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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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云拂晓虽然也是下了一跳,好歹没有受伤,不露痕迹的从云锦容的怀中挣出,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三小姐能够告知那二百两黄金是怎么回事?”史盛阑即使再恨刘官媒,可是依旧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轻轻瞄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死了一般的刘官媒,云拂晓一抿嘴,“我倒是想知道,刘官媒怎么拿得出二百两黄金?”
区区一个官媒,按照道理是不会有这么多钱的。
史盛阑的唇凝成一条线,并没有说话,此时他手下的人已经将刘官媒拖了回来,人并没有死,也还能说话。
“是柳家人为了退婚给的,”刘官媒虽然此时还能说话,但是云锦容对她可没有那么多怜香惜玉,恐怕肋骨已经断了,现在还能说话,可是几天之后就不一定了。
“柳家?哼!我云拂晓尚未及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加没有什么违反七出之事,按照律法,柳家人若是要退婚那便是犯法!”云拂晓凤眸微挑,唇角淬毒,那眸子就像是盯准了猎物的豹子一般,精准,凶狠,一击致命。
龙泽律法规定,若是定下婚书,上又有官府印鉴,除非双方都同意,或者一方有大过失,才能到相关府衙退婚,否则便是犯法。
“去请柳夫人过来,”史盛阑望了一眼已经蒙蒙有些灰白的天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折腾到了天亮了,这件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对谁都不好交代。
柳家倒夜香的嬷嬷刚刚离开后门,便有史盛阑的人在前门一个劲儿的喊门。
不一会儿,柳府正院的灯便全亮了。
柳夫人虽然一脸的不耐,然而听说是九门提督派来的人,还是强忍着怒火招待着,当听到对方说是云府来的时候,柳夫人多问了几句,当即便明白了。
刘官媒将这件事情给搞砸了!
如今是九门提督的人来请,不好不去,想到这里,柳夫人只好带着人朝着云府赶去。
云府福寿院的大厅之中,众人都喝着热茶等着柳夫人,毕竟外头极冷,站了那么久,若是不去去寒气,恐怕就要生病了。
“老太太,大人,柳夫人到了,”终于,一个婆子掀了帘子进来禀报。
黄氏放下手上的瓷杯,心中冷笑:来的倒是快!
然而心中虽然恼怒,但是脸上总要给这个“亲家”几分薄面,“请进来。”
“老太君,多年不见了,您可安好?”柳夫人一进来便热情的迎上来,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无不是和黄氏熟稔的模样,仿佛白日里的退婚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安好?”黄氏却不怎么给柳夫人面子,啐了一口,骂道,“是想我怎么早死吧!能变着法摆弄我那可怜的孙女儿,年纪小小的没什么过错,就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柳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原本红润的面色也变得不怎么好了,扯了扯嘴角,良久只吐出一句,“老太君言重了。”
闷亏(二)
“我言重了还是你们太过分了?当年要不是我相公,哪有你柳家的今天,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们也做得来!”黄氏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愤怒,瞪着眼睛,像极了一直为了保护幼崽而不惜将敌人撕成碎片的母狼。
云拂晓知道,在这个家中黄氏是为数极少的真心待自己的人,心中忽然又一股暖流缓缓升起。
此时的柳夫人已经的脸涨得通红,很快就涨成了猪肝色,然而却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好反驳些什么。
良久之后,才听见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笑道,“老太君何必这样生气,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黄氏已经不想再同她多说些什么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复坐了下来,自顾自得喝着茶将柳氏晾在一旁。
史盛阑见两人闹得有些僵了,只好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刘官媒夜半进府被老太君扣下来,疑似和丫鬟里应外合偷东西,只是她死活不肯承认,只说是三小姐要偷婚书给她。”
“哦?是吗?”柳夫人倒也沉得住气,听到这里不过是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云拂晓,挑了挑眉,问了一声。
云拂晓忽然抬起头,气急一般的焦声为自己辩白道,“没有,我没有!”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心疼的紧,就连想柳夫人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生出了些恻隐之心。
“刘官媒还说三小姐收了她二百两黄金,是夫人给她用来退婚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这样的事情?”史盛阑看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是在安抚她一般,随后开口替她引回了注意力。
大多数人眼中,刚才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清白而基于辩白的单纯少女罢了。
而柳夫人听了这话,眸光当即沉了下来,原本对着云拂晓的那点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若是这个时候她还猜不到这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罔在柳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主母。
“不知道刘官媒说的可是实话?”见柳夫人不说话,史盛阑朝前走了一步,有些咄咄逼人的开口道。
柳夫人顿时气结,她不能说有!若是说了,那边是将柳家置于不仁不义之地,更会吃上官司,柳家在帝都还未站稳脚跟,若是这么快就爆出这样的丑事,恐怕于柳老爷的官途无益。
因此,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没有!”柳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的。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了屋子里,让受了一夜寒气的众人身上都暖洋洋的,云拂晓的心情没来由的一舒,嘴角也缓缓爬上了一抹浅笑。
刘官媒似乎没有想到柳夫人竟然抛弃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瘫在了地上,忽然看到身旁一直跪着的连翘,一把拽过连翘,拼命的摇晃着她。
“说,你说,你是不是拿着这东西来给我的!说啊,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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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亏(三)
“你说什么!这本就是你让我做的,现在出事了想要让我一人承担吗?”一下子将拽着自己肩膀的刘官媒扯倒在地上,刘官媒本就身负重伤,如今更是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连翘竟然会有这样的爆发力,着实让所有人震惊了。
云拂晓怜悯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半睁着眼,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样地步的刘官媒,眼神冰冷。
虽然刘官媒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可是云拂晓还没有博爱到要替人除恶铲奸的地步。
可是谁让你是南宫涉登上皇位的重要一步棋子?只要是南宫涉皇位路上要用到的人,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连翘原本是李氏安排在黄氏身边的人,李氏向来花钱大手大脚,这些年来竟然出现了亏空,只好时不时得让连翘从黄氏那里偷些不常用的珠宝首饰,好拿出去变卖。
没想到这事竟然很快就被云拂晓发现了,才有了如今这一事。
为了不供出自己的主子,让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烦,连翘必然为了大事化小,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刘官媒的身上。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史盛阑便带着人走了,只是离开之时,不知道怎么的,刘官媒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伸出满是横肉的爪子,指向云拂晓腰间的玉佩,“云拂晓,你这荡妇,别以为你的秘密没人知道!”
