂上,完全阻了去路,一双眼在几人之间瞅来瞅去,最后定定的落在阮小幺身上,涎着脸道:“慧圆小菩萨,小生这厢……有礼了!”

他后退一步,做了个揖,眼却黏在她身上不动。

阮小幺被恶心了个够呛,拉了两人,下了那埂便从菜地里穿行而过。

这人是前头刘家村村长的侄子,整日里以读书为由,住的离家稍远,没了管束,便四处无所事事,仗着叔叔是村长,惹是生非,因家中排行老四,人送外号叫“泼癞四”,因阮小幺等人借得刘家村这几块地,在此耕种,一日踏青时便碰了见,只道这尼姑庵里竟藏着这样的精致的人儿,十几日来竟时时骚扰生事,旁人惧着他家中威风,谁敢多管闲事?

当下泼癞四便又伸手拦住几人,“菩萨真是毫不领情,我只是怕你们庵中寂寞,你们却如此防备着我,真教我落寞啊……”

“无赖,你怎可如此侮辱佛门中人!”慧持心性直,也没甚怯意,一锄头挥开他那只手,一径骂道:“再行骚扰,我们必定告到官府去!”

他扑哧扑哧的笑了半天,道:“这位菩萨好大火气,告官?姑娘家可不好如此抛头露面!”

阮小幺拉了拉慧持,摇摇头。

这种无赖,你越是火大他越是兴奋,她们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无权无势,这种小人有时还真惹不起。

她拉着慧持慧书往回走,僧帽戴得整整齐齐,一头长发高高盘起在帽中,露出后颈一段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日光的照耀下竟是莹白如玉。泼癞四盯着盯着,腹下便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好歹勾勾缠缠是来日了,竟是一只小手儿都没摸着,越想越猴急。

这种又是姑子又是小娃儿,面貌又生得如此好,玩起来不知如何光景,比起那些个窑姐儿,怕是别有一番滋味。

淫念一起,便呆住了脚,待回神时,几人已离得几十步之外了。泼癞四打定主意,急急追上去,一伸手,强硬将阮小幺拉回来,当下便想在怀中好一顿揉捏。

阮小幺没想他光天化日之下便如此放肆,这段时日来肚里憋得那股火气蹭得便冒了上来,压都压不住,扬手一挥,狠狠地一巴掌便掴在了他脸上,顿时那面皮上便刮出了一片红痕。

“你!……”泼癞四一个没料到,竟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饶是对方年岁小,那脸上仍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当真是下了狠手。

从来便是他在这村镇上作风作雨,旁人连个差眼色都不敢给,何曾受过这等气!?被女人刮了一巴掌,他泼癞四的名头要往哪儿搁!?

“不识抬举!”他咬着牙道,神色一片凶狠,将阮小幺往外一推,一拳就想捶过去。然那小姑子早料到一般,侧身躲过,一只脚便踢上了他的裆部,狠狠一脚——

“嗷……”

慧持与慧书在后头看得目瞪口呆。

“这叫撩阴腿,记着了!”阮小幺回头教导。

第三十三章 恶霸遭殃只是一时之快

那两个小姑子还处在呆怔中,她一手一个,拉着便往回跑。

泼癞四受此大创,哪里肯放过这几人,一手捂着裤裆,指着几人狠狠喊道:“你敢跑!”

那田垄道窄,几人一个接一个往前拼命跑,阮小幺跑在最后头。对面埂上偶尔一两个人站起身来,见这一幕,竟是无人敢向前拦阻。

毕竟是小孩子,哪跑得过一个成人,不多时阮小幺便被泼癞四追了上,眼见着就要捉到僧衣。她边跑边从腰间布袋中摸出一把粉,往后一掷——

“看我的砒霜粉!”

白霜漫天,顷刻间便撒了泼癞四一头一脸,口鼻耳眼中霎时间便感到一种辛辣的疼痛,他此刻才真真正正慌了神。

他只道这小尼姑貌美年幼,哪晓得出手如此狠辣老到!砒霜入口便死,她从哪里弄来的!?

