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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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靠在树上。
她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已经发生了些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
就好像这世上谁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一样。
她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却要承受他这样的冷漠,她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
“你。”扯了一下唇。
他也沉闷得无法说出更多的话语。
什么叫做让她离开?让她不辞而别,要带她走?
是苏仕瑥和齐建卿?
“呵。”半秒停歇后,竟然扯出了冷笑。
齐明荷眸中凝泪,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把盘踞了一整个早上的话语说出来了,心里是一吐为快,可是他却是冷笑。
这感觉,更陌生。
怔怔站在树下,凝视着他。
可这一瞬,只看到他在前方僵驻的身影,此时就这么一顿,再走了回来。
他回过身一步步过来了,她则是脑中一片空白,缓缓的软了身子,倚靠在树上。
他这一声冷笑过后,她已经不再有任何期待了,此时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地,只感觉一道身影覆了上来,他贴近:“他们来找你了,让你回去,去哪?”
“……”
“说话!”
齐明荷听着这仿若低吼的声音,心里头没有害怕,只有无尽的难受。
抬起手,想要轻触他。
现在这神情,是生气了么?
“不知道,想让我离开,却是……”没说,到底要去哪。
话还没说完,此刻只感觉皇甫寒光气势暗敛,宛如一副刀子,这一双邪眸里暗藏着说不出的沉痛。
他在挣扎,在抉择,不知如何面对她。
结果,早就有人闯入了皇甫府,要带她离去?
一双手,蓦地抬起,摸上了齐明荷的脸庞。
又是这熟悉的动作,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又高兴不起来?
“寒光,你别这样。”
求求他……恢复正常好么?
这世上没有两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和她说清楚。
哪怕要这样对她,可也总得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她可不可以,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他现在的变化,和爹爹与仕瑥哥哥要带她走,没有关系……
和娘亲昨晚,突然改BT度,没有关系?
和她……是齐府的人,也没有关系。
她……可不可以这样认为?
齐明荷抬眸,水雾裹在眸里。
方才被打断的话,没办法再接下去。
只感觉到他的手,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脸上,手指一寸寸的划过。
他沉闷的靠了上来:“没有我的允许,谁能带你走?”
齐明荷彻底心一凉,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寒光……”
他的目光就这般仿佛淬着冷意,她被他的冷漠给伤着了,痛楚的望着他。
可是,此时只看到他眼底的沉痛,这些话……是他心里想说的,但是言不由衷……
他现在的神情,更像是害怕。
忽然就害怕了起来,害怕他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决定要怎么样面对她的时候,她就消失了。
竟然,当年的真相被发觉后,齐建卿与苏仕瑥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皇甫寒光脸上扯着冷笑,袖下的拳头却是紧握。
“我不会走的……”她冷静出声。
可这会儿,只感觉他停在她脸上的力道一重。
这一刻,皇甫寒光就这么把齐明荷的脸一捏,心情实在太沉闷,因而虽极力控制了力道,却还是稍重了些,捏得她一疼。
“嘶……”齐明荷难受出声。
此刻,温热的吻只落了下来,无声无息。
仿佛极力控制的冷漠之下,是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惊涛骇浪。
“唔……”一下子惊了她。
刚才没落下的吻,此时落下了,却是将她吻得不能自己。
齐明荷忽然想哭,紧紧的抱住了他:“寒光。”
温热的舌头窜进了她的嘴里,将她的每一寸香甜都夺取得干干净净,皇甫寒光抱着齐明荷,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能这么将她狠狠按在树上,将她牢牢霸道的控制住。
“你尽管走,试试?”