这话一出,云拂晓似乎是被发现了什么一把,死死地拽住自己腰间的玉佩,紧咬着下唇面色惨白。
“堵住她的嘴!”史盛阑深深望了一眼云拂晓,下令道。
便有人捞过一块不知道浸过什么污水的油抹布塞进了刘官媒的嘴里,险些将她熏晕了过去。
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拽紧的玉佩,黄氏的目光闪了闪,随即掩盖什么似的对着柳氏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就不留客了。”
柳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放过这样重要的一个信息,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精明笑容,随即笑着用帕子擦了擦嘴,道,“那我就不打扰老太君休息了。”
说罢,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云拂晓,转身跟着瑾嬷嬷离开了。
当云拂晓走出福寿院的时候,被清晨的阳光扎的有些刺眼,忍不住抬手挡了挡,然而当习惯了之后,发现照在身上的微醺日光是那样的温暖舒适,稚嫩的脸上缓缓爬上了一抹久违的轻柔笑意。
“晓晓还从未去过我的随园,昨夜天寒,也要喝杯热茶去?”此时,云锦容也跟了出来,笑得高深莫测。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抬手当着阳光,然而这个身处耀眼日光中的小女人却如幽谧的月光一般,透着令人神魂颠倒的莫测,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
他忽然有种近在咫尺却怎么样也抓不住的挫败感,然而下一瞬便有恢复了邪肆不羁,凤眸微挑,灼灼的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小女人。
狭路相逢(一)
“劳累了一晚,拂晓就不打扰三哥休息了,”言下之意便是她累了。
云锦容自然明白,虽然失落,却仍旧放了手让她离开。
怔怔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云锦容这才悻悻地转身离去。
这一切都被刚刚告辞了黄氏出来的柳夫人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抹急不可见的弧度,眸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就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一般。
“柳夫人,这边请。”瑾嬷嬷皱了皱眉,最终出声道。
此时,柳夫人才如回过神来一般,“哦”了一声,跟着瑾嬷嬷离开了。
芷兰院中几不闻一丝声响,所有的人都放轻了动作,生怕吵到了正在歇息的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却辗转反侧,最终披了单衣倚在贵妃榻上,一个人望着手中的玉佩呆呆的出神。
前世,南宫涉为了能够得到史盛阑的帮助曾经要自己利用刘官媒拉拢史盛阑。
而她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刘官媒和史盛阑的一段仇怨。
当年史盛阑第一次贬官之前,家中早已经说了一门亲事,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却是个清新脱俗的小家碧玉,和史盛阑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谁知道杜太师的二公子却看上了那女子,要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媒婆的刘官媒前去说退史盛阑,晓以利害,甚至许诺重金高官,却没想到被史盛阑痛骂一顿轰了出来。
最终,史盛阑被陷害贬官到了一个边疆小县,而那女子却死活不肯改嫁他人,最终却在刘官媒的哄骗和杜二公子的阴谋之下失了身,羞愤之下撞墙而死。
只可惜等到史盛阑坐稳了九门提督之位之时,杜太师已经告老还乡,但是史盛阑还是罗列了杜二公子的四大罪状,最终于惩治了恶人,而刘官媒却改名换姓,不知去向了。
如今史盛阑大仇得报,恐怕再也没有能够轻易拉拢他的事情了,南宫涉,这一回你该怎么办?
唇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云拂晓将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散去了迷雾的眸中深邃诡秘,仿佛是一泓万年不动的静水,却极少有人能看清地下暗潮汹涌的漩涡波澜。
“在想什么?”忽然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远方的风,无法触摸却有好像就在耳边一般。
云拂晓睁开眸子,对上那一双带着温柔暖意又邪肆不减的凤眸,起身漠漠道,“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锦容感受到了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识趣地从她身上起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到这话,云拂晓抿着唇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些什么,恍若出神一般,良久之后才开口,“接下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莫要再插手了。”
她的母亲必定要回来,却不能一声不吭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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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你惹恼的可不只是苏家如今恐怕柳家也不放过你了,”云锦容倒是不生气云拂晓那过河拆桥的性子,淡淡一笑,很自然地坐在贵妃榻上和她各守一边。
“那就让他们来,我云拂晓还没有怕过谁!”云拂晓听了这话,嘴角泛起了一抹霜冷,整个人似乎沉浸在极寒极彻的冷泉之中一般,周身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人不由泠然。
“我派几个人护着你,万一有什么…也好…”云锦容想到那一次的马车事件,还有那一回的暗杀,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似乎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就在眨眼之间便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她是他今生今世好不容易才想要保护的人,如何就能这样让她逝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云锦容便觉得痛不欲生。
“无碍,我不需要人保护,”云拂晓冷漠的回绝,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雾霭,让人仿佛置身于重重的山岚之中,摸不清方向,更加望不进她的心里去。
云锦容这一回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才嘴角一勾,起身将云拂晓抱上床,侧着身子在她身边躺下,抬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温柔的看着她。
“你好生歇着,我守着你。”