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喜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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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
方平安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反过来倒嘱咐方沐阳,一路上小心着些,莫要在外头多喝了酒,露出马脚就不妥当了。
两人真如同小夫妻一般,将家里身边的琐事互相细细嘱咐,直到方平安实在撑不住了,方才作罢。
这次往定州去,方沐阳是有心带着金帮的一帮兄弟都出去见见世面,家里就留了李大头坐镇,其余人等,李巴鱼、赵来顺、赵来福、赵晨,甚至是小丫头李幺幺,都给带上了。
他们倒没有想到见不见世面的问题,只是紧张得不行。毕竟这是金帮替朝廷办事,若是一个不慎,连累的可是身家性命。甚至金帮上下,谁也不敢轻慢。就是平时二愣的赵来福,也收敛了不少。早早地就跟着赵来顺将所有船只又检查了一遍。
赵来顺是紧张,紧张得几天都睡不好觉了。所以闲着没事儿就往码头上面跑,顺便么,就把几条船给检查一下呗。
正好碰到李巴鱼。这本就是李巴鱼份内的事情,一直不敢懈怠,尤其是朝别人租借的那几条船,总归不是自己的,用的人手也不是。多查验查验总不是坏事。
偏就碰到了赵来顺也来查船。
李巴鱼就不乐意了。
“哟,赵大爷一大早就忙活呢?您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找茬呢?”李巴鱼本来话不多,可一生气。偏就顺当了,可见李幺幺的啰嗦其实是家族遗传。
本来赵来顺碰见李巴鱼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自己分内的事儿,做了,难免有点捞过界的意思。可听李巴鱼这么一说吧。心里的不好意思就变成了不高兴,脖子一梗:“谁敢找李大爷的茬啊?这不是顺路没事儿,过来转悠转悠么?李大爷您可别见怪,要不给您陪个罪?”
李巴鱼跟赵来顺个头差不多高矮,逼近了跟前。低声道:“你少来这套,我份内的事儿我自然做好,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赵来顺也不甘示弱:“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你心虚?”
“你!”李巴鱼攥了拳头,好歹记着这是当着别人的面,没举起来。论说话什么的,李巴鱼这老实人怎么会是赵来顺的对手,更别提如今赵来顺让冯麻子调教了两年,比往年做小混混的时候更加难缠。
旁边赵来福几个看他们俩斗嘴,却一点也不着急,反倒兴致勃勃地看戏,暗地里还道:“这次能打起来不?”
“今儿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能打!”
“那不可能,跟你打赌,怎么着今天也开不了打!”
“赌了,输的人今天中午请吃饭!”
可这会儿在别人的船上,俩人都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怎么会动手?不过低声斗了几句嘴,便勾肩搭背地下船去了。
中午便有人把这事儿当做笑话说给方沐阳听,结果方沐阳问:“那赌输的人请了客没有?”
人家道:“愿赌服输,自然是请了,每人一大碗馄饨。”
方沐阳就瞪眼:“怎么不叫上我?害我少吃一顿好的。不过话说回来,马上就要启程了,大家都小心些,别再惹事。这节骨眼儿上,都给我收敛一些,别成天傻笑。不知道,还以为瑞昌多了许多傻子呢!”
众人哈哈一笑,各自准备去了。
南楚送寿礼的船并没有立即离开,准备接南楚使团回去。要说这次南楚出使北齐,也是近些年来的一桩盛事了,可以留给民间议论的倒真是有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说正使大人还带了女儿过来,听说是想为女儿在北齐择一门夫婿。谁知进京路上,胡大人的女儿出了意外,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定是路上见了哪家公子俊俏,害了相思。
又比如说南楚的副使平南王英俊潇洒,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依然惹得不少北齐贵女起了思慕之心,在京都的这些天更是大宴小会不断,着实显露了一番文才风流。
还比如说大齐皇帝听说南楚圣上少年英武,想将最疼爱的小公主下嫁给对方,只可惜那位南楚皇帝才十几岁,刚刚登基,并没有大婚的打算。大齐文臣费劲了口舌,南楚使团的人也没松口,为了顾及公主的面子,大齐皇帝只得作罢。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大家都议论,再过几年,说不定大齐皇帝还是会将小公主嫁过去,因为北齐女子大多成婚晚,十七八的出嫁正当时嘛!