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齐明荷,他的心里没有她,那么下一刻,他就要整个齐府、苏府,乃至当年的五大世家,通通陪葬。
皇甫寒光身上的冷意侵入到了她的身上。
齐明荷此时被他抱得难受,眼睛干涩,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连哭都不会了。
此时就这么感受着这一个吻,里头有她熟悉的亲密,两个人的舌齿缠绵,因为太过于火热,而碰触出了令人害羞的声音。
就在这溪园外的路上,就在这路旁的树下。
但凡任何一个皇甫府的丫鬟走过,都能看到这令人羞迫的画面。
可是他却无所谓。
皇甫寒光就要这般霸道的抓住她,哪怕再痛,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这一个念头,令他加深了吻。
“唔……”
齐明荷被他吻得无法喘息,疯了般,只能推开他。
可这一个动作,只惹得他深了眸光。
皇甫寒光加重了力道,把她的下巴抓得更紧,让她用这种羞人的姿势与他唇齿缠绵,两个人的气息都混淆在一起了,她渐渐尝到了血的味道,可是却感觉不到疼痛。
“停……停下,寒光,你……唔……”
“你受伤了……”
“别说话!”
他一声低吼,她目空了眼前的一切……
齐明荷无措伤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脸色都白了,只得不再挣扎,温柔的承受着这一个吻,害怕他受伤。
血腥味渐渐蔓延在口中,加深了绝望的感觉。
她害怕,却不是害怕他这样对待她。
还怕的是他到底怎么了,一个人承受着什么?承担着什么,为什么这般对待她?
一个人的心,不会变得这么快,昨日还是温情脉脉。
两个人在床榻上缠绵,他在长廊中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抱起她,这些,都历历在目的。
“寒光……”
终于,他稍许寻回了理智。
皇甫寒光此刻再抬眸的时候,眼里的冰冷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是沉寂,还有深沉看她的样子。
“不许你走。”沉声。
齐明荷眼睛有些发涩:“嗯。”
“别离开我。”
齐明荷难受点头:“嗯。”
这两句话,像是许诺。
这也是他目前能说出的最正常的话了。
饱受冲击的情况下,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江山,家仇,他想要的,他所爱的,如今百般混乱之下,他只能吐出这么寥寥几字。
“我要你。”
齐明荷此刻只哭着点头。
值了,她所说的:“仕瑥哥哥,我问问你……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走么?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听从爹爹与哥哥一句话,就要离开自己的家,离开自己所爱的人,你会走么?”
她没有离开自己的家,没有离开自己所爱的人,她不愿走。
可是此时抬头,只看到他稍冷的目光。
224 再查一次齐府
齐明荷微颤了一下,不明白,蓦地沉沦在他这个矛盾的目光中。
他说,别离开我,我要你,虽只是简短几句话,但已足够了,可现在这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齐明荷缓缓流出了泪:“我不走。”
忽然,此刻只感受到了他失控的深拥,可是下一刻,他便恢复了方才的冰冷。
齐明荷一怔,就这么看着他。
“回去吧。”他说。
然后再下一瞬,皇甫寒光已经消失在这条路上。
他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空寂。
齐明荷微微喘息,此刻看着这空荡荡的周围……莫名难受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只是,没有人会告诉自己。
爹爹、仕瑥哥哥、玉溪娘亲、包括他。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明荷深呼吸,纵然他神情再复杂,但有他方才那几句话,就够了。
……
齐明荷回到东院的时候,青莲已经回来了,此时七八个丫鬟正围坐在大院里面,难得竟然没了规矩。
“天呐,两刻钟前公布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知道呢?”
“嗯,也是……昨日午时公子把夫人从宗庙里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咱家公子的眼睛竟不瞎,今日也彻底的公开了……原来二十年多前那个孪生早逝的皇甫公子未逝,他就是咱们如今的公子,皇甫寒光!而咱们的逸羽公子,唉……”一声叹息,再而感慨,“没有想到,逸羽公子竟然身体不适,没挨过两年前那场病。”
“可不是么,真是太意外了。寒光公子在咱府里两年,咱们不也不知道么……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寒光公子,有魄力。”
齐明荷站在门外,一下子愣住了步伐。
“咳。”声音淡淡的。
里头的讨论声顿然消失,一齐看了过来。
青莲在人群中,原本也在凑热闹,蓦地望着齐明荷。
她的目光是担忧的,“小姐……”
一群人则赶紧捂住了嘴巴,闲话公子,却被少夫人听到了。
但此刻,大家看齐明荷的眼光又有些奇怪,少夫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名义上是皇甫逸羽的夫人,但现在又变成了皇甫寒光的夫人,那寒光公子呢?恢复名誉的时候,一齐把少夫人的身份也公诸天下吗?是不是要换过来?