泼癞四顾不得其他,屏了气息,忙将那外衫一脱,胡乱的在面上擦着,心惊胆颤,也无暇顾及那几个该死的小姑子,更别提周围若有若投过来的视线与窃笑了。

阮小幺几人好不容易脱了身,进了寺,合力将那老旧的铁门阖上,栓子插的牢牢的,才久久松了口气,各自抵着门,累得气喘吁吁。

慧书早吓得泪眼汪汪,慌了神,道:“你怎么会有砒霜!?还害了人,怎么办、怎么办!”

阮小幺闲闲投过来一道目光,“只是面粉而已。”

“面粉!?”那两人同声惊道。

她摊摊手,“加了点辣椒粉。”

慧持:“……”

慧书:“……”

出门在外,总要有些小玩意儿自保,更何况这些时日有无赖盯上自己,不多防备点,总要吃亏的。

慧持:“我们的罪了那泼皮,以后可怎么办啊……”

阮小幺呆愣着双眼,“不知道……”

恰巧道场另一头走来一个静字辈姑子,瞧见三人,问道:“你们在此作甚?田地都打理好了?”

三人齐齐点头。

“可别打马虎眼,收成不好,扣你们的吃食!”那师叔沉着眉眼训道:“前两日你们静闻师叔与静风师叔也挂单化缘去了,你们若顽劣违逆,小心我上报监院,将你们几个赶出了寺去!”

三人齐齐合掌,“阿弥陀佛。”

那姑子训完话,又沉着脸色走了。

三人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看着这偌大的慈航寺,屋瓦俱已损漏了许多,也无人来修葺,道场上早已没了经幡香案,空荡荡一片,野草横生,只那门面大雄宝殿半旧不新,好歹无甚破损残败。天气渐暖,啼鸟声声,愈发显得周围空旷无声。

慧书轻轻叹了声,缓缓道:“静闻师叔和静风师叔也走了……”

慧持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算,算到最后,只剩了两根手指孤零零的竖着,道:“静字辈的师叔只剩两个人了。”

“法字辈的师叔们不是还有好几个嘛!”慧书道。

慧持一撇嘴,“也就四个了呀!”

慧书想了想,又喜上眉梢,笑眯眯道:“还是我们慧字辈的多哟,慧凝、慧相、慧贤、我……有十个呢!”

是啊,师叔们都主动或被逼着离寺了,为何小姑子们却一个都没被赶走,好端端的在寺里呢?

阮小幺望着天,实在不愿想自己的那猜测。

贫寒年岁,卖儿鬻女的的确有,但是他们这里是寺庙,佛门清静之地,竟也有人做如此违背天理人伦之事么?

稍一想开,思绪便杂乱一团,她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有的没的念想抛开,眼下最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怎样摆脱那个无赖?

方才半是为了自保,半是逞了一时之快,接下来恐怕就要担心自身安全问题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不到明日那破皮定会纠集一群人过来闹事,若寺里想要安稳度日,只得把她们交出去。

不知道被那泼皮凌辱打骂与被人牙子买到青楼妓院接客,哪个更惨一点。

这么刚想完,便见慧持与慧书两人齐齐看向自己,神色惊悚。

原来不知不觉便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呢!?”慧书越想越觉得发颤。

阮小幺摊了摊手,“眼下有三条路供我们选择。一、逃出慈航寺。”

“二呢?”慧持问道。

“二、杀了那厮。”

那两个丫头一个拍脑袋一个拽胳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阮小幺一手一个拎开,道:“三、向住持求救。”

“那肯定是去告诉住持啦!”慧持急急道:“我们根本逃不出寺的,我们都刻在僧牒下了,能逃到哪里去!?”

“把僧牒拿出来融掉不就行了。”她道。

“拿出来?怎么拿!?我们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阮小幺一咧嘴,“就在珈蓝殿侧殿的一个佛龛后头。”

她这三年来没干几件事,一来熟悉下周遭的环境,二来便是偷摸着瞧见了僧牒的藏处。便想着哪天万不得已,将那僧牒偷了出来,好溜出寺去。

慧持慧书显然没料到阮小幺连这个也知道,各自呆了片刻,慧持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该不会是住持告诉你的吧!”

她摇摇头。

“反正……反正……”慧书整张小脸忽青忽白,道:“反正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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