听说这些传得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别人还好,赵晨是笑得脸都快抽筋了。没想到那个胡三居然让小方姑爷给弄得骨折了,也是,从石阶上摔下去,就是没骨折,只怕也没脸见人。女孩子么,脸皮都是比较薄的。哪里像小方姑爷,想得出那么损的主意来。
就是现在想起来,赵晨还有点犯恶心呢。
一切准备妥当,十一月十三正是择好的黄道吉日。祭拜江神之后,金帮的船队便扬帆起航了。
☆、106 姐没有屠龙刀
终于开船了,方沐阳几个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听着岸上淡淡的欢呼声,各自疲惫地回舱房休息去了。
这开船仪式实在是太久了。清早天没亮就得起来准备,然后是祭江的仪式,南楚押送官员讲话,王大人致词,礼部来的周大人讲话……你妹啊!原来异世的人也这么喜欢开会讲话炫耀,可惜方沐阳是个不懂得欣赏各种讲话的人,大冬天地吹着冷风站在甲板上头,难道会很爽么?
所以小方姑爷扑到舱房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等到醒来已经快傍晚,可一问,船不过走了二十多里,刚刚进入运河水道,当时就郁闷了。
不至于啊!这些船都好好的,怎么速度这么慢?
叫来负责行船的李巴鱼一问,他无奈地一摊手:“周大人说了,这些都是南楚送来的寿礼,代表了两国的脸面,谨慎为上,反正日子也还有这么多天呢!”
好吧,自然是听周大人的。
不过这么一来,行船的时间比方沐阳预计的就晚了很多。每到一地,必有当地官员焚香跪迎,每晚必须抛锚靠岸歇息。方沐阳简直觉得度日如年,无聊地在船上转圈。
人家周大人日子就过得滋润多了,每天晚上都有宴会,各地官员倾力接待讨好。能够被皇帝派出来迎接南楚的寿礼,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本身也是极得圣宠的。明眼人都看得见,这一趟完全就是有功无过,不是谁都能抢到这样的好差事,自然百般巴结不提。
可方沐阳几个在船上都闲得呆不住了。成天除了说说闲话,也就没了别的消遣。除了金帮的人,船上就是水寨的兵士,下苦力的碰到兵油子。倒也相处融洽,几个荤段子一说,关系立刻亲密起来。还没走到一半。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勾肩搭背嚼不完的舌根。
方沐阳这才发现。原来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可厉害多了。听听他们都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家小姐生得好看,可惜心气儿太高,最后嫁了个鳏夫。谁家男儿本事了得,偷了嫂子又包养小寡妇。只要是男女关系上的,内容之广泛,言语之真切。真是要内涵有内涵,要文采有文采。
说到后头,竟有人拿着李巴鱼和小萍打趣起来,结果让李巴鱼好生发了一遭脾气。船上这些话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方沐阳几个不解,赵晨更是去问李巴鱼:“船上无聊么,兄弟们说几句闲话罢了,你还跟他们置什么气啊?弄得见了你,一个个倒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何必呢?再说了,咱们的人咱们管着,可那些兵大爷,咱们可管不了,又不能得罪。”
李巴鱼并不答话。只是扭着头一副生气不愿多说的模样。赵晨也没法再问下去,只得拍拍他的肩走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眼看定州已经遥遥在望,可照着船队的行进速度,估计还得再有三天才能到定州。方沐阳终于忍耐不住,叫来哥几个一商量,留下李巴鱼看着船,自己先带着赵氏兄弟几个趁靠岸悄悄下船跑了。
靠岸的这地方离着定州不远,若是打马,顶多半天功夫就到了。可方沐阳几个并没有马,又都是贪玩的半大小子,便决定住上一夜,明日再走。
寻了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进去一问,只有两个上房了,方沐阳顿时犯了难。虽说他们一共就是四个人,赵来顺兄弟俩睡一间,她跟赵晨睡一间,分配倒是不错。可是理论可行不代表实际可行啊!特么她一个女生跟赵晨睡一间肿么可以?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大姨妈童鞋来了之后,特么她就时不时来一次,又不是很准时,每次都要跟方沐阳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这几天在船上,方沐阳就老是觉得犯困,小腹抽痛,总觉得大姨妈快大驾光临了,可她老人家又老是不来。这特么万一哈,刚好跟赵晨一块儿住进房间,大姨妈来了,肿么办?