可是,并未有动静,府里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无人提及少夫人的问题。
青莲紧张的走过来,刚刚在溪园她还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现在齐明荷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大家鸟作兽散,唯独齐明荷站在这庭院门口:“嗯。”
轻咳了一声了以后,什么都没说了。
看来,皇甫府内已经把寒光的身份公布开来了,此时府内是这么热闹的情形,那么……府外应该是更震惊的。他今日的反常,难道是因为这些事么?
齐明荷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大家都走开了,又只剩下她自己。
唯独青莲在默默关心着她。
“我之前……就知道了,不用担心。”
青莲此刻欲言又止的样子,才稍有停歇。
那么,小姐是知道了,也懂皇甫府里的这些事,知道自己到底嫁的是谁?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尘埃落定,明月霁开,小姐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
“小姐,你真的没事么?”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她并没有因为皇甫姑爷身份公开的事情而高兴,反而是裹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齐明荷没有回答她,而是往里头走,看着一院的寂静,寒光他……没有回来过。
“没事。”说完一声,径直走到房间里了。
大家的热闹,因为那一声“咳”而消停,齐明荷表情不对,青莲也不敢再问下去,见齐明荷这会儿走回到房间以后,就不敢再去打扰了,知趣的让齐明荷静一静。
齐明荷此时站在房间里,又面对着这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床榻依旧,房中淡淡的香味依旧,好像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可是,外头变了天,他恢复了皇甫寒光的身份,冥冥中……感觉一切又不一样了。
方才在外头那些画面,那些话语,就像是把她隔绝在外一样。
片刻的失控,将她拥在树上热吻之后,又恢复了冷漠。
他说不许她走,要她留在他身边,可是又不回东院,任好多人在私下评头论足,又剩下她一个人面对着这空荡荡的卧房。
齐明荷此时缓步走进来,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两个人的回忆。
仿佛此时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一种隐隐的生疼。
走到床榻边,昨儿在玩闹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满脑子是他将她抱起来的画面,他说,“如果娘亲不喜欢你,我也要你。”
她说:“你说的。”
他答:“嗯,我说的。”
……
他说:“明荷,今晚在大堂用饭之时,你与娘亲联手对付我的账……”似笑非笑。
她笑着求饶:“我错了。”
“迟了!”
……
齐明荷就这么望着这熟悉的床榻,看着这熟悉却陌生的一切,仿佛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笑着将她压下,然后两个人就这般嬉闹起来,他的笑干净而邪肆,唯有对待她的时候能放下一切。
他昨夜霸道的将她衣裙拉扯开,一番春江水暖。
两人坦诚靠着说话,长夜漫漫,夜话床榻。
他轻点她的鼻尖,柔情将她拥入宽厚的胸膛,她不依,他又直接将她按了下来,强迫她与他拥吻。
她娇羞,而他肆笑。
他不想让她多想,于是便将她欺负得忘了一切,满心满眼只有他。
他爱着她,而她爱着他。
这是两个人的昨夜,可现在呢?空荡荡的房间,孤零零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人。
齐明荷看着床榻,回忆起了这一幕又一幕,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难受,于是抬手捂了捂胸口,又再下意识的提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眶,湿湿的……
刚才在溪园外面,回来自己一个人倒是哭了。
齐明荷不想哭,不明白的事情,弄明白就好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分担就好了……
只要他还是他,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