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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名门医娇-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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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只在城内驿馆处暂住,处处铺整一新,着御林军团团围住了驿馆,又在周围安插了眼目,确保来使的周全。

阮小幺一行人分出了一队人马,跟着兰莫回了驿馆。

很不巧,她又被分在了跟随的人群当中。

随行的还有三名太医与左右副使,当中也只一个副使是女子。

阮小幺只做个缩头乌龟,凡事不言不语,力求做到最低调。也许兰莫事多人忙,便顾不上来找她麻烦了。

可是她错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瞧“病”

大皇子殿下一回驿馆,估计凳子还未坐热,下人便传出了话来,道殿下一路辛劳奔波,身子有些不爽利,请太医过去一瞧。

前头有太医顶着,想来也轮不到她身上。然而那下人又用不太字正腔圆的音调道:“殿下说了,请极为太医、副使大人与李掌事同过去瞧一瞧,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借口听得阮小幺都寒碜。

她还在心内冷笑,又被一个长胡子的老太医轻叫了过来,“发什么呆,还不随同前去!”

无奈只得与他们同去了。

兰莫的住处被安置在驿馆最内院,外有近卫居住的隔院所护,前头重重把守,层层关卡。腰牌换过一道又一道,几人这才到了里头。

一池曲院荷风,袅袅婷婷,荷香满园。

院子极是宽敞,荷塘之上,还有一处亭台,朱红琉璃顶,黑漆四柱,白玉栏杆。亭台不远处便是正屋,檐角轩整,见之不俗。

下人通报后,便着几人进了屋。

兰莫正在屋中小憩,已换了常服,一身玄色螭纹衣袍,更显得风姿不凡,朗朗崔巍。

资历最老的太医一进屋,行过礼,便问道:“不知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兰莫道:“近日来心口处总似压着什么,睡不安稳、也吃不安稳。”

他看着阮小幺,似话也是对着她说的。

那太医请过了,为他把脉。

好半天,犯了难,沉思良久,着后头一太医为兰莫诊治。

接手的太医号完脉,苦思冥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几人一一看过,顾不得天家颜面,交头接耳了一会。仍是由最先那老太医开口道:“殿下脉象平和有力,并无大碍,只是连日车马劳顿,到此兴许水土不服。待下官几人先去嘱咐一番饮食。殿下缓过几日,便好了。”

兰莫淡淡点了点头。

那几人打了个眼色,互相告了退。

临到门前,兰莫却忽然又将几人叫住,指了指阮小幺,道:“她还没有替本王诊治过,将她留下来。”

阮小幺虽说是个“从九品”,但众人心知肚明,不过是皇帝玩闹而已,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做多了个跟班。然而这北燕的皇子殿下怎么就不甘心,非要让人全都诊治一遍才好?

几人便应了下来,顺便回屋等着。

然而兰莫又道:“有劳众位。来人,带几位大人去膳堂,本王的一应饮食起居。听几位大人吩咐。”

外头便来了几个近卫,不由分说,将几人请了出去。

阮小幺就这样被很不义气地留了下来。

兰莫还做出一副身子不爽利的模样,手腕平伸向前,道:“李大夫替我诊诊脉?”

她咬着牙,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殿下恕罪,小女医术不精。不敢为殿下诊治。”她道。

没了外人,他再也不用做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只沉默着看着她,灼热的视线似乎要将人看穿,眼中有喜有思。

冷不防的,他起身过了来。牵住了她的手。

阮小幺猛地反应过来,身子弹跳开来,便想逃出去。

兰莫却在她动弹之前,另一只手也半圈住了她,将人制着。转了个向,向里头走去,便走便道:“这病症已有大半年了,自从去年深秋,心里头总挂念着一人,睡不安稳、吃不安稳,总在想她此时在做什么?在笑还是在哭?有没有想过我一回?”

他低声说着,渐渐回了身,低头看着她。

阮小幺紧咬的牙关有些颤抖。

兰莫的指尖微微触上了她的脸颊,叹了一声,不住地抚着她的额头、眼角、鼻尖,渐而轻抚了抚她殷红的嘴唇,低声道:“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么?”