所以方沐阳摇头:“掌柜的,真就只有两间房了么?这时节也不是特别忙的时候,怎么就恰好没房了呢?”
掌柜的是典型掌柜脸,笑嘻嘻地眼睛都眯成小缝了:“客官,真没有房了。这客人的事儿,我哪儿知道?您要是昨日来,小店都还有客房,可这会儿真的就两间上房了。这中等客房都没有了,再就是剩下下等的客房,您看……”
大齐的客栈,上房是套间,中间用屏风隔开的,一间房就一张床;中等客房属于双人间;下等客房就是大通铺了,宽松点睡四五个人,紧凑点挤七八个人。当然不同的客栈,房间略有好坏之分,不过大体上都是差不多的。
听说连中等的客房都没有了,方沐阳嘴一瘪,转身就要走:“那换个客栈算了!”旁边赵晨倒是来了兴趣:“店家的生意可真是好,估计城里您也是头一份儿了吧!”
掌柜的笑着拱手:“承蒙您夸奖,我们这儿地方小,客栈也不多,小店算是顶好的一家,所以客人们都爱照顾小店小生意。不过确实凑巧,前两天来了一位公子,带的人手不少,也就占了不少房间。看您几位也是一起的,要不,就略挤挤?小店的房间都是收拾得很整齐的,被子也常晾晒,保管够大,冻不着您。”
赵来福也在旁边插话:“小方姑爷,咱们也就歇这一晚上,凑合凑合算了。你个头又不大,跟赵晨哥睡一张床就是,我跟我哥睡,将就一晚上得了。”
谁知方沐阳犯上倔了,把脖子一扭:“就不!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赵来福还要说话,却被赵来顺拉住了,他笑着对掌柜道:“要不您叫人领我们先瞧瞧房间,您看我们兄弟个头都不小,万一一张床挤不下,也不能硬叫咱们打地铺吧?”
他们几个,拿着方沐阳前世的标准来说。都是一米七往上的个子,尤其赵来福,虎背熊腰的。都快一米八了。要是床太窄,挤着也不好睡觉。
掌柜的松了口气。叫来小二领着他们去看房间。一边上楼,赵晨一边低声跟方沐阳商量:“天色都黑透了,这会儿再出去找客栈,也不方便,要不干脆将就一晚,明天早些起来赶路得了?”
方沐阳觉得小腹痛得有点厉害,闭紧了嘴不想说话。后头赵来福小声嘀咕:“难道小方姑爷是嫌赵晨哥脚臭?那你跟我哥睡吧。他脚不臭,就是爱打呼……”
几人都满头黑线,同时回头低声吼他:“闭嘴!”
正好有人下楼,跟他们擦身而过。听见这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光扫过这几个少年,忽然目光就凝住了。赶紧跟在他们背后上了楼,推开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压低了声音道:“爷,您快出来看看!”
“怎么了?”房间里坐着一个蓄着短须的男子。正拿了一本书在烛光下细读,旁边一个美貌侍女,低头站在一边像柱子一样。
虽然问了一句,不过男人也知道自己这个亲近手下并不是无故惊慌的人,还是丢了书本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顺着手下指的方向一看,也楞了一愣,随即抿紧了嘴唇一步跨出门,盯着站在走廊另一头的方沐阳细看。
小二开了门,方沐阳只看了一眼,就懒得细看了。客栈么,不都是一个样?可偏偏有赵来顺和赵来福这俩土包子,从来就没出过远门,第一次瞧见客栈里头的上房,有几分惊奇。尤其赵来福,非要进去细看一圈。方沐阳无聊,干脆靠在门边等他们。反正她是拿定主意了,要么他们仨睡一间房,要么就重新找客栈去。这三个,跟谁住一块儿她都不乐意。
正思量,忽然觉得有人看自己,方沐阳狐疑地顺着感觉扭头一看,便瞧见走廊尽头一个穿黑袍的英俊男子盯着自己瞧。虽然此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方沐阳不得不承认瞧见帅哥她的心情就变好了那么一点点。再看他身上穿的袍子,正是南楚那边都很难弄到的暗纹锦缎,藏蓝色的袍子在客栈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隐约可以瞧见上头若隐若现的云纹。想必这位就是掌柜的说起的那富家公子,啧啧,果然是有钱人,这一身袍子也值起码二百两银子了,还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呢!
方沐阳就冲着他笑着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