她不说话,只偏过头,挣不开他的禁锢,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多远躲多远。

而兰莫却也没有强迫她,只微微松了手,又笑了笑。

他眼中都浸了笑意,仿佛丢失已久的宝贝今日又重新被找到了,愉悦、开心、感叹。

阮小幺惊惶之余,竟也觉得他似乎有了些变化。

若是从前,他早就冷下脸,该干嘛干嘛了,哪会管她情不情愿。

然而他没动。他只是道:“你在这处,过得好不好?”

“挺好。”她干巴巴道。

兰莫拉着不情不愿的阮小幺,将她带坐到了桌边,两下挨得不近不远,也算君子了一回。

“我听说你被封了个从九品官?”他问道。

阮小幺看了他一眼,又遮住眼帘,点了点头。

“我可还从未听过大宣有甚从九品,”他道:“怎的那皇帝突然兴起,破格封了?”

然而他自个儿说着,又皱了皱眉,“你认识那皇帝?”

她又是奇怪又是意外地看了他片刻。这人是在拉家常?

兰莫无奈,只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近况。你不念着我,难不成还不准许我念着你么?”

“……不认识。”她回道。

他这才满意了些,道:“不认识就好。大宣的皇帝最爱胡闹,你若是嫁他,还不如嫁我。”

阮小幺屁股下的凳子像着了火。

她几乎有些坐不住,从进屋开始,他的表现就极度奇怪,怎的如今与她说话,口气如此温和?难道真是因为车马劳顿,没气力颐指气使了?

说话间,外头有了声音。一个近卫传道:“几位太医已然回了,正要见殿下。”

兰莫道:“供上凳椅,让太医候一候,李大夫正为我扎针,不好见外人。”

小兵应下了。

阮小幺再一次被他这种久违的光明正大的无耻给震了住。

然而外头已能听得到一些走动与说话声,正是几位太医在纷纷议论着。

她急道:“你如此说,我出去后怎办!?我哪敢给殿下你扎针!”

兰莫却“嘘”了一声,低声道:“这屋子可不大隔音,你声儿轻些。”

“……”

“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而已。”他似笑非笑,“难道你要让我与他们说,我与你正在闲谈。让他们在外头候着?”

阮小幺各自比对了一下。

前者,她挨一顿骂;后者,她失掉名节。

这可真是……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兰莫低低笑出了声,抚了抚她的脑袋。忽然凝神看向后头,“嗯……?”

阮小幺下意识朝后看去,空空如也。

一回头,便有黑影凑了上来,在猝不及防时,触上了她的唇。

兰莫很无耻地亲了她一口,而且还轻咬了她一下。

双唇间的柔软温暖的触感在留在唇上,阮小幺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面色爆红。脑袋顶差点冒了烟,“你、你……”

他仍低着头,凑近了,轻声道:“我的后位永远给你留着。”

阮小幺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后头仍能听见他愉悦的笑声,似乎遇上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事。

外头炎热安静。一出门。便有几双视线黏在了她身上。

阮小幺强稳住了心神,朝几人行了一礼。

刹那间便被人团团围了住,为首的徐太医劈头盖脸便又是训又是问,“你怎能一声不吭便替殿下扎针!万一出了问题,我怎么怎么跟陛下交待!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本王来担!”屋里的兰莫随后却出了来。

几人纷纷行礼。

他面色坦然,丝毫没有不适之意,道:“众位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听闻李大夫医术不错,便强行让她替本王施针。如今一切安好,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几人一听,好歹一颗心放回了肚里,又纷纷夸起了阮小幺医术精湛。

兰莫道:“这李大夫很是得本王心意。请转报上使,此几日的医疗安置。本王想让她代为操办。”

几人面面相觑,顿了好半晌,这才都领了命去。

阮小幺这才得以跟从众人一道离去。

什么叫以后的医疗安置?今日还不够,还要她伺候到走为止!?

真是欺人太甚!

她满腹牢骚,跟在众人后头。然而所有人心中也是一肚子郁闷不甘。凭什么他们只是去照看了一下饮食,便被这十多岁的小女子抢了先机,竟还得了殿下欢心,明令往后医疗之事就交给她了!?

这女子可真谓是城府深沉!

当下一副使,唤袁菁的,便有些面色不好,上下看了她一眼,道:“你当真是替殿下施针去了!?”

几人都是一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阮小幺还未说话,却连着几位太医一起,众人都开始怀疑她在屋内究竟做了什么。

她岂会不知,沉了脸,道:“副使大人,我虽是一小小掌事,却也懂得礼义廉耻。若副使大人只是心有不满,还望大人切不可信那捕风捉影之事!”

“哼!谁知道?否则,那殿下为何如此替你说话?有三位太医在前,为何独独你施了针,他便好了!”袁菁道。

众人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只摇头叹气,看着阮小幺的眼神也不大好。

而阮小幺道:“旁人心思,我怎会知晓。只是那殿下瞧着身强体健,他身子不爽利,定然不是大事,我只稍稍用了几针,疏通活血,只有清心之效,乃是最保守的法子。殿下觉着舒适,

那自然便好了。这功劳也不是我一人的,而是众位大人齐心协力之果。副使大人又何必着急?”

这么一说,其他那三位太医这才舒心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程珺有孕

另一名副使道:“好了,袁副使,既然殿下身子已爽利了,我们这便写了奏疏,呈给陛下便是。至于使李姑娘操办……”

他拖长了调子,看了阮小幺一眼,没说下去。

阮小幺立马便接道:“方才乃是殿下抬爱,小女子并不能堪当大用,还请各位大人多多见谅。”

除了袁菁还有些不满,其余几人皆都面露恍然,打了哈哈,都揭了过去。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见着兰莫就没好事!

皇子殿下请求的“使李大夫操办医疗安置”之事,并没有被上报给皇帝,然不知那几位太医是怎么糊弄过去的,皇上倒又增派了两名太医去驿馆当差。

如此,在迎使团中,医吏人数又增了两人,如今共有五名太医、两名太医院副使、一名掌事,共八人。

至此,皇宫内苑的专用太医已被挖走了一大半,连皇上这处也只剩了两名太医在跟前御用。

兰莫的要求被变相驳回,却也并没有不依不饶,只安心受了这两名太医,对于阮小幺之事,也只字不提了。

然而阮小幺还是觉得心中不安。

不知是不是在别人地盘上,兰莫那日的态度仿佛放软了不少,姿态也放得低了。

总之,如此至少比在北燕时的说一不二好得多。

此后,兰莫总有事没事便传唤阮小幺来驿站,今日头疼脑热、明日腿脚酸胀,总之自从住下之后,就没有一日是神清气爽的。阮小幺叫苦不迭,其他太医更是眼红无比。

然而每一日呈报给皇帝的奏疏还是每日原原本本地送到了宫里。

不知是皇帝真的感兴趣还是怎么,如此上书了四五日之后,阮小幺再一次被召到了宫中。

此次是单独召见,并没有太医院其他女吏相随。

她有些忐忑,不知所为何事。然那传口谕的太监态度却好的很,恭敬笑着,将人一路带了过去。

那太监道:“姑娘莫要害怕,皇上只是见了礼部的奏疏。觉着你年少有为,这才召你进宫,只是说说话,并没有别的。”

阮小幺应了声,跟着进了重重宫闱。

皇帝正在漱玉轩小坐,由程选侍陪着,外头炎热,屋里正用着冰,却也只仅仅一块,并不算太凉爽。

漱玉轩中别致的很。并不似一般皇宫内苑华贵富丽,只处处见得雅致静谧,却是皇上的心头所好。程选侍亲自给他缓缓打着扇子,两人正不知共看着一本什么书。

阮小幺到时,宫婢先通报了。不多时便出了来,请她进去。

程珺面露喜色,先站了起来,唤道:“妹妹,你可来了!”

阮小幺笑着点点头,先向两人一一行了礼,这才回道:“听闻陛下召见。民女不敢稍加耽搁。不知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皇帝道:“闲来无事,听闻你日日被那北燕大皇子传唤,可有其事?”

他说着,让众伺候的宫女都退下了,这才赐座。

阮小幺道:“回陛下。那大皇子似乎有些体弱,时常有头疼脑热,因说民女施针得他心意,这才回回都传唤民女。”

程珺坐在一旁,笑着道:“许是觉着妹妹年岁不大。医术却精湛,想来必会震服于我大宣如此人才济济。”

是啊,他正挖空了心思把这棵济济的人才挖了墙角呢!

阮小幺抿嘴,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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